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文学编辑部只做一件事: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不怕纸质刊物不好,门坎高,只怕自己作品不好,达不到发稿要求
文学作品上纸质刊物也难也不难。我在省作协,文联的讲习班进修过,也在省级文学刊物编辑部帮过忙,看过稿,打过杂。
总的印象和感觉是:文学新人的作品,要想上刊物,确实难。不是一般难。不过如果作品好,外行人也不要把人家报纸和刊物的编辑部说得一无是处。
只要你的作品真的好,文字哪怕只基本能看得过去,任何编辑部都会关注这个新人的,一是通知作者到编辑部见面,对作品提出修改意见,二是只要有发展前途,会安排作者到编辑部的短期改稿班学习。
通常情况,不客气点说,我过过手的小说,散文,诗歌稿子,别说专业的编辑老师看不下去,我这临時去帮忙筛选稿件的业余编辑都看不下去。
为什么?有些作者不是把中长篇小说写成了统计材料或口水话,自言自语,概念罗列,人物却没有形象,没有个性,就是基本的文法功底根本不具备。
比如标点符号不会用,卷面脏,乱改乱涂乱污痕迹存在,不干净等等。所以那時我们通行的筛选稿件流程是,办公桌上一把剪刀,大捆从邮局寄来的来稿剪去“邮资已付”的封口,就一个作品一个作品读。
中长篇小说看前三页,短篇小说和散文游记,杂文诗歌看三行。有点味道的往下读,没味道的,就放一边去等退稿。
有味道没味道怎么讲?比如说中长篇小说,前三页看不到故事要讲什么,啰嗦话却不少。那就基本可判定这个作者还不会讲故事,没引人入胜的本领。
而短篇小说,游记,散文或诗歌呢?前三行用错一个标点,也说明一个文学作者爱好者,文法训练不到家,还欠火候。
试想一下,就是古代圣人读书,他也是翻一翻,览一览,捡好的书看,像小学老师批改作业,也没功夫一字一句全心去啄磨吧?又何况今天的忙人,凡人们?
大量来稿需要一一过目,编辑有多少時间处理这些各地投稿?但是报纸,刋物是每天每月都要按時出产品的,否则怎么向订阅的客户,读者交待?
于是群众来稿和业余作家的作品达不到上稿要求,编辑部又不能让刊物开天窗。便只好两条腿走路,一是编辑们下地方组稿,向有写作基础的人群,社团征稿。
二是向别的刊物的同行们,如记者,作家,诗人和编辑们约稿,互相撑住自家单位门面。
这样久而久之,给人的错觉是文学刊物好像是给这些专门的文化人办的:大家互相开发稿的方便之门,走私稿费。
其实哪是那么回事啊!须知国家文化宣传的纪律管制是相当严肃的。任何稿件仅文责自负这一条,稍有差池,当事人是要负责的。
而文学稿往往又涉及一个阳光面与阴暗面描写的问题,把握不好一个尺度,弄不好,稍犯错误,小的毛病读者投诉,大的可上升为政治错误,编辑和责任编辑直到主编总编是要丢饭碗和摘乌纱帽的。
因此,别以为纸媒一行的饭好吃,像当下大家都骂李少君似的,以为他主编那份《诗刊》就是拿版面做人情?轮到你去干,你去试试那汪水有多烫人。
老乡们,条条蛇都咬人啊,设身处地体会别人的难处吧。文学啊,诗词歌赋啊,写左了不行,写右了不行,太歌功颂德了不行,光无病呻吟也不行。
犹其在文学处于没落状态的当下,纸媒的日子非常艰难,都在摸索着,挣扎着强打精神硬撑难关,以求生存。
这不仅仅是中国的潮流,远在苏联解体的三十年以来,世界上可称最伟大的俄苏文学《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普希金的优秀文学经典,都没有读者去拜读了。
就是西方世界,像大仲小仲马雨果,司汤达,梅里美,莫泊桑和巴尔扎克,福楼拜,德国的歌德,雪莱还有美国的杰克伦敦,德莱塞,海明威这些伟大作家,也都在渐渐淡出读者们的视线。
因之文学没落不是中国的专业,是世界潮流所致。就不要想着去纸媒上角逐那点可怜的名利了。
文学是一种爱好,自己是大作家的料,你投哪里都是莫言,俞华,贾平凹,你没那才气,哪个开明的纸媒都不会接纳你的作品。
这需要自省的勇气,我的文彩,按理,是可去纸媒试一试身手的,但何必呢,不就是个爱好吗?
今日头条玩玩就很好。头条就有番茄小说的平台,还有很多赚取收益的渠道,只是看你会不会应用它的许多功能,干吗要舍近求远呢?
当然,自我估价很行的话,大胆去闯一闯纸媒,也不是不可以,不要怕纸媒坏,门坎高,只怕自己不好!
肯惠眼识人的编辑多得很,有好的文学稿子就会有伯乐,有知音的。上稿绝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当然,也许有人会嘘我,说呸,你能,你怎么不去投稿,还在这里干无用功?那我可就告诉你了,四十年前我就在全国性刊物上发过作品,也领过稿费了。
只是那千儿八百,三万五万的稿酬或版纳,还真吊不上我千分之一的胃口。我干实业的几十年间,一支笔,一张口,一个人说了算地批条子,签发的现金转帐支票,动辄几百万,几十万,曾签到过手痛。
从没想过靠卖文找钱花。因此对钱,过足瘾了。这辈子虽然不会再大贵,钱是不缺花的了。就只玩头条,哪里也不去。不要把纸媒刊物想得高不可攀,有才就会有路子!人家纸媒的稿酬也是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