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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后宫,呵呵
先看看吧,不够再找我,全手打,希望采纳。
matian
《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和小龙女是金庸小说中最出名、也最受人喜爱的人物。他们被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们的爱情故事也最为曲折、最为生动、最令人激动和痴迷。
这是一个充满了悲剧意味的故事。自他们相爱之日起,就离多合少,往往旧劫未去,新劫又生,历尽曲折悲欢,充满苦涩苍凉。然而他们又坚贞不渝、锲而不舍,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海枯石烂情不变。从而迷醉了无数的读者。
然而,我要说的是,我们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在这一漫长而艰苦的历程中,不自觉地坠入了一场迷梦之中。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欺骗。这场欺骗并非来自小说的作者——也许作者也像其主人公及读者一样受了欺骗——而是来自“爱的幻觉”,来自人性及其爱情心理。
杨过和小龙女当真是值得称羡的佳侣吗?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至少不能完全肯定。
这倒并不是因为杨过比小龙女要年轻几岁晚一辈,也不是因为杨过失去一条臂膀和小龙女失去处女的贞操——这一切小说的作者都一一安排了圆满的解决方法,而主人公也确实是克服了这些微不足道的障碍。
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的真正危机是他们的个性的极端对立,他们的人生理想及其喜爱的生活方式的极端矛盾。他们实质上完全是两种人,当属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走到一起本就是一次偶然,一种命运的捉弄,而他们的相爱更恐怕是一场误会,一场不自觉的自我欺骗。
“异性相吸”,也许是产生这种误会的第一个重要原因。这里的“异性”
不仅是指男女性别的差异,而且是指男女性格上的差异。我们常常见到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爱上一个沉默稳重的人,一个聪明灵俐的人爱上一个木讷刚毅的人,一个外向的人爱上一个内向的人..等等,而都得到了相对完满的结局,甚至可以归纳为一种“规律”,即异性相吸、相反相存。我们不否定这一点,也承认性格的相互补充是爱情与婚姻的和谐或妥协的一种较为有利的情形。但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对“另一极”性格的自然的倾慕,源于一个古老的审美法则,那就是隔岸观景。我们总是发现与自己不同的、有距离的事物较自己身边的、眼前的、熟悉的事物更美。我们总容易让那些使我们“不明白”及我们不具备(没有或没见过)的东西迷惑。..可是我们一旦“获得”,这种审美距离一旦消失,情形就大不一样了。杨过和小龙女的情形大致如此。
在古墓之中,两人只觉得互相关怀,是师父和弟子间应有之义,既然古墓中只有他们两人,如果不关怀不体惜对方,那么又去关怀体惜谁呢?——
有意味的是,小龙女第一次离开杨过,是因为杨过根本不懂得爱情:
小龙女正色道:“你怎么仍是叫我姑姑?难道你没真心待我么?”她见杨过不答,心中焦急起来,颤声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杨过诚诚恳恳的道:“你是我师父,你怜我教我,我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敬你重你,听你的话。”小龙女大声道:“难道你不当我是你妻子?”
杨过从未想到过这件事,突然被她问到,不由得张惶失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喃喃的道:“不,不!你不能是我的妻子,我怎么配?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小龙女气得全身发抖,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第七回)
这里有—个小小的误会,欧阳锋找到杨过,疯疯癫癫地点了小龙女的穴道(那时她正与杨过脱了衣服练“玉女心经”),被对小龙女心仪已久的全真派道士尹志平乘虚而入。小龙女以为是杨过,也就坦然失身了,等到杨过找到小龙女时,尹志平早已离去。杨过不知就里,而小龙女则以为杨过在装疯卖傻,不负责任。因而见他仍不叫她是“妻子”(她以为杨过占有了她)
而气愤急怒,想要杀了杨过,终觉不忍,因而只有转身疾奔下去,离他而去。
可是杨过确确实实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师父,不明白“何以她神情如此特异,一时温柔缠绵,一时却又怨愤决绝?为什么说要做自己的‘妻子’,又不许叫她姑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有以为“此事定然与我义父有关,必是他得罪师父了。”
杨过对他的师父小龙女,其实只有敬爱之心,却没有性爱之情;有亲近和依恋的关系,却没有热烈的爱情冲动。
那时他还是一个孩子。不懂爱情,不懂性,不懂男女之爱有别于师徒之爱、姑侄之爱。
等到小龙女离开他以后,在寻找小龙女的过程中,才慢慢地意识到小龙女所要的男女之情是什么。因而,他在追寻“白衣少女”(小龙女也总是一身白衣)的过程中,他结识了陆无双、完颜萍,并把她们当成小龙女的幻影。
他以为(我们大家都以为)自己爱上了小龙女却不知小龙女此人也只是一种幻影:爱的幻影。这幻影正是被他情窦初开的心创造出来的。
同时,这幻影也是最初环境激发出来的。
因为从此以后,他与小龙女就开始了离多合少,劫难重重的日子。除了这第一次分离以外,还有三次重要的或长久的分离,一是相聚不久,又因“礼教大防”而分离;再一次是小龙女因明白自己失身于尹志平,同时又以为杨过要娶郭芙而再度悄然离去;最后一次则是小龙女为了让杨过吃药治毒,跳进了绝情谷底,从而使他们之间分离十六年之久。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分离虽然各有外部原因造成,然而都是小龙女主动离去的。虽然她每一次离去,都有足够的“为了爱”的理由,谁能说这不正是她的本能的逃避呢!?
无论是理智的回避或是本能的逃避,造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分离和悬念。而这种分离与悬念又恰恰是激发杨过的强烈的情感及其爱的幻觉的最好的动力。分离造成的是美感及其审美心理的距离。一次次分离之后的悬念总会得到自觉或不自觉的夸张和放大。更何况每一次分离,都伴有使杨过不得不去追寻的理由,比如第一次他是要找到小龙女,以便弄清他是怎样得罪了她;第二次知道小龙女是迫于“礼教大防”而离去,激发了杨过的反抗命运的热情(这在杨过的个性及生命中是一贯的);第三次知道小龙女对他误解而离去,使他加倍地歉疚;第四次则是为了一句诺言..
我们必须看到,在这一爱情——我们权且称这种模糊不清的激烈情感为爱情——的追逐中,杨过始终是以热烈的追求者而存在的。而这恰恰合乎杨过的性格,这种大苦大热的曲折追寻,正合杨过的口味。在他而言——在我们每一个人而言都是如此——追求本身,追求的过程本身已经比追求的对象更为重要。追求和期待虽然不无痛苦,但也是一种热烈而美好的生活方式或生存方式。在这一过程中,始终都充满最美好的期待和幻想。幻想中的情侣,期待中的恋人总是要比真实的人美妙得多。
这一切乃是杨过的性格决定的。命运的障碍和外物的干扰,总会激起他的强烈的逆反心理,仅是为了“反抗”本身,他也会不顾一切不计生死的(这在他反叛全真派时已经有过充分的显示)。他和小龙女的关系遭到旁人的非议时,便又是如此。小说中写道:
..黄蓉道:“好,你既要我直言,我也不跟你绕弯儿。龙姑娘既是你师父,那便是你尊长,便不能有男女私情。”
这个规矩,杨过并不像小龙女那样一无所知,但他就是不服气,为什么只因为姑姑教过他武功。便不能做他的妻子?为什么他与姑姑绝无苟且,却连郭伯伯也不肯信?想到此处,胸头怒气涌将上来。他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偏激刚烈之人,此时受了冤枉更是甩出来什么也不理会了,大声说道:“我做错了什么事碍你们了?我又害了谁啦?姑姑教过我武功,可是我偏偏要她做我妻子。你们斩我一千刀,一万刀,我还是要她做妻子。”(第十四回)
这一段充分地表明了他的性格,但并没有表明他对小龙女的爱本身。—
—在这样一个激动的时刻,你就是让杨过为了反抗命运而娶任何人为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干的。这就是他的性格。因此,如果没有这些冲突,如果没有这种强烈的冲突所引起的强烈的逆反心理及反叛精神,那又如何呢?如果没有一次次的分离,那又会如何呢?——这样的疑问是意味深长的,也是触及本质的。
强烈的爱的期待美化了爱的对象。热情的爱的追求掩盖了对爱的对象及爱本身的无知。这才是杨过与小龙女的真正的悲剧。
十六年以后,这对情人重新聚首,恍若隔世。经过数十年的曲折和分离,这一对有情之人大概能不再分离地过几天平安的日子了。
然而,也许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会不会发现)之间的爱情悲剧及无法调和的性格冲突才会真正地拉开序幕。而以前这几十年的故事只仅仅是这一悲剧的长长的“引言”?——遗憾的是,小说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正是作者的聪明之处,使我们保留了最为美好而强烈的印象,而无法猜度他们的“后事如何”。对此,我们不能责怪作者。因为小说不是生活的教科书,它只负责将美丽的情感悲喜(无论真正的结局如何)带给我们,将最为华采的乐章展示给我们,至于真实而琐细的平凡生活么,那就不是作者的事了。
我们说过杨过和小龙女是不会幸福的。这有以下几点原因。
其一,杨过是一个多情的人,而小龙女则是一个“无情无欲”的人。—
—这是她的古墓生涯的结晶,也是她的武功的必要基础。——那古墓派玉女功养生修练,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诀:“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精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肠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宁。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
(第39 回)显然,小龙女将此要诀练得很好,否则她无法在古墓中长大,尤其无法在绝情谷底一个人生活十六年之久。
其二,杨过是一个热情如火、活泼激烈的人,而小龙女则是一个宁静冲虚、恬淡幽闭的人。这使他们的生活方式必然出现极大的反差和冲突。杨过曾说:“不错,大苦大甜,胜于不苦不甜。我只能发痴发颠,可不能过太太平平安安静静的日子”(第29 回)。而小龙女则恰恰相反。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徒”小龙女则至淡至虚,如何为伴?
其三,杨过属于这个风尘劳苦、多劫多难的苍凉人生,而小龙女则属于古墓。她像是幽灵,又像是仙女。总之,她属于空谷,属于绝域,是花瓶加温室里的花,一经人间风雨就会惶然失措,本性迷失,如坠地狱。
以此种种,台湾学者曾昭旭先生也有过很好的论述:“现在我们要谈到像杨过,小龙女这样的结合,中间含有怎样的困难与缺憾呢?我们前文已提到这冲虚的理想不是人生究极圆满的,这刚猛的生命也不是冲虚和清畅的生命。因此在本质上这种结合就只是暂时的。小龙女之下凡是暂时应迹,杨过之要求平息其生命的冲动也只是一种心灵受伤时的暂时要求。到末了,小龙女还是要回归空境,杨过也还是要再涉人间的。所以他们的相遇,最好就是如浮云之聚散,缘尽了,彼此挥挥手,各奔前程,则小龙女不失其应迹渡化,杨过也如其暂时小憩。而一定要归宿于此,而谋长久的结合,则不但处境磨难多多,内在的缺憾也是极深沉的。而杨过因种种外缘,毕竟决心归宿于小龙女了。于是,这一份感情便显现出悲剧性质来。这悲剧从杨过这边来说,便是他原可以凭借自己冲至道德理境,如今限于清虚的格局而不能出头了。
而从小龙女那边来说,则是她对杨过的许多言行表现有根本的不解。遂显出二人的结合,有着隐隐的危机。”①从本性来说,小龙女已是忘情灭欲的世外仙灵(只有小说中才会有这样的人物),而杨过则是凡肠如火、风流热烈、活泼多变、偏激刚烈的世间英雄。小龙女之爱杨过,那是因为杨过热情依恋并不断“追求”(她则常常回避或逃避);杨过之爱小龙女,则是隔岸观景、追光逐影要比苍凉的人间更有魅力。他们的恋爱起于古墓中没有外人的孤独的自然,而后饱经磨难、生死相许,历尽尘劫,反而显得格外的多姿,加强了追求本身的意义而夸张了情感的度数。
当然,我们只能提出自己的疑问和意见,只能按照我们的思路去分析或综合。我们无法也不能去“判断”:他们是否存在爱情?他们是否感到幸福?
他们是否能在一起过和平宁静的日子?这一切小说中都没有写,而我们也不是杨过或小龙女本人,所以我们无法判定。这些也不能让任何外人来判定,因为爱情与幸福乃是(当事者)心理的感受。感受如何?甘苦寸心知。这便是爱情的神秘处、诱人处。
我们只能说,他们的这种感情,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是被分离所造成,被期待所激发,被磨难所巩固、所推动。我们只能说,这两个主人公都是毅力惊人的人。尤其是杨过,小龙女因为无欲少情,反而能宁静长久。
然而不论怎样,我们都还要感谢金庸,他为我们写出了这种若即若离、曲折悬念的爱情故事。展示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觉得美好、越是想要”
这种人性心理的真实,深刻地表现了人类情感的秘密和人性的秘密。
① 曾昭旭金庸笔下的性情世界——论(神雕侠侣)中的人物形态,见诸子百家论金庸,台湾远景出版事业公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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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庸小说的流行现象看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 如果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华人,那么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这句话并非是金庸小说爱好者的夸夸其谈,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自从金庸在1955年创作《书剑恩仇录》至1972年写完《鹿鼎记》为止,他总共创作了14部武侠小说(不包括短篇小说《越女剑》)。在近50年中,这14部武侠小说一直在华人世界流行不衰,并且是通过小说、漫画、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媒体流行开来。进入90年代以后,金庸小说更因互联网技术的面世而上了网,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网民得以“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广、其影响力之大,令人叹为观止。金庸小说为什么会如此得到全世界华人读者的垂青和喜爱?根据金庸本人的看法,这是因为“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很难说是中国小说,无论是巴金、茅盾或鲁迅所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实际上,真正流传下来的中国艺术传统,就好像国画那样,是根据唐、宋、元、明、清一个系统流传下来,和外国画完全不同……在中国小说方面,自五四以来的小说都不是传统的中国小说。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这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东西”。如果纯粹从文学的角度来理解,金庸的解释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颇能令人接受。问题在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的长期流行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文学现象,同时还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文化现象呢?试想,金庸小说从问世以来,先是在香港、台湾和东南亚及欧美的华人世界流行开来,接着又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挟雷霆万钧之势打入大陆市场,俘虏了亿万中国读者的心灵。90年代后,欧美华人移民日益增加,金庸小说在他们当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并且从流行小说的层次晋升到学术殿堂讨论的严肃课题--1998年5月17至19日,美国洛矶山麓的科罗拉多大学就以“金庸小说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为题,举行了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收获颇丰。这恐怕也是美国大学首次为一位仍然健在的中国作家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 与会学者在这次学术会议上,从方方面面触及了与金庸小说有关的多个课题。尽管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学者都认同金庸小说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占有显赫的地位。例如,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客席研究教授刘再复就认为,“我们有理由相信,缺少充分评说金庸作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是残缺不全的文学史。如果我们能够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变迁史的大背景下看金庸的作品,如果我们不囿于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一般解释去看金庸,如果我们能够不带偏见看问题,就会看到金庸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作出了独特的贡献。他真正继承并光大了文学剧变时代的本土文学传统;在一个僵硬的意识形态教条的无孔不入的时代保持了文学的自由精神;在民族语文被欧化倾向严重侵蚀的情形下创造了不失时代韵味又深具中国风格和气派的白话文;从而将源远流长的武侠小说传统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另一位与会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则认为,金庸小说之所以有吸引力,在于“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世界包含两个成分:一是为了补偿现实的遗缺,而在想像中创造(幻化)出彼岸的、超越的、理想的乌托邦境界;另一组充满杀机(危机)的世界,这是现实世界的折射,是此岸世界对彼岸世界的侵入。两者互相对立又相互依存,从而在世俗社会与理想境界之间,在此岸与彼岸的联结中,实现了文学的审美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类似宗教的作用’” 从刘再复和钱理群的发言内容可以看出,他们都给与金庸小说极大的评价,都认为金庸小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奇葩,而且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文学现象和文化现象。其他学者也有类似看法,例如中国电影研究中心研究员陈墨就主张“重写一部‘破除偏见,树立正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让金庸在文学史中占有他应有的地位。 问题在于,他们都没有解答一个问题:为什么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现代中国人(包括世界各地的华人),无论是处在什么社会发展阶段--前现代(中国农村和乡镇)、现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或者是后现代(新加坡、香港、台湾和欧美),竟然都会迷上在形式上和古典的章回小说无甚差别,在内容上也不脱志怪传奇、才子佳人的巢臼的金庸小说?从西方文学的发展史看,现实主义艺术、现代主义艺术和后现代主义艺术之间,是有明确的分界线的。不同时期的艺术,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截然不同,一目了然。套句卢卡契的话说,这是一个“要托马斯·曼还是卡夫卡”的问题。事实上,二十世纪的西方美学理论,就是建立在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这一对矛盾的基础上的。无论是作为西方现代美学先驱者的斯宾格勒和齐美尔,还是法兰克福学派的巨匠大家如卢卡契、阿多诺、本雅明等,或者是其他的现代主义理论家,尽管理论出发点不一,学术派别也不同,都认为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是一对不可通约,也无法协调的矛盾。但是,从辨证法的角度来看,任何矛盾都是会转化的。因此,美国文艺批评家菲德才会在五十年代现代主义强弩之末时,高呼“跨越边界,填平鸿沟”,预示着后现代主义时代的到来。 可是,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甚至二十世纪的中国美学,走的却不是同一条道路。尽管在本世纪初,中国文化界的精英们,如胡适、陈独秀、李大钊、傅斯年、钱玄同等,也曾经痛心疾首地声讨过传统文化,其语气之激烈实不亚于西方现代主义理论家。不过,他们当时提倡的却不是现代主义,而是为当时西方学界所唾弃的现实主义。陈独秀在文学革命论中所说的“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实际上就是一纸倡导建设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宣言。 与此同时,当时的另一批新文化运动巨匠,如鲁迅、茅盾、巴金、曹禺、郭沫若、沈从文等,也开始创作了一大批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把中国文学史带进了崭新的、有别于以文言创作的古典文学的以白话文为文字载体的现代文学阶段。 可是,这批五四新文化运动巨匠所创作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却没有强大的生命力。如今,它们除了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而被供奉在文学殿堂内,让中文系学生“瞻仰遗容”以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读者了。然而,应运而兴的却不是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的文学艺术--它们至今仍然打不进中国文化精英的圈子,也没有产生过任何足以夸耀的经典作品。 相反的,像金庸、张爱玲等接着明清旧白话文学传统创作的作品,却越来越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成为九十年代中国文学界的一个奇特现象。无独有偶,唐浩明的《曾国藩》三部曲、二月河的《康熙皇帝》和《雍正皇帝》等章回小说体的历史小说,也开始大行其道。其中,《雍正皇帝》还被改编成电视系列片,据悉这也是九十年代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不仅是小说,即使是其他文学形式如诗歌,五四新文学运动所建立的新诗传统,也始终无法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坛蔚为大观。北师大教授郑敏就持这种看法:语言主要是武断的、继承的、不容选择的符号系统,其改革也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对此缺乏知识的后果是延迟了白话文从原来仅是古代口头语向全功能的现代语言的成长。只强调口语的易懂,加上对西方语法的偏爱,杜绝白话文对古典文学语言的丰富内涵,包括杜绝对其中所沉淀的中华几千年文化精髓的学习和吸收的机会,白话文创作迟迟得不到成熟是必然的事。事实已证明,胡适、陈独秀以及鲁迅、周作人在创作实践上,每逢要表达深刻的内容或追求艺术效果时,总是仍然求助于他们在理论上痛斥的古典文和诗体。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五四以来,不加思索、囫囵吞枣地把西方文学形式强行移植在中国文学园地上的做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同样的,任何尝试把西方现代文艺美学理论生搬硬套地用来解释中国文学现象的努力,恐怕也会是徒然无功的。换句话说,中国文学的现代化有它自己的模式,也有其独特的现代性。金庸小说的流行就是实证。 笔者认为,金庸小说的流行及有如此坚韧的生命力,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武侠小说才是真正的中国传统俗文学的延续。中国的传统俗文学世界,原本就是以志怪类、公案类、传奇类和侠义类为主流的。自六朝志怪开始,到唐代传奇,到宋元话本,到明清小说,无不按照这个脉络发展着。到了五四时期,由于种种时代原因,这个主流遭受到了一批在当时来说是进步的知识分子给拦腰截断了。这些知识分子以西方的小说理论和创作方法为经典,批判甚至否定了传统俗文学的价值。可是,这毕竟是知识分子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群众所喜闻乐道的毕竟还是在传统俗文学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新本土文学。 二、武侠小说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来,知识分子们出于时代要求的缘故,拼了老命的反传统,结果矫枉过正,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出现了断层,造成了民族虚无主义的恶性循环,也就产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个民族缺乏了一种统摄族魂的维系力量。武侠小说塑造了一些“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阳、洪七公、郭靖、凌未风、吕四娘等,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炎黄子孙心仪的英雄人物。大陆开放之后,武侠小说就成为了当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盗版再盗版的畅销书,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关。 三、武侠小说是现代仙话。人类的心灵是需要彼岸的,民族心灵也不例外。中国人的传统彼岸就是道教的神仙世界。传统中国人习惯于通过对虚幻神仙世界的追求,来超越现实人间世界的苦难。这就是所谓的儒道互补心态。现代社会的大工业生产形式,已经把人沦为机器的婢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武侠世界自然就会成为了缺乏宗教精神的现代炎黄子孙的彼岸世界。 总的来说,笔者认为九十年代是中国人正式跨入现代化社会门槛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也面对了本世纪初西方人的精神困境,因此急需一个精神乌托邦来调剂出于极度紧张状态的心灵。不过,肩负起这个重任的却不是像西方先锋派类型的那种现代艺术,而是立足于传统又有别于传统的,以金庸小说为代表的新本土文学。 进一步地说,中国的现代性也是有别于西方的。无以名之,就称之为“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而这个“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也必定是立足于传统同时又有别于传统的。也许金庸所创作的武侠世界,就是此种独特的现代性在文学彼岸世界中的折射。 限于篇幅,本文不准备展开讨论这个课题。仅以两位新儒家学者杜维明和林安梧对传统和现代的精辟见解,作为本文的终结:寻根意愿和全球意识表面是两种决然不同的思潮。一种是因工业文明发展到了某一极点以后,因人类面临了毁灭边缘而引发的反思;另一种是原来认为经过现代化洗礼后便逐渐消失的传统积淀,但面向二十一世纪,传统的生命力不仅没有被消解,反而在现代化的后期、工业文明达到高峰的社会里发挥了非常大的力量。 传统是在时间的赓续性所成的历史之流逐渐刷汰累积而成的,当它作为一个与启蒙相对的词来看,特别强调的是以往的累积已难以消融而逐渐僵化成教条,并从而使自身丧失了生机力,生命变得暗淡无光,衰颓破败。但果真传统就是这样的吗?启蒙者往往重新点燃了自己生命的亮光,重新去审视传统,掘发传统的生机,再造新局。当然启蒙者或许挥刀斩乱麻的想告别传统,但可能传统之水仍就浩浩荡荡望前流去。启蒙,或如康德所说“是人之超脱与他自己原先的未成年状态”,但并不意味得毁弃其自己未成年的身躯。启蒙是生命力之再现,是生命之成长而不是告别。亦惟有在其赓续性(Continuity)中才能护守住自己的同一性(identity),才能吸收、融化、望前迈进。第六笔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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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庸小说的流行现象看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 如果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华人,那么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这句话并非是金庸小说爱好者的夸夸其谈,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自从金庸在1955年创作《书剑恩仇录》至1972年写完《鹿鼎记》为止,他总共创作了14部武侠小说(不包括短篇小说《越女剑》)。在近50年中,这14部武侠小说一直在华人世界流行不衰,并且是通过小说、漫画、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媒体流行开来。进入90年代以后,金庸小说更因互联网技术的面世而上了网,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网民得以“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广、其影响力之大,令人叹为观止。金庸小说为什么会如此得到全世界华人读者的垂青和喜爱?根据金庸本人的看法,这是因为“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很难说是中国小说,无论是巴金、茅盾或鲁迅所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实际上,真正流传下来的中国艺术传统,就好像国画那样,是根据唐、宋、元、明、清一个系统流传下来,和外国画完全不同……在中国小说方面,自五四以来的小说都不是传统的中国小说。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这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东西”。如果纯粹从文学的角度来理解,金庸的解释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颇能令人接受。问题在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的长期流行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文学现象,同时还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文化现象呢?试想,金庸小说从问世以来,先是在香港、台湾和东南亚及欧美的华人世界流行开来,接着又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挟雷霆万钧之势打入大陆市场,俘虏了亿万中国读者的心灵。90年代后,欧美华人移民日益增加,金庸小说在他们当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并且从流行小说的层次晋升到学术殿堂讨论的严肃课题--1998年5月17至19日,美国洛矶山麓的科罗拉多大学就以“金庸小说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为题,举行了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收获颇丰。这恐怕也是美国大学首次为一位仍然健在的中国作家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 与会学者在这次学术会议上,从方方面面触及了与金庸小说有关的多个课题。尽管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学者都认同金庸小说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占有显赫的地位。例如,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客席研究教授刘再复就认为,“我们有理由相信,缺少充分评说金庸作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是残缺不全的文学史。如果我们能够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变迁史的大背景下看金庸的作品,如果我们不囿于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一般解释去看金庸,如果我们能够不带偏见看问题,就会看到金庸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作出了独特的贡献。他真正继承并光大了文学剧变时代的本土文学传统;在一个僵硬的意识形态教条的无孔不入的时代保持了文学的自由精神;在民族语文被欧化倾向严重侵蚀的情形下创造了不失时代韵味又深具中国风格和气派的白话文;从而将源远流长的武侠小说传统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另一位与会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则认为,金庸小说之所以有吸引力,在于“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世界包含两个成分:一是为了补偿现实的遗缺,而在想像中创造(幻化)出彼岸的、超越的、理想的乌托邦境界;另一组充满杀机(危机)的世界,这是现实世界的折射,是此岸世界对彼岸世界的侵入。两者互相对立又相互依存,从而在世俗社会与理想境界之间,在此岸与彼岸的联结中,实现了文学的审美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类似宗教的作用’” 从刘再复和钱理群的发言内容可以看出,他们都给与金庸小说极大的评价,都认为金庸小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奇葩,而且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文学现象和文化现象。其他学者也有类似看法,例如中国电影研究中心研究员陈墨就主张“重写一部‘破除偏见,树立正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让金庸在文学史中占有他应有的地位。 问题在于,他们都没有解答一个问题:为什么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现代中国人(包括世界各地的华人),无论是处在什么社会发展阶段--前现代(中国农村和乡镇)、现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或者是后现代(新加坡、香港、台湾和欧美),竟然都会迷上在形式上和古典的章回小说无甚差别,在内容上也不脱志怪传奇、才子佳人的巢臼的金庸小说?从西方文学的发展史看,现实主义艺术、现代主义艺术和后现代主义艺术之间,是有明确的分界线的。不同时期的艺术,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截然不同,一目了然。套句卢卡契的话说,这是一个“要托马斯·曼还是卡夫卡”的问题。事实上,二十世纪的西方美学理论,就是建立在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这一对矛盾的基础上的。无论是作为西方现代美学先驱者的斯宾格勒和齐美尔,还是法兰克福学派的巨匠大家如卢卡契、阿多诺、本雅明等,或者是其他的现代主义理论家,尽管理论出发点不一,学术派别也不同,都认为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是一对不可通约,也无法协调的矛盾。但是,从辨证法的角度来看,任何矛盾都是会转化的。因此,美国文艺批评家菲德才会在五十年代现代主义强弩之末时,高呼“跨越边界,填平鸿沟”,预示着后现代主义时代的到来。 可是,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甚至二十世纪的中国美学,走的却不是同一条道路。尽管在本世纪初,中国文化界的精英们,如胡适、陈独秀、李大钊、傅斯年、钱玄同等,也曾经痛心疾首地声讨过传统文化,其语气之激烈实不亚于西方现代主义理论家。不过,他们当时提倡的却不是现代主义,而是为当时西方学界所唾弃的现实主义。陈独秀在文学革命论中所说的“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实际上就是一纸倡导建设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宣言。 与此同时,当时的另一批新文化运动巨匠,如鲁迅、茅盾、巴金、曹禺、郭沫若、沈从文等,也开始创作了一大批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把中国文学史带进了崭新的、有别于以文言创作的古典文学的以白话文为文字载体的现代文学阶段。 可是,这批五四新文化运动巨匠所创作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却没有强大的生命力。如今,它们除了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而被供奉在文学殿堂内,让中文系学生“瞻仰遗容”以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读者了。然而,应运而兴的却不是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的文学艺术--它们至今仍然打不进中国文化精英的圈子,也没有产生过任何足以夸耀的经典作品。 相反的,像金庸、张爱玲等接着明清旧白话文学传统创作的作品,却越来越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成为九十年代中国文学界的一个奇特现象。无独有偶,唐浩明的《曾国藩》三部曲、二月河的《康熙皇帝》和《雍正皇帝》等章回小说体的历史小说,也开始大行其道。其中,《雍正皇帝》还被改编成电视系列片,据悉这也是九十年代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不仅是小说,即使是其他文学形式如诗歌,五四新文学运动所建立的新诗传统,也始终无法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坛蔚为大观。北师大教授郑敏就持这种看法:语言主要是武断的、继承的、不容选择的符号系统,其改革也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对此缺乏知识的后果是延迟了白话文从原来仅是古代口头语向全功能的现代语言的成长。只强调口语的易懂,加上对西方语法的偏爱,杜绝白话文对古典文学语言的丰富内涵,包括杜绝对其中所沉淀的中华几千年文化精髓的学习和吸收的机会,白话文创作迟迟得不到成熟是必然的事。事实已证明,胡适、陈独秀以及鲁迅、周作人在创作实践上,每逢要表达深刻的内容或追求艺术效果时,总是仍然求助于他们在理论上痛斥的古典文和诗体。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五四以来,不加思索、囫囵吞枣地把西方文学形式强行移植在中国文学园地上的做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同样的,任何尝试把西方现代文艺美学理论生搬硬套地用来解释中国文学现象的努力,恐怕也会是徒然无功的。换句话说,中国文学的现代化有它自己的模式,也有其独特的现代性。金庸小说的流行就是实证。 笔者认为,金庸小说的流行及有如此坚韧的生命力,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武侠小说才是真正的中国传统俗文学的延续。中国的传统俗文学世界,原本就是以志怪类、公案类、传奇类和侠义类为主流的。自六朝志怪开始,到唐代传奇,到宋元话本,到明清小说,无不按照这个脉络发展着。到了五四时期,由于种种时代原因,这个主流遭受到了一批在当时来说是进步的知识分子给拦腰截断了。这些知识分子以西方的小说理论和创作方法为经典,批判甚至否定了传统俗文学的价值。可是,这毕竟是知识分子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群众所喜闻乐道的毕竟还是在传统俗文学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新本土文学。 二、武侠小说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来,知识分子们出于时代要求的缘故,拼了老命的反传统,结果矫枉过正,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出现了断层,造成了民族虚无主义的恶性循环,也就产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个民族缺乏了一种统摄族魂的维系力量。武侠小说塑造了一些“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阳、洪七公、郭靖、凌未风、吕四娘等,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炎黄子孙心仪的英雄人物。大陆开放之后,武侠小说就成为了当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盗版再盗版的畅销书,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关。 三、武侠小说是现代仙话。人类的心灵是需要彼岸的,民族心灵也不例外。中国人的传统彼岸就是道教的神仙世界。传统中国人习惯于通过对虚幻神仙世界的追求,来超越现实人间世界的苦难。这就是所谓的儒道互补心态。现代社会的大工业生产形式,已经把人沦为机器的婢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武侠世界自然就会成为了缺乏宗教精神的现代炎黄子孙的彼岸世界。 总的来说,笔者认为九十年代是中国人正式跨入现代化社会门槛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也面对了本世纪初西方人的精神困境,因此急需一个精神乌托邦来调剂出于极度紧张状态的心灵。不过,肩负起这个重任的却不是像西方先锋派类型的那种现代艺术,而是立足于传统又有别于传统的,以金庸小说为代表的新本土文学。 进一步地说,中国的现代性也是有别于西方的。无以名之,就称之为“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而这个“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也必定是立足于传统同时又有别于传统的。也许金庸所创作的武侠世界,就是此种独特的现代性在文学彼岸世界中的折射。 限于篇幅,本文不准备展开讨论这个课题。仅以两位新儒家学者杜维明和林安梧对传统和现代的精辟见解,作为本文的终结:寻根意愿和全球意识表面是两种决然不同的思潮。一种是因工业文明发展到了某一极点以后,因人类面临了毁灭边缘而引发的反思;另一种是原来认为经过现代化洗礼后便逐渐消失的传统积淀,但面向二十一世纪,传统的生命力不仅没有被消解,反而在现代化的后期、工业文明达到高峰的社会里发挥了非常大的力量。 传统是在时间的赓续性所成的历史之流逐渐刷汰累积而成的,当它作为一个与启蒙相对的词来看,特别强调的是以往的累积已难以消融而逐渐僵化成教条,并从而使自身丧失了生机力,生命变得暗淡无光,衰颓破败。但果真传统就是这样的吗?启蒙者往往重新点燃了自己生命的亮光,重新去审视传统,掘发传统的生机,再造新局。当然启蒙者或许挥刀斩乱麻的想告别传统,但可能传统之水仍就浩浩荡荡望前流去。启蒙,或如康德所说“是人之超脱与他自己原先的未成年状态”,但并不意味得毁弃其自己未成年的身躯。启蒙是生命力之再现,是生命之成长而不是告别。亦惟有在其赓续性(Continuity)中才能护守住自己的同一性(identity),才能吸收、融化、望前迈进。 第六笔文学社
ping386
自1954年梁羽生《龙虎斗京华》后,便是新派武侠的开端。旧派武侠的共同特征是使用话本语言或浅显的文白夹杂的语言创作而成。与此对应,之后的新派武侠作品,除使用白话文创作,与旧派比较,还具有新的思想观念和文学技巧。倒叙、插叙的写作手法,是新旧两派武侠小说的一个重要区别.
飛行夢想家rexlai
《且试天下》,十分完美!没有什么能超越这本了!这部书里,最完美的人当然是风夕,小白太完美了,处江湖之远潇洒恣意,居庙堂之高冷静睿智,心系苍生,有情有义,才艺无双,就连她的容貌都是清俊而非美艳,更遑论那一身的绝代风华,哎,没有一丝的缺点,极品中的极品。到底是女人笔下的女人,作者对她实在珍爱有加。
而,最精彩的人,非丰息莫属。
丰息不是一个纯好人,至少不似玉无缘那样由衷的悲悯苍生。
心计权谋他无所不用其极,凡事但求有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白风夕以相知十年对他做出的评价。有人说他对世人无情,阴暗冷血。我想,那还是不够了解丰息吧。冷静的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行使的每一个手腕,又何尝不是最佳呢?除了对敌人豪不留情之外,他无论对自己、对部下,还是对天下、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何曾愧对过?华纯然、凤栖梧、单飞雪、君品玉这些奇女子倾心于他,怎可能只因为他的雍容优雅?必是其胸襟气度、卓然风采才令她们芳心暗许阿。
丰息当然是不完美的,他有一堆的毛病。和小白的恣意洒脱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衣食起居讲究得离谱,讲究到变态的地步。他的排场总是很大,而且自信的要命(人家也有自信的本钱嘛~~)。这些笔墨,却也让他多了一些可爱的色彩,很有喜感。
而他深藏于心的那缕对亲情的怀念,高处不胜寒的那抹寂寥,对爱情的唏嘘和迷茫,在读者看来,却更添心痛,可怜可叹!
至他为风夕以生命相许、以江山相许时,那惨烈亦或悲壮中的深情,再无人能不动容了。
书中每一次带给我们的温馨和快乐,即非谁谁高调出场,亦非某某一见钟情,却是丰息和风夕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那种针锋相对、那种暧昧不明,让我们不禁莞尔,不禁期待无比。兰息公子不小心吃醋时,煞是好看啊......
比起皇朝的热情狂傲,无缘的如水如玉,久容的令人疼惜,久微的温和淡定,雪空的惊艳空灵以及瀛洲的坚贞惨烈,丰息固然不完美,却最精彩。这个男一号当之无愧!
《帝王业》,这部是也很喜欢,大气、文笔好、人物刻画的好、刻骨铭心的爱情,是讲一对开国帝后的传奇故事,女的漂亮聪明绝顶,后记说女主死的早男主因为太爱太宠她的妻子(王妃,后来是皇后)太伤心了,所以看后有点虐心有点遗憾,也可以看出男的很专情吧``为了女主废了整个后宫呢!相比于大漠谣的幸福浪漫这部虽然荡气回肠可是难免有点黯然神伤。
天霜河白
十二月二十九日,深夜。凛冽的狂风,倾盆的大雨,扑天盖地的横扫袭卷,不时传来树木折断、瓦砾飞走的声响,彻骨的寒意笼罩着整个天地。一个国色天香的皇妃、一个倾国倾城的公主、一场阴谋诡计、是爱?是恨?是愁..
类别:言情小说 作者:倾泠月
(这个是“且试天下”的后文,写的还行吧,没有“且”好看)
《兰陵缭乱》
她是天真明媚的女子,他们是风华绝代的世家公子。生存于南北乱世,挣扎于禽兽王朝,上演着曼妙离奇、清绝感人的家仇、国恨、爱情、亲...
类别:言情小说 作者:vivibear
(这个文前面写的一般般,后面就很好看了,算是经典了文笔不错,强推!)
月沉吟》
穿越非我意,卿卿复卿卿。六国乱世,曾经幸福的一家,四散飘零。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和我爱的人一起活下去。一个是邪俊无双,一个是清冷疏朗。月下沉吟,念谁?谁念?春风少年总角晏晏红阁画楼人闲腾云涌烟怒涛千...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卿妃
(这个要强推~!!写的非常好看,经典~!!故事很紧凑文笔也好,从小时候讲起的文,超经典~!!强推~!!
兰因壁月
兰因璧月是世间至美之花。
兰因璧月是武林至尊圣物。
那是每一个向往权利与荣华的人梦寐以求的。
有这么两个人,视那淡泊名利为至愚至昧之事,他们的理想,莫过于拥兰因璧月入怀,立于江山之巅,俯视天下英豪。
感受:如果说且试天下让我震撼,那么兰因就是唯一一本让我惊艳的小说。如果说且试天下大气,那么这本小说就是精彩
《夜行歌》和《且试天下》一样都很经典,不同的是《且试天下》中是六国分,主人公们斗智斗勇统一江山,而《夜行歌》是男主在一开始被捉到天山,成为女主手下一名杀手,后女主报仇后和男主一起逃回中原,男女主原本都是南北两大武林世家的人,后一部分主要写女主觉得自己配不上男主,而男主执意要和女主在一起。
如是天下
和且试同类的,也是万能女主,但是比且试还纠结,还有兄妹恋,喜欢这种文风的可以看下。
【穹天劫】 是讲一位女扮男装当将军的女主角, 女主长的倾国倾城,可总是戴着面具,所以除了男主和家人,别人都不知道她原来是女的。
文笔很棒,而有着一女主二男主, 有其是第二男主很腹黑很邪魅,很厉害。看了又想看。
【且珍行】 有点类似【且试】但他也独特风格
摄狼Numbe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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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侠之神话小说五部曲
作者:喜欢喝茶的鱼
第一部 燕子李仇传
更新时间2010-2-22 19:10:43 字数:9784
主题歌
1、我轻轻地把手一挥,只对你说声再会,从今后两个世代,都像
2、你轻轻地说声再见,只向我微笑而去,从往事不知何向,全是
那混乱无所谓。你在我心中徘徊,我在你心难忘怀。
那江湖不再会。你不能把我忘怀,我不能让你离开。
让我们直到永远永远还是难解人生。
第一回留恨记心中
清代雍正年间,百姓连遭灾害,又受地方官强行收税,无不四外逃荒。公元前208年,在一户小小茅屋的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哇哇”的叫声。就这样,这户人家把小孩儿抚养到六岁时,小孩儿已长成翩翩少年。她——就是燕子李仇。其实,李仇原名叫李三,因为她排行老三。那么她为什么又叫做李仇呢?事情得从头开始说起。
话说,李仇刚从母亲肚里出来10天,她家就遇难了。李仇的娘从小就很漂亮,当地恶霸宠狐早就看在眼里,馋在心里了。可是,李仇的外祖父宁死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宠狐,因为李仇外祖父已和李仇她爹许下诺言:将女儿嫁给他。就这样,李仇娘嫁给了李仇她爹,也就因为这,恶霸宠狐一直耿耿于怀,一趁机会,就去李家调戏李仇的娘。李仇娘几次殉死,都没有成功。
一次,李仇和父亲上山采草药(她父亲是位医生,也会点儿武功)。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日,宠狐又带着一帮人来到李家。李仇娘见了,直往里屋跑,那宠狐也……
^ササベ
原贴:新武侠文学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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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mmilk
文学的价值,在于阅读人的感受,而不是在评论家的评论里。
文学的高度,往往人为添加的。
这就像寺庙里供奉的泥塑一样,若是心存敬仰,那么这泥塑就像佛。若是心无分别,那么这就是一团泥土而已。
其实这个问题,在佛教讲的比较透彻,尤其是唐代的六祖大师,他曾经说过,一念迷即凡夫,一念悟即佛。
从古至今,文学领域,都被正统文学把持,是领域的老大,而科幻武侠等小说,只能排个老三而已。地位不同,自然被排斥。加上最近几年,网络文学的蓬勃,造就了网络作家年收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正统文学收入就尴尬了,贫富的差距,更增添了传统文学对网络文学的排斥。
阿埠
高兴回答您提出的问题,以下是我的拙见,望互勉。
一,文学价值是什么?1,文学是什么?
对于它的定义,这个古老常识性的问题,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准确的答案。我的理解简单的说一句,是“人学”,也就是“人的文学”。
2,文学价值是什么:
毫无疑问,文学的真正价值在于精神。人们希望从文学作品中看到实现梦想的希望,从文学作品中感受到高洁的文学精神。
文学精神价值,就是创造另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也是人类精神世界的一道屏障,使人类懂得高尚和卑劣,伟大与渺小,善良与丑恶,贞洁和肮脏,正义和邪恶,更是抑制人性之恶,张扬人性之善。
同时,它存在于真实、现实、虚幻、理想、新生之中。需要人类具有远见卓识才能发现。 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精神价值存在, 每一种文化都体现着民族特有的爱。
文学,为人生、为社会,是文学价值的使命。有文学的精神在,人类才可以茁壮成长!
二,为什么科幻、武侠、推理小说不被严肃文学认可?在创新文学的当下,“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争论不休,一些话题,责难和攻诘“科幻、武侠、推理小说”的“通俗文学”,似乎中国文学的弊病,源于“通俗文学”,这是不对的。
1,科幻、武侠、推理小说不被“严肃文学”认可,因为一些人认为:“科幻、武侠、推理小说”语言粗鄙,不堪卒读,存在“土气”、“媚俗”。存在文化偏狭,不现实,脱离常识。
2,同时,还有些人认为,“科幻、武侠、推理小说”,露出来的文化信息,脱离传统思维方式偏重于直观感性,而疏于对超越行为之上的普遍规范的探索,缺乏了对规范的信念和追求规范的动力。在认识论和自然规律方面,使人们的认识缺少普遍公认的规范。正是这种传统思维方式和推断,认识上的偏见,成了当下人们走向文学发展的绊脚石。
我倒觉得大作洋八股,存心把话说得颠三倒四,才是真正的“粗鄙”,不堪卒读,切不要把文学创作变作少数人清玩“文字游戏。
总之,“严肃文学”与“科幻、武侠、推理小说”,归根到底只能是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依存,互相转化,相辅相成的关系,厚此薄彼,扬此抑彼,都难免出之于偏颇,甚或是谬误的。希望有更多更好更新更美的作品问世,为通“科幻、武侠、推理小说”再增新辉,再添异彩。
以上粗浅,略抒与诸友共勉。
david01
文学价值是什么?首先我们对价值有个了解。
经济学对价值的研究比较透彻,过去我们学过的价值的知识是这样的,世界上所有的物品都有客观的、内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价值,这是客观价值论,已经破产了。
实际上,这世上如果没有人,东西就没有价值,也就是说,物品的价值是人赋予的,而且价值完全是主观的,你觉得有价值,它就有价值。比如说舒淇,很多人觉得她是大美女,又有很多人觉得她长不怎么样,如果你在沙漠中渴得要死,钻石和水相比,水比钻石有价值。
所以,我们要重新来理解文学价值,你觉得你看到的文学作品有价值,那它就有价值。但是,你认为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可能与主流不相符,你会有压力,这很正常,因为人都是跟着社会与大众走的。
虽然价值是主观的,但是有些作品能够经过百年、千年流传下来,说明是经过时间洗礼的,能够带给人们价值。
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更有价值,能够流传下来呢?写得相对客观的作品,比如《易经》、《道德经》等等中国古代经典著作。
现在你大概了解为什么像科幻、武侠、推理小说之类的有可能不被认可,因为它们纯粹由主观构架起来的,不太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但是严肃文学有些五十笑一百了。
因为时间的长河会冲刷一切。
yocoyitapi
文学的价值也就是人生的价值观。古人云:文以载道,做文与做人是一样的,讲得是经天纬地,青史留名。当然,任何社会历史时期,同样也脱离不了其阶级属性,当前在我国就要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外国资本主义宣扬的当然是他所谓的“自由,民主,与人权”。
科幻、武侠、推理小说我们将其归入了通俗小说,正如把言情的才子佳人叫成鸳鸯蝴蝶一样。因为这些都是消费性作品,只是讲了某个事,某个人,由于作品体裁的局限性,也很难让作者拔高其思想性。当然,这些通俗小说是有广大读者基础的,也同样诞生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与大家。梵尔纳的科幻、金庸,古龙的江湖、富尔摩斯的经典。就连卿卿我我,你也得看张恨水,琼瑶阿姨[呲牙]
但这些作品实在是无法与巜战争与和平》巜红与黑》《百年孤独》《茶馆》巜围城》《平凡的世界》相题并论。就连痞子王朔的作品,你好好看看,那也是很严肃的。[捂脸]
山姆@猫
你好,文学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它本身所表达的思想和精神上,是一种抽象的“精神价值”。
当物质已经完全满足人的日常所需,人向外的索取就会变成向内的挖掘与探索。文学就是人注重精神与心灵的一个重要出口。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文学的价值在于丰富人的大脑与心灵,填补精神的空虚与迷惘,满足人的精神需求。此外,文学还有引导人、启发人和教育人的作用。
举例来说,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就是这样的(严肃)文学的代表。它的价值就是启发激励了无数年轻人,要坚强,要乐观。它的精神内涵适用于全人类。
但同样,它也具有艺术价值。《老人与海》的叙事艺术可为后续人们的文学创作提供范本与榜样。
而类型文学,如科幻、武侠、推理不被严肃文学看好的原因便是,它们普遍不具备这种艺术价值和精神价值。它们只提供故事与情节,少了很多感悟与精神传递,通常在表达与叙事手法上也要逊于严肃文学。
也许有人说,武侠、科幻这类的文学也能够媲美严肃文学。如金庸的《天龙八部》和刘慈欣的《三体》,便是此类的代表。
可是,请注意,我们谈的是整个文学门类——严肃文学与类型文学的比较。诚然,像《天龙八部》和《三体》是各自领域的“翘楚”,也有一定的严肃气质,但是它们只是形似罢了。
况且这样的作品在类型文学中又有多少呢?所以,以整体水准比较,如果严肃文学打90分的话,类型文学也就70分左右。如果以一流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去比较一流的严肃文学呼啸山庄,恐怕也是远远不如的了。
以上,就是造成武侠、推理、乃至科幻小说不被严肃文学看好的原因了。
桉树
文学价值,是通过作品能表达出自己对于社会,人类,等的思考的疑问,通俗来说,托物言志,寄情于景,文学表达需要载体。文章写作也有不严肃的,只是其表达的背后思想是严肃的。并不是所有小说都不能反应思想,只是现在的一些网络爽文不能表达而已。
內內毛呔呔
首先我感觉这种矛盾的产生可以归结为:“文人相轻”,下面我给大家谈谈我的看法。何为:“文人相轻”?
“文人都是有各自擅长的文学领域,因为不了解别人领域,所以常常互相看不起,互相诋毁对方。”我认为严肃文学看不起这些科幻、武侠等风格类的小说就是因为不理解这些,所以才会有瞧不上、不认可的态度。
判断一本书是否有价值的标准是什么?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本小说的文学价值并不单是看你的逻辑多么缜密、故事多么贴合现实、文字多么优美,更多的是读者能从这本小说中体会和领悟到什么,这才是体现一本书是否有文学价值的关键!
先说说武侠小说的泰山北斗,金庸和古龙那个谈不上文坛大家?这两位一生的作品都是靠自己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但是他们的小说没有文学价值吗?金庸老爷子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何等的豪迈;古龙的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何等的悲壮。
再看看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在2015年荣获“雨果奖”最佳长篇小说,其余奖项更是多到难以细表,这是作为一个文人的最高荣誉了。这部小说中对于一些未来的高科技和宇宙理论近乎于神一般的预测,让很多科学巨头都赞叹他的高瞻远瞩。
最后说一下推理小说的领军人物东野圭吾,他的推理小说《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放学后》等作品,以罪犯的角度揭露人性中的弱点,让读者经常陷于其中,发人省心!我还清楚的记得有个东野圭吾的书迷,给他的《白夜行》写的书评:“这个世界有两种东西不能让人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当时第一次看到这个书评的时候对这位书迷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是要多么优秀的一本书,才能让他有这么入木三分的感悟。
所以我认为对于任何事物,就算自己不喜欢不理解,我们也要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因为成见会让我们活在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世界里!心向远方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我想静静]。有些人认为文学的价值可以是传播思想,可以闲暇抒情,可以是表达愤世,可以是借字寄情……可能判断标准不能以对错高低好坏来论,但能凭执笔之人对文字、文学的敬畏之心。
50后马甲
有句古话叫“文以载道”,一篇好的文章,一本好的书,都会有一个深刻的中心思想,不管是对人性的思考,还是对社会的思考,总会有触动人心的地方,文学的价值在于给人以正能量,给人以反思,给人指引方向,给人美好的梦想,在于揭露人性的美丑以及社会的进步与弊端。而科幻、武侠、推理小说大多脱离了生活,甚至还有些还违反了常理,这些作品满足了部分读者猎奇、在小说情节中摆脱现实的心理,但是却鲜有作品能够与读者发生心灵的碰撞,所以在严肃文学人的眼中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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