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鲁迅、萧乾或等著名作家的短篇作品。

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一些上述作家的作品,大约800字左右,并附上点评或赏析。谢谢,满意后我会给分的。
提到的作品

[作品]小说月报

《小说月报》创刊于1980年。是我国创刊最早、发行量最大(最高月发行量曾达180万册,现仍居全国文学期刊发行量之首)、最为海内外各阶层读者喜爱的文学选刊。几乎所有新时期涌现出来的中青年作家的名篇佳作都...

最新跟帖
xywycn

xywycn

一条不很整洁的里里,一幢一楼一底的屋内,桌上的煤油灯放着黄

晕的兴,照得所有的器物模糊,惨淡,像反而增了些阴黯。桌旁坐着个

老妇人,手里抱一个大约不过两周岁的孩子。那老妇人是普通的型式,

额上虽然已画着好几条皱纹,还不见得怎样衰老。只是她的眼睛有点儿

怪,深陷的眼眶里,红筋牵牵地,发亮;放大的瞳子注视孩子的脸,定

定地,凄然失神。她看孩子因为受突然的打击,红润的颜色已转得苍白,

肌肉也宽松不少了。

近来,那孩子特别地会哭,犹如半年前刚屡奶的时候。仿佛给谁骤

然打了一下似地,不知怎么一来就拉开喉咙直叫。叫开了头便难得停,

好比大暑天的蝉儿。老妇人于是百般地抚慰,把自己年轻时抚慰孩子的

语名一一背诵了出来。可是不大见效,似乎孩子嫌那些太古旧太拙劣了。

直到他自己没了力,一壁呜咽,一壁让眼皮一会开一会闭而终于阖拢,

才算收场。

今晚那老妇人却似感得特别安慰;到这时候了,孩子的哭还不见开

场,假若就这样倦下来睡着,岂不是难得的安静的一晚。然而在另一方

面。她又感得特别不安;不晓得就将回来的阿弟怎么说法,不晓得几天

来醒里梦里系念着的可怜宝贝到底有没有着落。晚上,在她,这几天真

不好过。除了孩子的啼哭,黄晕的灯光里,她仿佛看见隐隐闪闪的好些

形像。有时又仿佛看见鲜红的一滩,在这里或是那里,——这是血!里

外,汽车奔弛而过,笨重的运货车有韵律地响着铁轮,她就仿佛看见一

辆汽车载着被捆缚的两个,他们的手足上是累赘而击角有声的镣铐。门

首时时有轻重徐疾的脚步声经过,她总觉得害怕,以为或者就是找她同

孩子来的。邻家的门环儿一声响,那更使她心头突地一跳。本来已届少

眠年龄的她这样提心吊胆地尝味恐怖的味道,就一刻也不得入梦。睡时,

灯是不最点的,她怕楼上的灯光招惹另外的是非。也希冀前能得干净,

完全一片黑。然而没有用,隐隐闪闪的那些形像还是显现,鲜红的一滩

还是落山的太阳般似乎尽在那里扩大开来。于是,只得紧紧地抱住梦里

时而呜咽的孩子..

这时候,她注视着孩子,在她衰弱而创伤的脑里,涌现着雾海般迷

茫的未来。往那方走才是道路呢?她一毫也不能辩认。怕有些猛兽或者

陷阱隐在这雾海里边吧?她想十分九会的。而伴同前去冒险的,只这才

能学话的孩子;简直等于孤零的一个。她不敢再想,无聊地问孩子,“大

男乘的,你姓甚?”

“张。”大男随口回答。孩子于尚未解悟姓的意义的时候,自己的

姓往往被教练成口头的熟语,同叫爹爹妈妈一样地惯习。

“不!不!”老妇人轻轻呵斥。她想他的新功课还没弄得熟,有点

儿发愁,只得重行矫正他说,“不要瞎说,那个姓张!我教你,大男姓

孙。记着,孙,孙..”

“孙。”大男并不坚持,仰起脸来看老妇人的脸,就这样学着说,

发音带十二分的稚气。

老妇人的眼睛重重地闭了两闭;她的泪泉差不多枯竭了,眼睛闭两

闭就表示心头一阵酸,周身经验到哭泣时的一切感觉。“不错,姓孙,

孙。再来问你,大男姓甚?”

“孙。”大男玩皮地学舌,同时伸手想去取老妇人头上那翡翠簪儿。

“乖的,大男乖的。”老妇人把大男紧紧抱住,脸孔依贴着他的花

洋布衫。“随便那个问你,你说姓孙,你说姓孙..”声音渐渐凄咽了。

大男的手臂给老妇人抱住,不能取那翡翠簪儿,“哇..”突然哭

起来了。小身躯死命地挣扎,泪水淌得满脸。

老妇人知道每晚的常课又得开头,安然而过已成梦想,便故作柔和

的声音来呜他:“大男乖的..不要哭呀..花囝囝来看大男了..坐

着红桥子来了..坐着花马车来了..”

大男照例地不理睬,喉咙却张得更大了,“哇..妈妈呀..妈妈

呀..”

这样的哭最使老妇人伤心又害怕。伤心的是一声就如一针,针针刺

着自己的心。害怕的是屋墙很单薄,左右邻舍留心一听就会起疑念。然

而给他医治却不容易;一句明知无效的“妈妈就会来的”战兢兢地说了

再说,只使大男哭得更响一点,而且张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四望,看妈妈

从那里来。

老妇人于是站起来走,把大男横在自己的臂弯里;从她那动作的滞

钝以及步履的沉重,又见她确实有点衰老了。她来回地走着,背诵那些

又古旧又拙劣的抚慰孩子的语句。屋内的器物仿佛跟着哭声的震荡而晃

动起来,灯焰似在化得大,化得大,——啊,一滩血!她闭了疲劳的眼,

不敢再看。耳际虽有孩子撕裂似的哭声,却同在神怪的空山里一样,幽

寂得教血都变冷。

搭,搭,外面有叩门声,同时,躺在跨街楼底下的那条癞黄狗汪汪

地叫起来。她吓得一跳,但随即省悟这声音极熟,一定是阿弟回来了,

便匆遽地走去开门。

门才开一道缝,外面的人便闪了进来;连忙,轻轻地,回身把门关

上,好像提防别的什么东西也乘势掩了进来。

“怎样?”老妇人悄然而焦急地问。她恨不得阿弟一颗心给她看,

让她一下子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

阿弟走进屋内,向四下看一周,便一屁股坐下来,张开了口腔喘气。

是四十左右商人模样的人,眼的四围刻着纤细的皱纹形成永久的笑意,

眼睛颇细,鼻子也不大,额上渍着汗水发亮,但是他正感着了阵阵寒冷

呢。他见大男啼哭,想起袋子里的几个荸荠,但摸了出来授给他,“你

吃荸荠,不要哭吧。”

大男原也倦了,几个荸荠又多少有点引诱力,便伸两只小手接受了,

一壁抽咽一壁咬着荸荠。这才让老妇人仍得坐在桌旁。

“唉!总算看见了。”阿弟模着额角,颓然,像完全消失了气力。

“看见了?”老妇人的眼睛张得可怕地大,心头是一种悲痛而超乎

悲痛的麻麻辣辣的况味。

“才看见了来。”

老妇人几乎欲拉了阿弟便引她跑出去看,但恐怖心告诉她不应该这

样鲁莽,只得怅然地“喔!”

“阿姊,你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是不是?其实也不一定,像今

天遇见的那个弟兄,他就是一个好人。”他感服地竖着右手的大拇指。

“就是你去找他的那一个不是?”

“是呀。我找着了他,在一家小茶馆里。我好言好语同他说,有这

样这样两个人,想来该有数。现在,人是完了,求他的恩典,大慈大悲,

指点我去认一认他们的棺木。”他眉头一皱,原有眼睛四围的皱纹见得

更为显著,同时搔头咂嘴,表示进行并不顺利。“他却不大理睬,说别

麻烦吧,完了的人也多得很,男的,女的,长衫的,短褂的,谁记得清

这样两个,那样两个;况且棺木是不让去认的。我既然找到了他,那里

肯放手。我又同他说了,告诉他这两个人怎样地可怜,是夫妻两个,女

的有年老的娘,他们的孩子天天在外婆手里啼哭,叫着妈妈,妈妈,..

请他看老的小的面上发点慈悲心..唉!不用说吧,总之什么都说了,

只少跪下来对他叩头。”

老妇人听着,凄然垂下眼光看手中的孩子;孩子朦胧欲睡了,几个

荸荠已落在她的袖弯里。

“这一番话却动了他的心。”阿弟带着矜夸的声调接续说;永久作

笑意的脸上浮现真实的笑,但立刻就收敛了。“这叫人情人情,只要是

人,同他讲情,没有讲不通的。他不像起先这样讲官话了,想了想叹口

气说,‘人是有这样两个的。谁不是爹娘的心肝骨肉!听你讲得伤心,

就给你指点了吧。不过好好儿夫妻两个,为什么不安分过日子,却去干

那一些勾当!’我说这可不大明白,我们生意人不懂他们念书人的心思,

大概是——”

“嘘..”老妇人舒口气,她感觉心胸被压抑得太紧结了。她同她

的阿弟一样不懂女儿女婿的心思,但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同脸生横肉声带

杀气的那些囚徒决不是一类人。不是一类人为什么得到同样的结果?这

是她近来时刻想起,致非常苦闷的问题。可是没有人给她解答。

“他约我六点钟在某路转角等他。我自然千多万谢,那里敢怠慢,

提早就到那里去等着。六点过一歇,他果真来了,换了平常人的衣服。

他引着我向野里走,一路同我谈。啊——”

他停住了。他不敢回想;然而那些见闻偏同无赖汉一般撩拨着他,

使他不得不回想。他想如果照样说出来,太伤阿姊的心了,说不定她会

昏厥不省人事。——两个人向野里走。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星月,是

闷郁得像要压到头顶上来的黑暗。远处树同建筑物的黑影动也不动,像

怪物摆着阵势。偶或有两三点萤火飘起又落下,这不是鬼在跳舞,快活

得眨眼么?狗吠声同汽车的呜呜声远得几乎渺茫,似在天末的那边。却

有微细的嘶嘶声在空中流荡,那是些才得到生命的小虫子。早上还下雨,

湿泥地不容易走,又看不见,好几回险些儿跌倒。那弟兄嘴唇粘着支纸

烟,一壁吸烟一壁幽幽地说,“他们两个都不行,没有一点气概,带出

来就索索地抖,像两只鸡。面色灰了,你看我,我看你,眼泪水直淌,

想说话又说不上。你知道,这样的家伙我们就怕。我们不怕打仗,抬起

枪来一阵地扳机关,我想你也该会,就只怕抬不动枪。敌人在前面呀,

开中的,开不中的,你都不知道他们面长面短。若说人是捆好在前面,

一根头发一根眉毛都看得清楚,要动手,那就怕。没有别的,到底明明

白白是一个人呀。更其是那些没有一点气概的,眼泪水溅到你手上,抖

得你牙齿发软,那简直干不了。那一天,我们那个弟兄,上头的命令呀,

缩了好几回,才皱着眉头,砰地一响开出去。那晓这就差了准儿,中在

男的臂膀上。他痛得一阵挣扎。女的呼娘呼儿直叫起来,像个发了狂。

老实说,我心里难受了,回转头,不想再看。又是三响,才算结果了,

两个染了满身红。”那弟兄这样叙述,听他的似乎气都透不来了;两腿

僵僵地提起了不敢放下,仿佛放下就会踏着个骷髅。然而总得要走,只

好紧紧跟随那弟兄的步子,前胸差不多贴着他的背心。

老妇人见阿弟瞪着细眼凝想,同时又搔头皮,知道有下文,愕然问,

“他谈些什么?他看见他们那个的么?”

他们怎样“那个”的,这问题,她也想了好几天好几夜了,但终于

苦闷。枪,看见过的,兵,警察背在背上,是乌亮亮的一根管子。难道

结果女儿女婿的就是这东西么?她不信。女儿女婿的形像,真个画都画

得出。那一处地方该吃枪的呢?她不能想像。血,怎样从他们身体里流

出来?气,怎样消散而终于断绝?这些都模糊之极,像个朦胧的梦。因

此,她有时感觉到女儿女婿实在并没有“那个,”会有一天,搭,搭,

搭,叩门声是他们特别的调子,开进来,是肩并肩活活的可爱的两个。

但只是这么感觉到自己,而且也有点模糊,像个朦胧的梦。

“他没有看见。”阿弟连忙闪避。“他说那男的很慷慨,几件衣服

都送了人,他得一条外国裤子,身上穿的就是。”

“那是淡灰色的,去年八月里做。”老妇人眯着眼凝视着灯火说。

“这没看清,因为天黑,野里没有灯。湿泥地真难走,好几回险些

儿滑跌;幸亏是皮底鞋,不然一定湿透。走到一处,他说到了。我仔细

地看,十来棵大黑树立在那边,树下一条一条死白的东西就是棺木。”

他低下头来了,微秃的额顶在灯光里发亮。受了那弟兄“十七号,十八

号,你去认一认吧”的指示而向那些棺木走去时的心情,他不敢说,也

不能说。种种可怕的尸体,皱着眉咬着牙的,裂了肩洞了胸的,鼻子开

花的,腿膀成段的,仿佛即将踢开棺木板一齐撞到他身上来。心情是超

过了恐惧而几乎麻木了。还是那弟兄划着几根火柴提醒他“这就是,你

看,十七,十八,”他才迷惘地向小火光所指的白板面看。起初似乎是

蠕蠕而动的蛇样的东西,定睛再看,这才不动,是墨笔写的十七,这一

边,十八,两个外国号码。“甥女儿,我看你来了,”他默默祝祷,望

她不要跟了来,连忙逃回小路。——这些不说吧,他想定了,接续说,

“他说棺木都写着号码,他记得清楚,十七十八两号是他们俩。我们逐

一认去,认到了,一横一竖放着,上面外国号码十七十八我识得。”

“十七,十八!”老妇人忘其所以地喊出来,脸色凄惨,眼眶里明

莹着仅有的泪。她重行经验那天晚上那个人幽幽悄悄来通报恶消息时的

况味;惊吓,悲伤,晕眩,寒冷,种种搅和一起,使她感觉心头异样空

虚,身体也似飘飘浮浮地,不倚着一点什么。她知道搭,搭,搭,叩门

声是他们特别的调子,开进来,是肩并肩活活的可爱的两个,这种事情

绝不会有的了。已被收起,号码十七,十八,这是铁一样的真凭实据!

一阵忿恨的烈焰在她空虚的心里直冒起来,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猛兽似

的光芒,“那辈该死的东西!”

阿弟看阿姊这样,没精没采回转头,叹着说,“我看棺木还好的,

板不算薄。”——分明是句善意的谎话。不知怎么,同时忽然起了不可

遏的疑念,那弟兄不要记错了号码吧。再想总不至于,但这疑念仍毒蛇

般钻他的心。

“我告诉你,”老妇人咬着牙说,身体索索地震动。睡着的孩子手

臂张动,似乎要醒来,结果翻了个身。老妇人一壁理平孩子的花洋布衫,

继续说,“我不想什么了,明天死好,立刻死也好。这样的年纪,这样

的命!”以下转有郁抑的低诉。“你姊夫去世那年,你甥女儿还只五岁。

把她养大来,像像样样成个人,在孤苦的我,不是容易的事啊。她嫁了,

女婿是个清秀的人,我欢喜。她生儿子了,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她

右手下意识地抚摩孩子的头顶)我欢喜。他们俩高高兴兴当教员,和和

爱爱互相对待,我更欢喜,因为这样像人样儿。唉!像人样儿却成十七,

十八!真是空地天坍下来,骇得我魂都散了。为了什么呢?是我的女儿,

我的女婿呀,总得让我知道。却说不必问了。就是你,也说不必问,问

没有好处。——怕什么呢!我是姓张的丈母,映川的娘,我要到街上去

喊,看有谁把我怎样!”忿恨的火差不多燃烧着她的全体,语声毫无顾

忌地哀厉而响亮。她拍着孩子的背又说,“说什么姓孙,我们大男姓张,

姓张!啊!我只恨没有本领处置那辈该死的东西,给年青的女儿女婿报

仇!”

阿弟听呆了,怀着莫可名的恐惧,侧耳听了听外面有无声息,勉勉

强强地说,“这何必,就说姓孙又有什么要紧。——喔,我想着了,”

他伸手掏衣袋。他记起刚才在黑暗的途中,那弟兄给他一团折皱的硬纸,

说是那男的托他想法送与亲人的,忘了,一直留在外国裤子袋里。他的

手软软地不敢便接,如遇怪秘的魔物;又不好不接,便用手心承受了,

松松地捏站,偷窃似地赶忙往衣袋里一塞。于是,本来惴惴的心又加增

老大的不自在。

“他们留着字条呢!”他说着,衣袋里有铜元触击的声音。

“啊!字条!”老妇人身体一挺,周身的神经都拉得十分紧张。一

种热望(切念的人在叩门,急忙迎出去时怀着的那种热望)一忽儿完全

占领了她。女儿女婿的声音笑貌,虽只十天还不到,似已隔绝了不知几

多年。现在这字条,将诉说他们的一切,解答她的种种疑问,使她与他

们心心相通,那自然成了她目前整个世界。

字条拿出来了,是撕破了的一个联珠牌卷烟匣子,印有好几个指印,

又有一处焦痕,反面定着八分潦草的一行铅笔字。

阿弟凝着细眼凑近煤油灯念这字条。“‘儿等今死,无所恨,请勿

念。’嗤!这个话才叫怪。没了性命,倒说没有什么恨。‘恳求善视大

男,大男即儿等也。’他们的意思,没有别的,求你好好看养着大男;

说大男就是他们,大男好,就如他们没有死。只这‘无所恨’真是怪,

真是怪!”他想起那弟兄告诉他的话,同时想起传闻的“再二十年又是

一打好汉”那种英雄气概。既无所恨,为什么要索索地抖,泪水直淌呢?

若不是他的甥女甥婿,简直要看不起了。

“拿来我看,”老妇人伸手攫取那字条,定睛直望,像嗜书者想把

书完全吞下去那样地专凝。但她并不识字。

室内十分静寂;小孩的鼾声微细到几乎无闻。

虽然不识字,她看明白这字条了。岂但看明白,并且参透了里边的

意义,懂得了向来不懂的女儿女婿的心思。就仿佛有一股新的生活力周

布全身,心中也觉充实了好些。睁眼四看,熟习的一些器物同平时一样,

静处在灯光里。侧耳听外面,没有别的,有远处送来的唱戏声,和着圆

熟的胡琴。

“大男,我的心肝,楼上去睡吧。”她立起来走向楼梯,嘴唇贴着

孩子的头顶,字条按在孩子的胸口,憔悴的眼放着母性的热光,脚步比

先前轻快。她已决定勇敢地再提负一回母亲的责任了。

“哇..”孩子给颠醒了,并不张眼,皱着小眉心直叫,“妈妈

呀..”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四日作毕

(原载1927 年10 月《小说月报》18 卷10 号)

valerie

valerie

没有秋虫的地方 -------------------------------------------------------------------------------- 作者:叶圣陶 阶前看不见一茎绿草,窗外望不见一只蝴蝶,谁说是鹁鸽箱里的生活,鹁鸽未必这样枯燥无味呢。秋天来了,记忆就轻轻提示道,“凄凄切切的秋虫又要响起来了。”可是一点影响也没有,邻舍儿啼人闹弦歌杂作的深夜,街上轮震石响邪许并起的清晨,无论你靠着枕头听,凭着窗沿听,甚至贴着墙角听,总听不到一丝秋虫的声息。并不是被那些欢乐的劳困的宏大的清亮的声音淹没了,以致听不出来,乃是这里根本没有秋虫。啊,不容留秋虫的地方!秋虫所不
suhelovely

suhelovely

  • 0
    经验
  • 0
    粉丝
  • 0
    关注
微信公众号 微信客服号 APP下载 返回顶部
顾文姬微信公众号

微信扫描关注

顾文姬微信客服号

微信扫描加好友

顾文姬app下载

扫描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