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的短篇小说《火奴鲁鲁》结尾的转折到底想表达什么?

毛姆的短篇小说火奴鲁鲁结尾的转折到底想表达什么?
提到的作品

[作品]面纱

容貌娇美而又爱慕虚荣的英国女子凯蒂,为了避免自己变成一位老姑娘,接受了生性孤僻的医生瓦尔特·费恩的求婚。她离开了上世纪20年代伦敦浮华而空虚的社交圈,随瓦尔特远赴神秘的东方殖民地——香港。 对婚姻感到...

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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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小亮

杨家小亮

这个大概就是毛姆的小说的魅力吧,一个短篇内抽离出大量的闲笔,一个故事传递一个故事,本来以为这个故事是个美好结局,但是结尾的反转有让这种美好具有了浓重的反讽意味。毛姆说的这个故事到底讲述了什么呢?开始说这是一个迷信的故事,后来又说这是一个伟大的爱情故事,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动的时候,在结尾,毛姆又推翻了我们一贯的看法。小说中,提到火奴鲁鲁时候,毛姆的这段话非常迷人:“在这里东西方相遇了。最新鲜和最远久的人事比肩而行。或许这里不是你期待的世外仙境,但你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无比引人入胜的地方。所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语言不同,想法有异,信奉各自的神,抱持不一样的观念,但都密切地生活在起,他们唯一共同的热情是在两件事情上:爱与食物。你看着他们时,莫名只感受到勃勃的生机。虽然空气如此轻柔,天空如此蔚蓝,但不知为何,你总能听到人群中有股炙热的激情在搏动。”这段描述有何用意?基本是上告诉我们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习以为常,这里的事情不能以常情常理作为判断。故事中,那个为了解救船长的女人杀死了大副,用一种很神秘的、超出我们理解范围的下咒的方式杀死了大副。“而她是有办法置他于死地的。她知道,如果能让他在一个盛水的木碗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将这些水泼出去,打破他的倒影,那大副就会立刻倒毙,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因为倒影就是他的灵魂。”大副确实死去了,这个女人拯救了船长,她的丈夫。但是结尾却并非我们意料的幸福结局,她拯救了船长之后,第二年跟船上的一个中国厨子跑了。这让船长对中国人具有非常大的偏见,“中中国佬总有些特别之处,他们花心思去讨好一个女人的时候,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也许我们不该把这个结尾上纲上线,与其把它过分解读,倒不如看作是对中国人魅力的一种恭维,就如同毛姆在小说开始写到的走到火奴鲁鲁街上的中国人:“男人都肥胖富足,穿着美国的衣服总觉得哪里古怪;而中国女子总是很迷人的,她们牢牢盘起的黑发似乎永远不会散乱,她们的束腰外衣和裤子,或黑或白或淡蓝色,一直显得很整洁。”
愚工

愚工

王安忆说,短篇小说要有奇情。我想火奴鲁鲁是符合了这个“奇”字的。奇不是平白无故的奇,要有它内部的逻辑。如果想知道结尾的转折到底要表达什么,就要回到小说的开头。整篇小说并不长,开头却有很长很长的看似“闲笔”的东西。火奴鲁鲁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毛姆说了,这里是东西方交汇的地方。他不厌其烦地说这里各色各样的人,美国人,是黑外套,浆硬的领子高耸,戴的是草帽、呢帽或圆顶礼帽。肯纳卡人,只穿衬衣和裤子,混血人系着耀眼的领带,脚蹬漆皮靴。日本人呢,男的穿白色帆布裤子,女的着本民族服装背着婴儿。最后还有中国人,尤其提到中国女人个个妩媚,穿白色、灰蓝色、或黑色的干净的束腰外衣和裤子……这些铺垫的目的,就是当你诧异着那个痴情的神秘的女子——神秘这一点,毛姆也早早铺垫过了,船长生得丑,这个美人儿却很意外地爱着他,关心他,为了给他治病不惜冒险,那么,她随后又爱上别人有什么好奇怪呢。毛姆其实很善于写这类有异域风情的女人,《面纱》里,也有个神秘的中国女人——当你诧异着这个女子怎么说跑就跑了以后,回过头来能明白,这里是火奴鲁鲁,一切都是合理的。毛姆可以把她写成她跟着一个中国厨师跑了,也可以把她写成后来统治了海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尾要让人诧异,不能遂了正常逻辑的心意。我想到鲁迅的一篇杂文,鲁迅前面花了大量的篇幅描述马路上耍把戏的场景: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直到现在,凡我所曾经到过的地方,在空地上,常常看见有“变把戏”的,也叫作“变戏法”的。这变戏法的,大概只有两种——一种,是教一个猴子戴起假面,穿上衣服,耍一通刀枪;骑了羊跑几圈。还有一匹用稀粥养活,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狗熊玩一些把戏。末后是向大家要钱。一种,是将一块石头放在空盒子里,用手巾左盖右盖,变出一只白鸽来;还有将纸塞在嘴巴里,点上火,从嘴角鼻孔里冒出烟焰。其次是向大家要钱。要了钱之后,一个人嫌少,装腔作势的不肯变了,一个人来劝他,对大家说再五个。果然有人抛钱了,于是再四个,三个……抛足之后,戏法就又开了场。这回是将一个孩子装进小口的坛子里面去,只见一条小辫子,要他再出来,又要钱。收足之后,不知怎么一来,大人用尖刀将孩子刺死了,盖上被单,直挺挺躺着,要他活过来,又要钱。“在家靠父母,出家靠朋友……Huazaa!Huazaa!”变戏法的装出撒钱的手势,严肃而悲哀的说。别的孩子,如果走近去想仔细的看,他是要骂的;再不听,他就会打。果然有许多人Huazaa了。待到数目和预料的差不多,他们就检起钱来,收拾家伙,死孩子也自己爬起来,一同走掉了。熟悉鲁迅的读者不免狐疑了,虽然这个看把戏的场景写得是很好,可是,鲁迅写这个干嘛?直到你读完了,会发现,鲁迅说对不起,我把文章题目写错了,我写的不是玩把戏,我写的是现代史——这就是文学。文学是出人意料的东西,让你拍案叫绝的东西。这一点上,鲁迅和毛姆笔下的作品都不例外。
女忍者t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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