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哪些短篇言情小说把你虐哭了?
店小二云南
《车站》,作者:商采薇。类型:师生恋;结局:悲;
情感基调:沉郁悲壮。
男主:章玉(双目失明,傲骨嶙峋)
女主:柳笛(自尊自强,执着坚定)
男女主是师生,也是知己,虽然男主生前彼此从未告白,但两人却是名副其实的灵魂伴侣。
结局虽然不好,却不会让人感到绝望。
【简介】一个双目失明的男老师,一个敏感聪慧的女学生,一段感天动地的师生恋,一部当年震动榕树下的小说。
落叶不香,但是每一片落叶,都有太阳的味道。
每一根琴弦在迸断的时候,都会发出一声嘶哑的呼喊,它不愿意在沉默中死去。
“章老师,您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找你!一定!”
“柳笛,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我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我会在这个车站上——等你。”
这篇小说是我初中时偶然看到的,读完之后无声哭了很久,却又大受震撼,可以说影响了我此后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即便遭受他人轻视、侮辱,也不自我怀疑、轻贱的人格尊严,尊重彼此灵魂的爱情,对光明永恒的渴求……有些坚持是人活在这世上必不可少的要素,不管身处何种环境,不管他人目光如何轻慢,自己心里始终要留着一条线。这条线,绝不允许自己逾越,亦不容他人践踏。
【内容节选】柳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辉煌而郁悒的落日,任凭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掀起她的衣衫。几个月前,她看过这种景象,是在一幅巨大的油画上。那时,油画的作者就在她身边,为她讲述着神奇的大海。如今,她又看到了这种景象,而那个作者……泪水顺着她白皙的面颊划落下来,一滴一滴,滴在手中那个冰冷的骨灰盒上。
她的耳边,仿佛又传来了章老师那低低沉沉的声音:“海是最坚强的,它能包容所有的痛苦和不幸。”
“章老师,”柳笛喃喃地说,“您不是一直想看大海吗?如今,我带您来了,来了……”
她颤抖地打开骨灰盒,把洁白的骨灰,一捧捧地撒向大海。随着骨灰而飘向大海的,是从苏老师手里撒出的,无数洁白的茉莉花瓣。海浪排击着岩石,涌上来又落下去,似乎在迎接归来的游子,那个洁白的灵魂。
章玉,又名海天,这个有着大海般渊博的知识,大海般深湛的思想,大海般宽阔的胸怀,大海般坚强的性格,和大海般伟大的灵魂的青年,如今,终于和他心爱的大海融为一体了。
柳笛默默地注视着海浪中漂浮的茉莉,似乎在追寻着章老师的灵魂。她的心情,如海潮般汹涌而激荡。哦,章老师,您这么年轻,生命竟在您28岁的年龄上,无情地画上了休止符。可是,这短暂的人生,您竟活得如此精彩!您曾用笔书写着世界,您也在用血泪书写着人生。甚至,当不幸的命运降临到您头上时,您竟毫无畏惧地同命运抗争到底。您不仅勇敢顽强地维护了自己的人格与尊严,还毫不犹豫地用死亡为代价,从命运的手中夺回心爱的人的名誉和前途,用生命诠释了您一生中唯一的爱情!您的文章,或有败笔;您的人生,绝无败笔!最后的五年,是您人生最悲壮最辉煌的篇章。而您同命运最后的一次交手,是您人生最大的手笔!
……柳笛摇了摇头:“我不会去爱任何一个男人了。我的生命和灵魂已经与章老师融为一体,又怎么能容得下其他男子呢?您听说过融合在一起的灵魂会分开吗?我不再埋怨命运,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份人间最深沉,最强烈,最纯洁,最高尚,最执着,最长久的爱情。多少人穷极一生,也得不到这样的爱情,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又注视着那渐渐坠落的红日,轻声地念着高尔基的诗句:“美终究是美,即使在它凋谢的时候;我们的爱终究是爱,即使在我们要死的时候。”
·······
“柳笛,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我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我会在这个车站上——等你!”
柳笛轻轻地,喃喃地自语着:“章老师,您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找你!一定!”
远处,那轮落日已经沉入大海,而满天的晚霞依然璀璨,依然绚烂,依然无悔地燃烧在海天之间!
海豚沙画
坊间都知道,定远侯府嫡小姐秦安北,不是个寻常闺秀。怎么个不寻常法儿,碍着定远侯泼天富贵的面上,也不敢明说。
这倒也怨不得我,毕竟我十岁前都在北疆,是随着父兄长大的。北疆之地,民风本就彪悍些,兼之我又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若是写得了一手好字,绣得了一手好花,那才真真是不寻常。
虽说这女子的活计上我差了些,可我毕竟也是学了好些她们不会的。六岁那年,父亲选的小马驹被我训得服服帖帖,马术上的天赋让我那两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都赞不绝口。
我在北疆纵马的时候,怕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小姐们连跑都跑不太利索罢?九岁那年,已经射了一手好箭。百步穿杨不敢自夸,但也总比那些小姐们投壶的准头好上个千倍百倍的。
是以我甫一回京之时,听着这外间传言,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我没嘲笑她们弱不禁风的便罢了,她们倒是先笑起我来了?
为着我回京这事儿,父亲母亲吵了好大一架。
我上头有两个庶出的姐姐,大姐年前嫁了尚书府,二姐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只等着今年及笄了。母亲这职责尽得差不多了 ,算盘便打到我头上来了。
左右哥哥们都是跟着父亲在北疆的,只一个幼弟,年纪尚小,跟母亲留在上京。足以见她平日也真是闲狠了。
我本也该是在上京府上随母亲长大的,可我出生那年,父亲打了一场大胜仗,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给我取名“安北”,也是寄了一份厚望在我身上。所以我虽是府上唯一的嫡小姐,却也没怎么过过小姐的日子,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只年节上回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