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梦的我,昨晚,竟然梦见了我中学时代的好朋友一洪平。
他叫张洪平,大脑方脸,略大的鼻头沿着鼻梁竖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方脸正中,两只澈而水灵的大眼镶嵌在合适且恰当的位置,一笑,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与我一般高,1米60的个头,可是我的屁股稍凸,没有他长得抽条勻称,不然,也不会被他称作“翘二哥”了。
他常笑,与我打乒乓球时,这是我俩最开心的时候。
他狡狤,发球时长时短,弄得我分不清头脑。
忽高忽低,害得我狠拍不是,缓抽也不行,待到轻抬过网,“啪”迅急而又叼钻的急拍回来,整得我老是输。
还不时受他调侃“翘二哥,哈哈,你屁股太大了,不灵活,影响发挥,哈哈哈……”。
每次考试,他数学总是全级第一。在全校七、八百学生的集会上,校长大人总是受到我们数学老师的盅惑,重重的点名表扬他,不吝赞词:“思维敏捷,群中精英,多次斩获数学桂冠”,要以他为学习的榜样,云云。
他腼腆,时有在我耳边悄声“哎,翘二哥,我咋感觉不好意思呢?不就数学考了个满分吗?”
“你就狂吧,不好意思?心花怒放吧?”我揶揄道。
也许是他活泼好动,班主任老师委他以“班长”大任,兼数学课代表。
每有同学调皮捣蛋,他要么站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实在过份,便重重点其名,却不说话。引得全班所有目光复杂的从他身上,转而移向被叫名字的那个同学身上,无言中哄堂大笑。
这招很有效,哪个想捣蛋或与邻桌有说笑的欲望,不妨相互间先对上眼,然后偷瞄一眼他,趁他正专心,才小心的开启自己的小把戏。怕被他发觉,免不住的突然一声吼,举座皆惊。
他有时也犯错误。
语文老师督得紧,常让我们在计划的基础上多写一篇作文,还要检查,这就多了张洪平的苦戏。
他得一一收起每个同学的作文本。有些同学不想写,你不交,他固执的定定的立在面前不走,不说话,单手半伸,手掌摊开,上、下摇晃,那意思:作文本交来,作文本交来,否则,本太子不走了。
经常搞得一些同学很无耐,草草的写几句交给他。有一个笨生,拗不过,恭恭敬敬的写上作文的题目,没有一字正文,见他来,笑脸交上。
他默而无言,依序走过,一摞四、五十本作文本,央求我与他一起抱到语文老师办公室。建言,有些同学不交就算了,何必让人难堪,犯这些得罪人的错误,不值得!
他一笑而过,我向他讨补偿,他咧着嘴,颇有委曲的嘟啷道“陪你打乒乓不行吗?”
你们说,这是什么话!
现在想来,可比婪里精彩。
多欢快的求学时光,多纯真的同学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