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情况
作品: 第一女国医:姜灼传
作者: 轻拢慢捻
类型: 古代言情
字数: 1254905字
作者简介
轻拢慢捻,安徽阜阳人,2014年开始写作,原笔名猫小萌,擅长古言女强系列,著有《废材狂妻:极品七小姐》、《皇叔强宠:废材小姐太妖娆》等作品,点击率过亿,均订过万,单章高订过十万。
内容简介
姜灼,幼时家门遭灭门之灾,她被养父带走,长于乡野,醉心于医道,后养父丧命,又拜入神医郑无空门下,无意间镇压边城瘟疫,结识十皇子诸葛曜和少年将军魏长欢。军营内,她经历多方设计陷害,却凭借着出色的医术和善良不阿的品德,引得贵人青睐,亦与诸葛曜的感情愈发深厚,和魏长欢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之后,姜灼和诸葛曜共同经历了夺嫡等一系列的凶险,两人携手,一起度过,诸葛曜顺利登上帝位,姜灼终于成为当朝第一位女太医。
就在诸葛曜想要将姜灼封妃时,本朝和匈奴的战争爆发,诸葛曜御驾亲征,封妃一事只能搁浅,姜灼请命相随,最终战乱平复,姜灼却没有入宫成飞皇妃,而是成了一位女国医,以另外一种方式,与诸葛曜相守。
作品卖点
中国版《大长今》+陆贞传奇+女医明妃传
女性成长,奋斗,励志的戏码,在电视领域,永远属于畅销前列,第一女国医:姜灼也正是踩着这一股东风,同样又是大架构,描写家国、历史权谋的大戏。
本文文笔细腻,情感描写丰富,情节跌宕起伏,感情冲突强烈,又是架空汉代的历史背景,比较少见,作者基础扎实,合理的进行改编、影视,一定会有超乎寻常的效果。
人物设定
女主:姜灼(义妁)
原太医院首之女,从小生在医学世家。后,父亲被王皇后之父陷害,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姜灼在其养父的帮忙下,逃离京都,来到石村,名字从义妁改为姜灼,从母姓。
男主:诸葛曜
大靖朝十皇子,宫女所生,为人善战,在战争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从而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使得母亲成为昭仪,备受皇帝宠爱。
男二:魏长欢
出生兵马世家的魏家,乃魏家长孙,为人热血,表面看似温和,但在战场上,却有着杀伐果决的过人胆量。
女二:王瑜芙
少府王巍之女,工于心计,善于伪装。
样章试读
第一章 有女姜灼
立春刚过,武威郡中好些城池中全然没有一丝喜气,月前,一场快速蔓延开来的瘟疫,仿若一阵风,迅速将武威郡城,以姑臧为中心等附近五座邑城席卷,所到之处,皆是一派死寂,到处都是倒地而亡的死尸,饿殍遍野,不过如此。
姑臧是武威郡的一个偏僻小城,也是此次瘟疫的中心。
这瘟疫来的极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日,武威郡又是边城小郡,大夫少,药铺少,瘟疫一来,那些往日开门做生意的药铺子,一个个关了门,掌柜的卷了细软,驾着牛车,带着一家老小,早早的离开了武威郡。
武威郡的权贵大佬们,亦是举家搬离了武威郡,无人管瘟疫肆虐横行,也无人管这遍地尸体。
姑臧邑城街道上,再也没了往日的热闹,只有尸体与狰狞的血气,在空气中飘荡。
忽然地,一道清脆的叫骂,像是利刃一般,撕破了姑臧的死寂。
“姜灼,你就是个灾星!你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克死了自己的养父,却还要克死我的父亲吗?姜灼,你怎么不去死啊,最该死的人是你!”
随着叫骂声,一旁偏僻漆黑的乌衣巷中,钻出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名叫姜灼,她穿着一袭洗的发黄的白色衫子,衣服上满是补丁,巴掌大的消瘦小脸,整个凹陷,瘦得皮包骨,灰头土脸的,只剩一双乌黑的大眼,却因连日的天灾祸害,像是蒙了尘的明珠似的,早已没了光彩。
在她身后,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女娃,冲了出来,那女娃同样穿着一身破布衣衫,年岁大一些,估摸着有十五六岁,她愤愤的瞪着姜灼,一脸淬毒:“姜灼,若非杀人要抵命,我真恨不得杀了你!你给我滚,不需要你个灾星给我阿爹治病!”
姜灼怯生生的看着女娃,苍白的唇瓣,微微张了张,弱弱的道了一句:“我不是灾星。”
阿爹说过,灼灼是世上最好、最有福气的女子,不是灾星。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打你!”女娃扬起手,凶巴巴的瞪着姜灼,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姜灼的脸上,突然,一个弱小的身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抱住女娃的胳膊,大喊道:“不许你打我姐姐,不许!”
“姜昕,你给我滚开!”女娃推搡着那名叫姜昕的小男孩儿。男孩儿本就瘦弱,七八岁的模样,除了个头高一些,浑身瘦的没有二两肉,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刮跑似的。
被女娃这么一推,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圆圆的双眼,瞬间就红了。
“昕弟!”姜灼看不得自己的弟弟受苦,她几步冲了上去,把姜昕拉在怀里,姜昕窝在姜灼的怀里,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姐……”
姜灼见他哭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连忙安抚着他,轻声道:“昕弟不哭,阿姐在。”说完,姜灼不满的看着女娃:“姚姐姐,我是真想救姚阿爹,你不信我就算了,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你救我爹?”女娃冷笑,她不屑的看着姜灼,“你一个没学过一天医,没做过一天大夫的人,敢说救我阿爹?姜灼,我看你是得了疯疾,连自己姓甚名谁,你都不知道了吧?”
姜灼小脸红了红,养父在世时,连碰都不让她碰大夫这一行,更何论让她学医。她确实没接受过正统的学习,但养父是有名的大夫,他也是为了治疗瘟疫中的患者,才会感染瘟疫去世的,私下里,姜灼偷偷看着养父行医,又偷看医书,也学了一些东西,治疗瘟疫,她是不行的,降热驱寒,这些她却是可以的。
姚阿爹与她家以前是邻居,关系颇好,姜灼也是不忍心看姚阿爹出事,才会出手相救,没成想,姚阿爹的女儿,姚玲儿一回来,便将她赶了出来。
姜灼稍稍蹙眉,抬眸看着姚玲儿,她言辞诚恳的道:“姚阿爹已经开始发热,再这般下去,要不了两天,便会重病不治,你这样做是在害……”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姜灼的话,姜灼怔愣的抬起小脸,正对上姚玲儿一脸的愤懑:“姜灼,你居然敢诅咒我阿爹?你真想让我打死你不成?”
姚玲儿那一巴掌是用了力的,姜灼那瘦到凹陷的脸颊,登时鼓了起来,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脸,养父更是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被冷不丁的打了这么一下,姜灼眼眶红了一圈,她倔强的睁大着双眸,不让眼泪落下来。
抬头擦了擦脸上的灰,姜灼冷静的道:“即便你不领情,我也得告诉你一声,赶紧去给姚阿爹找个大夫,别……”
“玲儿,咳咳……”姜灼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姚玲儿听着这声儿,立马转过身,却见姚阿爹,一步步蹒跚的朝她走来,姚玲儿赶紧上前,扶住姚阿爹,她蹙眉道:“阿爹,你身子不好,外头风大,你干啥子非要出来?万一被风扑了,可咋办?”
“……咳咳,玲……玲儿,不……不准欺……欺负灼灼……”姚阿爹面色灰白,透着一股病气,他唇瓣干的开裂,喉咙里仿佛有一根发丝,让他不断咳嗽,这话刚说完,姚阿爹便两眼一翻白,倒头朝地面歪了下去。
“阿爹!”
“姚阿爹!”
姚玲儿和姜灼一前一后的叫喊出声,姚玲儿赶忙扶住阿爹,她身子弱小,非但没能扶住姚阿爹,反而被牵连着倒在了地上,姜灼把姜昕放开,忙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姚阿爹的额头。
姚阿爹浑身滚烫,额头好似火炉一般,烫的姜灼脸色一变,她急忙环视一圈,想要找人帮忙。可这个时候,街上哪还有什么人?姜灼急得蹙眉,一晃眼,她眼尖的看到,街道一旁有一家关了门的药铺!
姜灼转头看着姚玲儿急切的道:“姚姐姐,快把姚阿爹扶去那家药铺子里!”
姚玲儿一时没了主意,只得配合着姜灼,两人合力,将姚阿爹扶进旁边空了的药铺子前,门上上了一把锁,姜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到一旁有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她便伸手拿起来,冲着门上的锁,砸了下去。
养父去世十三天,姜灼和姜昕一时间没了依靠,家里最后一点钱,也被拿去藏了养父,姜灼素日里若能得到街坊邻居一点施舍,也是全给了正在长身体的姜昕,她已经连续三五天,没有吃一顿饭了,都是喝点井水,垫垫肚子,此刻她确是一点力气都没了,石头在锁头上,咚咚咚……砸了好半天,才勉强将门锁砸开。
第二章 神医郑公
姜灼并姚玲儿一起,把姚阿爹扶进了铺子的后堂,让姚阿爹平躺在木板榻上,随后姜灼便去前头翻看药材柜子,她想要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药材,最好是可以退热的。
药材柜子有一个半成人高,姜灼瘦弱矮小,根本拿不到上面的药材,她在下面的药材柜子里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退热的药材,无奈只能仰着脖子,认真的看着药材柜子上顶的那些小抽屉。
每个小抽屉上,都有着标示,当目光扫到左侧第六个格子时,姜灼喜得双眼发亮。
那上面写的是:黑接骨木。
黑接骨木泡茶可以驱热,在它旁边的格子上,写的则是:牛膝草,同样可以驱热。
鉴于自己身高不够,姜灼在铺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凳子,随后她踩着凳子,拿到了那两种药材。
可能是素日里放的高,药材又常见,他们走的又急,掌柜便没有带走这两种药材,姜灼将小抽屉拿到手里的时候,这两种药材还是满满的一小抽屉呢。
姜灼大喜过望,忙找到铜壶,打了一些许井水,在铺子里的药炉子上,就着里头剩下的木炭,烧开了一壶水。
有了热水,姜灼很快就把黑接骨木茶泡好,又弄了盆凉水,让姜昕帮她端着,便一同送进了后堂。
此刻,姚阿爹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双眼紧紧耷拉着,面色白的像面粉似的,没有一点血色,姚玲儿扑在姚阿爹身旁,抽抽搭搭的哭着,双眼顷刻便红肿起来。
“把这个给姚阿爹服下,会帮助姚阿爹退热的。”姜灼将黑接骨木茶,递给了姚玲儿,她想了想,补充道:“我不会医,你可以考虑不给姚阿爹服用。”
姚玲儿迟疑地看着那本热气腾腾的茶,不敢去接,她不知道,这一会子的时间,姜灼是怎地弄来了这样一杯茶,她不敢拿阿爹的身体开玩笑。
“她说的是真的。”略微有些沧桑的声音,忽然的在房间里响起。
姜灼抬首,漆黑的眼眸,朝房门口看过去,却见一个白发白须,穿着灰色长衫,颇有些道骨仙风的老者,站在后堂门口,有些酡红色的脸庞,颧骨高高耸起,笑呵呵的样子,像是姜灼记忆里,画报中的南极仙翁老爷爷。
姚玲儿木讷的站起来,喃喃的声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你是谁?”
长者捋着白色的山羊胡,满是皱褶的眼皮下,掩藏着一双精明,却历经沧桑的眼眸,他看着姜灼,笑呵呵道:“吾乃郑无空。小女娃,你可学过医,是跟谁学的?”
姜灼眨巴眨巴大眼睛,没有回话,她歪着头,咬着唇瓣,略一思量,眼眸忽地明亮起来:“呀!原来是长安城的郑公,小女见过郑公!”姜灼抚平衣上褶皱,像模像样的敛衽行礼。
“小女娃,听说过老夫的名讳?”郑无空有些讶异,未曾想,自己的名头,竟传到了凉州来。
“长安城中活阎罗,阎王让人三更死,他可留人到五更。阿爹在世时,对郑公颇为敬仰,郑公大名,纵使是小女这般妇孺也是知晓的。”姜灼咧嘴,露出齐崭崭的一口白牙,礼数周全,言语进退有度,说的郑无空哈哈大笑。
阿爹在世的时候,确是常常说起郑公大名,言语之间,却有着姜灼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她只道阿爹对郑公颇为敬仰,根本不知里头的故事。
郑公无空?姚玲儿一愣,以往她家与姜灼家住的比较近,她也曾听姜灼的养父,念叨过这个名字,据说是长安城中的神医咧!
武威郡的人,淳朴且见识少,从不知神医是什么样的,姚玲儿细细打量着郑无空。却见郑无空一身酒气,满脸酡红,这人真是神医?姚玲儿暗自咂了咂舌,却是不太相信。
郑无空从腰间取下酒囊,仰头灌了一口清酒,双眼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条缝:“倒是个嘴甜的小女娃。不过,你还未告诉老夫,你是跟谁学的医?是你阿爹吗?”说着,郑无空又想起,姜灼刚说过,她阿爹在世时……也就是说,已然去世了吗?
郑无空刚觉得自己说话失礼,还未来得及弥补,却见姜灼眸光暗了暗,清澈的眸底,悄然爬上悲伤:“我没学过医,阿爹不让我学,说是女子不可行医,且……我阿爹已经去世了。”
“罪过罪过。老夫略有欠妥,是老夫的不是,对不住了。”郑无空看着姜灼悲从心中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走过去,蹲在姜灼面前,看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小女娃,你阿爹是谁啊?”
“我阿爹是武威郡姑臧人氏,姜修起。”
“修起……”姜灼话一落下,但见郑无空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他整个人呆愣住,如遭雷击,浑浊的双眸,微微红了一圈,悲从中来,姜灼眨眨眼,无法理解郑无空此刻的反应,她问道:“郑公,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郑无空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紧紧握着姜灼的手,欲言又止,他无法告诉姜灼,修起是他多年老友,月前,他接到修起的修书,称武威郡有瘟疫发生的迹象,他恐担心自身,便差人给郑无空去了书信,信上言道,若他发生不测,但请郑无空帮忙照顾两名幼子。
郑无空与姜修起乃多年好友,又是同窗学医,拜入一位大公门下的,早些年长安一别,未曾想,再见已然物是人非,修起书信中让他将两名幼子带走,却不让他提起过往,郑无空看着姜灼的懵懂模样,只能将喉头的话咽下去。
“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中可还有弟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姜灼尚小,无法猜透郑无空的悲伤,只道:“小女姜灼,初春时刚过完十四岁的生辰。家中还有一个幼弟,名叫姜昕。”
姜灼低声说着,她的生辰正是立春那一日,阿爹说,这是个好日子,灼灼是跟随春姑娘一起来的,那年漫山坡的桃花,早早的开了,阿爹看桃花开得正艳,取其桃夭灼灼之意,才得了她的名字:灼灼。
“姜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郑无空念叨两句,略微一点头:“是个好名字。”
姜灼一听,咧嘴一笑:“阿爹也说,这是个好名字。”
“灼灼,你刚才说,你未曾学过医?那你怎知黑接骨木茶可以驱热?”郑无空慈爱的含笑问道。
“这个……”姜灼抿了抿唇,腼腆的一笑:“阿爹给人开药驱热的时候,小女在一旁看到过,便暗自记了下来。”姜灼也偷偷翻过阿爹的医书,将整整一本药草经一字不落的倒背下来,只可惜,阿爹不让她学。
“哦?只看过,你便记下了,且知晓黑接骨木得入茶内服?”
“嗯。”姜灼点了点头,郑无空讶然,他暗自道,是个有天赋的女娃,若好好培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郑无空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计较:“哈哈……灼灼,你可愿拜我为师?”郑无空此话一出,姜灼微微一愣,“郑公要收小女为徒?可……阿爹说过,女子不能为医啊?”
郑无空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姜灼的目光,有些心疼和悲悯,须臾,他又洒脱一笑:“不破不立,你阿爹就是太守旧,才耗了你这些年。”说着,他慈爱的摸了摸姜灼的发顶:“灼灼,你拜我为师,老夫带你去长安城,看看那一世繁华的长安,可好?”
“长安……”姜灼双眼呈现出一丝丝迷茫,却又向往。武威郡是个小地方,姑臧更小,而长安却是人人口中的天堂,据说那里遍地鲜花,满是金子,一水儿的白皙肤色,还有华美的服装,和精致的楼台亭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