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红记和娇红传是同一部小说吗?
神马都是浮云110花
《娇红记》取材于北宋宣和年间一个真实的故事,并根据元代宋梅洞小说娇红传改编。由明朝孟称舜所写,描述王娇娘和书生申纯的爱情因不被准许而双双殉情的悲剧。《娇红记》所表现的男女青年争取婚姻自由的主题,在元明间的戏曲中曾被反复表现过。但是,《娇红记》没有停留在它以前的爱情作品已达到的高度,无论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或反映现实的深度上,它都有其自身的特点,闪烁着新的思想的光辉,被列为中国古典十大悲剧之一。王娇娘与申纯相爱,婚事屡受间阻,终因抵挡不住帅节镇的逼婚,最后双双殉情而死,死后合葬,名为“鸳鸯冢”。剧本通过王娇娘的严肃思考和清醒抉择,明确地提出了追求“同心子”(亦即旨趣相投的心上人)的恋爱观;并以殉情的悲剧对封建特权进行了批判。作者运用白描手法,传情写态,熔意铸词,把两个悲剧主人公写得十分生动,真切感人。《娇红记》的悲剧性不仅在于申纯和王娇娘两人双双赴死这一结局,更在于一份真挚、美好的“知己之爱”终归于毁灭。申、王的爱情不同于一般才子佳人式的爱情。它已经超越了从《墙头马上》、《西厢记》以来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模式及其精神内核,并且开启了贾宝玉和林黛玉这一旷世之恋的先河。这是《娇红记》的精华,也是深刻的悲剧性产生的关键因素。传统的言情剧大抵有这样一个叙事模式:偶然相遇——私订终身——终成眷属。以这样的三部曲为故事情节的基本框架,再诉诸不同的表现形式,许多言情剧就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质都是情欲+寂寞。这种爱情以色为先导,以欲为核心,存在着多向选择的可能。恋爱的双方是不确定的,只要符合一定的条件,即可通过上述三部曲发展为所谓的“佳配”。所以不但爱情的指向存在着不确定性,即使是爱情的目的也是模糊的。这和《娇红记》的爱情形成了极大的差异。后者的爱情超越了欲望,恋爱的双方更需要精神上的交流和契合,“他”或“她”的选择更具有不可替代性。于是,悲剧的产生也更加可能,更加必然,更具有深刻的意义。娇娘是作者着力歌颂的主要人物。她竭力思考婚姻恋爱各方面的问题,形成了自己的恋爱观。 “婚姻儿怎自由,好事常差谬。多少佳人错配了鸳鸯偶。”决不愿再蹈“古来多少佳人,匹配匪才,郁郁而终”和覆辙,主动选择了一条自己的道路:“与其悔之于后,岂若择之于始。”她强调“择”应是“自择”。她对“卓文君之自求良偶”大加赞佩,认为“人生大幸,无过于斯”。娇娘还进一步提出了选择爱人的标准。她蔑视不学无术的纨袴子弟,也不要那些朝三暮四、轻薄无行的文人才士;她理想中的配偶是能够和她“死共穴、生同舍”的“同心子”。她认为能和这样的爱人结合,好使“身葬荒丘,情种来世,亦所不恨”。这一“同心子”的婚姻标准的提出值得我们重视,它把《西厢记》提出的,为以后许多爱情作品承袭的“郎才女貌”的婚姻标准,大大推进了一步,其实质是追求建立在共同思想基础上的爱情,带有较浓厚的现代性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