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有李秋水和琅嬛福地这样的资源,还有过目不忘之能,能在脑内对武学进行推演,实在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如果王语嫣一心向武的话,必定能够超越萧峰、鸠摩智这样的绝顶高手,甚至比肩扫地僧,以武入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下面,就让磊落故人带您进入一个平行时空,看看王语嫣如果自小爱武,会如何成为一代传奇吧。
壹
无崖子和李秋水是王语嫣的外公、外婆,王语嫣隔代遗传了他们两个的武学天分,智商则远远超过了他们。她三岁时开始读书习字,过目不忘,一点就通,两年后便已通读了四书五经。王语嫣五岁时的夏天,一日,李秋水和丁春秋来看女儿李青萝,见王语嫣将老师只教过一遍的文章,背得丝毫不差,大为惊奇,便把王语嫣叫了过来问话。
李秋水问王语嫣,知不知道武学是何物,想不想习武。王语嫣不屑一顾,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练武之人,不过是一介匹夫,纵然三尺之内,血溅五步,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又有什么好的?李秋水拍手大笑,说我这个外孙女果然聪慧,只不过你毕竟年纪太小,不知武学之中,有大逍遥、大自在,你且看我为你演示一番。
李秋水给一旁的丁春秋使了个颜色,丁春秋呵呵一笑,听得不远处一棵树上有数只黄鹂啼鸣,清脆可喜,右手向树上斜斜一指,袖中的的柔丝索已无声无息地射出,将树上其中一只黄鹂缠住了双足,然后轻轻一收,已把那只黄鹂握在手中。丁春秋有意卖弄,他把柔丝索收了,双掌上下翻舞,任那只黄鹂在尺许方圆的空间内扑飞,却无论如何也飞不出去。
此时已值中午,烈日炎炎,王语嫣见了丁春秋神乎其技的“戏法”,惊得小嘴都合拢不住了,小手拍个不停,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汗。李秋水见了,微微一笑,说我的乖孙女,天气这么热,要不要用些冰镇酸梅汤?王语嫣忙说好的好的,这里就有酸梅汤,我叫下人去地窖内取些冰来。李秋水说,何须如此麻烦。说完右手暗运内力,轻触石桌上盛水的金盆,只见那水很快便凝成了一块坚冰。
李秋水将一碗酸梅汤置于冰上,看着袅袅上升的白汽,对着又一次惊得目瞪口呆的王语嫣说,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我说的大自在、大逍遥,如今你想练武了么?王语嫣话也不会说了,只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又是惹得李秋水和丁春秋一阵大笑。
此后一个月,李秋水就住在了女儿家中,开始手把手地教王语嫣武功。李秋水的内功心法,称之为“小无相功”。这种功法的特点,便是可以模拟天下一切内功心法,因此也可以催动一切与内功相匹配的外功,威力不减。王语嫣有过目不忘之能,最宜博采百家,学天下武功为我所用,所以学这“小无相功”,最是合适不过。
当初,无崖子和李秋水为试演“小无相功”的威力,曾经遍寻江湖高手挑战,他们以逍遥派的神功绝学作为赌注,和这些高手赌斗,赢了便可得到对方的绝学秘笈。结果两人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几乎收罗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当然,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以及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并不在上述武学秘笈之列。
后来,李青萝长大成人,遇到了段正淳这个情场浪子,春风数度之后,李青萝珠胎暗结,段正淳却不见踪影。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青萝的肚子一天天大,为了遮掩丑事,便找了苏州的王家公子成亲。这王家公子本不不愿意接盘,奈何他家是李秋水和无崖子的手下败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再加上李秋水威逼之余,又许之以大利,将无量山琅嬛玉洞中的上千本武学秘笈,作为女儿的嫁妆,李青萝才成了王夫人。
再说回王语嫣,她武学天分实在惊人,李秋水传了她“小无相功”之后,她只用了两天,便练出了一丝真气。七天之后,她已经能够自行运转十二正脉大周天。二十一天之后,王语嫣已经可以运用体内的真气,使一把短剑,将华山派的一套“玉女剑法”,练得似模似样。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门剑法并不是李秋水传授,而是王语嫣自己按照秘笈摸索着练成的。
李秋水见王语嫣如此聪明,便放弃了亲自传授的念头,而是让王语嫣凭着兴趣,自行修炼。此后,王语嫣便是上午修炼“小无相功”,下午便到琅嬛福地内随便拿一本秘笈修炼,随着她年龄越来越大,内功越来越强,她修炼一本秘笈所用的时间越来越短,往往一二日便能练成一门,遇到一些简单的,或者和此前练过的差不多的,王语嫣翻阅过秘笈,在脑海中推演一遍,便去找新的秘笈来练。
贰
如此过到十二岁,王语嫣的表哥慕容复来到王家长住,目的自然是琅嬛福地的秘笈。慕容复刚过十八岁,是一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把王家的几个小丫鬟迷得不行。王语嫣对这个表哥的容貌人才,也有几分欣赏,但她如今醉心于武学,根本没往儿女私情那边去想,而是整天拉着慕容复,比试武功。
慕容复自负少年英才,目高于顶,一开始并不愿意和王语嫣这个小女孩认真比试,谁知一试之下,王语嫣除了打斗经验,无论是内力还是招式,并不比慕容复差多少,令慕容复非常吃惊,每次比试都严阵以待。只过了半年,随着王语嫣经验增多,慕容复往往要使出慕容世家家传的“斗转星移”,才能胜过王语嫣一招半式。而到了一年之后,就算施展“斗转星移”,慕容复也只能和王语嫣打成平手。而慕容复悲哀的发现,表妹自从把自己逼成平手后,便渐渐不再愿意和自己比试,显然已经不把自己当作对手来看了。
而且,当初两人切磋时约定,如果慕容复赢了,便可去琅嬛福地读一天书,慕容复确实从中获益不少。王语嫣不再和他比试之后,慕容复便也失去了这个福利。过了一段日子,慕容复觉得自己大有长进,应该略略超过了表妹,便主动邀王语嫣切磋,王语嫣说什么也不肯,最后被慕容复逼得没有办法了,便说如果慕容复输了,仍然可以进琅嬛福地读书,但要把“斗转星移”传给自己。慕容复听后略显犹豫,但看到王语嫣轻蔑的目光,便咬牙答应了。
两人这一次比试,都使出了全力,此时王语嫣和慕容复内力相差已是不远,而招式精妙犹有过之,两人打到三百多招,王语嫣忽然退了五六步,双掌急速颤抖,慕容复认得她这一招,正是沧浪道人的“排山倒海”十三式中的“海沸波翻”。这一招通过双掌颤抖不断蓄力,到顶点时才双掌击出,威力非同凡响。
慕容复识得厉害,便全力运转“斗转星移”,准备让王语嫣自食其果。然而当慕容复看王语嫣全力出击,他准备以“斗转星移”将掌力裹住反击时,却发现王语嫣的掌力空空如也,心中暗叫一声“中计”,发现王语嫣已跃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将一把木剑,横在了他的脖颈处。
慕容复登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一败,此后永远也不可能再度追上王语嫣的脚步。慕容复将“斗转星移”的精要告诉了王语嫣,连去琅嬛福地读书的兴致也提不起来,心灰意冷的回燕子坞去了。
王语嫣将自己修习的进度,在信中告诉了外婆李秋水。李秋水收到信后非常高兴,在回信中邀请她来西夏皇宫一叙,这里有从天山灵鹫宫复刻过来的,前人留下的更为高深的武学。王语嫣欣然应约,在西夏皇宫待了数日,将宫内的绝学一一记在心中,留待日后修炼。由于这些武学太过高深,内力低微之人强自去练,轻则头晕目眩,重则走火入魔。王语嫣进去时,李秋水跟在她身后,以策安全。但王语嫣心志坚毅,只记忆而不修炼,令李秋水大为赞赏。
在这些日子里,李秋水还亲自和王语嫣切磋,在她用了六成功力的情况下,王语嫣能够抵挡二百招不败。李秋水欣慰的对王语嫣说,她如今的身手,已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再过数年就能追上自己,到时她还需要王语嫣相助,去对付一个大敌。王语嫣冰雪聪明,知道外婆所说的大敌,必定是划伤了她容貌之人。心想外婆如此厉害,却不是那人的对手,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更加勤练不辍,才能帮得上忙。
王语嫣一行离开西夏后不久,便遇到了天山童姥。天山童姥说王语嫣与灵鹫宫大有渊源,邀请她去天山做客。路上,天山童姥用言语试探,发现王语嫣并不知道自己和李秋水之间的恩怨,便暗暗决定,要利用王语嫣给李秋水一个大大的教训。王语嫣到了灵鹫宫做客,天山童姥殷勤招待,还领她去看宫内石壁上的秘笈。同时,她还命人去给李秋水送信,说你外孙女在我手中,请她出来一战,了结数十年的恩怨。
天山童姥的算盘打得很精,如果李秋水来固然最好,自己把她一杀了之;如果李秋水不来,她便向王语嫣摊牌,说李秋水根本没把王语嫣当作亲人来看,而只是当作一个能够帮忙的工具。其实,从天山童姥的诡异行为,王语嫣早已猜到她绝非善类,说不定就是李秋水所说的大敌,但她知道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还远远不是对手,便故意装作不知,只顾在灵鹫宫修炼武学。
所幸,李秋水还是很重视和王语嫣的亲情,亲自来到灵鹫宫,准备与天山童姥决一死战。天山童姥把王语嫣叫来,当场为她种下“生死符”,准备以此逼迫李秋水跪在她面前求饶。谁知王语嫣在小时候就见过李秋水以“天山六阳掌”制冰,近日在西夏皇宫又将“天山六阳掌”记在心中。
此时,王语嫣已发现自己所中的“生死符”,不过是含着真气的冰片,当下便装作昏了过去,暗中却强忍痛楚,暗暗运转“天山六阳掌”内力,分析其中阴寒、阳刚真气的比例,然后将“生死符”一丝一丝拔除。
天山童姥心中奇怪,吩咐手下缠住李秋水,走到王语嫣身边,查探她体内的“生死符”情况。天山童姥的手还未接触到王语嫣的脉门,便被王语嫣突然暴起,重重一掌击在她丹田气海之处。天山童姥被这一击打得口吐鲜血,真气溃散,灵鹫宫众人大惊之下,便被李秋水突出重围,带着王语嫣飘然而去。
叁
又过五年,王语嫣日日苦练,终于将“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绝技一一修成,将慕容复远远抛在身后,和李秋水不分上下。此时,王语嫣听说北方丐帮之中,出现了一位叫乔峰的青年高手,便亲自赶往丐帮,与乔峰进行比武切磋。乔峰见王语嫣一介弱质女流,却逼得自己全力施展“降龙十八掌”,才赢了一招半式,不禁生出几分欣赏和爱慕。但王语嫣志在武道,终使乔帮主一片痴心,付与流水。
此后,王语嫣行走江湖,试剑天下,无论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还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她都想尽办法上门领教。随着她的经验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高,闯下了和乔峰同样的名头,被人合称为“北龙南凤”。
王语嫣名头日盛,终于引得了苏星河的注意,他查探了王语嫣的背景之后,不禁老泪纵横,赶紧来到师父无崖面前,哽咽着说道,师父,您的夙愿有望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