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绵

  《说文》曰:纩,絮缊也。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衣也,著之异名也。纩,谓今之新绵也。缊,谓今纩及旧絮也。)

  又《丧大记》曰:属纩以俟绝气。(纩,今之新绵,易动摇,置口鼻之上以为候。)

  又《内则》曰:妇事舅姑,左佩纷帨、右佩箴、管、线、纩,施鞶帙。

  《左传·宣下》曰:楚子伐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纩,绵也。言悦以忠寒也。)

  谢承《后汉书》曰:徐稚不就诸公之辟。及有丧者,万里赴吊。常於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曝乾。至门,以绵絮置水中,候有酒气,以鸡置前。祭毕便去。

  范晔《后汉书》曰:张奂遗命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下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缠以绵纩,牢以钉密,为不喜耳。今幸有前穿,朝殒夕下,横尸露床,幅巾而已。"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房子、睢阳绵,武帝不许。

  《宋书》曰:郭原平孝行既著,高阳许瑶之罢建安郡丞,还家,以绵一斤遗之,不受。瑶之乃自往曰:"今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耳。"原平乃拜而受之也。

  又曰:朱百年隐居山阴,家室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孔凯宿,衣悉裌布。饮酒醉眠,凯以卧具覆之,百年不觉,引卧具去体,谓凯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动,凯亦为之伤感。

  《齐书》曰:阮孝绪年十六父丧,不服绵纩;虽蔬食,有味,亦吐之。

  《英雄记》曰:吕布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於袁术。术先求布女,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救也,即以绵缠女身,缚着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语林》曰:谢万就人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复胜绵者。"以三十斤绵与谢。

  陆氏《异林》曰:锺繇常数月不朝,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不可不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有不忍心,然犹斩之,伤脚。妇人即出以新棉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着白练丹绣两当,伤一脚,以两当中绵拭血。

  郦善长《水经注》曰:房子城西出白土,细滑如膏,可用濯绵,霜鲜雪曜,异於常绵。世俗言:房子之纩也,抑亦类蜀郡之锦得江津矣。故岁贡其绵,以充御府。

  ○絮

  《史记》曰:人有上书告周勃反,下廷尉薄,太后以为无反事。文帝朝,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北军,此时不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也?"帝乃出之。

  又《货殖传》曰:絮千乘家。

  《汉书》曰:帝以公主为老上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公主。说既至,因降单于,单于爱幸之。其得汉之缯絮,以驰草棘中,衣裤皆裂弊,以示不如旃裘坚善也。

  司马彪《续汉书》曰:光武建武二年,野蚕成茧,民收其絮。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冰纨、方空縠、吹纶絮也。

  《汉旧仪》曰:皇后亲蚕,还献茧。凡蚕丝絮,织室作祭服,其皇帝得以作缕缝衣,皇后间以作巾絮而已。

  《魏志》曰:曹公定邺,临祠袁绍墓,哭之流涕。慰劳绍妻,还其家人宝物,赐杂缯絮,廪食之。

  《吴书》曰:顾悌,字子通,父亡,孙权作布衣一袭,皆擘絮着之,强令悌释服。

  《晋中兴书》曰:王敦害周顗,籍其家,政见素簏数枚中有故絮也。

  《晋书》曰:佛图澄腹傍有一孔,常以絮塞之。每夜读书则披絮,孔中出光,照于一室。

  《宋书》曰:颜竣丁父忧。起为丹阳尹,遣中书舍人戴明宝抱竣登车,载之郡舍。赐以布衣一袭,絮以彩纶,遣主衣就衣诸体。

  又曰:阮长之,元嘉十一年,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

  《齐书》曰:江革补国子生。王融、谢朓尝行还过候革,时大寒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

  又曰:卞彬《蚤虱赋序》曰:"余之多病,起居甚疏。萦寝败絮,不能自释。"

  《庄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纟辟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纟辟絖,不过数金;今一朝鬻技百金,请与之。"

  《淮南子》曰:藡苗类絮,而不可以为絮。(藡苗,藿秀也,楚人谓藡。又读音敌。)

  《古今注》曰:元帝永光四年,东莱郡东牟山有野蚕为茧,茧生娥,蛾生卵,卵着石。收得万馀石,民人以为丝絮。五年,长安雨絮,垣屋上皆白,民衣之。

  《管宁别传》曰:管宁性至孝,恒布裳貉裘,惟祠着单衣絮巾也。

  《吴越春秋》曰:吴王将死,曰:"吾以不用子胥言,以至於此。死者无知则已,死者有知,何面目见子胥也!"遂蒙絮覆面而自刎。

  《博物志》曰:蜀人以絮巾为帽絮。

  裴渊《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绵为絮。

  卢毓《冀州论》曰:房子好绵,地产不为无珍也。

  皇甫规《与马融书》曰:与被絮一双,以通微心。

  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案行,视曹公器物,见拭目黄絮有垢黑,目泪所沾污。

  《孝子传》曰:闵子骞幼时为后母所苦,冬月以芦花衣之以代絮。其父后知之,欲出后母。子骞跪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父遂止。

  《世说》曰:王文度在西州,与林法师讲,韩、孙诸人并在坐。林公理每欲小屈,孙兴公曰:"法师今日似着弊絮在荆棘中,触地挂阂。"

  ○牵离

  《说文》曰:絓,茧滓絓头也,一曰牵离。

  《释名》曰:煮茧曰莫。莫,幙也,贫者著衣,可以幕絮也。或谓之牵离,煮熟烂牵引,使离散如绵也。

  ○纨

  《释名》曰:纨,焕也,细泽有光焕然也。

  《汉书》曰:齐俗作冰纨。(容如冰也。)

  又曰:齐韩延寿衣黄纨方领。

  又曰:白縠衣表,薄纨之里,天子之服也。

  《东观汉记》曰:楚王英奉送黄缣三十五匹、白纨五匹入蜀,楚相以闻,诏书还蜀缣纨,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

  《汉旧仪》曰:乘舆冠,高山冠,飞羽之缨帻,赤丹纨里。

  《范子计然》曰:白纨素,出齐、鲁。

  《王子年拾遗记》曰:瀛洲有金峦之观,中有瑶几,覆以云纨之素。

  繁钦《定情诗》曰:何以合欢欣?纨素三条裙。

  ○组

  《说文》曰:组,绶属。其小者以为缨也。

  《礼记·檀弓上》曰:有子盖既祥,而丝屦组缨。

  《礼记·玉藻》曰: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冠也。

  又曰:弟子缟带,并细约,用组。

  又曰: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缁组绶,世子佩璆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珉而缊组绶,孔子佩象环五寸而綦绶。

  又《少仪》曰:国家靡弊,则车不雕几,甲不组滕。(几,附缠为沂鄂也。组,滕以饰。)

  《左传·襄三年》曰: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

  《史记》曰:秦王子婴系颈以组,降沛公轵道旁。

  《汉书》曰:锦绣纂组害女工。

  《穆天子传》曰:天子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

  又曰:盛姬之丧叔〈女坐〉,赠用茵组。(茵,褥也。叔,姓,穆王女。)

  《墨子》曰:昔楚庄王鲜冠组缨,绛衣博衮,以治其国。

  《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妻织组,果善。吴起曰:"非戒也!"使之衣而归。妻兄请之,起曰:"起家无虚言。"

  《吕氏春秋》曰:邾之为甲,常以帛。公息忌谓邾君曰:"凡甲所以为固者,以满窍也。今窍满矣,而任力者半组,则不然,窍满则尽任力矣。"邾君以为然,曰:"将何所得组?"公息忌对曰:"上用之,则民为之矣。"邾君曰:"善。"下令,今官为甲必以组。公息忌知说之行也,令其家皆为组。人有伤之者,曰:"公息忌之所以欲用组者,其家多为组也。"邾君不悦,於是乎止官无以组。邾君有所尤也,为甲以组而便,公息忌虽多为组,何损?以组不便,公息忌虽无为组,亦何益?为组与不为组,不足以累公息忌之说。用组之心,不可不察。

  刘梁《七举》曰:华组之组,从风纷弦。

  应璩《报燕中尉樊彦皇书》曰:登舆北,践燕路,方当化银龟以为黄,变青组以为紫。

  又《报平陆长贲玮伯书》曰:从此辞矣,何敢复飞蝉於惠文,鸣玉於缟组哉?

  ○纳

  《魏武令》曰:吾衣皆十岁也。岁岁解浣补纳之耳。

  《魏志》曰:太祖帏帐坏即补纳。

  汲太子妻李氏与夫书曰:并致纳一端。

  《宋书》曰:徐逵之尚会稽长公主。初,武帝微时,贫过甚,常自新洲伐荻,有纳布衣袄等,皆是敬皇后手自作。武帝既贵,以此衣付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主子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爱,与刘湛之等颇相附。及刘湛之得罪,事连主子。文帝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告公主。公主即日入宫,及见文帝,因号哭下床,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囊盛武帝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作此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食,便欲残害我儿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

  《南史》曰:齐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欣泰通涉雅俗,交结多是名素,下直辄着鹿皮冠,纳衣锡杖,挟素琴。有以启武帝,帝曰:"将家儿何作此举止?"

  又曰:沙门宝志在建康,宝亮欲以纳被遗之。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

  《陈书》曰:大军侵魏,造陕城,魏兵大合,轻骑挑战。侯安都睁目横矛,单骑突阵,四向奋击,左右皆披靡,杀伤不可胜数。於是众并鼓噪俱前。魏多纵突骑,众军患之。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惟着绛衲两裆衫,马亦去具装,驰入贼阵,猛气咆勃,所向无当其锋者,莫不应刃而倒。

  ○纶

  《释名》曰:纶,伦也,作之有伦理也。

  《说文》曰:纶,纠青丝绶也。

  《礼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后汉书》曰:《仲长统书》曰:"井田之变,豪人货殖。馆舍布於州郡,田亩连於方国。身无半通青纶之命,而窃三辰龙章之服。"

  《续汉书·舆服志》曰:百石青绀纶一采,宛转缪织长丈二尺。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吹纶絮。

  郑玄注《礼记》曰:纶,今有秩啬夫所佩也。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一千,冬月皆著紫纶巾。

  《齐书》曰:徐龙驹常住含章殿,著黄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书敕。

  《世说》曰:谢万诣简文,无衣帻可前,简文曰:"但前,不须衣帻。"即呼使入,万著白纶布而前。既见,共谈移日。

  孟达《与诸葛亮书》曰:贡白纶帽一,以示微意。

  ○缟

  《尚书·禹贡》曰:海、岱及淮惟徐州,厥篚玄、纤缟。(玄,黑缯也。缟,白缟也。二物皆当细也。)

  《毛诗·缁衣》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缟衣綦巾,聊光我云。(愿室家得相乐。)

  《礼记·王制》曰:殷人{曰吁}(况羽反。)而祭,缟衣而养老。

  又《玉藻》曰:朝服之以缟也,自季康子始也。

  《左传·襄六》曰:季札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

  《史记》曰:新城三老董公说汉王以义帝死故。汉王遂发丧,临三日,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攻杀,大逆无道,寡人亲发丧。"诸侯皆缟素归汉。

  《韩子》曰:鲁人身善织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缟欲冠之也,而越人被发。欲无穷可得乎?

  《淮南子》曰:钧之缟也,一端以为冠,一端以为絑,冠则戴之,絑则履之。

  司马相如《子虚赋》曰:被阿緆,揄纻缟。(阿,细缯。緆,细练也。緆音锡,揄音臾。)

  曹洪《与魏文帝书》云:我军入汉中,若骇鲸之决细网,奔兕之触鲁缟,未足以喻其易也!

  ○絺绤

  《说文》曰:絺,粗葛也。绤,细葛也。绉,絺之细者也。

  《尚书·禹贡》曰:海、岱惟青州,厥贡盐、絺。

  《周礼·地官下》曰:掌葛,掌以时征絺、绤之材于山农。

  《礼记·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始絺。

  又《曲礼上》曰:为天子削瓜者副之,巾以絺。(副,折也。既削又四折,乃横断而巾覆之。)为国君者华之,巾以绤。(华,中列之,不四折也。)

  又《曲礼下》曰:缜絺绤不入公门。(缜,单也。必表而出,为其亵也。)

  又《玉藻》曰:浴用二巾,上絺下绤也。

  又《檀弓》:县子曰:"绤衰穗裳,非古也。"(非时尚轻凉,慢礼。)

  《毛诗·关雎·葛覃》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则刈是获。为絺为绤,服之无攵。

  又《绿衣》曰:絺兮绤兮,凄其以风。(凄,寒风也。《笺》云:絺、绤所以当暑也,以待寒,喻失所。)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又《君子偕老》曰:蒙被绉絺,是绁袢(反蕃反。)也。

  《论语·乡党》曰:当暑缜絺绤,必表而出之。(缜,单也。暑月,单衣葛,为其形亵也,必有以表之,若今单衣也。)

  《汉书》曰:江都王建谋反,与闽越通。越遗建荃葛。(服虔注曰:细葛也。)

  《东观汉记》曰: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人,皆缯襜絺巾,迎上於费。上大悦。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严病,遣功曹史李龚奉章诣阙。上亲召见龚,问疾病形状,以黄金葛絺赐严。

  又曰:黄香为郎,召诣安福殿,赐钱三万,黄、白葛各一端。

  《魏武封魏王诏》曰:今以君为魏王,青、绛、皂、黄、白葛各二匹,越葛一端往,钦哉!

  《吴历》曰:孙策送华歆还洛,并送布越香葛。时多盗贼,歆渡牛渚,悉封还诸物。

  《江表传》曰:魏文帝遣使於吴求细葛。君臣以为非礼,欲不与。孙权敕付使。

  《梁书》曰:任昉卒后,子西华冬月着葛帔练裙。道逢平原刘孝标,泫然矜之,谓曰:"我当为卿作计。"

  《后周书》曰:贺兰祥,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絺绤之属及经史赠之。祥虽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祥。

  《隋书》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絺兮绤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答曰:"惟絺与绤,服之无攵。"以是大见嗟赏。

  《穆天子传》曰:天子筮猎革泽,其卦遇《讼》。逢公占之。赐之骏马十六,絺纻三十箧。

  《帝王世纪》曰:尧见舜於二宫,设飨礼,逆为宾主,南面而问政。然后赐以絺衣琴瑟,必筑宫室,封之於虞。

  《韩诗外传》曰:孔子南游楚。至阿谷,有处女佩璜而浣。孔子曰:"彼妇人可与言矣。"抽絺绤五两,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辞。"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适楚。於此有絺绤五两,吾不敢,置之水浦。"妇人对曰:"行客之人,嗟然永久,分其资财,弃之野鄙。吾年甚少,何敢取之?子不早去,窃有狂夫守之者矣。"

  《说苑》曰:绵绵之蔓,在於旷野。良工得之,以为絺;良工不得,枯死於野。

  服虔《通俗文》曰:细葛谓之〈辛毛〉翅。

  稽康《高士传》曰:善卷曰:"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服绤葛。"

  刘祯《瓜赋》曰:承之雕盘,幂以纤絺。

  夏侯孝若《大暑赋》曰:珠汗沾夫絺葛。

  左思《吴都赋》曰:焦葛升越,弱於罗纨。

  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细练十端、竹练三端。

  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服絺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郁悒。

  段氏《蜀记》曰:邛州镇南蕉葛,上者一匹直十千。

  《诸葛恢表》曰:天恩罔极,特赐纤絺、细竹。

  《颜测集·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曰:冰纨风绤,事膺盛服。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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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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