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

——(魏晋葛洪肘后备急方

  治卒中诸药毒救解方

  治食野葛已死方。

  以物开口,取鸡子三枚,和以吞之,须臾吐野葛出。

  又方,温猪脂一升,饮之。

  又方,取生鸭就口断鸭头,以血沥口中,入咽则活。若口不可开者,取大竹筒洞节,以头注其胁,取?水竹筒中。数易水,须臾口开,则可得下药。若人多者,两胁及脐中各与筒,甚佳。

  又方,多饮甘草汁,佳。

  姚方,中诸毒药,及野葛已死方。

  新小便和人屎,绞取汁一升,顿服。入腹即活,解诸毒,无过此汁。

  中鸩毒已死者。

  粉三合,水三升,和饮之。口噤,以竹管强开,灌之。

  中射?毒。

  蓝汁,大豆,猪,犬血,并解之。

  中野狼毒,毒以蓝汁解之。

  中野狼葵毒,以葵根汁解之。

  中藜芦毒,以雄黄葱汁,并可解之。

  中踯躅毒,以栀子汁,解之。

  中巴豆毒。

  黄连,小豆藿汁,大豆汁,并可解之。

  中雄黄毒,以防己汁解之。

  中蜀椒毒,中蜈蚣毒。

  二毒,桑汁煮桑根汁,并解之。

  中矾石毒,以大豆汁解之。

  中芫花毒,以防风,甘草,桂,并解之。

  中半夏毒,以生姜汁,干姜,并解之。

  中附子、乌头毒,大豆汁,远志汁,并可解之。

  中杏仁毒,以蓝子汁,解之。

  食金已死者,取鸡屎半升,水淋得一升,饮之,日三服。

  又方,吞水银二两,即裹金出,少者一两亦足。

  姚云,一服一两,三度服之。扶坐与之,令入腹即活。

  又方,鸭血及鸡子,亦解之。

  今取一种,而兼解众毒。

  取甘草,?咀浓煮,多饮其汁,并多食葱中涕,并佳。

  又方,煮大豆,令涌,多饮其汁,无大豆,豉,亦佳。

  又方,蓝青蓝子,亦通解诸毒,常预蓄之。

  又方,煮荠?,令浓饮一二升,秘方。卒无可煮嚼食之,亦可作散,服之。此药在诸药中,诸药则皆验。

  又方,凡煮此药汁解毒者,不可热饮之,诸毒得热更甚,宜使小冷,为良。

  席辩刺史云,岭南俚人,毒皆因食得之。多不即觉,渐不能食,或更心中渐胀,并背急闷,先寒似瘴。

  微觉,即急取一片白银含之,一宿银变色,即是药也。银青是蓝药,银黄赤是KT?药,久久者,入眼,眼或青,或黄赤,青是蓝药,黄赤是KT?药,俚人有解疗者,畏人得知,在外预言三百牛药,或云三百两银药。余久任,以首领亲狎,知其药常用,俚人不识本草,乃妄言之,其方并如后也。

  初得俚人毒药且令定方。

  生姜四两,甘草三两,炙,切,以水六升,煮取二升。旦服三服,服讫,然后觅药疗之。

  疗方。

  常山四两,切,白盐四钱,以水一斗,渍一宿,以月尽日渍。月一日五更,以土釜煮,勿令奴婢鸡犬见,煮取二升。旦分再服,服了,少时即吐,以铜器贮取。若青色以杖举五尺不断者,即药未尽,二日后更一剂。席辩曾饮酒得药,月余始觉,首领梁坟,将土常山,与为呼为一百头牛药,服之。即瘥,瘥后二十日,慎毒食,唯有煮饭食之,前后得瘥,凡九人。

  又方,黄藤十两,岭南皆有,切,以水一斗,煮取二升,分三服,服讫。毒药内消,若防己俚人药,常服此藤,纵得自然不发。席云,常服之,利小便,亦疗数人。

  又方,都淋藤十两,岭南皆有,土人悉知,俚人呼为三百两银。其叶细长,有三尺微藤,生切,以水一斗,和酒二升,煮取三升,分三服,服讫。毒药并逐小便出,十日慎毒食,不瘥,更服之,即愈。

  又方,干蓝实四两,白花藤四两,出?州者上,不得取野葛同生者。切,以水七升,酒一升,煮取半升,空腹顿服之。少闷勿怪,单干蓝,捣末,顿服之,亦瘥。

  又疗腹内诸毒。

  都淋藤二两,长三寸,并细锉,酒三升,合安罂中,密封。以糠火烧四边,烧令三沸,待冷出,温服。常令有酒色,亦无所忌,大效。

  若不获已食俚人食者。

  先取甘草一寸,炙之,后熟嚼吞之。若食着毒药即吐,便是得药。根据前法疗之,席辩云,常囊贮甘草十片以自防。

  附方《胜金方》,治一切毒。

  以胆子矾,为末。用糯米糊,丸如鸡头实大,以朱砂衣。常以朱砂养之,冷水化一丸,服,立瘥。

  《经验方》,解药毒上攻如圣散。

  露蜂房,甘草等分,用麸炒令黄色,去麸为末,水二碗,煎至八分一碗,令温。临卧顿服,明日取下恶物。

  《外台秘要》,治诸药石后,或热噤多向冷地卧,又不得食诸热面酒等方。

  五加皮二两,以水四升,煮取二升半,候石发之时,便服。未定,更服。

  孙思邈论云,有人中乌头、巴豆毒。

  甘草入腹即定方,称大豆解百药毒。尝试之,不效,乃加甘草为甘豆汤,其效更速。

  《梅师方》,蜀椒闭口者有毒,误食之。便气欲绝,或下白沫,身体冷。急煎桂汁服之,多饮冷水一二升。忽食饮吐浆,煎浓豉汁服之。

  《圣惠方》,治硫黄,忽发气闷,用羊血服一合,效。

  又方,治射?在诸肉中有毒,及漏脯毒。

  用贝子末,水调半钱,服效,或食面?毒,亦同用。

  《初虞世方》,治药毒秘效。

  巴豆去皮,不出油,马牙硝,等分。合研成膏,冷水化一弹子许,服,瘥。

《肘后备急方》
肘后备急方《肘后备急方》,古代中医方剂著作。是中国第一部临床急救手册。中医治疗学专著。8卷,70篇。原名《肘后救卒方》,简称《肘后方》。系作者将其原著《玉函方》(共100卷),摘录其中可供急救医疗、实用有效的单验方及简要灸法汇编而成。经梁代陶弘景增补录方101首,改名《补阙肘后百一方》。此后又经金代杨用道摘取《证类本草》中的单方作为附方,名《附广肘后方》,即现存《肘后备急方》,简称《肘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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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简介

  葛洪在《肘后备急方》里面,记述了一种叫“尸注”的病,说这种病会互相传染,并且千变万化。染上这种病的人闹不清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只觉得怕冷发烧,浑身疲乏,精神恍惚,身体一天天消瘦,时间长了还会丧命。葛洪描述的这种病,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结核病。结核菌能使人身上的许多器官致病。肺结核、骨关节结核、脑膜结核、肠和腹膜结核等等,都是结核菌引起的。葛洪是我国最早观察和记载结核病的科学家。


  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还记载了一种叫犬咬人引起的病症。犬就是疯狗。人被疯狗咬了,非常痛苦,病人受不得一点刺激,只要听见一点声音,就会抽搐痉挛,甚至听到倒水的响声也会抽风,所以有人把疯狗病又叫做“恐水病”。在古时候,对这种病没有什么办法治疗。葛洪想到古代有以毒攻毒的办法。例如我国最古的医学著作《黄帝内经》里就说,治病要用“毒”药,没有“毒”性治不了病。葛洪想,疯狗咬人,一定是狗嘴里有毒物,从伤口侵入人体,使人中了毒。能不能用疯狗身上的毒物来治这种病呢?他把疯狗捕来杀死,取出脑子,敷在犬病人的伤口上。果然有的人没有再发病,有人虽然发了病,也比较轻些。(发病轻应该是古人知识不足造成的误解,狂犬病一旦发作死亡率100%,不管轻重都无差异)


  葛洪用的方法是有科学道理的,含有免疫的思想萌芽。大家知道,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注射脑炎疫苗可以预防脑炎,注射破伤风细菌的毒素可以治疗破伤风。这些方法都是近代免疫学的研究成果。“免疫”就是免于得传染病。细菌和病毒等侵入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身体本来有排斥和消灭它们的能力,所以不一定就发病,只有在身体的抵抗力差的时候,细菌和病毒等才能使人发病。免疫的方法就是设法提高人体的抗病能力,使人免于发病。注射预防针,就是一种免疫的方法 (现代免疫学的内容越来越丰富,注射预防针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葛洪对狂犬病能采取预防措施,可以称得上是免疫学的先驱。欧洲的免疫学是从法国的巴斯德开始的。他用人工的方法使兔子得疯狗病,把病兔的脑髓取出来制成针剂,用来预防和治疗疯狗病,原理与葛洪的基本上相似。巴斯德的工作方法当然比较科学,但是比葛洪晚了1000多年。


  在世界医学历史上,葛洪还第一次记载了两种传染病,一种是天花,一种叫恙虫病。葛洪在 《肘后备急方》里写道:有一年发生了一种奇怪的流行病,病人浑身起一个个的疱疮,起初是些小红点,不久就变成白色的脓疱,很容易碰破。如果不好好治疗,疱疮一边长一边溃烂,人还要发高烧,十个有九个治不好,就算侥幸治好了,皮肤上也会留下一个个的小瘢。小瘢初起发黑,一年以后才变得和皮肤一样颜色。葛洪描写的这种奇怪的流行病,正是后来所说的天花。西方的医学家认为最早记载天花的是阿拉伯的医生雷撒斯,其实葛洪生活的时代,比雷撒斯要早500多年。


  葛洪把恙虫病叫做“沙虱毒”。现已弄清楚,沙虱毒的病原体是一种比细菌还小的微生物,叫“立克次氏体”。有一种小虫叫沙虱,螫人吸血的时候就把这种病原体注入人的身体内,使人得病发热。沙虱生长在南方,据调查,我国只有广东、福建一带有恙虫病流行,其他地方极为罕见。葛洪是通过艰苦的实践,才得到关于这种病的知识的。原来他酷爱炼丹,在广东的罗浮山里住了很久。这一带的深山草地里就有沙虱。沙虱比小米粒还小,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葛洪不但发现了沙虱,还知道它是传染疾病的媒介。他的记载比美国医生帕姆在1878年的记载,要早150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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