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片的应该就是一夜一日一年一世吧,男主不喜欢女主,但是最后女主去世的时候却又真的发现自己离不开女主,生时不知道珍惜,死了后悔也没用了。
我考哭了百万学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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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路也不太平啊
在小编看来,大部分的人都喜欢看小说,特别是在青春期到来之时,有的是用手机看,有的买书来看,而且,一看就沉醉在其中,往往会将自己想象成小说中的主人公,以至于忘记了时间。那么就由小编来带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短篇言情小说把你虐哭了吧!
现在小编给大家推荐一部虐心小说深海吻过鲸鱼泪,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如果看过的应该都被虐的惨绝人寰吧,因为连小编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被虐的不行,小说讲的是男主景云裕和女主江染之间的爱恨情仇,小说的一开头就是大虐,然后一步一虐,步步深虐,每看一段都会发现一个新的阴谋或是虐身虐心,让人看得欲罢不能!所以,在这里,小编建议大家带纸阅读。
接下来小编再带大家看看另一部言情小说宫倾玉碎舞轻尘。有人说,七年是一个轮回。 舞轻尘用七年时光,自以为修成正果,终于嫁给心爱男人,却不料,新婚夜,他将她狠狠踏入尘埃。 七年后,她携滔天恨意归来,一步一个血印,他的万里江山,他的如花美眷,她要一样样给他揉碎了!这篇言情小说小编也看哭了,着实被虐到。言情小说的确能够引人落泪,特别是对于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所以,在这里小编建议看言情小说要适量,上瘾了可就不好了。
好了,今天小编就带大家了解到这里吧,我相信大家的想法各有各的不同,如果大家有什么想要和我们分享的,都可以在评论区下方留言讨论哦。
novel_zq
无仪宁死的《最爱你的那十年》这部小说把我虐哭了。我把忧伤的部分数了数至少有五六十处。回想贺知书与蒋文旭的高中时光是那么美好快乐,贺知书是那么优秀,那么温柔,为什么却因为白血病而死呢?他们在一起了十四年,到最后四年的时候为什么变了呢?贺知书年少时放弃了一切跟蒋文旭在一起,正如母亲说的:两个男人在一起撑不说三十岁。知书三十岁时因病去世,蒋文旭才知道后悔,不觉得可笑吗?不幸中的万幸是贺知书在最后的时间里遇到了艾子瑜,让人生最后的时光变得温一说暖。在这本书中还有一对情侣是李泽坤和程夏,他们的故事后续是再没人遇见。
cande的兔子
奈何把我虐哭了,作者君子以泽,这本书是以阴曹地府为背景,初期的前半部描写确实是有点恐怖,比较有代入感,讲的是女主在阴曹地府的际遇以及遇到男主后期恢复记忆,想起与男主的前世今生,里面男主是一具枯骨,等待女主千年,同时也是很有算计的人,怎么说呢,我觉得就是跟容止差不多类型的。后期比较虐。里面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在阴间最深处,忘川河旁,幽幽灯笼高挂红楼。陈旧的古筝磊在窗台上,再无人奏乐,一具森森白骨握着毛笔,倚栏而坐,独自画着红衣美人皮。
刘小宝
╮(╯▽╰)╭ 同腐,孩纸啊,看哭……那没办法啊。。我也常哭。。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bg是路人啊。看bl看哭姐姐也表示无压力。那啥,送你幅对联吧,纳,新年了,算安慰安慰,不过我懒的想,你就将就你下 左边上联 右边下联,哦呵呵顺便祝你新年快乐 腐如东海
出入平安
攻 万
德 受
无 无
量 疆
PS:话说啊 你看 我码字如此辛苦 就把分给我吧 不哭不哭啊乖
PPS:要是还觉的我没安慰好,那,我过几天介绍极品小受给你。乖 把分给我
PPPS:要是实在不想给 那就通过追问来告诉我你是攻是受吧。。。弥补我用心安慰你却没拿到分心碎的心情T T
PPPPS:把分给我得了 乖吖。。。。如果不给分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攻是受哈 (*^__^*) 嘻嘻……
Chriskov
我看过一本言情小说叫做《撒野》,真的是把我虐哭了,其实这本言情小说的剧情也十分的简单,就是一次偶然在火车站的相遇,开始两个人还互相看不惯,到后来的惺惺相惜,再到后来相爱,里边经过了很多很多的艰难曲折,最后看到他们真正在一起时候,不禁泪流满面。
丽江的云
玄幻小说的境界名称,还是采用比较成熟和正统的修仙(或修真)体系比较好,这样有利于推广和宣传东方侠仙文学,形成标准和统一的境界体系,新颖并成熟的等级划分:
练气期(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化为元力,寿元可达至百来岁;丹田为气状,初步掌握灵气术法运用,已具备神识,不能辟谷,体内元气并不能支撑太久的御剑飞行)、
筑基期(丹田为液态状,可辟谷,神识倍增,寿元可达两百余岁,不能遁光飞行,能长时间御剑飞行)、
金丹期(丹田内有规则的圆形固态丹元,已辟谷,寿元可达五百载,可驾遁光飞行)、
元婴期(破丹成婴,寿元可达千年岁月,遁光飞行,破体元婴可瞬移)、
化神期(体内元婴倍增,元婴向元神过渡,寿元可超两千余年,掌握元力领域,可破元婴瞬移)、
炼虚期(寿元可达近五千岁,体内元婴化为元神,返虚出本体,化为分身或众多分身)、
合体期(分身与本体合二为一,达到返朴归真,初掌神通,可破炼虚万千化身,寿元可达上万年载)、
大乘期(寿元可达两万余年,熟练使用或自创神通,法力肉身已具备飞升上界的条件,谌为修士大能)、
渡劫期(凡人向仙人过渡的境界,修士飞升上界以后,初掌天地法则,体内元力逐步向仙元力或仙灵力转换,失败则为渡劫修士,随岁月而消亡;转换成功,则融会贯通天地法则,可与天地同寿,是为仙)
仙人较正统的划分体系,大致是:天仙境、真仙境(太乙真仙)、玄仙境(大至玄仙)、金仙境(大罗金仙)、仙君境、仙尊境、仙帝境。
最早提出修真或修仙的境界等级构想的小说是《飘渺之旅》,但那时侯非常不成熟且不严谨,后来经过众多网络修真小说的大咖作者的完善,就形成了较正统和成熟的修仙体系。网络上比较权威的修真修仙小说,比如《百炼成仙》、《仙逆》、《最强弃少》、《凡人修仙传》、《我欲封天》、《修仙狂徒》、《修真世界》等。
原贴:我有百万技能点境界划分?
碧海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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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崔恩美
最悲伤的小说莫过于南康白起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前些时候去逛家具城,看中了一组棕色的沙发,宽大,舒服,几乎可以把半个人陷在里面,标价四千多,对老公说:“买来送你啊,当结婚礼物。”他诧异地看我一眼,说:“胡说。”然后很感兴趣的去研究一个小茶几。 这么明显的掩饰,连我都看得出,实在太多余,可是除了这个,他大概也没别的事情好做,没别的话好说。我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其实他不知道,我并不是在赌气,也不是要故意用话刺他,我是真的想买些东西送给他。
灯火通宵
wodeyizhan
張大勾
巧笑倩兮
jaylai
云檀的书都很虐,也很好看,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陆少的秘密情人,精彩到停不下来也虐的你心肝脾肺肾都疼,反正我是一边看一边哭[捂脸][捂脸][捂脸]
关门就安全
说实话,虽然作为女性,从小也渴望电视剧里的爱情,但是青春成长自己却异常现实和理智,中学时代喜欢看悬疑和传奇类的小说,最不喜欢看的就是言情小说和言情剧,也不喜欢追星,也没有啥喜欢偶像,我就觉得那些都是离我生活不搭噶的[捂脸],大学就好好认真学习。工作后就找个合得来的好男人结婚算了。所以没有一部言情剧让我哭过。可能个人属于理智型的。
Arthur魚
有两本必推!看了觉得不后悔
《我的鸵鸟先生》于2015年8月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作者是含胭。小说讲述了顾铭夕,庞倩之间的浪漫爱情。我的鸵鸟先生不像那些网络上的爽文,可以让人当时看完之后很爽,看完之后却什么也留不下。他属于一本经典的文章是更适合细水长流的看,二刷三刷也并不过分。
《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出版社于2016年,作者是Twentine—无量渡口。擅长用平实的语言刻画出现实中平淡的生活,于平凡的生活中写出与众不同极富魅力而又引人入胜的不平凡。 {我最认可和向往的爱情,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在我的评判标准里他们的爱情,是最不现实最不可靠的,但恰恰是这种最原始、最纯净、最无法解释的爱才最刻骨铭心。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认准的事情都义无反顾,即使是放弃生命}
王小怪B
希望能让更多的看到这部小说,强推!
玖月晞的《白色橄榄树》,讲的是一位战地女记者和维和军人的故事。整部小说娓娓道来,徐徐展开,美好而纯净的感情,在太平盛世下隐藏的纷乱战争,真的令人唏嘘!但最终的归宿是以身披国旗而告终,故事情节真的很细腻温柔,但是给我看哭了,尤其是结局,男主自己结束自己时,我的眼睛都要哭肿了。这部小说真的很意外,你以为自己能料到情节的发展,但是总有意料之外的意外!
“别把我埋的太深,兄弟。如果有人侵略我的国家,请叫醒我,我会继续爬起来战斗”
“英雄被人铭记刻在石碑上;幸存者被人遗忘面目全非”
------《白色橄榄树》
真的很震撼,很有触动,而且不敢看第二遍!愿冉冉和她的阿瓒在天堂没有痛苦,只有快乐!愿他们真的能过上美酒轻裘,挑灯走马,一生无牵挂的生活!
愿世界和平!
zhang_zll
霏霏暮雪,寂寂宫城
来自花火,作者归墟
冬月十二,这日宁玉出嫁,帝京落了一场大雪。
吉时刚至,女官搀扶新妇上轿,寒风倏地吹开红盖头,不多时便飘起了雪。她温顺地低敛着眉目,如玉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薄薄的愁容。宫中常为她梳头的老嬷嬷忙说,落雪是好兆头,寓意公主与夫君恩恩爱爱,和睦到白首。
宁玉弯了弯嘴角,那笑意很快被风吹散,再也见不着影。
明德帝膝下七位公主,偏她下嫁时,一切礼节仪式俱从简。甚至不必在意晋阳侯此刻是否回到了京中,一顶软轿冒雪出宫,将她抬入侯府即可。
宁玉不怨不争,随母妃长住西苑的十数年里,世情薄,人情恶,早已将个中曲折看透。
入了夜,她放下绣帐,和衣躺在重重叠叠的鸳衾上。无人管束,也不必瞧人脸色行事。这时她方觉得,就此离宫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无意间被撒帐的桂圆、花生等物硌到了腰,宁玉正是无趣,索性就着烛火剥了起来,很快便攒了一小捧果仁。她正要唤侍女找碟子将这些小东西盛走,拂开帐,只见一个少年郎抱剑站在窗下,应是翻窗进来的。
宁玉倒是不惧,冲他一笑:“你是谁家的小公子,来吃酒宴的吗?可是不识侯府地形,误入了房间?”
他抬首將她望了望,扬起眉:“都说宫中的公主貌美,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宁玉道:“妾原本便只是蒲柳之姿,只因生在天家,不似寻常女子常以真容示人,被误传出几分神秘。”
那少年无意继续与她争辩下去,推开窗,欲从原路返回。
“外头下着雪,怪冷的,你从正门出去吧。”宁玉将他唤住,摊开掌心,“这里有一些干果制成的零嘴儿,你若喜欢,便带去。”
他起初有几分犹豫,终是折回来将那捧果仁接了过去,语气仍是冷冰冰的:“公主曾与定国侯有过交情?可晓得他先前是娶过妻的?”
“三年前在春狩的围场见过一次,想来侯爷早忘了,算不得相识。”她顿了顿,眸中映着明灭的烛火,“让妾猜一猜小公子的名字,定是姓萧,单名一个朔字。”
被她当面揭穿身份,萧朔微微有些愠怒,脸颊莫名热了起来,却道:“你知晓了又如何,往后我也还是不会开口喊你一声‘母亲’。”
0 2
她与萧朔的梁子,似乎从她入侯府的第一日起便结下了。
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不肯认她这个主母,宁玉倒未放在心里。在侯府的日子到底比在宫中要强上许多,不必受森严的规矩束缚,且晋阳侯萧昀此刻不在京中府邸,如此又减少了诸多烦恼。
今秋北胡悍然撕毁与大梁定下的和约,越州狼烟又起,萧昀正忙于战事,一时半会儿难以抽身回京。
若非老管家把萧朔不肯好生念书的恶劣行径告到她跟前,宁玉心想,自己兴许还能多享受一段清闲日子。
晋阳侯常年驻守越州,独子萧朔却一直被安置在京中府邸,请可靠的老仆代为照看。萧朔不喜读书,几年下来陆续换了好几位夫子。初春萧昀离京前,特意为他择了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儒,行了拜师礼,同他定下规矩,读书习字每日不可落下。
萧朔性子顽劣,不出半年便把新夫子气得肝气郁结,说要回南边的老家养病。
老管家拿不定主意,只好请示宁玉。
宁玉携侍女半夏去了萧朔住的北院,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两头小狼崽,散养在院内,正兴致勃勃地拿肉脯驯狼。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一条肉脯扔到了宁玉二人脚下,小狼蹿上前,险些将半夏扑倒。
宁玉面不改色,吩咐老管家:“您去寻两个牢固的铁笼将它们关起来,免得误伤了侯府的人。”
萧朔闻见,把狼崽唤到身边,道:“公主凭什么夺走我的东西?”
“狼崽野性未退,妾从前在宫中时认识一位驯兽师,小公子若是真心想养,妾可托人将那位师傅请来侯府。”宁玉温婉笑着,往里屋走去,“况且妾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小公子说的。”
萧朔的屋子里陈设简陋,古玩架上只零星放了几本书、几个窑瓶,倒是墙壁上挂了许多兵器,闪着冷冽的寒光。
“夫子说,小公子安不下心读书习字,可是有什么难处?”宁玉寻了张椅子坐下,含笑望着他。
萧朔皱起眉,却道:“无甚难处。”
宁玉道:“那便依旧按照侯爷定下的规矩,每日功课不可落下。”
屋里没有置炭盆,宁玉耐不住寒意,起身正要走,就听见萧朔说:“夫子让临摹的字体绵软无力,哪里是男儿该有的气节?”
宁玉对半夏道:“把笔墨纸砚取来。”
她誊抄了一首小诗,笔下金错刀裁金断玉,隐隐可见寒松霜竹的风骨。待墨迹干透,她方转过首问萧朔:“小公子觉得这字如何?”她的外祖父是北地有名的书法大家,母妃入宫前深受熏陶,自幼习得一手好字,待她稍稍长大些,又把这些尽数传授了她。
萧朔沉默半晌,才答复:“尚不错。”
宁玉瞧得出他眼底的不服之色,却未点破,只说:“若小公子看得上,也可照这副字来临。”
不久便听闻萧朔把狼崽送走了,终于肯收敛起心思认真念书。不过宁玉心里清楚,这与自己并无多少干系,大抵是因为晋阳侯快要回京的缘故。
越州的形势多少有了些起色,胡人连败数仗,往北撤退百里。念及晋阳侯萧昀新婚不久,明德帝特许他回京探视,年后再去越州。
小黄门将旨意传达到侯府,宁玉接过,一时欣喜,一时却又发起愁来。
她与萧昀是见过面的,但谈不上多少交情。三年前春狩,坐下良驹突然发狂,险些将她掀翻在地。
是萧昀替她解了围,将她从马背上解救下来。她依稀记得那男子眉目英挺,右颊上有一道小小的疤,据说是让北胡人的马刀伤了才留下的。
后来再得悉萧昀的消息,是半年多以前,明德帝欲嫁公主去北胡和亲的消息悄然传开。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却听女官说,晋阳侯请旨赐婚,欲娶宁玉公主为正妻。
她不敢奢望他还能记得自己,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郑重地待自己。
哪里料到,萧昀回到侯府后,除每日上朝外,便深居东院书房,极少露面。
宁玉沉不住气,命半夏去请他,被他婉言拒绝,说是路上奔波,待过些日子再去见殿下。
0 3
这年帝京的雪落得特别大,她入睡前未能把门窗掩实,让寒风吹了一整宿,就这样染了病。因她心里藏着事,连病也好得慢。这日她从昏睡中醒来,一道人影逆光站着,头戴玉冠,却不是萧昀。
瞧见她拂开帐,两靥烧得绯红,萧朔低声道:“得知公主病了,父亲命我代为探视,替他转达关切,望公主好生静养。”
宁玉轻轻将绣帐放下,声音有些发虚:“不是什么大毛病,发点汗便好了。”
传完了话,萧朔并未立即离去,依旧站在那处。
踌躇了一会儿,萧朔对她说:“父亲是不会过来的,东院是我母亲生前的居所,他每年回京都只住在那处。”
隔着绣帐,她不大能看清他说这番话时的神色。但不难猜测,少年的眼底定会带着小小的得意,以报复她先前对他做过的一切。
宁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虚虚的笑意:“妾知晓了。”
直到除夕前夜入宫赴宴,她才真正见到萧昀。与三年前相比,他的容顏无过多变化,眉宇间更是多了几分沉稳。
萧昀待她亦谈不上全然疏远,但总是有意保持若有似无的距离。宁玉终究按捺不住性子,回程已是深夜,马车疾驰在官道上,她轻声对他说:“有些冷。”
萧昀递给她一个暖炉,她没有接,却问:“侯爷可是对妾不满?”
“殿下将侯府打理得很好,连阿朔那样不服管束的性子,也肯遵照殿下的话认真念书,臣对殿下心存感激,并无不满。”他沉声答道。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动声色间将她拒之千里。
宁玉垂下眸:“妾知晓侯爷重情重义,心里念着先夫人……甚是感激侯爷为妾提供了庇佑。”
即便他不明说,她亦能猜到。当初他请旨赐婚,实则是想把她从宫中接出,免她遭受如宁清一般被迫出塞和亲的命运。
但世间是许多事,皆是无法深究其中缘由的。譬如萧昀在她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譬如萧朔对她无故消减的敌意。
自打萧昀回京后,萧朔对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并果真依照她的金错刀练起了字。有时他甚至会打发小厮把临摹好的厚厚一沓宣纸送来,说是请她过目把关。
他的字无甚不好,只是下笔操之过急,字里行间不难看出浮躁的心气。
宁玉誊了整整一卷经文,让半夏送去东院,并替她捎话,若想沉心静气,不妨试着抄一些经书。
开春不久,越州再度传出军情,晋阳侯奉旨北上。
宁玉与萧朔等人出城送行,萧昀殷切叮嘱萧朔诸多事情,又请老管家好生替自己照看萧朔。尔后他支走众人,单只留下宁玉。
“那时请陛下赐婚,实乃形势所迫。”他嘴唇翕动,到底还是解释起来。
他幼年时在北地长大,师从她的外祖父,与她母亲亦是旧识。后来她的母妃郁郁病终,明德帝意图与北胡谈和。
她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女,除了被君父当棋子以安抚外部,便再无其他大用途。
他不忍见故人之女流落塞外,于是上书明德帝说自己欲续弦,请陛下做主赐了婚。
宁玉打起车帘,望着逶迤远去的旌旗,又想起萧昀临去前同她说起的这些。
“父亲说等此战结束,他就请求调回京中,安生休养。”萧朔突然出声,不适时地打断她的思绪。
宁玉收回视线,看着萧朔。他面上微有赧然之色,别过头避开她的注视:“公主莫要认为轻易便能取代我母亲的地位。”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便是撂下狠话,也难掩眸底的几分稚气。
宁玉禁不住笑起来:“妾入晋阳侯府,未曾想过要夺走什么,从来都只求一个庇佑。”
萧朔想了想,道:“总归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宁玉心底淌过一阵暖意,轻声道:“多谢小公子。”
0 4
自母妃去后,她从来都只害怕踽踽独行于深宫之中,从此无枝可依。许是命运厚待,让萧昀适时出现,救她于危厄,给予她新的希冀。
可到头来才明白,原来命运不过尔尔。让她去到萧昀身边,却又很快夺走了他,将她戏弄于股掌之间。
承元十九年仲夏,北胡十三万铁骑南下叩城,越州血战三月,主将萧昀身死。明德帝再度遣使者与北胡单于谈和,割让云泽九城,换来胡人退兵。
晋阳侯的棺椁送回京中,丧事办得极其隆重。这位武将戌边的十五载里,北胡未曾越过大梁边境半寸,而他最终还是死在宿敌手中。
宁玉跪在灵堂,木然地向前来吊唁的朝臣叩首还礼,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不出短短数日迅速消减下去。
明德帝从内侍口中听说了她的近况,命她入宫一趟。
那日清晨朝霞满目,萧朔将她送到府门口,嘱托半夏记得带上雨具,临上马车前,萧朔蓦地问她:“公主还会回来吗?”
宁玉回首望去,他穿一身素白的丧服,眉目间隐约可见故人的模样,身后是肃穆的晋阳侯府。
念及当年与她母妃的那点情分,明德帝提出将她接回宫中,等寻到合适郎君再嫁即可,大梁原本就有这样的先例。
宁玉自是拒绝,明德帝沉声道:“朕已经容忍萧家坐大多年,现如今仅靠一个半大的小子撑着,往昔的恩宠合该到头了。”
她明白君父为何会这样恼怒,太子年幼,他总得为往后多做几分打算。
不久后便有言官上书,揭发晋阳侯萧昀与胡人私下往来,战事失利乃是蓄意而为之。
紧接着,书信证词浮了上来,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明德帝对此却未表态,萧朔当夜上书帝君,恳求为父亲洗刷冤屈。
宁玉却让老管家将这封奏疏截下,萧朔不解,当面质问她:“父亲死后蒙冤,难道公主也轻信谣言,认为父亲私下叛国?”
熏香炉中腾起缕缕青烟,宁玉按着眉心,神色有些疲倦:“小公子想活命吗?”
萧朔一怔,只见她徐徐起身,经过他身畔时低声说:“随我去祠堂。”
萧家祠堂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牌位,最新那尊是属于萧昀的,与已故夫人萧王氏的摆放在一处。
宁玉静默地看着,过了许久,才对等候在旁的老管家道:“将夫人的牌位燒了吧。”
不出她所料,下一瞬萧朔便上前阻拦,可埋伏左右的护卫将他制住。他如同一头发狂的小兽,试图挣脱束缚,喉间压抑着低吼:“你凭什么动我母亲的牌位?”
见此状,老管家不忍,于是宁玉亲自走上前,取下那尊陈旧的牌位,投到炭盆中。
天干物燥,火一点即燃,不多时便焚成了一捧灰烬。
渐渐地,萧朔不再挣扎,双膝跪地,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气力。
宁玉屏退众人,独留下自己与萧朔二人。
他依旧伏地跪在那处,被阴影笼罩着,如一只蛰伏暗中的豹。兴许下一刻他便会一跃而起,轻易取了她的性命。
可宁玉并不害怕,满室灯烛忽明忽灭。不定的光影之中,就连她眼中的愧疚和怜悯亦是模糊的。
“萧朔,忘掉你的生母,从今往后我才是你的母亲。”她一字一字对他说道,“你是我与晋阳侯萧昀所出,身上流淌着一半的皇家血脉。”
朝堂波云诡谲,晋阳侯被污蔑通敌叛国,此事必定会牵连到他。
若明德帝当真有除去萧家的心思……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用最拙劣的法子保他,将他们的命数拴在一起,希冀君父能念在那点微薄的情分上,饶过萧朔,亦饶过她。
他抬起头,双眸中映着火光,烧得通红一片,嘴边衔了一抹讥笑:“像公主这样恶毒的女子,定是要遭报应的。”
她不甘示弱,同样以笑回他:“那你便要好好活下去,活到报复我的那一日。”
萧朔定是恨极了她,可她不惧。如果这样可以保住她心上男子在世间的唯一血脉,她为何不这样做呢?
萧昀曾予她一场清梦,可梦醒后,她依旧要独自面对虎狼环伺的世道。
但这样,便足够了。
0 5
承元十九年冬,晋阳侯的遗孀宁玉公主上书明德帝,恳求君父准许她放弃京中官邸,携子萧朔回越州故土定居。
昔年门庭若市的晋阳侯府,被宁玉亲手摘了牌匾,消隐于茫茫尘世,而显赫了十余年的萧家从此一蹶不振。
离京那日,宁玉与萧朔同乘一辆马车,她手握一串佛珠默诵心经,忽然听见他说:“我还会再回到这里。”
她睁开眸子,对上他的视线,而他早已学会了如何掩藏恨意,神情淡漠:“被夺走的这一切,我早晚会一样一样要回来。”
宁玉重又阖上双眸,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阿朔,望你得偿所愿。”
真正去到越州才知,原来诸事并非她所想的那般顺遂如意。越州将领早已重新洗牌,萧昀从前的旧部多半被调离北地,留下来的害怕招惹事端,亦不再与宁玉母子二人往来。唯有一位曾经蒙受晋阳侯恩德的小吏,不时过来探视。
小吏家的长子年满十三,与萧朔同岁,两人同在私塾念书,常在一块厮混。这日萧朔晚归,一身衣衫裹满泥浆。宁玉问他何故,他不愿答,连晚饭也不曾吃,便兀自回屋睡觉。
宁玉请老管家代为打听,才知原是两位少年在市集上相中同一只海东青,互相不肯退让,竟动起手来。
萧朔自幼长在侯府,骨子里多少攒着几分傲气,不肯轻易退步。宁玉一向晓得他的这点小毛病,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次日萧朔散学归家,宁玉再度问及他昨日发生的事,他依旧缄口不提。
宁玉冷笑:“小公子失手打伤了同窗好友,竟不知过错。去外头跪着吧,待把事情想明白了,再回屋歇息。”
萧朔性子拗,宁玉罚他跪在屋外,他便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眼见着地上凝了白霜也不肯求饶。
老管家为他求情,这才做罢。当夜萧朔染了风寒,发起高烧,一连病了许多日。
宁玉去他屋里探视,他躺在床上翻阅一本兵器谱,见她进屋,慌忙将书藏在枕下。她倒未瞧出他的这点小动作,问过他的病症,又叮嘱他好生养病。
萧朔冷哼一声:“你巴不得我病恹恹的,心里才会痛快。”
自从那夜在萧家祠堂与她起了冲突后,萧朔待她时冷时热。宁玉一向不在意他的蓄意刁难,而这回,她却认真地与他解释起来。
“落井下石是人之常态,可雪中送炭并非人人都能做到。那位大人在你父亲含冤亡故后,还愿照顾你,这份情谊实属难得,你又怎能因为一只鸟将他的爱子打伤呢?”她望着他,叹了口气,“不过你年岁尚不大,也许要晚些时日才能明白。”
他素来不喜她这副故作老成训自己的模样,与她争辩起来:“你也只不过比我大四岁而已。”
0 6
后来萧朔回想在越州的这几年,他厌恶宁玉,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侯府,莫名抢走他母亲的位置,也不是因为她仅大他四岁,却偏偏要在许多事情上管束着他。
他厌恶她,从来都只因为不愿正视自己不如她的事实。
当初京中危机四伏,她果决放弃锦衣玉食,带他来了越州,来到他父亲挣下功业的故土。即便是再艰难的日子,她也没有吐露过抱怨。
她虽长于深宫之中,却从未泯灭心中的善,对于襄助过自己的人始终心怀感激,言传身教,告诉他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可他是怎样回报她的呢?素日不愿给她好脸色,那些饱含怨恨的字眼如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刀划在她的心上。
十六岁这年,宁玉托那位小吏,将萧朔与他的长子一道送入兵营。
萧朔得知了她的决定,决意去东院同她确认此事。那时她正在礼佛,缭绕的青烟之中,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秋日的暖阳穿过雕花窗柩映入室内,她的脸庞莹润通透,笼着一层柔和温润的光泽,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三年前她刚嫁到侯府时,还会面带笑意地温柔待他。之后来了越州,她就对他百般苛责,鲜少展露欢颜。
萧朔没有将那扇房门完全推开,只透过罅隙静静地观望着。
彼时十六岁的少年不曾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午后,他冰封多时的心湖因她而裂开一道小口,很轻的一声响,几不可闻。
临行前,宁玉没有过多交代他什么,而是让老管家把所需物品准备齐全,再送了他一枚平安符,以及一个她亲手结的剑穗。
“城外伽南寺求来的符,据说很灵验。”也许是担心他不愿收下,她索性将平安符一并放入行囊中,“至于剑穗,等日后你成了战无不胜的将军,希望你能把它系在佩剑上……”
她想让他收复云泽九城,亲手斩下敌军将领的头颅,为他的父亲了结遗憾。
可余下的话,宁玉没有再说,那些经年旧事化为噬骨的恨意,推着她一步步往前,亦推着她亲手把萧朔送入炼狱。她到底是自私的。
她笑了笑,试图把剑穗收回,可萧朔轻轻按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把剑穗拿了过去。
萧朔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仅用一年时间便爬到了副将的位置。待他攒了些功勋,宁玉开始写信回京,为他请功。
北边战事频发,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明德帝虽有些顾忌,但还是予以他官职赏赐。
升为将官后,面临的战场比以往要凶险许多,偏偏他用兵出其不意,每回都是险中求胜。宁玉听说了他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沉静地微笑着,不经意间却拨错了佛珠。
萧朔受伤最严重的那一次,被胡人的马刀砍中左肩,血浸透了里里外外的衣裳,将铠甲泡成赭色。
因救治不及时,伤口溃烂,他失血过多,加之昏睡多日未醒,军医断言活不了了,就让部下给抬了回来。
宁玉接到人时,亦被吓了一跳。他面上已无多少血色,气息微弱到几乎听不大出。她很快便镇定下来,让老管家收拾出一间干净通风的屋子养伤,再遣半夏去请越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为他瞧病。
高烧反复不退,大夫说需仔细盯着,不能离开人。宁玉不放心交给其他侍女,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由半夏从旁协助,亲力亲为照顾起萧朔来。
他清醒的时刻并不多,偶尔会说些胡话。某个夜里,她正托腮打盹,忽然听见他出声,一遍遍唤着“阿娘”。
他应是被困在了梦魇里,无法挣脱,盼望最亲近的人能将自己解救出来。
宁玉拧干帕子,为他在额头上冷敷降温。毫无征兆地,他抓住她的手。她试图抽出未果,又害怕将他扰醒,只好让他握着。
夜风从半开的窗牖拂入室内,烛火摇曳不定。她细细端详萧朔的眉眼,倏然发现,他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长成了青年男子。
她坐在床边,使单手为他换了一块浸湿的帕子,轻声告诉他:“我不是你的阿娘,也无法保护你,你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得到你想拥有的一切。”
“我晓得的。”半梦半醒间,他竟答了她的话,“你是阿玉。”
她侧过首,望着那抹烛火,一时竟害怕窥见他那肖似故人的容颜。
0 7
令宁玉不安的日子终于在三年后彻底熬到了头,承元二十五年,梁军收复云泽九城,大败北胡于白狼河。
战场之上,北胡单于被一支流矢射中心脏。而取他性命的,是大梁的一位年轻将领,乃当年被北胡单于斩于马下的晋阳侯萧昀的独子。
经此一役,北胡王庭四分五裂,率各自部众退回塞外,至此再难搅动风云。
梁军凯旋之际,京中传来消息,帝君病重。
宁玉接到密报的第二日便启程回京,萧朔忙于整顿军中事务,等得悉她要回宫时,车队一行已出了越州。他星夜疾驰南下,终于在宁玉将要进入冀州地界时将她截住。
他原本是有些气恼的,但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快霎时间烟消云散。他揉着眉心,难掩其中的疲倦之色:“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便离开了越州府邸?”
宁玉说:“陛下的病来势汹汹,事态紧急,来不及多做准备。”
“你故意为之。”他看着她,笃定地说。
“阿朔……”
“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弃在越州。”他打断了她,取下长剑横在桌上,剑首赫然系着一个流苏剑穗,“你想要我做的一切,我都做到了。把北胡驱逐出大梁国境,亲手斩下仇人的头颅,可你为何要离开?”
“君父病重,我身为皇女,本应守在病榻前侍疾,如今就连我回京探视也不准许了吗?”她笑了笑,柔声道,“我不过是离开数月,很快便能回来了。”
她以这样的方式安抚了他,亦欺瞒了他。
宁玉没有回越州,萧朔再见到她,是在新君继位大典上。
她牵着时年九岁的帝君走上丹墀,接受群臣叩拜。明德帝留下的遗诏里,命她回京辅佐年幼的新君,毕竟她曾教出了萧朔这样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
再者,明德帝顾忌萧家重新掌权,却又不得不倚仗萧家平定边境,让她留在宫中多少能牵制到萧朔。
她顺应了君父做出的安排,却也趁机提出一个请求,恩准萧朔承袭他父亲的爵位。
明德帝虽病得厉害,却没有糊涂,自然驳回了她。她在殿外长跪三日,才换来明德帝点头。
待他听完这些秘辛,晚照已穿过窗柩投入西苑。此刻宁玉将双手交叠,坐在苍茫的暮色之中。
她从前一直随母妃住在这处,七年后回宫,让宫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又住了进来。
她看着他道:“我那时携你去越州,是藏了私心的。你扬言要拿回原本属于你父亲的东西,我便予你机会。若你当真能成大器,大梁从此又多了一位将才;若你失利,也不过是折了一位世家公子,并不可惜。”
“你又在欺骗我。”萧朔死死地盯着她的面容,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他终究一无所获。
宁玉温柔一笑:“阿朔,你已经拿回了想要的东西,至于往后,是想留在京中,还是回越州,都随你意。”
她起身离去,逶迤的裙摆抚过青石子铺成的小道,绣鞋与地面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快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身后那人到底追上来,握住她的手腕。
以他的气力,拉开十石弓弩亦不在话下。如今施加在她手腕处的力道,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应是害怕吓到她吧。
他沒有出声,她亦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晚风徐徐拂过,竹影婆娑摇曳,她回过身,将他的手一寸一寸拂开,低垂着眉眼,神情淡然:“阿朔,你要记住,我始终是你的母亲。”
“宁玉……”他头一回这样唤她,再也顾不得是否僭越了礼法。
“嘘。”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嘴边,“有些话放在心里便是,不必说,不可说。”
他离她这样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将她搂入怀里,仿佛下一瞬就能道出深埋心底许多年的秘密。
可他偏偏又离她这样远,远到终其一生,再也无法逾越她在他们之间设下的那道鸿沟。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呢?是七年前侯府中的惊鸿一瞥,秀美的新妇拂开绣帐,不惧他的挑衅,含笑问他可否要吃她剥的果仁?
是萧家落败那时,她义无反顾只身担去所有风雨,携他前往越州定居,为他谋来机会?
还是他伤重那次,她不眠不休守在床边。他从昏睡中清醒,见到她伏在桌上小憩。他望着她睡着的模样,不知不觉竟出了神,从此将这副容颜镌刻心间?
可他分明是厌恶她的。
“此后我不会再回这里。”他挑眉,笑了起来,仿若还是当年那个与她赌气的少年郎,“我会完成我父亲未竟的心愿,率大梁将士踏破胡人的王庭,还百姓一个安宁和平的越州。”
你想要见到的繁荣越州,我会努力替你实现。即便我知道,穷尽此生,我依旧比不上你心底那人。
“阿朔。”夕照为万物镀上一层淡淡的余晖,她的眉眼间亦染上一分落寞,“务必珍重。”
0 8
萧朔再听说她的消息,是永安四年。
长公主染疾,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终究离去。为表对摄政长公主的哀悼,十二岁的天子亲自扶棺。
她没有与她的夫婿合葬在一起,亦不愿葬入皇陵地宫,死前嘱托天子,务必将她焚为一捧灰烬,撒在凌云峰峰顶。
而那时,萧朔率十万梁军攻入北胡腹地,生擒了北胡的新单于。他回到越州,方知她已于半月前过世。
半夏只身来了越州,把她留下的东西交还与他。
他启开木匣,里头盛着的是自己当年仿她的金错刀临摹过的宣纸。而每一张纸上,都有她提笔写下的评语,或诙谐打趣,或认真评判。
他抚过那一行行字,眼底有了雾气,听见半夏带着哭音说:“长公主临去前最不放心的便是您,可那时您身处战场,她不愿让您分心,便没有派人知会您一声。”
他却笑了起来:“这一生我从来不肯开口唤她母亲,她恼怒我所做的一切,于是不肯予我最后见她的机会。”
半夏张口想为宁玉辩白,可他挥手屏退了她,将头埋在双手之间。
良久后,他终于起身,取下悬在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
画像背面是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眉眼盈盈,朱唇微启,似极了她的模样。
他吻了吻那幅旧画,这已是此生最大的僭越。
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如他刚遇见她时。而这十数年恍若一梦,梦尽处,浮生已歇。
Wiederkehr
作为一个有15年小说阅读书龄的女生,泪腺现在蹭蹭的往上涨,现在已经很少有文章让我像一开始看小说时那样泪流满面了
犹记得那是初中二年级期末,疲于复习的我接触了人生中第一本小说,金庸先生的小说碧血剑,这也开启了我小说陪伴的生涯。
而让我第一次被剧情感动流泪的小说,确实泡沫之夏,它总共有三集,当时拿到的时候是前两集,我以为只有这么长的剧情,剧情吸引我连夜把书读完,最晚是男二自杀的场景,但是看这跟书我特别喜欢男二洛溪,看到他一生都在失去身边的爱人,亲人特别为他委屈。
艾丹巴
其实我说的算不上完全的言情小说,但却是我看的第一本小说,郭敬明小时代,那时候还没有翻拍成电影。林萧、南湘、顾里、唐宛如这四个个性完全不同的女孩从感情深厚、以为友谊大过天,会天长地久。经历了友情、爱情,乃至亲情的巨大转变。各自的男朋友与其他人发生了各种复杂的关系,导致许多误会与嫉妒,过着不理解,吵架,和好又吵架怀疑甚至大打出手生活。顾里生了病,宛如破了相,林萧没了爱情,南湘甚至为了席成一再退让求全,最后姐妹不欢而散。书的结尾记忆已经模糊了,那时上高中喜欢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夜里看到心发堵。一晃过了十几年,电影的结局一把大火烧了一切,甚是惋惜难过……
ninidezuiai
说到把人虐哭的小说,第一名首推《废后将军》,这是一篇篇幅不长的小说,对主角的刻画没有其他小说描述的那么细致,甚至都有些用第三人称描述的感觉。但是作者用看似平淡的口吻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女主角的一生都只是个为爱执着的悲剧。心理素质不好的真得不建议去看,反正我是看一回哭一回,都想替她去把男主灭了,哈哈哈……
ws
应该是一部叫《花千骨》的小说,也是我看的第一部小说,从千骨怕师傅到崇拜师傅到喜欢在到爱上师傅,为了师傅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小心翼翼隐藏自己喜欢师傅的心思,看到后面每章都会掉眼泪,太虐了,不过结局还不错,千骨终于和师傅在一起了,也得到大家的祝福
bellvictor
有啊。比如书海沧生的《十年一品温如言》,看了一遍之后再也不敢碰,看的时候心痛死了太虐。讲述了十年里男女主角之间深深的感情羁绊的故事,所幸最后完美结局。
云檀的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虽然书名有点狗血的感觉,但内容很给劲哦。经常是一边看一边哭,为女主心疼,更为男主的等待心痛。
Irene铭
最爱你的那十年
绝对虐惨。我很少会被小说,影视作品等看哭,但这个真的虐。
我有一天中午听完的(我从来不看小说,只听书),结果失眠了,中午觉根本睡不着。贺知书的死在意料之中,但又让人无法接受;艾子瑜全心全意对贺知书,但也无济于事;渣蒋真心悔改,为贺知书找骨髓,但骨髓救命法最后也无法实行。全文无不透露着三人的无助,但有些地方有会勾起自己的回忆。
真正重要的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理解其多么难求,蒋文旭永远失去了贺知书,以前虐待他多惨,多么冷落他,现在就有多悔恨,但世界上再也没有贺知书了。艾子瑜与贺知书是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如果艾子瑜先认识贺知书,他们两个会过的非常好,但贺知书无法忘记蒋文旭,他虽然爱艾子瑜,但无法改掉爱蒋文旭这个习惯,这也无意中伤害艾子瑜很深。
小说正文最后,蒋文旭躺在沙发上等死去的贺知书回家,等了很久。但最后门确奇迹般的被打开了,十七岁的穿着校服的贺知书笑容满面的走向他。。。这明显不是真的贺知书,作者留下了悬念,应该是蒋文旭的梦甚至蒋文旭也死了(前面有交代蒋的身体也非常不好了)
总之,最爱你的那十年 不如叫最虐我的那十天。。。
herbaljelly
短篇言情小说倒是没有看到被虐哭的节奏,但是有一天听电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茨威格著中篇小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人是要有多爱那个人才那么卑微,把自己过得那么奴性,甚至甘愿被凌辱。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那么爱他呢,他不记得你,甚至他的仆人都认出了,而他却永远都不会记得你,直至到你永远得不到他的认出不甘心离去。在他生日的时候,你每年送的那束花,那份特别的祝愿还是得不到他的爱,你说:花是别人送的,我不知道是谁,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如此喜欢这些花,你知道吗?送花的人就在你的眼前。
最后,花凋谢,你才记得起曾经有一个人很爱很爱你,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连那个连续你们的纽带——你们共同的孩子,现在也走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回忆她也没有了,而你却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最后带着遗憾和很爱很爱你的那份情一起走,她将和你永别了,一辈子她永远爱你,从没有恨过你,她不会让你通过的怀念,不愿拿她的死来咒怨你,却在担心以后你的生日没有人送你白玫瑰,却害怕以后你的日子会孤寂。
最后他只得到了模糊的回忆......思念着那个看不见的女人。
都说暗恋的女人都是偏执狂,那这一个女人是用一腔孤勇,倾慕你一生。
SALHTY
我分享《春花厌》。
皇子夺位之争,身中剧毒、命悬一线的慕容璟和被只会听命主人的女杀手眉林救了。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两人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只是慕容心气高,内心不承认对卑微女杀手眉林的爱,在脱困后,为了救身中蛊毒的高贵美丽的前女友,不惜让眉林去以身诱蛊。
眉进“死后”,已夺得天下的慕容帝在回朝途中,听闻眉林死讯,心中大恸,勒马回身,找到眉林“尸体”,背着她,给她喂饭,买衣服,买礼物,不停地和她说话,从未有过的温柔。可是,眉林再也看不到这一切了。
以铁血闻名的慕容帝背着一具尸体走了整整三天,终于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虽然是一篇网文,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完美,但是,要论悲情,虐心,那还真是够虐的。
For忘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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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本身就是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人。很多时候看着看着,小说里的某句话,某段情节,我都会想到很多很多。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倾向于言情小说,然后看着看着把自己的感情也放进去,最后哭的一塌糊涂。
我不喜欢这世界 我只喜欢你虽然这本书作者只是记录了她平时生活中的各种琐事,语言也没有用那么华丽的词藻。但是读起来就好像是有人跟你面对面聊天一样,很亲切。但是看到作者为了能够离爱的人近一点,背井离乡到了陌生地方所受得委屈。尽管情节可能老套,但是,看完后,嗯。有种底层人民找到共鸣的感觉。
snoopy6449
我最近正在创作短篇小《归途》,大概故事是:一个在大城市工作的中年人,突然接到老家堂弟婚庆邀请,不得不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贺喜。到了老家,在参加婚宴前,先回到老屋,由于母亲已离世三年,家己破败不堪,痛心欲绝,小妹同行,抱团痛哭!邻里乡亲,感同身受,劝说不止。看着老家老的老、小的小的稀少人们,主人翁更是伤怀。在母亲的坟前,兄妹四人身浴寒风、思母心情更切,不由自主地唱曰:自此后,老家只有土屋,只有了母亲的身影,自此后世界只有兄妹单行道,已经没有了灵魂的归宿,已经没有归乡的途径。写这个“娘在、家就在,娘不在,人生只有归途”的故事,是我们每个家庭、每人的经历,面对世间长河、面对日月穿梭、面对季节交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父母在时多行孝,父母不在空伤悲,做到心行一致、德行并驾!写到这些,笔者泪流满面!
那时的月亮
匪我思存的爱情小说以虐为王,且篇幅都没有很长,就像在《千山暮雪》中,当悦莹知道了莫绍谦是慕振飞的姐夫后,说道:“这简直比小言还狗血,这简直是豪门恩怨虐恋情深,这简直是悲情天后匪我思存……”哈哈哈,匪我思存还是忍不住对自己下手了。
我看过匪我思存的《东宫》《千山暮雪》《来不及说我爱你》,还有一些只看过电视剧,其实匪我思存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的还原度挺高的,看了电视剧回来看小说有比较多的可以契合的画面,但都有的共同点就是虐。尤其是看《东宫》和《来不及说我爱你》这两部小说的时候,我都被男主气哭了,对女主特别心疼,鼻音都有了,在匪我思存笔下的爱情,几乎都是爱到绝望的。
《东宫》
这个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好的,就是到后面小枫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所有真相都慢慢浮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横扫千军地虐。李承鄞灭了小枫的家族又将小枫绑在身边却不肯承认喜欢她,当两个人慢慢好一点的时候,残忍的记忆恢复了,小枫什么都想起了,想起了阿翁,赫失,西凉,接着顾剑死了,所有亲人都为了她在眼前死去,而染血的那个人居然是李承鄞,最后她不顾一切要和阿渡回西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有阿渡过了边关,小枫在城楼上跳下来,而这时候,阿渡刚好折回来接住了小枫,就看到这里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溢出了,小枫除了阿渡没有谁了,阿渡没了,小枫就会连自己都没有了。可是从头到尾,小枫都没有什么过错呀,她只是作为西凉公主爱上李承鄞,为什么要一点一点夺走她的一切呢?为什么他人的错要小枫来承担要对她如此不公呢?如果去看完全本,真的会入戏的,自然而然的,随着文字悲喜交加。
简介:
她,本是西凉国的九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和亲踏上了中原之路。他,乃是当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因为政治联姻不得已迎娶了异域公主。他有自己的宠妃,赵良娣。她有自己的生活,偷溜出宫拦惊马、打恶少、追小偷、送迷路的小孩回家,兼且喝酒、逛窑子。但是当三年前的记忆重返,又藏着什么呢?
《来不及说我爱你》
哇,这个读到慕容沣要娶程谨的时候,就开始虐死人了,女主太悲惨了,被囚禁,怀着身子逃跑,还受侮辱,孩子又被故意说流产了,程家的人可恶到我一个都不喜欢,就是要让慕容沣和静琬互相误会死心!一直看到最后都特别难受,去看吧,不说了。
简介:
他不对过是逃脱羁网,随手抓一个掩障,窄窄的车道里,与她擦肩。不是一见倾心,更不是情长意深,生死关头,一幕逢场之戏而已。落花时节又逢君,他和她妤年少意气。他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原是乱世中一个草莽豪强;她待嫁芳心,为救许郎入境来,曾是鸾镜朱颜双双影……此后经年,关山如雪,烽烟残梦,已是繁华散尽,长恨如歌。
《千山暮雪》
这个一看就很病态了,童雪作了莫绍谦三年的情妇,恨到心死。莫绍谦明明对女主爱了,却傲娇作死,除了讽刺什么好话都说不出来,上一代的这一代的恩怨纠缠不清。我看这个没哭,而且我不喜欢女主有个萧山,装心里这么久,感觉男主好委屈,女主都不知道。
简介:
莫绍谦是霸道可恶的禽兽。无人知晓他幽暗的眼里,专注凝视着的是谁。帷幕背后盘根错节,两代纠葛恩怨难清,泅溺在如疾风骤雨般的爱与恨中,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番茄鸡蛋汤
提到短篇、言情、虐,怎么能少了这么经典的一篇
《阮陈恩静》
“我为他守身二十年,今有人爱我,诚心待我,就让我随他去吧。”
“所以,你确定要离婚?”
“是,离婚。”
1、
恩静初遇阮东廷,是在80年代的厦门。那时曾厝安还只是个落寞的小村庄,鼓浪屿也不过是个稍具姿色的小岛,它们之间隔着一片海,而恩静每日所做,便是随船从海的这一方,唱到海的另一方。
是,她是名戏子,唱的是只有闽南一带才听得到的“南音”。那夜某留学女学生回乡结婚,她的“港客”同学大手一挥,包下了艘游轮,在雾蒙蒙的海面上举船狂欢。
陈恩静就在那艘游轮上,看着满船热闹欢喜。新嫁娘很美,古典的面容配上被西化了的豪放,错落的美在船舱里摇曳生姿,而最长久凝视着这份美的,不是她的新郎,恩静看到那包下船的男子在一旁啜着酒看着她,满船热闹,新娘脸上的笑也很热闹,而他的笑呢?仿佛也是热闹,只是一双深邃的冷然的眼笑着笑着,便无神地凝了起来,久久望着红衣红裙的她。
恩静默默看了那男子几秒,随后手指在琵琶上拂了两下,开始唱了起来。
船客多是外地人,很少有听得懂歌词的,却人人听出了这古乐哀凄悠长,所以很快船上就有人嚷:“好端端的婚礼唱什么丧乐啊?扫不扫兴!”
他这一嚷,所有人也都跟着喊起来,游轮管理员连忙训恩静:“听到没?还不快下去?”
那一年她14岁,刚缀学出来唱南音,哪见过这等景象?被一训,恩静唯一的反应便只有傻愣愣地僵在那儿,满船不友善的面孔全对着她,直到一把男性嗓音沉沉地响起:“我倒觉得挺好。”
低沉的,不太流畅的国语,却令满船抱怨戛然而止。恩静转过头,就对入一双冷然的眼睛里——是,包下这艘船的“港客”。
没想到港客对南音竟有点研究:“唱的是《子夜歌》吧?挺不错的,再来一段。”
谁知却遭到新娘的强烈反对:“不行!阮东廷,在我的婚礼上唱《子夜歌》,你疯了吗?”
“《子夜歌》怎么了?”叫“阮东廷”的港客懒懒回应。
《子夜歌》怎么了?
没人知道《子夜歌》怎么了,可到底都是读书人,吸洋墨水之前也都喝过本土墨,南音的《子夜歌》不懂,可陆龟蒙的子夜变歌也能不懂吗——
人传欢负情,我自未尝见。三更出门去,始知子夜变。
呵!人传欢负情——这女人曾是他阮东廷的女朋友呢,可那次他不过是回了趟香港,再赴英时,她已同他的兄弟缠到了一起。
满船知情人纷纷变了脸,氛围瞬时僵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阮东廷准备翻旧帐时,这永远冷静的男子却薄唇一勾:“小姑娘,”他竟看向恩静,和这片战火全无关系的恩静,微勾的唇角配着一双冷而深的眼睛:“到我房间唱吧,小费双倍。”
多好的福利啊,小费双倍。
可进房后,他却又不说话了,颀长身躯只是伫立在窗口,一直一直地沉默。恩静站在他身后,无数次想开口,却又不忍打破他的静。许久后,才听到他生硬的国语、:“马上要下雨了。”
话音甫落,甲板上就传来浠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月色更加蒙胧。“你是厦门人?”突然,他又开口。
恩静轻声回:“泉州人。”
“无妨,说的都是闽南话,”这下,颀长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一张冷峻的脸在空荡房间里直直地对向她:“听说在你们闽南话里,‘美’和‘水’同音。”
不知为什么,恩静突然间有点紧张,不过她还是点头:“是。”
“那‘你好美’怎么说?”
“是……‘里雅水’。”
呵,多奇怪的音!软软的,柔柔的,阮东廷学着她念了一遍,又念一遍,唇角渐渐僵直了起来:“没机会说给她听了。”
恩静不必猜也知道“她”是谁,可她只是静静地抓着带进房的那把琵琶。男人穿一身工整的银灰色西装,深邃的五官看上去那么严峻,以至于她不敢多直视,直到他说:“唱吧,随便唱点什么。”
恩静才拨起弦,凄婉歌声绕着男子冷峻的脸,伴着雨,她悠悠地唱起,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再出阮东廷房间,旁人看她的眼色已经不同了。那群狐朋狗友一见阮东廷便围上来,口吻暧昧:“昨晚还尽兴吗?”
恩静有些慌,压根儿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阮东廷也懒得理,扭头就要吩咐她离开时,眼角却又瞥到抹越走越近的红衣身影,他突然换了声调换了表情,一只手伸出去握住恩静的,薄唇移到她耳边:“他们问我尽不尽兴呢,你说,我尽不尽兴?”
陈恩静怔住!
被握住的皮肤整块灼烫了起来,周遭狐朋狗友的起哄声更是让她满脸通红,可要挣脱,阮东廷却又更紧地握住。
“阮先生……”她急得低叫了起来,周围的起哄越来越白热化:“看来是还没尽兴哪……”
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来到身边,略带鄙夷地瞥过恩静后,又看向阮东廷:“你这是饥不择食吗?”
恩静挣扎的手一僵。
那时她瘦瘦的,小小的,没有丝毫修饰的素白面孔在漂亮的新娘子身旁,的确是不起眼。
可东廷却只是冷冷地勾了下唇下:“会吗?我倒是觉得恩静美极了,用你们闽南话怎么说?”恩静一怔,仓促地抬起头,就迎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对,‘里雅水’,我说得还算标准吗,秋霜?”
2、
“秋霜”就是新娘的名字——阮东廷,何秋霜,曾几何时这两人在伦敦大学的华人圈里还被标成“郎才女貌”,可今天,貌女配给了别人,才郎牵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赞:“安静的美,就像‘恩静’这个名。”
何秋霜漂亮的面孔几乎变了形,完全没有“别人家太太”的自知:“阮东廷,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东廷却像是听到了笑话:“陈太太,爱美之心人皆有。”
“人皆有?呵,要真那么喜欢,你把她娶回去啊!”
“好啊,”这话一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东廷转过脸,看到的就是恩静呆住了的样子:“可惜太小了,这样吧,等你成年了,我再来娶你。”
没有人会信这种话的,富家子弟和卖唱女?呵!
可那时她十四岁,自知卑微却仍对这世界存有幻想。恩静张大眼,瞪着这张不应存在于她世界的好看的脸,口吻那么小心:“真的吗?”
握住她的那只手一僵,可很快,又是他淡定的嗓音:“真的。”
恩静的心突如雷鼓般迅速地跳起来。可最终的事实表明,不是真的——说完这句把何秋霜气回房的话后,他也回房了。随后轮船抵岸,游客离开,自此之后,恩静再也没见过阮东廷。
直到18岁。
恩静18岁这年,还是在船上唱南音,那时的她依旧是瘦瘦的,可身体抽长了,素白面孔上五官逐渐长开,尤其是那双眼,乍看过去,干净水灵,盛满了不谙世事的静。
于是开始有醉酒的男客抓着她的手。那天也是这样,一曲南音唱完,有只咸猪手突然摸上她的背,恩静大叫一声,可很快那种恶心的触觉又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耳边的鬼哭狼嚎:“痛、痛……放开我!”
她奇怪地回过头,然后——怔住。
眼前男子有深而冷的眼,五官冷峻却又那么好看。他连看也没看那只咸猪手的主人一眼,只薄唇轻掀:“滚。”
仅一个字,解了她的困,带来她无数次午夜梦回皆思念的人。
已经是1983年,四年过后,他竟然真的出现了——阮东廷!是,那深邃的冷然的眼,除阮东廷之外还能有谁?
恩静惊喜得叫出声:“阮先生!”
东廷却疑惑:“你认识我?”
她怔住。
很显然他已经忘记她了,贵人多忘事,不是么?
可没想到的是,贵人这回竟还是要她跟他回房间。恩静以为是要让她去唱戏,谁知进房后,阮东廷却将她的琵琶搁到一旁:“你成年了吗?”
“啊?”恩静一愣,反应了老半天:“成、成年了……”
“把这套换上吧。”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小洋装,粉白色系和她白净温文的外形那么匹配,阮东廷说:“帮我个忙吧。给我当一晚女朋友,出场费随你开。”
场地是在另一艘游轮上。恩静一踏上船就知道为什么阮东廷方才要问她成年了没有——船上男女穿得太清凉了,举手投足间全是被西化了的开放,在那时的厦门,这简直是场糜烂派对。
恩静挽进阮东廷臂弯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怕?”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
恩静连忙摇头,想说什么,一把娇俏的声音已经迎了上来:“还真带了人来啦?”
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来,恩静定睛一看——天,来人不就是四年前的新娘子吗,那个、那个叫“秋霜”的?
可她瘦了好多,妆化得极浓,却怎么也掩不住眼角的憔悴。阮东廷将恩静微拉向前:“我女朋友Julia,”说罢又看向恩静:“Julia,叫姐姐。”
恩静反应了老半天才知道原来“Julia”指的就是她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名的?
可没人理会她的错愕,秋霜已经笑开:“阿东,你果然守承诺。”
“承诺?”被她挽着的男人疑惑:“什么承诺?”
“他说过的啊,”何秋霜笑眯眯地对老公说,口吻似玩笑:“说以后一定不会找比我漂亮的女朋友,果然哪!”
陈恩静的手一僵——曾几何时这女子也用类似的目光打量过她?
可的确,何秋霜即使又瘦又憔悴,可浓妆之下,仍是美得惊艳的。而她呢?一身素净的洋装,脂粉未施的脸,站在秋霜身旁简直就是块白布啊。
难怪阮东廷没有否定:“好了,看到人你放心了吧?下个月安心去做手术吧。”
手术?恩静有些微错愕,在那年代,这是个听上去多严重的词啊。不过她知道,与自己无关的,这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这晚回去后,恩静到阮东廷房里拿琵琶,临走前他突然解释:“我朋友要去做一场成功率很低的手术,说无论如何都要先看看我的女朋友,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点缀着他生硬国语里的每一句忧郁。
恩静其实一整晚都想问他:阮先生,你挑中我,就是因为我不够美的容貌能让她开心吗?
可她哪有立场开口?从始至终,他的心都不在这里,他只想着另一处的人,然后:“今晚的出场费,你开个价吧。”
3、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相遇,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英雄救美地救了她,可事实上,是她美救英雄地帮了他。
随后又是轮船抵岸,客人离开。从始至终,他也没有认出她。
恩静第三次见到阮东廷,又是四年后。
已值1987年的冬,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恩静生活中最大的改变,就是越来越少人愿意听南音。
她在船上的活儿越来越少,于是开始接起船下的生意。
有日管理员说曾厝安那边有丧事,让她去唱一曲。恩静到了办丧的地方,才发现逝者的家属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天,这不就是那个叫“秋霜”的女子吗?
瞬时陈恩静的心跳急如擂鼓,下意识便想到的就是:何秋霜办丧,“他”应该会出现吧?
会吧?会吧?
会!他出现了——就在恩静的南音唱到尾端,夜很深很沉了,所有的宾客都散去之时,一道颀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灵堂,对着亡友鞠过躬后,说:“从今天开始,秋霜,我来照顾你。”口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冷,淡,却不容置疑。
恩静的琴声断了一跳,却没有人在意。夜深知琴重,可在场的另两个人已将这只琴当成了背景,恩静听到阮东廷说:“阿陈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永远照顾你。”
作为背景的琴声又在恩静手指下重新响起,何秋霜的声音低得不像个活人:“阿东,你妈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你怎么可能一直陪我,陪到我死了再去处理终身大事呢?”
恩静的琴声悠悠,凄哀如同背景,她的整个人也只是背景,只用来衬托这场可歌可泣的爱情:八年前,她因查出身患尿毒症,被阮妈妈逼着离开他;八年后,她丧偶病重,他还执着地想要她。
琴声如泣如诉,弹琴者只是看客,即使她也曾怀揣过八年的念想,可,那又怎样呢?
只是没想到,阮妈妈的出现将她由路人转正了——
就像在演电视剧一样,第二天一早,雍容的贵妇突然出现在灵堂。那时现场还是只有他们三人,恩静只听到贵妇对阮东廷说:“阿东,你的相亲对象还在香港等着你,快回去吧。”
灵堂里有一瞬间的死寂,恩静的琴声低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他说:“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阮妈妈温和的表情骤变:“‘那个人’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身患……”
“妈,我说的不是秋霜。
cheriehk
谢谢邀请回答你的问题:有没有什么短篇的言情小说把你虐哭了?
看了几年的小说,要说比较虐心的短篇小说,印象深刻的也不少,但是个人认为看小说太摧毁人的斗志了,索性就全部删除了,下面这些是记得的,有介绍,也有个人点评,无聊可以看看哦!
《东宫》简介: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她,本是西凉国的九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和亲踏上了中原之路。 他,乃是当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因为政治联姻不得已迎娶了异域公主。 他有自己的宠妃,赵良娣。 她有自己的生活,偷溜出宫拦惊马、打恶少、追小偷、送迷路的小孩回家......【这篇小说被改变成电视剧,女主漂亮男主帅,情节也紧凑,跟小说很符合,值得追剧,去年我就看了这一部剧。就是结局挺伤感的,甜的齁,虐的哭。】
《掌中之物》简介: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一个不屈不挠的灵魂,以及一段处处是错的纠缠……四年前,她送他进监牢,直至确定他被执行死刑,方才安心。四年后,他扯她入地狱,亲眼看着她被侮辱伤害,却仍不解恨。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报复,也是一场隐忍持久的复仇。傅慎行原本以为,何妍会一直是他的掌中之物的。【总之就是男主虐女主成渣,女主虐男主成灰。有时候善良会害了自己一生,据说最近电视剧也要播了,可以先看小说再追剧哦】
《憾生》简介:憾生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那她与佟夜辉应该是有刻骨深仇,可她是个女人,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纠葛中掺杂了爱情,恨就模糊了,而爱却会是一把刀锋犀利的刀,绞的她血肉模糊苦不能言。【憾生,一个看上去傻傻的很好糊弄,其实心里通透得很的一个女人,可惜命运并没有善待她,不过最终有个好的结局】
《我在回忆里等你》简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谁在回忆里等你? 他有穷困的童年,没有为爱痴狂的勇气; 她有最灿烂的笑容,没有对残酷现实的感同身受; 所以他和她,有最伤感的幸福,只期待在回忆的尽头相遇。 从他成为她家养子的那一天起,他只会亦步亦趋,不会有哪怕一步的逾矩。 却为了她,瞒天过海,偷尝爱神无意间撒落的丝丝甘甜,就算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而在那最最甜蜜的往昔啊,他却没有说出过一句“我爱你”…… 他和她……【这篇文是我刚接触小说的时候看的,开头结尾挺精彩的,中间回忆部分有点平淡无奇,如果不是好奇我可能会弃文的,结局也写的模棱两可,可能是我理解不够吧】
以上几部你题主可以看看,之前听了一部有声小说《长相思》良心制作,题主有兴趣也可以听一听,保证你会迷恋上。
valerie
作为一名“资深”言情小说爱好者,可以说看过的言情小说绝对不少。但是由于个人偏好问题,本身不太愿意看太虐的小说。看小说是一种消遣的方式,有时候生活中遇到烦心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看小说,暂时从生活中逃离。毕竟生活已经这么苦,希望小说里甜一点。但看过的小说中还是有比较虐的部分。
首先,推女校。之前看到过很多人推这本小说,但是因为对名字的误解所以一直。到后面实在书荒了,才把这本书打开看。真的很不错,虽然情节有夸张的地方,但是真的很不错。虐哭我的地方是龙七(女主)和一个女N快掉海里的时候,男主下意识抓了一下女N,女主压抑已久的情绪在那里爆发,并且后面被HIV患者施暴。这部分真的太虐了。
第二部是《白色橄榄树》。这本书让我对维和部队有了更深的钦佩之情。明明是为了国家乃至世界和平,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甚至牺牲自己和队友,但是却不能在英雄史上公开留名。留下的人比死去的人难过。
cd_gao
宝妻的田间欢文笔上佳但结局虐得人肝疼,其坑之深远超《我在回忆里等你》,N日都为顾来和周语这两个纯粹的主人公多舛的命运及爱而不得的无力结局心碎和意不平,为求自救不得已狗尾续貂自补了番外才算走了出来,有没有同款的同病书友可点我头像进去看找自补番外,自觉较合本书罗辑和人物性格[害羞]
茕茕孑立
看到很多朋友都喜欢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这本书。三观太正的朋友就不要入坑啦,入了坑你会觉得心堵得慌。再生缘这样的男女主设定我就觉得有点像施虐狂和受虐狂那种。女主设定人设还是高智商的那种,身边个个男配都爱女主特别是男二,有匪君子,很让人心动,但女主就是眼瞎。偏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男主是个皇帝,女人多天天睡这个那个的先不说啦。但他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女主,但从头到尾一直在伤害女主,往死里虐那种。第一世,女主就为了救男主小妾而死了,她还是堂堂公主呢,受尽男主冷落不说,还为救他小妾而死,贱不贱?然后男主后悔了,开始重生,第二世那是把满清十大酷刑都上了吧?女主经历了为他挡刀,为掩护女配,被男主逼得自杀还流产了,然后又为救女配掉下山崖失忆啦,再来就毁容啦,变疯啦,回宫又被他身边的皇后陷害被打得快死了。最后更狗血的来了,女主为掩护男主,被恶毒男配强奸了还怀孕了,男主居然不相信她,怀疑是男二的。直接把她关起来,还纵容女配给她脚上脚铐,每走一步就痛彻心扉。然后说要把女主腰斩,腰斩那天女主就睡过去了。然后男主才了解真相,三年后帮女主报了仇,女主就神奇的醒了,然后被男主三哄两哄,快乐Ending了!看了真的不知说啥好,不知是生气男主渣得惨无人道,还是哀叹女主脑残恋爱脑丝毫不懂爱惜自己。居然还有很多人说好感动啊,为他们的爱情感动。啥?这根本就是男主一直虐女主,女主卑微的舔狗,这种渣男贱女的设定你告诉我你好感动?!还有《东宫》很多人都说好看,我都不知道有啥好看?男主嘴上说心里有多爱女主,其实一直不断的做伤害女主的事情,一边不断的睡其他女人,利用其他女人。还狠心的把女主全族人都灭了!注意,是灭族!!就这样还想女主嫁给他,女主想起所有的事后只说了一句,事到如今还忘不了他,只恨她自己!自我折磨自己。尼玛的,这种灭族愁人直接一刀砍死他,还有啥好爱的,还有啥忘不了他?虽然最后女主为了大义自杀而死了,但这种爱情观真不敢苟同,这种心狠手辣的男主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对心爱的人灭全族简直丧心病狂啊!这也是很多虐文小说的烂俗套路,现代虐文里也一样,男主除了帅有钱就行了,私生活非常糜烂不堪反而是一种魅力……动不动对女主又捶又大,时不时割个肾挖个子宫的,或者伤害自己孩子的,就这样后期作者都能洗白,让男女主快乐的结局,这种狗血烂俗小说成年人看了还没什么,但未成年人真的容易被带歪三观啊!
lijing_
木玉成约
这部小说应该看过人不多,特别短,我当时看了两个多小时就看完了,心里真的很难受,我在高中时看的,现在都四五年了,剧情有点忘了,只记得很心疼女主。
黛色霜青
我是前年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边看边哭,还是一部心疼女主的剧。
师徒恋,女主千色是师傅,男主青玄是徒弟,男主花了好大力气才打动女主的心,结果女主就出事了,所以男主就把自己的心挖了出来换给了女主,但是因为男主前身是紫微大帝所以没有死,从男主恢复身份后就开始虐女主了,哎呀,,,虐的我肝疼, 最后把女主虐的我都忘记男主青玄之前对她的好了。
我真的想说一说我看完的感受,千色很好,青玄很好,但是虽然青玄和紫薇大帝是一个人,我感觉女主还是喜欢对她没皮没脸的青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紫薇大帝,
hipnoss
fion
爆米.花
宫墙柳
之前是偶然在b站上看到了剪辑视频和原创曲目,看了评论特地到知乎上找了原小说来看。
看完在寝室哭得不能自已。
作者明明用了诙谐的笔调刻画后宫中的女子,但就是能读出悲伤来。故事里的每一个人物,从皇后到女主小柳儿,哪怕是被骂渣男的皇帝都有着自己的言不由衷,他的爱情和帝业真正构成了两难。
最最最经典的是,除了一个早早死去的反派,每一个妃子都没有害人之心,她们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爱好,积极向上、不将生命浪费在不爱她们的人身上。可是这些花儿般的女子各有各的性格 ,却都被困在了深宫。
知乎原文在话题“后宫嫔妃为什么要争宠”下,作者专栏里有番外,小辈们的结局都是好的。
网易云上有粉丝做的同名曲目宫墙柳,超好听,强烈安利!
qfan2
比较小众的一本书,舒仪的《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简介:少年情怀,光转流年,所有的都会过去,仰头,低头,缘起,缘灭,终至一切面目全非。只是后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他一样爱我如同爱自己的生命
孙嘉遇真的是意难平啊[流泪][流泪][流泪]
珠珠
喜欢看书,分享我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我有点感性,看小说时,看到悲惨的段落,泪点低,多次被虐哭了。
1. 幸好,你还在 萱草薄荷
内容简介: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关于爱情,也不是所有选择都能说清对错。我明明先和洛白相遇,去偏偏嫁给他哥哥,命运有时就像陀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在谁的身边停留。
2.走过 陈彩洁
内容简介:这是一部凄美的言情小说。青春烂漫的岁月是美好的,但又是疼痛的,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本青春故事,各有不同。或者一帆风顺,充满幸福和快乐;或者平凡恬淡,和风细雨;或者轰轰烈烈,充满激情和斗志……
3.与你尽余生 苏小爱
内容简介:在人生最痛苦的时候,这个男人从天而降。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可原来,这只是一场蚀心的殇。余生,与谁尽缠绵……
4.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5.我在回忆里等你
6.曾经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谢谢邀请,希望能帮到你
美驴拉子
言情小说,尤其是虐心言情,深受读者的喜爱,尤其是一些感情比较细腻,重视感情的人,更是对虐心言情爱不释手。虐心言情,以一段挣扎、求而不得的爱恋,让读者欲罢不能,在悲伤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
《东宫》这部小说实属虐心之作,很多情节把我虐得心碎如渣。
《东宫》这部小说讲述了西凉国九公主小枫和中原天朝东宫太子李承鄞之间的爱恨情仇。小说的爱情叙事生动传神、细致入微,人物刻画细腻丰满,结局凄美决绝,体现了作者擅长的悲剧爱情创作。
其不逊于《裂锦》的惨烈爱情,温暖中的虐恋,阴谋里的真爱。它和《裂锦》有不同的开始,却走向了同样无法挽回的悲凉结局。
简介上有这样一段文字: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这段文字出自诗经·卫风中的《有狐》,抒写女子对流离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和关怀,情感细腻,反复咏叹,正见情意深节切。就诗篇而言,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表达了她对心爱之人的思念与忧虑。这段文字非常形象地表达了女主角小枫的内心世界,对亲人和爱人的真挚感情。这也预示了男女主人公相爱相杀的虐心结局。
事实上,李承鄞和小枫的相遇,对她而言就是一场噩梦。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不会忘记是他杀死了阿翁,不会忘记是他让她家破人亡,她更不会忘记,她再也回不去西凉,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小枫跳下忘川之前,她转身对李承鄞说道:“我当初错看了你,如今国破家亡,是天神罚我受此磨难。生生世世,我都会永远忘记你!”
说完,她纵身跳下了忘川,李承鄞抽出腰带卷住她,将她硬拉住空,小枫挥起手中的短刀,割断腰带,跌落下去,李承鄞跟着她跳了下来……
阿枫与顾小五,谁也没能放过谁,三年的时间,忘川之水让他们忘记了一切,却又让他们记起了一切。
三年后,当他们回忆起所有的过往之时,所有的早已物是人非,一把金错刀,刺进了胸膛,她转身一跃,留给了他最后一句话——
“顾小五,我要忘记你……”——不知道有多少读者被这句话虐的泪流满面!
《东宫》,让人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种虐,那种透过文字,直刺内心的疼痛,让人感到压抑与绝望!
小丁香lara
[华胥引] 这个真的是,超级超级虐啊,每个故事我觉得单独领出来,都可以发展成一个完整的小说了。。这篇小说不长,但是非常的好看,我差不多看了三遍,看一遍哭一遍,而且我泪点很高的,所以可以去看看。
飞烟的[绝色倾城]是一篇现代文,这个虐得心肝疼那种,故事开头是倒叙,我一开始也没看懂写的什么,后面没小说看了,又把它领出来看,差不多都是第一二章,看不懂,后面咬着牙往后看,才发现原来是倒叙……但是后面真的很好看,我是逢人就推荐。
Fan帆是个赖床女
《东宫》,剧情太虐,一般人承受不了。但是我还比较OK.
如果我的性命,可以换来哥哥和太子的醒悟,能够换来西州真正的安宁和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我曾经唯一深爱过的人,不是别人是你李承鄞。
你骗过我,背叛过我,杀死我的至亲。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我应该恨你,我应该恨你。可是我到现在还是做不到。
赵瑟瑟也是可怜人。
我以为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利用。
我赵瑟瑟,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你。从那一刻起,我就迷失了自己。我的生活全都是围绕着你,我做的一切一切也都是为了你。
我眼看着你娶了别人,可我还傻乎乎的告诉自己,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没有输。
可现在,你告诉我,这么些年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可是这一次我必须承认我输了。不是输给了她,而是输给了我对你孤注一掷的爱情。
在权利斗争中人人都身不由己罢了。
谢谢邀请!
香水无真
我最喜欢步步惊心的言情小说,里面的八阿哥,母亲出身低微,但凭他过人的胆实,让人不容小觑,这也跟他母亲增了不少光彩,他的头脑,笼络人心,不比老四差,他缺的是运气,他跟三个女人的爱情,让人泪眼婆娑,一个女人,是他不爱的,但正是他缺少的权贵,这个女人可以为他死,为他放弃一切,第二女人,是他爱的,但不论他做什么,这个女人心早已有所属,第三个女人,身上有第二个女人的特质吧!想爱却不能爱,江山女人怎么选,结果都输了。我为他感到不值。才、智、德、胆、孝、情、集一身的人物,结果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可悲可涕。
大牛
有,很多。可能这是因为我是一个情感丰富细腻的人有关。
而且,很多优质的小说,它的文字,气氛,让你很有代入感,觉得自己就是小说中的某些人,觉得自己正在经历小说中的某个事件。情到深处,自然虐哭。
可能大部分女生都是这样吧,爱幻想,爱做梦,爱把生活中的不得已,引流到小说中。而且,感同身受。并且从小说中吸取养分,吸取能量。并继续用于生活中。
所以我欣赏的小说,是正能量的,或者美好结局的团圆小说。相比苦情悲观类结局。开心快乐的结局,也能让读者开心快乐。人都有向上向善的本能不是吗。
所以,我也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创作者。能给读者最终带来快乐多于伤心难过。
至于短篇小说,推荐《香蜜沉沉烬如霜》原本。
长不大的维尼
归期未期
我被封为太子妃那日,原是三九骄阳。
太子大婚那日,开了春,阳光更是明媚的不得了。我在一顶小轿子里,被人抬着,踩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踏着重重喜庆,从侧门里,入了东宫。
坊间都知道,定远侯府嫡小姐秦安北,不是个寻常闺秀。怎么个不寻常法儿,碍着定远侯泼天富贵的面上,也不敢明说。
这倒也怨不得我,毕竟我十岁前都在北疆,是随着父兄长大的。北疆之地,民风本就彪悍些,兼之我又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若是写得了一手好字,绣得了一手好花,那才真真是不寻常。
虽说这女子的活计上我差了些,可我毕竟也是学了好些她们不会的。六岁那年,父亲选的小马驹被我训得服服帖帖,马术上的天赋让我那两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都赞不绝口。
我在北疆纵马的时候,怕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小姐们连跑都跑不太利索罢?九岁那年,已经射了一手好箭。百步穿杨不敢自夸,但也总比那些小姐们投壶的准头好上个千倍百倍的。
是以我甫一回京之时,听着这外间传言,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我没嘲笑她们弱不禁风的便罢了,她们倒是先笑起我来了?
为着我回京这事儿,父亲母亲吵了好大一架。
我上头有两个庶出的姐姐,大姐年前嫁了尚书府,二姐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只等着今年及笄了。母亲这职责尽得差不多了 ,算盘便打到我头上来了。
左右哥哥们都是跟着父亲在北疆的,只一个幼弟,年纪尚小,跟母亲留在上京。足以见她平日也真是闲狠了。
我本也该是在上京府上随母亲长大的,可我出生那年,父亲打了一场大胜仗,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给我取名“安北”,也是寄了一份厚望在我身上。所以我虽是府上唯一的嫡小姐,却也没怎么过过小姐的日子,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只年节上回京罢了。
这日我本是在院里练了一会儿枪的,却听见里间传来争执声。
母亲本是个温婉人儿,急起来却也是犟的不行:“我当年就说,唤什么安北?你还指望着你嫡亲女儿为你平定北疆?”
父亲压低了声,“安北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不是你们这些寻常女辈。她既是我大梁的子民,便也就有为大梁安国的责任!”
母亲气急了:“可她终归是个姑娘家,是要嫁人的!你以为在边疆之地把她纵得无法无天是对她好,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便真的忍心?再这般下去,哪个敢娶她?你这是要耽搁她一辈子!”
父亲默了下去。母亲见他已是被说动了,便放柔了声音,接着道:“等年过完你们回北疆,便把她留在上京。安北聪慧,我找学究来仔细教着,必定不比旁人差。安国定邦还有你呢,再不济,安北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轮不到她头上去。”
父亲叹了口气,最后也是应允了。
我听着,一愣神,竟把红缨枪上的穗子生生扯了下来。
父亲和哥哥走的那日,果真没带我。我本是想哭的,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父兄带大的,总归是更亲近些。父亲对我虽严苛,却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再者,比起琴棋书画来,我更喜骑射刀枪,这下子像是把小狼崽子关在金丝雀笼子里似的,难受得紧。可想起来父亲惯不爱看我掉眼泪,就又憋了回去。
大哥来摸了摸我头发,笑着说让我好好学着做个闺秀,却把自己常用的剑解了下来递给我,让我平素里就当是锻炼身体舞着玩玩。
二哥看着说自己也没带什么能送我的了,便应下了回去好好照料我的小红马。
临启程,父亲又叮嘱道:“安北再怎么样,也是我定远侯府上的嫡小姐,即便是放纵些由着她性子来,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说完这话,一群人便浩浩汤汤走了。我看着陡然安静下去的侯府,心里难过极了,也有几分体谅母亲心情了。
就这般,十岁这年,我才开始了侯府小姐的生活。
细说起来......倒真是没什么好细说的。比起我前十年在北疆叱咤风云的日子,在上京这两年简直嘴里能淡出鸟来。哦,这话要是让母亲听见了,会挨手板的。
只有逢年过节的,父亲他们回来了,我才松散些,不必之乎者也宫商角徽羽之类。父亲得空也会多教我几套剑法,带我去马场过过瘾。总而言之,怕是这上京城里,没人比我更盼着过年过节了。
绕是我被母亲逼着学这学那,性子也收敛得温润了许多,这名声却不见得随着我身量往上长。
若是忽略那次我与中书侍郎千金一伙人玩马球,她骑着马也不好好骑,净拿我取笑,情急之下没控制住一鞭子抽了她马,把她掀翻在地卧病了半月有余;再忽略那次我偷溜出府,有贼人惦记我身上荷包,我下手时忘了轻重,当街给他卸了一只胳膊......如此种种,我想我还是有几分闺秀气质的。
罢了罢了,我看这东西勉强不来,许是我自打投胎起便错了——错了男女。
晚间学着做女红的时候,我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手,颇有几分顾影自怜。这双拿得了刀舞得了枪还卸得了胳膊的手,若是留在北疆,未必不能战功赫赫,如今却委委屈屈地穿针引线,太可惜了。
父亲留我在上京,有一半也是为了宽慰母亲。随着日月增长,宽慰不宽慰我心里没底,母亲的愁容倒是增了不少。
好容易长到了十三岁。这年边境安稳得很,父兄在家里也多留了些时日,碰巧赶上了春猎。我自从得了消息,便安分守己着,再加上日日去父母亲跟前晃悠哀求,磨了没多一阵子,父亲便松口同意带我去了。只是嘱咐了我不许胡闹。
哥哥们十岁开始,若碰的上春猎,便是能正经参加的了。到我这儿,硬是拖到了十三岁,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忿忿的,必是得证明给他们看了,没把我留在北疆是我大梁多么大的损失!
上京没有我的小红马,只好换了一匹小白马。虽说没有我的小红马有灵性,可好处是温顺得多,不必花心思再驯服了。
这日我换上了新做的海棠红骑装,取了惯用的牛角弓,头发高高束起,顿感神清气爽起来。
父亲最后也没同意我与他们一同进猎场,只让我去猎场安稳的地方骑骑马放放风,射个兔子过过瘾便罢了。我面上自然是欣然应许,心里却琢磨着,待会四散开来,这么大的猎场,哪能注意到我在哪儿?
是以我骑着马溜达了两圈,顺手射了两只雁,发现手艺毫不生疏后,便欢快纵马朝林子深处去了。
我一手骑射是父亲亲自教导的,都说将门无犬子,此话诚不欺人。
撒欢跑了一阵子,才记起来自己是要露一手给父兄瞧瞧的。说来也真是上天眷顾,这个念头刚起来,我便瞧见有什么在树的重重掩映下一闪而过。
当机加了两鞭子,冲了过去,果不其然,一只鹿正在前方奔跳的轻盈。我眯了眯眼睛,反手取了箭,迅速拉满弓,嗖地一声,箭离了弦,势如破竹般。只可惜那鹿最后跳那一下子,避开了要害,只射中了腿。
我有些恼火,夹紧马肚子,扬手又是一鞭,冲鹿奔逃的方向疾驰而去。
许是手上忘了轻重,这马又不是我的小红马,十分的不配合,这下子竟是惊了马。我在心里狠狠骂了马场一通,这样的马怎能送来骑射?用它遛弯我都是要嫌弃的!
顾不得逃窜的鹿,我狠狠勒住马,马前蹄高高扬起,竟是想把我摔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我身下一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待我回过神来,已是坐在了另一匹马上。
这马当真是好马!我略带赞叹地摸了摸马的鬃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愣了一下,又忽然想起到嘴又飞了的鹿,也顾不得道谢了,扯了缰绳来,朝身后说了一句“这位兄台,马借我一用”,便策马向前。
虽说是人生第一次骑马带人……但好在这人知情识趣的,骑术了得又足够配合,也没什么存在感,只觉得一道视线一直落在我后脑勺上。
顺着血迹追了没多一阵子,便又瞧见了那只小可怜。我取箭搭弓,又是一箭。只是距离略有些远了,我力道差了点儿,这一箭虽是射中了,那鹿却还是有力气奔逃的。
我有些急眼,又想策马去追。只听身后有破空之声,三箭连发,又稳又狠,那鹿再受不住,最后一箭竟是被生生钉在了树上。
我不禁赞叹出声。这般力道和准头,怕是能与我大哥旗鼓相当。
于是便带了几分敬意,微微侧偏过头去看他,一身银白盔甲,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方才情急,还未道谢。不知公子是哪位?”
那人又是轻笑一声,声线低沉悦耳,慢慢道:“当是我先请教姑娘芳名才对。只是不知,上京何时出了姑娘这般巾帼?”
我没琢磨出味儿来,这到底是挖苦呢还是真心夸赞呢,便带了几分不满的探究,望向他双眼。
不期然撞进了一双含水桃花眸里,双瞳明亮,能瞧见我一袭红衣映在他目光里的模样。我怔了怔,继而心跳如鼓擂,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我父兄,两人共骑一马实在是距离过近了些。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两颊一点点烧上红色,“方才你抢我马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拘谨的。”
春色满人间,林中深处更是如此,一派郁葱之色。更兼着一树一树的花开,鸟鸣不时传来。那些马蹄声离此处远着,只听得隐约的喧嚣。
我与他初遇,便是这般光景。
也当得起这般光景。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回什么,便想跳下马。许是我动作意图明显了些,他把手按在我肩头,微微用力:“你那马怕是骑不得了,我把你带回去。难不成你想自己跑回去?”
我一时语塞,狩猎用的林子里,还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他既是开了口,我也不好太不识好歹。这样想着,就乖巧安分坐好,又稍稍往前挪了挪,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马儿慢腾腾往回走着,他时不时跟我搭几句话。
“我倒是忘了,上京还真有位小巾帼,出自定远侯府上。”
“不敢当。”
“你骑射瞧着是小有所成的,可最后那一箭,失了力道,应是疏于练习了。”
“绣花绣的,力度不收敛,怕绣坏了帕子。”我颇有几分诚恳地解释道。
那人哑然了一阵子。
我纠结半晌,还是开了口:“那鹿虽说是你射死的,但终归是我先发现的,也是我先射伤了它的,”斟酌再三,接着道:“不如你我三七分?”
“不必。”
我慌忙接上,“那四六分也成!再不济,五五分我也不是不能……”
他打断了我:“都算你的。”
我怔了怔,虽说就算没有他,若是马争气一点儿,这鹿我打下来也不是不可能。鹿生性好动且灵巧,狩猎很是难得,通常是用来标榜自己骑射水平高的。这般好事,他竟肯全让给我?
罢了,没准碰上了个死心眼儿的呢!
想着,我心头一乐,不由自主回头望他一眼笑了开,连带着看这人也顺眼极了。
那人冷不丁被我一瞟,扯着缰绳的手顿了顿,接着又佯装无意地扯好。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怕是我脸上沾了东西,突然回头吓着人家了?
三言两语间,时辰过得也快,不留神便回到了春猎起点。各家的亲眷都在帐篷里坐着闲聊,正中间最大的那顶明黄色帐篷便是皇家的。
倒也不用我指路,马儿绕了几个弯,准确停在了我家帐篷前方不远处。他先一步下了马,甫一站稳便朝我伸出了手。
开玩笑,一没摔着二没碰着的,下个马我还需得人扶着?我右手一撑马背,轻轻巧巧一跃而下,颇有几分自得地瞧了他一眼。
他收回空中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各家帐篷里全是女眷,他进去也不妥,便就留在原地。我进了帐篷,又探出头来,朝他挥了挥手,他这才上了马,绝尘而去了。
母亲坐在主位上,啜了一口茶,问道:“怎么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的?”
我从案上捡了块点心塞了满嘴,囫囵着声音道:“我骑得那马半路耍性子了,幸得太子殿下搭救……太子?!”
老祖宗说食不言寝不语是有些道理的,毕竟这一受惊,太容易被噎着了。
我端了茶猛灌几口,颤颤巍巍道:“母亲说,方才送我回来的是谁?”
母亲看着我的慌张模样,痛心疾首极了:“你在上京也这么多年了,连太子都不识得?”
我在上京这么多年每日里除了绣花便是读书弹琴的,为防着我御前失仪,连宫宴都不让我去,哪有空识得太子?——这话自然还是只能在心里埋怨埋怨的。
我心下忐忑,父兄都是极为正统的忠君爱国之人,把皇家看得比一切都重,这若是知晓我抢了太子的马,还抢了太子的鹿,还把太子本人当马夫用……怕是今晚我就能见家法了。
不过这太子与我想象的很是不同。上京城里的公子哥们,多半文绉绉的,扇子人手一把,摇的比我还好看。原以为太子爷作为上京贵公子们的领头,该是文人气一些的,没成想,倒是有几分血性。
自己巴巴儿地跑到母亲手里,自然是不用再想出去了。我盘算着扬眉吐气的目的也达到了,箭上是有各家的标记的,索性等着清点猎物就好。
果不其然,晚间父兄他们回来,远远便听见父亲唤我。我欢快迎出去,被父亲举起来转了两个圈。
“不愧是我侯府的女儿!”
大哥递给我一把弓,一眼即知此非凡品,也是含笑道:“这是皇上亲赏的。今年猎场鹿少见,算是你运气好。太子殿下也说了你不少好话,时至今日,你终于算是在上京熬出头了。”
我接过弓来拉了拉弦,果真好手感,这趟春猎总归是赚的。
春猎轰轰烈烈结束了,父兄他们也是该启程了的。自打春猎回来,母亲便开始带着我出门了,励志要将我打进京城贵女圈里去。我便任由着她把我打扮得精致贵重,像捧个瓷器似的给别人看。
次数多了,我也是颇有心得。其实说来也简单,无论是去别家拜会还是接待来客,只消端正坐着,含着笑——这笑有讲究,不能像我以往那般灿烂,要收敛含蓄,效果最好的便是皮笑肉不笑——能不说话便不说,非要答话便客气简短些。案上的点心是不能动的,一动便又诸多讲究,实在无聊了便喝两口茶,一点点啜饮。
这一套做得多了,母亲神色也一日比一日好看了,外人提及,都道我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沉稳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依何得出的结论,也便不费这份心了。
太子殿下也隔三差五便来府上一趟。我也乐得他来,不为别的,他来府上那可是天恩浩荡,无论女红还是琴棋书画都得停了,专程来陪这位太子爷。左不过就是偶或陪他到处转转说说话,经常换身常服偷溜出去,有趣得紧。
这一年日子轻松,过得也就快。眨眨眼的功夫,天就落雪了。
父兄回京这日,我起了个大早,随母亲打点好了给他们接风洗尘的一应事务。
晚间用了膳,一家人许久未见,厨房烧了梅子酒来,又配了几样小菜,便就着酒看着漫天的雪谈天。
房内炭盆烘得极暖,几口酒下去,便起了一层薄汗。
父母亲在说着话,我插不上嘴,便拐了二哥一把,问他:“你今日回来的时候,同行那个,我看着有几分面熟。”也不是我惦念着,那人多看了我好几眼,想不注意他都难。
二哥略一思索,道:“你说贺盛?”
我皱了皱眉,“镇国大将军贺祁第三子?”
北疆素来是我朝兵家必争之地,自先帝登基,便多看重边境安宁,对武官也多有倚重。如今北疆这片的兵权,除了我定远侯府手上的,便是握在镇国大将军手里了。双方虽都是为了朝廷,却也是各自为政,好在北疆地域广,我秦家军与他贺家军平素无什么交集,是以两家往来也是少的。
二哥灌了一口酒,“哎是他。他比你长两岁,说起来,你们当初还是有过节的,你可还记得?”
既然记起来是谁,那自然是记得了的。
我九岁那年,还没被上京这些规矩框着,在北疆上野得很。父亲为了照顾我名声,自然,其实是为了他方便,让我在军营时整日里束着发,衣袍也随哥哥们。军中父亲心腹的叔叔们拿我逗趣,天天小兄弟长小兄弟短的,我自个儿都忘了自己本是个姑娘家。
那日,恰好与贺家军碰头了,十一岁的贺盛气势汹汹闯进了军营——自然也是没人拦他的缘故,说要与秦家人比试。
他在比武场叫嚣,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我怂恿二哥上场收拾收拾他,二哥却不屑一顾:“大哥是怕不小心伤了他不好交代。我再怎么着,也是长他一岁,这传出去可不成了我欺负他了。胜之不武,罢了罢了。”
眼见着二哥不听劝,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从二哥那里出来,转身提了红缨枪上了比武台。
九岁那年,秦家枪我是练得熟透了的。
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吃了小两岁的亏,兼之女孩力气要小一些,只好凭着身形灵活避其锋芒。贺盛能来叫嚣,虽是少年心气,却也是有备而来。观他刀法大开大合,我自知拖下去必是我输了,又碍于脸面不想人前输阵,只好另辟蹊径。
我十分不齿的,早在上场之前就做好了不齿的准备的,抓了一把沙子,藏在袖口袋里。我佯装被刀锋划到,露了出破绽,他果然攻上来。紧接着我一扬手,将沙尘撒进他眼睛里。
大哥这时候赶到,远远一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跃上比武台,剑未出鞘,只一挑,便卸了他刀。我自知闯祸,乖巧站在一边。
贺盛怒极,骂我卑鄙。我好脾气的笑了笑,谅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瞧不清楚,开口道:“贺公子此言差矣,怕是没听过兵不厌诈的说法?”
我一开口,女声便是十分明显了。贺盛后知后觉,又想起定远侯之女还小他两岁,怕是也体会到了二哥说的“胜之不武”。这话也不对,毕竟他也没胜了我去。
大哥见我没伤着,面色便带了几分无奈,道:“安北!快给贺公子谢罪。比武场上用阴招,本就是你错了。”
我闻言乖巧行了礼谢罪,末了还刻意加了句:“这论起来,安北还是要尊称贺公子一声哥哥的。此番实是冒犯尊长了。”
大哥憋着笑,也作了一揖,“小妹年幼顽劣,贺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贺盛一肚子气,也被堵得哑然无声,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回忆往事,我不禁笑出了声。
“那个时候,我为了帮你泄愤,还偷偷找麻袋套了他,打了一顿。”二哥叹了口气,“后来被父亲三十军棍打掉了半条命去。”
我好心提醒了一句,“那三十军棍半数是大哥替你受的。你打到一半,就没了声响,好在没吓死我和父亲。”
二哥瞪我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白眼狼!”
我忙将这一茬揭过去,“你们为何一同回来的?”
“回来路上偶然碰到,便同行了。士别三日,果真是当刮目相看。贺家三郎如今也称得上少年俊杰了。”
笑笑闹闹的,夜已过了半。
第二日我一直睡到了晌午时分才醒,用了膳,便溜达着去了书房。
如我所料,大哥果然在书房里,捧了一本兵法在读。我凑上去,十分狗腿地倒了杯热茶,“大哥,喝口水歇歇罢。”
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接过茶喝了个干净,“我便知道你醒了便要来找我了。”
我笑眯眯道:“那是自然。这许久不曾见大哥,做妹妹的挂念得紧。”
大哥颇为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我赶忙接着说:“学究说要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是以我想着大哥也该是十分挂念我的。也不知大哥这次带了什么礼物给我?”
大哥白了我一眼,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架后,大大小小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我脸上笑容更盛,一个个打开来瞧。
“发钗很是精致,大哥眼光果真是好,”我拿着放在一旁,又想起来什么,“阿彦...啊不是,太子殿下也送了不少来。”
“这小玩意儿有趣,”我从一堆东西里挑了个造型别致的拨弄了几下,又嘟囔了句,“月余前太子赠了一套玉连环,我到如今还没解开呢。”
“唔,这个前两天他也拿了一个差不多的。”
三捡两捡的,我把东西翻了个遍,也没瞧见真正想要的,又眼巴巴盯着大哥。
他眉眼弯了弯,“怎的,没看见中意的?也是,这些东西太子殿下差不多都送了一个遍给你,你自然是没什么觉得稀奇的了。”
“那哪能跟大哥相比?大哥的在安北心里才是最好的。”马屁从小拍到大的,我可是轻车熟路。
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一只木匣子。我探手抢了来,急急打开。黑漆描金纹的一把小弩躺在其中,另还配了五支小箭,袖珍极了。
我小心翼翼将弩取了出来,宝贵地用袖子擦了擦。
“这袖中弩便于携带,虽说只能供防身,不过你如今人在上京,是十分够用的了。”大哥有些揶揄问:“太子殿下不知道你喜欢这些?这倒是没送重了。”
我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弩机,闻言答道:“他知道,但是这些东西明面上送不进来的,私下里更是不妥当。”
看着大哥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手上一顿,后知后觉道:“这么一想,这礼收的这么频繁,来来往往又这般密切,的确有些不寻常。”我斟酌了字句,“大哥,你说太子总不会是瞧上我了罢?”
大哥依然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安北,你跟大哥说,你可是也欢喜他?”
我私以为大哥这话问的十分不妥,八字还没一撇,哦不对,是连墨都没蘸好的事儿,怎么就用上“也”了?
“欢喜不欢喜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想想东宫那样琳琅满目的规矩,头都要疼了。”
大哥低声叹了一句“果真是个傻的,”便去倒了热茶塞我手里,“你若是真心喜欢,自然会为他改变许多,也不觉是烦忧了。”
说罢停了停,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悯,“还有,琳琅满目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一口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差点呛到。便瞪了他一眼,“大哥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给我娶个嫂嫂回来?”
“说话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他伸手弹了我额头一下,我吃痛地揉了揉。“北疆上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我哪有心思想这些?你若是实在要操这份心,且替我留意着,看上哪个,想让她当你嫂嫂了,便知会我一声,我去提亲。”
眼见着年关近了,母亲忙起来,也不日日催命一般逼我读书了。倒不是我不爱读书,小时候二位哥哥轮着给我念兵法听,我还上瘾着呢。只是母亲让我好好学着的女诫女训之类,常常是读了三四行便开始瞌睡,怎的也记不住。
stopping
1、《香蜜沉沉烬如霜》
一颗匪夷所思的葡萄美人,一只烧焦的凤凰男,一条闪亮的美男鱼。外加一粒领衔客串的绝情丹。呃,其实,双修它是一门值得深入探讨的行为艺术。花开了,窗亦开了,却为何看不见你
看得见你,听得见你,却不能说爱你
真的有来世吗?
那么,吾愿为一只振翅的蝶
一滴透纸将散的墨
一粒风化远去的沙
2、《琉璃美人煞》
讲述的就是,原本是雌雄同体的阿修罗,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却被白帝辜负了,被摄魂取魄,重塑人身,身选了天河织女的身,却害怕她忆起往昔前因,唯独没有放进心,投身轮回,成为褚璇玑的故事。
3、三千鸦杀
她贵为公主却在亡国后成为一个奴隶,默默等待报仇时机。他对她的爱义无反顾,他对她的爱顾虑重重。他轮回了十世只为一直守在她身边。
风铃
宫墙柳
知乎上的,一个为了已经失去的少年郎而多病早逝,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一个失去后用一生去寻找一个完美的替代品,却从来没有找到,更是伤害了另一个无辜女子的心
天易卦
蚀骨危情
我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哭肿了,我觉得这个女主真的太惨太惨了,这个男主没有几颗肾都不敢和他谈恋爱。虽然它的有些情节有点狗血,但是并不影响我的眼泪,一直往下掉。这个女主简童被诬陷杀了男主沈修瑾的未婚妻,然后被男主送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女主被挖了一颗肾,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折磨,把她从一个风风光光的白富美,变成了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杀人犯。关键是女主简童的爸爸妈妈哥哥都没有帮助她,而且还算计她。女主出出狱后又和男主遇见了,然后男主就各种羞辱她。
高潮就是男主喜欢上了女主,然后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女主一直想逃,后来有一次终于成功了,但是又被迫和男主回来了。我想吐槽的是男主把女主害的这么惨,女主最后竟然还和男主在一起了!爱情的力量,我一无所知[捂脸][我想静静]!
suogu
上学那会把郭敬明的小说看了个遍,印象最深的《悲伤逆流成河》,现在结婚生子了,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不在喜欢看一些言情偏重的反而喜欢上了悬疑和破案类的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感情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