卷十二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鸳鸯

  《归藏》曰:有凫鸳鸯,有雁鹔鹴。

  《诗》曰:《鸳鸯》,刺幽王也。思古明王,交於万物有道,自奉养有节焉。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昭仪在昭阳殿,遗飞燕书曰:"今日嘉辰,贵姊懋膺洪册,上霓三十畏牾,以陈踊跃。内有鸳鸯襦、鸳鸯被。

  《魏志》曰:文帝问占梦周宣曰:"吾梦殿屋两瓦堕,化为双鸳鸯。此何为也?"宣对曰:"后宫当有暴死者。"上曰:"吾诈卿耳。"宣曰:"夫梦,意也。苟以形言,便占吉凶。"言未卒,黄门令奏宫人相杀。

  干宝《搜神记》曰:大夫韩凭,其妻美,宋康王夺之。凭怨,王囚之,凭遂自杀。妻乃阴腐其衣。王与之登台,自投台下,左右捉衣,衣不胜手。遗书於带曰:"愿以尸还韩氏而合葬。"王怒,令埋之,二冢相对。经宿,忽有梓木生二冢之上,根交于下,枝连其上。有鸟如鸳鸯,雌雄各一,恒栖其树,朝暮悲鸣,音声感人。

  《古今注》曰:鸳鸯,水鸟,凫类,雌雄未常相离。人得其一,则一者相思死,故谓之匹鸟。

  《楚辞》曰:鸳鸯兮噰々。

  《古诗》曰: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又曰:入门时煮顾,但见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郑氏《婚礼谒文赞》曰:鸳鸯雌雄相类,飞止相匹。

  ○溪鶒

  《临海异物志》曰:溪鶒,水鸟,毛有五彩色,食短菰,其在溪中,无毒气。

  《剧谈录》曰:河南府尹阙,前临大溪。每僚佐有入台者,则死晷先有小滩涨出,石砾金光,澄澈可爱。牛僧孺为县尉,一旦,忽报滩出。翌日,邑宰与同僚列筵於亭上观之,因召老宿备恂其事。有老吏云:"杆必分司御史,非西台之命。若是西台,滩氏当有溪鶒双立前后,居人以此为则。"僧孺潜揣县僚无出已者,因举杯曰:"既能有滩,何惜一诗溪鶒?"宴未终,俄有溪鶒飞下。不旬日,拜西台御史。

  ○

  《尔雅》曰:鳽,。(郭璞症曰:似凫,脚高,毛冠。江东人家畜之,以厌火灾。鳽,音鶂肩反。)

  《说文》曰:鳽,也。一曰〈灵鸟〉。

  《西京杂记》曰:鲁恭王好斗鸡鸭,养孔雀、,奉穀一年二千石。

  《异物志》曰:巢于高树颠,生子未能飞,皆衔其母翼,飞下地饮食。

  《梦书》曰:梦见,居不诗也。妇见之,此独居也;婿见之,恐失妻也。雄雌俱行,淫佚游也。

  《唐书》曰:玄宗常遣中官往江南彩捕及诸水禽,汴州刺史倪若水上疏谏曰:"方今九扈时忙,三农作苦,田夫拥耒,蚕妇持桑。而以此时彩捕奇禽异鸟,供园池之玩,远自江岭,达於京师;什蹈舟舫,陆倦担负;饭之以鱼肉,间之以稻粱。道路观者莫不以陛下贱人而贵鸟也。陛下当以凤皇为凡鸟,麒麟为凡兽,即、溪鶒,曷足为贵也?"

  ○鸥

  《仓颉解诂》曰:鹥,鸥也,生藕叶上,名水鸮。

  《说文》曰:鸥,水鸮也。

  《山海经》曰:玄纺搡,其人食鸥。

  《南越志》曰:江鸥,一名海鸥,在涨海中,随潮上下。常以三月风至,乃还洲屿生卵,似鸡卵,色青。颇知风云,若群飞至岸,必风。渔人及度海者,皆以此为候。

  《列子》曰:海上之人有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掷炅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某苍从汝游,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晋咸和起居注》曰:二年正月,飨万国。有五鸥集太家鼏前。

  《晋中兴徵祥说》曰:鸥集太家鼏,殿非鸥所处。鸥,湖泽鸟也。时苏峻作逆,宫室被焚。

  《唐书》曰:崔湜既私附太平公主,时人咸为之惧。门客陈振鹭献《海鸥赋》以讽之,湜虽称善,而心实不悦。

  ○鹭

  《诗》曰: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鹭鸟之羽,可以翳,舞者所持以指麾。)

  又曰:《振鹭》二王之后来助祭也。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

  又曰:振振鹭,鹭下于鼓。咽咽醉言,舞於胥乐兮。

  《毛诗义疏》曰:鹭,水鸟。好白而洁,故谓之白鸟。齐鲁之间谓之舂锄,辽端阒浪、吴杨人皆云白鹭。大小如鹞,青脚,高尺七八寸,解指,尾如鹰尾,喙长三寸,顶上有毛十数枚,长尺馀,毵毵然,与众毛异,甚好。将欲取鱼时,弭之。今吴人亦养之,好群飞行。楚成王时,有朱鹭,合沓飞舞,则复有赤色。旧《鼓吹曲》有《朱鹭》是也。

  《尔雅》曰:鹭,舂锄。(郭璞症曰:白鹭也。头、翅、背上皆有长翰毛。以东以取为接离,名之曰白鹭縗。)

  《穆天子传》曰:天子作诗三章,以哀民。曰:"有皎者鴼,(鴼,鸟名。音路。)鶣鶣其飞。

  《幽明录》曰:巴东有一道士,忘其姓名,事道精进。入屋烧香,忽有风雨至,家人见一白鹭从屋中飞出。雨住,遂失道士所在。

  《古今乐录》曰:吴王夫差时,有双鹭飞出鼓中而去。

  《南史》曰:张融年弱冠,同郡道士陆修靖以白鹭羽扇遗之,曰:"杆异物奉异人。"

  ○鹡鸰

  《诗》曰:鹡鸰在原,兄弟急难。

  《毛诗义疏》曰:鹡鸰,水鸟,一名渠梁。大如鷃雀,脚长尾尖,背上青灰色,腹下白,颈下黑,如连钱,故桂阳谓之连钱。

  《尔雅》曰:鹡鸰,雍渠。(郭璞症曰:雀属也,飞则鸣,行则摇。)

  ○鹢

  《左传》曰:正月戊申,六鹢退飞,过宋都,风也。

  《庄子》曰:夫白鹢之相视,眸子不运而风化。

  《列子》曰:河泽之鸟,视而孕,曰鶂。

  《录异传》曰:弘公者,吴兴乌程人,患疟经年。弘后独至旁舍,疟发,有数小儿或骑够怨,或扶公首脚,公因佯眠。忽起,捉得一儿,遂化成黄鹢,馀者皆走。公乃缚以还家,暮悬窗上云:"明日当杀食之。"比晓,失鹢处,公疟遂断。于时人有得疟者,往依弘,便疟断。

  《晋书》曰:武帝谋伐吴,诏王浚修舟舰。濬乃作大舡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水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鹢首怪兽於舡首,以惧江神。

  《博物志》曰:白鹢,雄雌相视则孕。或曰:雄鸣上风,雌鸣下风,则亦孕。

  刘祯《鲁都赋》曰:绿鹢葱鹙。

  ○鷉

  《尔雅》曰:鷉须羸。(似凫而小,膏中莹刀。)

  扬雄《方言》曰:野凫甚小,而好没世晷者,南楚之外谓之鹈,大者谓之鹘鹈。

  《纂文》曰:鵅、施、石檄、开零,皆野鸭。没食曰鵅,长颈曰施,多白曰开零,在山秸椿石檄。

  ○白〈暴鸟〉(音剥)

  《尔雅》曰:鵅,乌〈暴鸟〉。(郭璞症曰:水鸟也,似鶂而短颈,后翅紫白色,背上绿色,江东呼为乌〈暴鸟〉。音驳。)

  卞敬宗《〈暴鸟〉赋》曰:乌真野之性,备於俯仰之间,专视缓步,有自卑掷昃。

  ○鸨

  《诗》曰:《鸨羽》,刺时也。晋昭公之后,大乱五世,君子下从征役,不得养父母也。肃肃鸨羽,集于苞栩。肃肃鸨行,集于苞桑。肃肃鸨翼,集於苞棘。

  《礼》曰:鸡肝、雁肾、鸨奥、鹿胃。(郑玄注曰:奥,脾。)

  ○鶢鶋

  《尔雅》曰:爰〈居鸟〉,杂县。(郭璞症曰:汉文帝时,琅琊有大鸟,如马驹,时人谓之爰居。)

  《广志》曰:马鸟,鶢鶋。

  《庄子》曰:海鸟止於鲁郊,鲁侯觞之於庙,奏《九韶》以为乐,具趟阄以为膳。鸟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此以人养鸟也,不如以鸟养鸟。(司马彪注曰:即鶢鶋也。)

  《国语》曰:海鸟曰爰委居,止於鲁东门之外三日,(爰居,杂县。东门,城门。)臧文仲使国人祭之。(文仲不知,以为神。)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越,足也。言其迂阔。不知政要也。)夫祠,国之大节也;(节,制。)而节,政之所成也,(言节所以成政。)故慎制祠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夫圣王掷昶祠也,功施於民,则祠之;以死勤事,则祠之;以功定国,则祠之;能御大灾,则祠之;能捍大患,则祠之。非是族也,不在祠典。今海鸟至,已不知而祠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而智者处物。无功而祠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是岁也,海多大风。

  ○鹈鹕

  《尔雅》曰:鹈鹕,鴮鸅。(郭璞症曰:今之鹈鹕也,好群飞,入水食鱼,故名夸睪,俗呼为陶河。)

  《毛诗疏》曰:惟鹈在梁。许慎曰:鹈,鹕也,一名汙泽,一名淘河。水鸟。身形似鸩而极大,喙长尺馀,直而广,目中赤,颔下胡大如数斗囊。若有小水鱼,便抑水满其胡而弃之,令水竭尽,鱼在陆地,乃共食之,故曰陶河。

  《魏志》曰:五月,有鹈鹕集灵芝池。诏曰:"杆诗人所谓'污泽'也,《曹诗》刺共公远君子而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於下位乎?否则,斯鸟胡为而至?其博举天下俊德茂材,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

  《山海经》曰:宪斯之山,沙水出焉。其中多鹈鹕,如鸳鸯而人足,其鸣自叫。见,国有土功。

  《庄子》曰:鱼不畏网而畏鹈鹕。网者,公平无私;鹈鹕有心,故鱼畏之。明主行赏罚如网。

  《淮南子》曰:鹈鹕饮水,数升而不足。

  ○鸬鹚

  《尔雅》曰:鹚,鷧。(郭璞症曰:即鸬鹚也。嘴角曲如钩,食鱼。)

  《异物志》曰:鸬鹚不生卵,而孕雏於池泽间。又吐生,多者八九,少者五六,相连而出,若系绪。水鸟而巢高树上,或在石窟之间。

  《隋书》曰:倭国草木冬青,土地膏腴,水多陆少。以小环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得百馀头以充食。

  《唐书》曰:贞玄十三年四月,上以自春已来,时雨未降,正阳之月,可以雩祠。遂幸兴庆宫龙堂,兆庶祈祷。忽有白鸬鹚,沉浮水际,群类翼从其后。左右侍卫者咸惊异之,俄然,莫知所往,方悟龙神植典化,遂相率蹈舞称庆。至乙丑,果大雨,远近滂沱。于是宰臣等上表陈贺。

  范王《治咽方》曰:咽,鸬鹚啄即愈。治鲠,烧鸬鹚羽,水服半钱即下。若呼"鸬鹚鸬鹚",亦有下者。

  ○婟(户故切)泽

  《尔雅》曰:纺,泽虞。(孙炎注曰:尸鸠,或谓纺,泽虞蒲梆名。郭璞症曰:今泽也,常在泽中,见人辄唤不去,有像主守之官,因名之也。)

  ○鹳雀

  《说文》曰:鹳,雀也。

  《诗》曰: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毛诗义疏》曰:鹳,一名负釜,一名背灶,一名皂君。泥其巢,一旁为池,含水满之。取鱼置池中,食其雏。若杀其子,则一村致灾旱。

  华峤《后汉书》曰:杨震,字伯起,年五十始应州郡植蒂,众人谓之晚暮。后有鹳雀衔三鳝鱼,飞集讲堂前。都讲取鱼进曰:"蛇鱼者,卿大夫之服像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

  《淮南万毕术》曰:天雄、鹳胎,日行千里。(取鹳鸟胎,于月中暴一日一夜,增天雄,一月用三十天雄,而并治为丸,大如梧子。欲行,吞一丸。得腾蛇胆和,大良。韧屿雄,乃膳独即行千里。)

  桓谭《新语》曰:昔有鹳,郡国皆杀之,而三辅俗不敢取,取或雷雳霹起。原天不独在彼而在此,其杀取时,正与雷偶耳。

  《抱朴子》曰:以鹳血途金丹一丸,内衣中,以指物,随口变化。

  《神农本草》曰:鹳骨,味甘无毒,治鬼虫、诸疰、五尸、心腹疾。

  《博物志》曰:鹳,水鸟也。伏卵时数入水,卵冷则不孕,取礜石周围绕卵,以助暖气。故方术家以鹳巢中暖礜石为真物。

  《列仙传》曰:木羽者,钜鹿人。母贫贱,主助产。产探妇,妇儿生,开目大笑,母大怖。暮,梦见大冠赤帻者守儿,言:"杆即司免畕,当报汝恩,使汝子木羽得仙。"母阴识之。生儿,字木羽。所探儿年十五,夜有车马来迎之,过呼:"木羽,为我御车。"遂俱去。又二十馀年,鹳雀旦以二尺鱼着户上,母匿不道,而卖其鱼。四十馀年。母乃终。

  ○鹙

  《诗》曰:有鹙在梁。

  《说文》曰:鹙,秃鹙也。

  《环氏吴纪》曰:嗣王问中书令张尚:"鸟掷晷大者惟鹤、小者雀乎?"尚曰:"阁者有秃鹙,小者鹪鹩。"嗣王忌胜己,因徙尚。

  《楚辞》曰:鹍鸿群晨杂鹙鸧。(鹍,鹍鸡也。鸿,鸿鹄也。鹙,秃鹙也。)

  《后魏书》曰:正光二年八月,获秃鹙于宫内。诏以示崔光,崔光表曰:"蒙示十四日所得大鸟,此即《诗》所谓'有鹙在梁'。解云:秃鹙也,贪恶之鸟,野泽所育,不应入于殿庭。昔魏氏黄初中,有鹈鹕集于灵芝池,文帝下诏,以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博求贤尽。太尉华歆由此逊位,而让管宁也。臣闻野物入舍,古为不善,是以张臶恶〈仟鸟〉,贾谊忌鵩。鹈鹕暂集而去,前王犹为至诫;况今亲入宫禁,为人所获,方被畜养,宴然不以为惧!准诸往义,信有殊矣!且饕餮之禽,必资鱼肉、菽麦、稻粱,时或餐啄,一食之费,容过斤溢。今春夏阳旱,穀籴稍贵;穷窘之家,时有菜色。陛下为民父母,抚之如伤,岂可弃人养鸟,留意於丑形恶声哉!卫侯好鹤,曹伯爱雁,身死国灭,可为寒心。陛下学通《春秋》,亲览前事,何得口咏,其行未遵?诚愿远师殷宗,近法魏祖,修德延贤,消灾集庆。放无用之物,弃之川泽。取乐琴书,颐养神性。"肃宗览表大悦,即弃之池泽。

  《南史》曰:齐晋安王子勋即伪位於寻阳,其夕,有秃鹙鸟集城上。

  《唐书》曰:会昌玄年六月,有秃鹙鸟集於禁苑。

  ○鸧

  《尔雅》曰:鸧,縻鸹。(郭璞症曰:今呼鸧鸹。音箭括。一音利也。)

  《庄子》曰:大鸧饱食,仰天而嘘。

  《列子》曰:蒲且子之戈,连双鸧於青云之际。

  《楚辞》曰:酸鹄臇凫(臇,小臛也。)煎鸿鸧。

  《江赋》曰:奇鸧九头。

  ○精卫

  《山海经》曰:炎帝之女名媱,游於东海,溺而不反,是为精卫。常取西山之木石,以堙东海。

  《述异记》曰:昔炎帝女溺死东海中,化为精卫。其鸣自呼。每衔西山木石,以填东海,怨溺死故也。海畔俗说:精卫无雄,耦海燕而生,生雌状如精卫,生雄状如海燕。今东海畔精卫誓水处犹存,溺死此川,誓不饮其水。一名誓鸟,一名怨禽,又名志鸟,俗名为帝女雀。

  《博物志》曰:有鸟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昔赤帝之女媱,往游於东海,溺死而不反,其神化为精卫。故精卫常取西山之木石,以填东海。

  左思《魏都赋》曰:〈羽氐〉〈羽氐〉(音祗。)精卫,衔木偿怨。

  左思《吴都赋》曰:精卫衔石而遇缴,文鳐夜飞而触纶。

  ○水紥鸟

  《南夷志》曰:水紥鸟,出昆明池。冬月遍于水际。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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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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