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年26岁,去安微淮北出差,原计划用一周时间办事,殊不知仅花三个小时就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心情舒畅之余,决定顺道奖励自己一下——游览久仰的黄山。
乘客车下合肥,先买好了第三天合肥至厦门的火车票,在车站旅社住了一夜,隔天凌晨向黄山出发。
黄山的那山,那树,那花,那游人,令人流连忘返。但我只是匆匆游客中的一员,只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回到合肥,上了火车。找到座位,令人振兴——同座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漂亮妹妹。
放好行李落座,与同座客气几句。她说喜欢邻窗的位置,问我能否让给她?如果是男生,我肯定说对不起,我也喜欢看沿途的景色。但对于漂亮女生的要求,我毫无抵抗力。马上站起来让座,她擦着我的臀部挪了过去。
这一擦,像被电了一下,擦得我心旌摇动。
我重新坐好后,偷偷地细细地斜目瞧她。黑里透红的瓜子脸,清澈如潭的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披肩黑发简单地扎成一束。穿着短袖白底碎花连衣裙。显得清凉爽快、干净利索。
通过交流得知,她是合肥人,家在市郊农村,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家务农了三年,人都晒黑了。几年来总想出去,现在经人介绍,要去福建彰州的厂子。
我们从自我介绍,说到名山大川;论“走婚”“爬婚”等不同的风俗;聊到金庸的武侠小说。她说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武林,喜欢琼瑶的爱情故事。我也顺着她谈了琼瑶的几部小说,并谈了道听途说的琼瑶个人私生活。她赞叹于我读了那么多的书,走了那么多的路,学识那么渊博。时不时眨着大眼睛羡慕地瞪着我。偶尔情不自禁地低声惊呼“真的呀”?“真的呀”!
谈话间,我们交换着吃了西瓜、桃子、饼干等。
美女,美食,美谈。不亦乐乎!
火车在哐啷哐啷地跑着,时间却在我们愉悦的交流中悄悄溜走。
黑暗送走了最后一抹黄昏,车窗外偶尔掠过点点亮色。车厢里也是一片昏暗。
经过白天的交流和有意无意的几次肢体接触,觉得她对我很有好感。我借着夜色大胆地进行尝试,轻轻地、悄悄地,似无晴又有晴地压住她放在我们座位空隙之间的手。她扭头看了看我,我对她笑了笑,她靠了靠座椅,并没有抽回她的手。我们都若无其事地坐着,也没有再说话。
少倾,我用小指撩了撩她的手背,不知是因为痒,还是因为少女的矜持,她想抽回她的手。我立即借机握住,所幸的是她也没有使劲地坚持抽回。
在她的默许下,我又用小指挠了挠她的手掌。她转过身,用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大腿。悄悄地、似嗔似怨又似撒娇,贴着我耳朵嗯哼地说:“不要啦”。
如果我此时终止,不是窝囊废,也可能会被黑夜提醒“拒绝一个妙龄少女的请求,将等同于犯罪呀”。
我迅速地伸出右手按压住她拍向我大腿的左手,同时把她的右手抓起来,一并放在我的大腿上,紧紧地压住。她似乎柔弱无力地、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再也没有了继续抽回的动作。
此时的她已是侧身向我,动弹不得。我放开她的右手,搂住她的肩膀,她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掐着我的大腿提醒我,别闹了,在车上呢。
但我并没有放开她,她也像温驯的小猫似的,乖乖地趴在我的肩上。
过了一会,她说:“是你自愿借肩膀给我的,我也就不客气地靠着睡一觉。靠酸了,枕麻了,你可别怨我。”
我调皮地回她:“靠痛了,我也乐意!”
那一夜,我一夜未眠,偶尔还偷偷地动动手。而她却睡得很深沉,无论我怎么抚弄她,她都似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反应,只是时不时地呼吸粗细不一而已。
恨只恨黑夜将尽,气只气旅途太短,怪只怪我们身居车上……
黎明时分,火车来到彰州车站。她亲了亲我的脖子说:“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一路的陪伴。”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有心就到某某厂来找我。”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帮她拿着行李,送她下车。
当我把行李递给她的时候,她示意我放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再次主动地投入我的怀抱。
火车鸣笛,催人上车。我只能匆匆地吻了吻她,极不情愿地继续我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