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风格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他是宋词的最后一位重要作者,一般选宋词的书,选到最后,就得选张炎,讲到最后,也得讲张炎。可以说,在宋词这支柔丽的长曲中,张炎的词,是最后的一个音节,是最后的一声歌唱。由于他的词寄托了乡国衰亡之痛,备极苍凉,所以也可以说,他的声音,也就是南宋末期的时代之声。张炎为词主张"清空"、"骚雅",倾慕周邦彦、姜夔而贬抑吴文英。他的词多写个人哀怨并长于咏物,常以清空之笔,写沦落之悲,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因他精通音律,审音拈韵,细致入微,遣词造句,流丽清畅,时有精警之处。但由于他过分追求局部的诗情画意,在整体构思上不免失之空疏,故境界开阔而又立意甚高者并不多见。 他还是一位著名的词论家,他写的《词源》,在词的形式研上,给后人留下了不少启迪。在论述乐律部分,书中保存了有关乐词的丰富资料,是一部有权威性的理论专著。他的创作主张,强调艺术感受、艺术想象与艺术形式,有许多经验之谈,至今尚可参考,但其观点带有门户之见,难免有偏颇之处。此书分为制曲、句法、字面、虚、清空、意趣、用事、咏物、节序、赋情、令曲、杂论等十三分。其论词的最高标准是“意趣高远”,“雅正”,“清空”。有词集《山中白云》及词学专著《词源》传世。主要代表作品有《南浦》《高阳台》、《月下笛》、《解连环》、《甘州》等。
生平
张炎(1248年~1320年?),字叔夏,号玉田,又号乐笑翁。祖籍凤翔成纪(今甘肃天水),寓居临安(今浙江杭州)。他是贵族后裔(循王张俊六世孙),也是南宋著名的格律派词人,父张枢,精音律,与周密为结社词友。张炎前半生在贵族家庭中度过。宋亡以后,家道中落,贫难自给,曾北游燕赵谋官,失意南归,落拓而终。曾从事词学研究,著有《词源》,有《山中白云词》,存词约三百首。文学史上把他和另一著名词人姜夔并称为“姜张”。他与宋末著名词人蒋捷、王沂孙、周密并称“宋末四大家”。
张炎出身世家,曾在贵公子的生活中悠游多年。1276年元兵攻破临安,张炎祖父张濡被元人磔杀,家财被抄没。即落魄鲜欢,在江南江北纵横千里的地方漂泊。由于不愿意北向俯首事敌,就长期寓居临安。他怀抱空狂,又恃才傲物,几乎日日花前为醉,号呼挥写,以至于郑思肖评价他说:“鼓吹春声于繁华世界,能令后三十年西湖锦秀山水,犹生清响。”
【张炎】古诗词大全
流水孤村,爱尘事顿消,来访深隐。向醉里谁扶,满身花影。鸥鹭相看如瘦,近来不是伤春病。嗟流景。竹外野桥,犹系烟艇。 谁引。斜川归兴。便啼鹃纵少,无奈时听。待棹击空明,鱼波千顷。弹到琵琶留不住,最愁人是黄昏近。江风紧。一行柳阴吹暝。
琐窗寒(旅窗孤寂,雨意垂垂,买舟西渡未能也。赋此为钱塘故人韩竹闲问)
乱雨敲春,深烟带晚,水窗慵凭。空帘谩卷,数日更无花影。怕依然、旧时燕归,定应未识江南冷。最怜他、树底蔫红,不语背人吹尽。 清润。通幽径。待移灯翦韭,试香温鼎。分明醉里,过了几番风信。想竹间、高阁半开,小车未来犹自等。傍新晴、隔柳呼船,待教潮信稳。
百花开后。一朵疑堆绣。绝色年年常似旧。因甚不随春瘦。 脂痕淡约蜂黄。可怜独倚新妆。太白醉游何处,定应忘了沈香。
画溪,作渔歌子十解,述古调也。 □卯湾头屋数间。放船收尽一溪山。聊适兴,且怡颜。问天难买是真闲。
江山居未定,貂裘已敝,空自带愁归。乱花流水外,访里寻邻,都是可怜时。桥边燕子,似软语、斜日江蓠。休问我、如今心事,错认镜中谁。 还思。新烟惊换,旧雨难招,做不成春意。浑未省、谁家芳草,犹梦吟诗。一株古柳观鱼港,傍清深、足可幽栖。闲趣好,白鸥尚识天随。
寓罗江,与罗景良野游江上。绿阴芳草,景况离离,因填此解。惜旧谱零落,不能倚声而歌也。 白浪摇天,青阴涨地,一片野怀幽意。杨花点点是春心,替风前、万花吹泪。遥岑寸碧。有谁识、朝来清气。自沈吟、甚流光轻掷,繁华如此。 斜阳外。隐约孤村,隔坞闲门闭。渔舟何似莫归来,想桃源、路通人世...
随风万里。已无心出岫,浮游天地。为问山中何所有,此意不堪持寄。淡薄相依,行藏自适,一片松阴外。石根苍润,飘飘元是清气。 长伴暗谷泉生,晴光潋滟,湿影摇花碎。浊浊波涛江汉里,忽见清流如此。枝上瓢空,鸥前沙净,欲洗幽人耳。白苹洲上,浩歌一棹春水。
千里行秋,支筇背锦,顿怀清友。殊乡聚首。爱吟犹自诗瘦。山人不解思猿鹤,笑问我、韦娘在否。记长堤画舫,花柔春闹,几番携手。 别后都依旧。但靖节门前,近来无柳。盟鸥尚有。可怜西塞渔叟。断肠不恨江南老,恨落叶、飘零最久。倦游处,减羁愁,犹未消磨是酒。
堂。见古瓶中数枝,云自海云来,名芙蓉杏。因爱玩不去,岩起索赋此曲。 芙蓉城伴侣。乍卸却单衣,茜罗重护。傍水开时,细看来、浑似阮郎前度。记得小楼,听一夜、江南春雨。梦醒箫声,流水青苹,旧游何许。 谁翦层芳深贮。便洗尽长安,半面尘土。绝似桃根,带笑痕来伴,柳枝娇舞。莫是孤村,试与...
楼上谁将玉笛吹?山前水阔暝云低。劳劳燕子人千里,落落梨花雨一枝。修禊近,卖饧时。故乡惟有梦相随。夜来折得江头柳,不是苏堤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