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时年代革命历史题材中战争小说的特点,结合作品分析
美帝234
50年代的小说创作,从体裁上来说,最兴盛的是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相对而言发展得比较薄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刚刚过去的现代文学时期,中篇小说这一文体形式还没有完全从短篇小说中独立出来,文体特征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开掘,作家们在短篇和长篇之间,很难把握中篇这一文体的特征和创作技术。在这方面,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显然要远胜于中篇小说,现代文学作家们在这两种文体上所积累的创作经验更多,对它们的文体特征认识也更深刻。其次,还因为时代对于文体的需要和作家们对于时代的趋附。一般而言,长篇小说以表现内容丰富,社会生活面宽阔而见长,作家们通过这一文体的创作,可以追求一种史诗的境界,实现“载道”的理想。对于以欣喜的心情走进“新中国”的广大作家们来说,他们正普遍期望通过创作的方式表达对于新政权的热爱和尊敬。同时,刚刚成立的“新中国”也需要史诗性的文学作品,总结自己的辉煌,歌颂自己的英雄,在社会大众中建立一种道德肯定和理想膜拜。短篇小说则具有短平快的特点,50年代发展迅速的社会现实变革,迫切需要文学为之摇旗呐喊,迅速地反映和歌颂现实生活,同时,这时期大量的文学刊物创刊,它们都对能迅速服务于时代的短篇小说文体进行了特别的“照顾”。在这种情况下,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得到迅猛的发展,是很自然的结果。 具体到短篇小说的创作上,本时期的繁荣除了表现在作品数量的庞大和创作作家的众多,更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出现了一些有一定特色的作家和作家群体。本时期,一些在现代文学阶段即有所成就的作家在创作上有新的发展,形成了比较大的影响。在他们周围,往往聚集着一个艺术追求和创作风格基本相似的作家群体。虽然还不能说这些群体已经构成了完全的流派创作,但互有差异的创作群落还是显示了小说创作的热闹。其中,以赵树理为代表的“山西作家群”,以孙犁为代表的“河北作家群”,以周立波为代表的“湖南作家群”等,是突出的代表。在群体之外,路翎、茹志鹃、李准、王汶石、萧也牧等作家,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尤其值得提出的是,1956年“百花文学”中涌现出了王蒙、陆文夫、宗璞、邓友梅等年轻作家。虽然由于政治上的限制,他们在本时期的创作时间不长,创作量也不大,但他们敢于突破禁区、敢于直面现实的精神,还是成为50年代的单一歌颂之风中的异彩。 其二,出现了一些在小说艺术上有一定独特追求和创作特点的作品。孙犁、路翎、李准等作家对短篇小说艺术进行了探索,创作出了一些艺术上较为精致的作品。如孙犁的山地回忆,路翎的《初雪》和洼地上的“战役”,茹志鹃的《百合花》,周立波的盖满爹,赵树理的登记,都是在当时的文学规范内努力表现了某种程度的艺术个性的作品。此外,王蒙、陆文夫、宗璞等年轻作家创作的组织部来了个青年人、《小巷深处》、《红豆》等作品,也表现出新的艺术活力。在50年代,创作界和理论界对短篇小说艺术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1],最为集中的是1957年文艺报举行的短篇小说艺术问题讨论专栏。在上面,老作家茅盾发表了杂谈短篇小说等系列文章,端木蕻良、蹇先艾等老短篇小说作家,孙犁、马烽、峻青等正处盛年的作家,都发表了有关短篇小说的创作谈。俞林、魏金枝、侯金镜、邵荃麟、巴人等文艺理论家都撰写了有关理论和批评文章,参入到讨论中。不久,茅盾还出版了《夜读偶记》一九六0年短篇小说漫评谈短篇小说创作等著名的短篇小说批评和理论著作。 作家和理论家们表述的观点虽然各有歧异,价值也有高下之分,但总体而言,他们都对短篇小说的艺术表现给予了充分的重视,对这一文体创作的具体技术问题作了细致的研究。尤其是茅盾等老作家对短篇小说艺术的强调,更涉及到了短篇小说的深层美学问题,对于延安整风运动以来小说创作过分的通俗化和故事化倾向,进行了一定的纠偏和补充。此外,茅盾、何其芳等对茹志鹃《百合花》等受到时代政治非难的短篇小说作品进行的肯定和支持,既维护和推动了作家的创作,又促进了短篇小说艺术形式上的开拓。比较短篇小说,这时期中篇小说创作要大为逊色。只有孙犁、杜鹏程等作家在这一领域创作较多。比较著名的中篇小说作品有,陈登科反映“解放战争”时期生活的《活人塘》,孙犁反映农村道德生活变异的铁木前传,王汶石反映现实农村变革的黑凤,陆柱国反映“抗美援朝”中志愿军生活的风雪东线,以及杜鹏程反映工业生活的《在和平的日子里》等。其中孙犁的铁木前传可代表这时期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总体而言,这时期文学界中篇小说的文体意识上还不强,作家和理论界对于中篇小说艺术技巧、文体形式上的研究和探索都不够充分。这些都影响了中篇小说艺术上的发展,也限制了本时期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成就。(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