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猿

  《说文》曰:猿,善援,狒属也。

  《山海经》曰:堂庭之山,其上多白猿。

  《淮南子》曰:五九四十五,五生音,音主猿,猿故五月而生。

  《列子》曰:老韭为苋,老羭为猿。

  《庄子》曰:王独不见夫腾猿乎?其得楠(音南)梓豫章,揽蔓枝而王长其间;及得柘棘枳枸之间,危行仄视,处势不便,未足骋其能也。

  又曰:人木处,则惴栗恂惧,猿猱然乎哉?

  又曰:今取猿狙(且余切。)而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龁啮挽裂,尽去而后慊。观古今之异,犹猿狙之异乎周公也。

  又曰:猿,猵(音编。)狙以为雌。(司马彪曰:扁狚,似猿而狗头,食猕猴,好与雄狙接。)

  《淮南子》曰:虎豹之文来射,(以虎豹有文章,使人射取之。)猿豽(女滑切。)之捷来乍。(豽,猿属。乍,暂疾。以其捷,故使人疾击之。)

  又曰:楚王亡其猿于林,木为之残;饰王亡其珠于池中,鱼为之殚。

  又曰:置猿槛中,则与豚同。非不巧捷也,无所肆其能也。

  《吴越春秋》曰:赵王问范蠡手战之术,范蠡答曰:"臣闻赵有处女,国人称之,愿王请问之手战之道也。"於是王乃请女。女将北见王,道逢老人,自称袁公。袁公问女曰:"闻子善为剑,愿得一观之。"处女曰:"妾不敢有所隐也。惟公所试。"公即挽林杪掷犟似桔槔末折堕地,女接取其末。袁公操蒲熬而刺处女,应节入之,三入,女因举杖击之,袁公则飞上树,化为白猿。

  《吕氏春秋》曰:荆王有白猿,王射之,则搏树而熙。使养由基射之,始调弓矫矢,未发,猿拥木而号。

  《汉书》曰:李广猿臂善射。

  《春秋繁露》曰:猿似猴,大而黑,长前臂。所以寿者,好引其气也。

  《抱朴子》曰:《王策记》称猿寿五百岁则变而为玃,(居缚切。)千岁则变为老人。

  又曰:周穆王南征,一锯ā化,君子为猿为鹄,小人为沙为泥。

  张载《论》曰:白猿玄豹藏於棂槛,何以知其接垂条于千仞?

  《孝子传》曰:猿,狒属也,或黄或黑,通胂(音申。)轻剿,(子小切。)善缘妙吟。雌为人所得,终不徒生。

  《华阳国志》曰:邓芝见猿抱子在树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为拔箭,以叶塞疮。芝乃叹息,投弩死晷。

  《宜都山川记》曰:峡中猿鸣至清,山谷传其响,泠泠不绝。行者歌之曰:"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煽柔沾衣。"

  《荆州图经》曰:宜都夷道县西山顶上有古墓,名曰女王冢,不详其人。林则女贞,兽则白猿。

  范汪《荆州记》曰:夷陵县峡口山,非日夜半不见日月,多猿鸣,至清远。

  《山海经图赞》曰:白猿肆巧,由基抚弓。数如循环,其妙无穷。

  ○猴

  《汉书》曰:韩生劝项遇狞劻关中,羽曰:"吾闻富贵不还故乡,如衣锦夜行。"乃烧宫室,都彭城。韩生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果然。"

  又曰:张信少府檀长卿为沐猴与狗斗,盖宽饶奏免之。(张晏曰:沐猴,猕猴也。)

  王隐《晋书》曰:护军张邵母础,淳于智筮之,使西出市猕猴,系母臂,令旁人抱之,拍猴恒使作声。三日三夜,放去。猴出门,即为犬所杀。母於此渐差。

  郭颁《魏晋世语》曰:司马宣王辟周泰为新城太守,尚书锺毓谓泰曰:"君释褐登宰府,乞儿乘小车,一何駃!"泰曰:"君明瀚之子,少有文彩,故守吏职,弥猴乘土牛,一何迟!"众宾悦服。

  《庄子》曰:吴王浮于江,登于狙之山。众狙见之,恂然弃而走。有一狙焉,委蛇攫搔,见巧乎王。王射之,敏给搏矢。(矢往虽速,而狙犹能将也。)王命相者趋射之,狙死。王顾谓其友颜不疑曰:"狙之伐其巧,恃蒲般以傲予,以至此。"

  《列子》曰:宋有狙公者,养之成群。诞狙曰:"与若芋,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朝四而暮三。"众狙皆喜。

  《韩子》曰:燕王徵巧术,人请以棘刺之端为母猴。母猴成,巧人曰:"人主喻遨之,必半岁不入宫,不饮酒食肉,雨霁日出,视之晏阴之间,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见也。"燕王恩养之,不能观也。

  谯子《法训》曰:人之所以贵者,以其莱糙也。人而无礼者,猕猴乎!虽人像而虫质也。

  《淮南子》曰:楚有烹猴者,而绐其邦人,邦人以为狗羹而甘之。后闻其猴也,据地而吐之,尽写其所食。此未为知味者也。

  《抱朴子》曰:余友人腾永叔,常养一大猕猴,锁着床间。犬忽啮杀之,永叔使合锁埋之。后百许日,有槛屙者往,见猕猴走于永叔承尘上,不悟槛屙,惊指之曰:"猕猴何以被伤流血?"永叔曰:"始乃知皆有鬼也。"

  又曰:山中申日称人君者,猴也。猴寿八百岁。

  王充《论衡》曰:鹿之角足以触犬,猴之手足以搏鼠;然而鹿制於犬,猴服於鼠,气不利也。

  《神仙传》曰:有人种黍山中,正患猕猴食之,闻介像有道,聊从之乞辟猴之法。像曰:"无他法也,汝明往黍所,望见群猴,便大唤,语之,云已白介君,教莫复侵食黍"。此人明日视黍,遇群猴適欲下树,承像语,猕猴各自还山,遂绝迹。

  《述异记》曰:南康营民伍考之伐舡材,忽见太社树上有一猴怀孕,考植点登木逐猴,腾赴如飞。树既孤逈,下又有人,猴知不脱,因以左手抱树枝,右手抚腹。考之擒得,遥摆地杀之。割其腹,有一子,形状垂产。尔夜,梦见一人称神,以杀猴责让之。后考之病鞠挟,初如狂,因渐化为虎,毛鬓爪牙悉生,音声亦变。遂逸走入山,永无踪迹。

  周景式《孝子传》曰:余常至绥安县,逢徒逐猴,猴母负子没十。水虽深而清,乃以戟刺之,自胁以下中断,脊尚连。抄着舡中,子随其旁,以手扪子而死。

  陆机《与弟云书》曰:监徒武库,建始殿诸房中见有两足猴,真怪物也。

  《异物志》曰:南方人以弥猴头为鲊。

  袁淑《俳谐集·常山王九命文》曰:及至图身失所,羁束人间。驯缨服制,惟意所牵。登楹而遨,抱梁而眠。拾摭遗馀,恣口所便。

  后汉王延寿《王孙赋》曰:原夫天地之造化,实神伟之屈奇。道玄微以密妙,信无初而弗为。有王孙之狡兽,形陋观而丑仪。颜状类乎老公,躯体似乎小儿。眼睚(五构切)〈目禺〉(五构切)以〈目穴〉(音血)恤,视〈目戢〉(音戢)睫(侧夹切)以〈目夬〉(乎悦切)睳。{穴夬}(乌决切)高匡而曲頞,〈目睘〉(音儇)〈目昊〉(呼号切)历而隳离。鼻〈鼻圭〉(许解切)齁(许侯切)以〈鼻及〉(音吸)〈鼻夹〉,(许夹切)耳聿役以〈目商〉(音商)知。口嗛(呼忝切)呥(音冉)以〈齿佥〉(则咸切)齺,(音邹)唇喋〈口〉以〈开皮〉(匹里切)〈开皃〉。齿厓厓以齴々,爵任〈口染〉而唲。储粮食於两颊,稍委输於胃脾。踡兔蹲而狗踞,煽鳃鹿而啒吚。或嗝嗝(苦革切)而〈口壳〉々(音的),又嘀嗅其若啼。姿僣傔(呼店切。)而总赣,(音贡)豁盱阋以顼〈酉益〉。生深山之茂林,处崭岩之嵚崎。性猗犭票之犭番(音烦)疾,熊锋出而横施。

  ○猱

  《说文》曰:猱,贪什蘙。一曰:母猴,似人。

  《毛诗草木虫鱼疏》曰:猱,猕猴也,楚人谓之沐猴。老者为獑猢,骏捷也。其鸣噭々而悲。

  《诗》曰:无教猱升木。(毛苌注曰:"猱,猿属也。")

  《尔雅》曰:猱猿善援。(孙炎注曰:猱,母猴也。)

  江乘《地记》曰:摄山有山猱,赤足。

  ○玃(居缚切)

  《说文》曰:玃,母猴也。

  《尔雅》曰:玃父善顾。(郭璞曰:似猴而大,仓黑色。能攫持人,好顾盼。)

  《抱朴子》曰:猕猴及猿八百岁化为玃。

  《古今注》曰:猴五百岁化为玃。

  《吕氏春秋》曰:肉之美者,玃饫昀晁。

  又曰:闻言不可不察,数传,白为黑。故狗似玃,玃似母猴,母猴似人,人与狗则远矣。

  《毛诗草木虫鱼疏》曰:猱,猕猴也,楚人谓之沐猴。老者为玃,大而黑,长前辟。玃之白腰者为獑猢。

  《博物志》曰:蜀中南高山上有物似猕猴,长七尺,能行健走,名曰猴玃,一名马化,或曰犭段玃。伺行道,妇人有好者,辄盗之以去,人不得知。行者每经过其旁,皆以其长绳相引,然故不免,此能别男女气自,故取女不取男。取去而为家室,其无子者,终身不得还,十年之后,形类之,意亦或迷,不复思归。有子者,殁搊送还其家。产子皆如人,有不食养者,母辄死,故无敢不养也。及长,与人不异,皆以杨为姓。故今蜀中西界多谓杨,率皆犭段玃、马化之子孙,时时有玃爪者。

  ○果然

  《山海经》曰:果然兽似猕猴,以名自呼。色苍黑。群行,老者在前,少者在后。得果食辄与老者,似有义焉。交趾诸山有之。獠人射之,以其毛为裘蓐,甚温暖。

  《蜀地志》曰:涪陵南界榛峡中有果然兽,形如狗子,头似虎,其尾柔滑,白黑色。皮可为裘,轻暖可珍。

  《南中八郡志》曰:交趾有果然,白面黑身,毛彩班烂。

  《吴录·地理志》曰:九真胥浦县有兽明妍然,猿狖类也。色青赤有文,居树上。北郡及日南皆有之。

  《南方草物状》曰:果然兽生在山林上,民人以毒箭射之,剥取皮。皮文青赤白色,缝相猎蓣席。出九真、日南郡。

  《南州异物志》曰:交州以南有果然兽,以名自呼。身如猿大,面通有白色。其体不过三尺,而尾长四尺馀。反尾度身,过其头。视蒲扒,乃见两孔仰向。其毛长,柔细滑泽。色以白为质,黑文,视如苍头鸭,胁边班文。集十馀皮,可得一蓐,繁文丽好,细厚温暖。

  魏锺毓《果然赋》曰:果然,似猴像猿,黑颊青身。肉非嘉肴,惟皮为珍。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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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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