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不喜欢
首先明兰传让人难受的一点是,应该是让人讨厌的主因是,作者标榜这种没什么才华,善于理家,好生养的妻子才是好姑娘,可是,和你不一样,就一定不是好姑娘吗?在老侯爷眼里,大秦氏好得不得了,就因为人家有才无子,就往死里diss?而且,大秦氏和明兰也没仇啊,顾廷烨出生的时候大秦氏早死了,大秦氏和白氏一样都是受害者,人家夫妻俩丁克关你什么事呢.……又是孽缘又是盐碱地的,
怎么说呢,你是个传统女性,能理家能生娃,不代表人家不能理家生娃的姑娘就低人一等了,作者对于才女、不能生育的女性、不能生男孩的女性真的是恶意满满。
也许作者想表达的是花团锦簇下的悲剧,但给人的感觉是个四不像,正文结束的时候,姚依依在古代大约过了十四五年,是可以改变许多,但一个人三观形成时所受的教育是根深蒂固的,我认为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即使在古代过了三四十年,对于某些事情的看法也不可能和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完全一样,盛明兰身上属于现代人的“人性”,从她很小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也是许多读者不喜欢她的缘故。一个现代人自由的灵魂被禁锢到那个阶级分明男尊女卑的年代,其实是很悲哀的事情,但作者一边表达这种无能为力,一边又享受剥削阶级的洋洋自得,真的是很让人不适。
顾廷烨发落人命的那一段,她在屋子里搂着儿子,外面把人活活打死,她一丝丝不忍之心都没有,长篇大论地感叹古代这样的主子才是合格的主子,太和善太讲道理容易被刁钻奴仆欺到头上来...这可是现代的法律工作者,
可怕不可怕?虽说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但盛明兰根本没有缠斗也没有凝视,她直接平静地跳下深渊变成了恶龙。
没有心理挣扎,这是盛明兰这个角色身上最虚假的部分,如果作者写她经过痛苦挣扎仍然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古代贵妇,不管是表面幸福内心幸福还是表面幸福内心悲凉,其实多少还有点思想性,设身处地,你我放在她的结局,即使子孙满堂,夫婿恩爱,有权有势,但是....……毕竟是经历过平等社会、科技爆炸和先进思想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心满意足?
毕竟古代没有WiFi啊
更一波
很多人对蓉姐儿婚事看法不同,觉得常年家家世也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其实常年考上进士,至少开了四个金手指啊
1,所谓常嬷嬷是雇佣的,不是奴籍,是良民,
亲!古代明朝开始所以奴婢都是雇佣的啊!
雇佣合同也是奴籍了,北宋后期贱口奴婢瓦解,大明明初,太祖规定天下不可蓄妾和仆的。同时,主仆关系向雇佣关系转变,明末仆人可以流动,并且发生了仆人因待遇叫板主人的现象。
而红楼梦里奴婢家生子等等,其实也都是雇佣的,分死契和活契,但即使是活契,一旦当了奴仆就算入了奴籍的,古代奴仆当官则有严格限制。在雍正以前,奴仆世代都不能脱籍,所以在那里,他们根本不能做官。
2.常嬷嬷脱籍,雍正时才实施了脱籍。小说作者说是明清风,emmmm看描述应该没有剃发,那应该明风,那时候还没有合法脱籍的。
3.常年科考,脱籍三代以后才能科考,也就是说到第四代才能参加科举、才能做官。
也就是说常年其实是没有科举的资格的
因为,在古代,官员到达一定等级,可以追封几代祖先(所谓“光宗耀祖”),如果奴仆一脱籍,他们的儿子就考上进士甚至于做到一定品级的官职(一般只要七品官就可以追封父母了,然后官做得越大,追封祖先的代数就可以越多),那么岂不是要追封他们的祖先为官,而他们的祖先则是世人(尤其是读书人)所不耻的“贱籍”奴仆,这样的话,那些读书人就认为是“有辱斯文”而抵制。为此,就采取脱籍三代后才能获得考试做官权利这样一个折中的方法。
4.常年年纪轻轻中进士,最后做大官。这起码有四个金手指,不如前三个那么硬性,我就综合为一个了。
古代中进士那是文曲星下凡,可知中进士难,虽然每三年就有一批,但是概率也比较低的。一般殷实富庶之家中进士也不容易,常年文中一定会中了,算第一层金手指,
像常年这样小时教育资源不佳,(古代科举真不是背几本书就行了的,破题等等,没有个老师教还真不行,)后来得到了好的教育资源,起步晚进步大,真的在古代也算难得一见了,这其实是女主光环下的问题,女主身边人都有不凡之处,这算一层金手指。
年纪轻轻我就不说了,古代考进士考几十年还没中的多了去了,一层金手指
还有考中了几年就当了大官,这金手指大大滴,
具体到明代,一甲第一名为状元,授修撰(从六品);第二、三名分别为榜眼、探花,授编修(正七品)。二、三甲可选为庶吉士,或授给事中、主事、中书舍人、行人、太常博士、国子博士等官,或授地方府推官、府同知、县令、县丞等官。
而且状元、榜眼、探花,可以直接授官,剩下的为二甲和三甲进士,可以继续参加翰林院考试,学习三年再做官。
所以,一般进士进入官场后,都是从正七品开始起步,至于以后发展到哪一步,就看个人努力了。最优秀者将进入内阁,成为一二品的朝廷大员,一般的,奋斗一生止步在四五品地方大员上。
常年家里一个做官的亲戚没有(别说做官,连个有点钱的都没有),祖母还是脱籍的。这家世背景,奋斗到止步于四五品地方大员的地步也算开了金手指了。
而且做官做到四五品难,不被人搞更难。
红楼梦贾雨村受甄士隐资助考了进士,做到知府,虽才干优长,未免有些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那些官员皆侧目而视.不上一年,便被上司寻了个空隙,作成一本,参他生情狡猾,擅纂礼仪,大怒,即批革职.该部文书一到,本府官员无不喜悦.那雨村心中虽十分惭恨,却面上全无一点怨色,仍是嘻笑自若
却说雨村忙回头看时,不是别人,乃是当日同僚一案参革的号张如圭者.他本系此地人,革后家居,今打听得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之信,他便四下里寻情找门路,忽遇见雨村,故忙道喜.二人见了礼,张如圭便将此信告诉雨村,雨村自是欢喜,忙忙的叙了两句,遂作别各自回家.冷子兴听得此言,便忙献计,令雨村央烦林如海,转向都中去央烦贾政.雨村领其意,作别回至馆中,忙寻邸报看真确了.
所以说要不是女主光环啊,常年也是四下里寻人情找门路的,还不定找得到。
当然常年是女主的人,嗯哼,女主光环吗,
所以说,被作者开了四层金手指,才捧起来的常年,(还是为了安排娶蓉姐儿才给他安排的金手指)。你说他是作者力捧的,我无话可说,你说蓉姐儿嫁他是好婚事,我就笑而不语了,作者说好,她想咋改咋改,金手指都开成这样了,勉强才配上的,所以不要说嫁给常年是好婚事,干脆说嫁给作者金手指是好婚事。还有那等说嫁给常年是高攀,亲,这些开给常年金手指是为了常年配得上蓉姐儿呀。
其实把,作者吗,这金手指想开给谁开给谁,作者就不能写一个世家公子,家风好人品好,有前途的配给蓉姐吗?这金手指开的可没把常年硬凹出来好身份开的金手指大啊,为什么不给蓉姐儿写一个,非要配给常年呢?
因为啊,在作者和女主眼里,心里是看不起蓉姐的,即使蓉姐儿大义救了女主儿子,即使蓉姐儿在女主所谓教导下品行好,这也是为了衬托女主的所谓能力品德。女主作者就不能打心里喜欢蓉姐儿这个女孩子,所以踩着本不是蓉姐错的污点,配给常年,就是为了强调蓉姐生母身份多么低。
在作者女主眼里,蓉姐儿即使后来学的好,即使她救了女主儿子,心里居然还放不下对蓉姐儿生母的成见,公公正正地去评价蓉姐儿这个女儿。这哪里是仁慈宽厚?分明是记仇而带有偏见的。
所以说为什么说女主最后成了封建一员去压迫别的女子。你们淑芬声声质问女主难道还要革命推翻封建吗?就问她内心连放弃对蓉姐儿的陈见都做不得,面对救了她自己儿子的庶女,心里感激涕零,但是居然还是记得她出身低,即使要给她找个好婚事,即使给常年开金手指以后做大官,也要强调一下常年出身低的,不如柏哥儿,正好与蓉姐相配。
常言道,不要以貌取人,英雄不问出处,而在你们读者眼里,蓉姐儿的生母是曼娘是她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了,书里说着仁慈宽厚善良恩德的女主,面对救了自己儿子的蓉姐儿,还得强调一遍她生母低贱。
当然了,淑芬又要说,既然不要以出身论蓉姐儿,为什么要以出身评价常年?
亲,心心念念出身出身的是作者女主啊,
就看原文
“顾侯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了。沈氏本家,我们侯爷素是不爱搭理的,只一个早出了五服的族叔,早年依附公爹的,倒是忠心厚道。公婆过世时,他们一家不离不弃,依旧尽心照拂侯爷兄妹,后又随着入了蜀。那两口子名分上,虽只是不着边的远亲,可在情分上,侯爷是当叔伯看待的,如今更领了江淮卫指挥佥事的世袭了。”
说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明兰很想催两句,强忍住。
张氏端茶喝了口,润润道:“老叔老婶膝下有一女,年方十三,我亲眼见过的,跟他爹娘一样,最是老实和善……”
明兰更迷惘了,看了看炕上的肉团,“我家哥儿还小呀。”
张氏给早出了五服的族叔的女儿说亲,开头说这族叔怎么怎么落魄,说亲的时候呢,
而且那俩口子还打听到,长栋眼看就能考出童生了,这才多大年纪,前途总不会太差;虽然那常姓少年虽读书更好,可到底家世薄了些,要盛家这样诗书传家,有长辈有规矩有家底,儿孙多半不会太离谱,何况还有诸多显贵亲戚,就算靠不着,拿出来说说也好。
这这亲事女方比蓉姐儿身份低了多少倍你告诉我?怎么作者自己说的,“虽然那常姓少年虽读书更好,可到底家世薄了些,要盛家这样诗书传家,有长辈有规矩有家底,儿孙多半不会太离谱,何况还有诸多显贵亲戚,就算靠不着,拿出来说说也好。”
这是作者自己写的,作者女主心里满心满眼都是家世家世,然后给蓉姐儿说亲的时候,说嫁常年是好婚事,说家世不要紧。
雍正时,实施了对这些在“贱籍”的人脱籍办法,使奴仆可以得到自由身。而有了自由身的奴仆后代,则可以与普通老百姓一样参加考试、做官。但是,因为世俗的眼光,这些奴仆在做官等途径上也有诸多限制。比如一个奴仆,脱籍后要历经三代,也就是说到第四代才能参加科举、才能做官。因为,在古代,官员到达一定等级,可以追封几代祖先(所谓“光宗耀祖”),如果奴仆一脱籍,他们的儿子就考上进士甚至于做到一定品级的官职(一般只要七品官就可以追封父母了,然后官做得越大,追封祖先的代数就可以越多),那么岂不是要追封他们的祖先为官,而他们的祖先则是世人(尤其是读书人)所不耻的“贱籍”奴仆,这样的话,那些读书人就认为是“有辱斯文”而抵制。为此,就采取脱籍三代后才能获得考试做官权利这样一个折中的方法。
所以说常嬷嬷即使是雇佣合同(事实上明以后奴仆都是雇佣合同)也是入了奴籍了,而且看小说应该不是清代背景(虽然用了很多红楼梦的服饰摆件),所以脱籍其实还是开了金手指的,因为在雍正年间才有脱籍的说法,之前都是世代为奴籍的,这也是明末清初奴仆起义的结果,是社会的进步。当然现在古代小说随随便便就说要脱籍,这应该是受了红楼梦的影响,赖尚荣脱籍,其实古代雍正以前没有脱籍的说话,而且脱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古代因为人头税,有些破产良民交不起,就当奴仆,这人头税就会由主家代交。而且赖尚荣还是贾府给了恩典脱籍,常人没有权势其实也难。
百度百科 奴变
明初﹐奴仆制度在政府的保护下有所发展。奴仆主要由官赐奴和官奴所构成。如明太祖赐李善长卒百二十人为奴军﹐后赐以铁册﹐又谓铁册军(边地军队中的家丁与铁册军差不多)﹔又如凉国公蓝玉有家奴数百。永乐时﹐凡从建文不附燕兵者多被杀﹐被害者的亲属全沦为乐户﹐编入奴籍。嘉靖以后﹐江南经济发达﹐富户尤多﹐破产农民和手工业者卖身为私奴者日益增多。有的富户蓄奴多达一两千人。凡此类奴仆都立有卖身契约﹐子孙累世不得脱籍。
江北奴仆系由缙绅雇募﹐河南﹑山东等省都有蓄奴之风,但数量少于江南。
万历﹑天启以后﹐在各地农民起义的影响下﹐奴仆开始起而反抗主人。
明末清初,奴变遍及湖北﹑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地。
明末农民战争中﹐奴仆乘势暴动﹐江西永新等地﹐奴仆占据主家田产﹐散发主家粮食﹐并捆其主人﹐斥问“奈何以奴呼我 ?”
他们所提出的“铲主仆﹑贵贱、贫富而平之”的口号﹐直指封建的人身压迫关系。
江苏嘉定等地的奴仆操戈索契(卖身契文)﹐踞坐索身契者数万余人﹐声势浩大。
有的地区奴仆有自己的组织﹐如湖北麻城有“里仁会”﹑江苏太仓有“乌龙会”﹐金坛等地有“削鼻班”等。
清军入关以后﹐随着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交织在一起﹐奴变延及南方各地和北方的山东地区﹐索契斗争尤为激烈
清代康熙初年﹐在奴仆斗争的打击下﹐富户不敢蓄奴。雍正年间﹐清政府被迫废除乐户奴籍﹐并解除徽州(今安徽歙县)﹑宁国﹑池州(今安徽贵池)三府世仆奴籍﹐江苏常熟的贱民也取得良民地位。这些都是奴仆不断斗争的结果。
我们古言小说里面简简单单脱籍俩个字,其实在历史上也是经历了百年,艰苦斗争的结果。
关于有些人那那个社会背景来给女主洗白的,你们可省省吧
女主不过是个封建社会的剥削者,卑劣的小人物,,但是她可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呢,谁都没有她品德高,谁都没她高洁,谁都没她过得好,人人都要羡慕。
从头至尾,明兰都躲在屋里,抱着小儿子揽着大儿子,闷声不响。
其实她很清楚,在古代,这样的做法才是对的。主人家太和善,太讲道理了,容易叫刁钻的奴仆欺到头上来。哪怕慈爱如盛老太太,那年回金陵时,捉到几个偷卖主家财物的下仆和管事,也毫不犹豫地当场发落过人命。
当时大伯母连声赞老太太,并拿这事教育她和品兰‘
唐律规定:凡主人不先报告官府,而擅杀自己有罪奴婢者,杖一百,擅杀无罪奴婢者,徒一年,
宋代,主家殴杀有过错的雇佣奴婢,将比照殴杀贱口奴婢罪律,罪加一等,即是“徒一年”。无故殴杀雇佣奴婢,按罪减常人一等论处。即处以流三千里刑;
北宋后期,贱口奴婢制度彻底瓦解,奴婢的生命权才获得完全之保护。雇主若殴杀有过错的奴婢,将可以判处死刑
大明律上就主仆关系有规定的,较唐宋律令上更保护仆人的权利,而且明初,太祖规定天下不可蓄妾和仆的。同时,主仆关系向雇佣关系转变,明末仆人可以流动,并且发生了仆人因待遇叫板主人的现象。
中国古代,对于人命都是看重的,关于杀奴
婢,法律上都是反对的,只是惩罚的强度和执
行的力度不够。杀人者或许能因为权势免除责
罚,甚至为草营人命得意洋洋,但是判案的时
候需要遮掩的,是令人反感的。
明兰传里是什么,连连称赞?呵呵
当然啦,我们“和善”“心软”“仁善”的女主就算觉得是对的,怎么忍心亲自动手呢?只能“闷声不响“,,虽然打死人是对的,但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能像你们古人这么不人道呢嘤嘤嘤。看我多善良我都不忍心亲自动手呢,还是他们古代人这么厉害杀人都不眨眼的,诶,我就做不到,我真是太善良了
呵呵
坐蓐期的日子,悠闲而舒适,顾廷烨一手捞去了所有的琐事。
头府一件,便是奖赏护卫侯的庄勇和家丁,每家分赏银子不说,男人几家死了的,索性发还良籍,并赠以田地,若家中有适龄的子侄,还能去军中当差——这么一来,非但那几家感激涕零,旁的人家也都看着眼馋,无不盛赞主家厚恩大德。
先不说做法,就说作者女主对人命的态度,好几个为了你家尽忠死了的,你要奖赏是应该的,但是这样高高在上赏赐的语气好吗?死了家人的伤痛就一点不考虑了?
红楼梦鸳鸯死的时候,她嫂子得了一百两银子,觉得鸳鸯死得值,被守门的婆子骂,而知否呢?——非但那几家感激涕零,旁的人家也都看着眼馋,无不盛赞主家厚恩大德。
敢情她觉得世人都是鸳鸯嫂子那样无情无义,吃着死人的血,还感激涕零,还眼馋。有木有想过古人家里没了男人作户主,孤儿寡母守得住田吗?有考虑过家人死了的伤心吗?木有。
她以为古人都是掉钱眼里的,给钱给田给前途,人家死了家人就会感激涕零了,旁人还分外眼馋,馋什么?馋家里怎么没死个人好得到侯府这天大的好处吗?
看穿越三从四德,里面有个小丫头告诫主子的话令我惊异于作者的深思,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的仁善。对比与明兰传女主自以为的心软仁善,真是虚伪至极。
起因是女主放任小丫头看热闹,房里没有人看着
女主的大丫鬟连翘看到后,劝诫女主管教丫鬟们,不要太纵着她们了,免得害了她们,说的话十分的通透,相比之下女主对丫鬟的宽和是善,却不如连翘设身处地地为她们长远着想,宽严相济了。女主的宽和有施舍的成分,其实没有深想,也未曾考虑丫鬟的未来。而连翘作为一个丫鬟,知道丫鬟的难处,设身处地,十分周全
原文如下
让她们逞着性子胡闹,明知道今儿府里头搬家,前边又有客,到处人来人往的,还敢全都跑出去玩闹,焉知不是姑娘平时太放纵了她们,叫人眼里头没个害怕?”
莲翘这边说着,见她脸上笑嘻嘻的不以为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更加放心不下,想她年纪还小不知道轻重,现在有自己做恶人,仗着大丫头的脸面申斥着些,总不至于叫屋里乱了套,往后自己出去了,还有哪个肯管,想了想,便有意往深里头说好吓吓她,只道:“姑娘想,人都跑了出去,【万一屋里失了东西,等查起来丫头们免不了要相互攀扯、推诿责任,到时候弄得人心惶惶,失了和气,往后再难相处,就是成了仇人也说不定,背人的时候乌眼鸡似的斗个不休,寻空就要下绊子使阴招,闹得鸡飞狗跳,姑娘难道成日家给她们断官司不成?】再说,严着些也是为了她们自己好,出了什么事,传到外院岂不叫人笑话?又有哪个洗的脱干系?就是清白人的名声也带累了。倘若姑娘为着体面,瞒下来不肯彻查,又难免让那起有歪心的以为姑娘软弱,往后手伸的长了,还日日防着不成?”
说到这,莲翘见她慢慢收了嬉笑之色,渐渐的听了进去,又拿捏着深浅继续道:“姑娘也日渐大了,屋里头越发要门户森严起来,只想着太太是何等的为姑娘费心,不几日就要把我叫过去问上一遭,大事小事无所不至的想着,这回选进来的几个丫头个个都是素来老实本分的,哪知一进来就叫姑娘给纵坏了,岂不是辜负了太太的心?姑娘今年十三岁了,一转眼就要及笋出阁,这些人用不得了,再细细的去考察合适的教起来就晚了。”
廷珑听着莲翘的肺腑之言,既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又有保全一屋子人的意思,不由对她生出些敬服来。平日里自己一向以为外面的事都料理的开,就没想过那是靠着姚氏的恩威,其实真正算起来,她连自己屋里这点事都没看明白呢!竟不知防患于未然的道理,恐怕等生出祸端来还要一味的去责备小丫头们的错处,更想不到酿祸的根源就在自己身上,又笑以往夜里口干的时候自己亲自下地去倒茶,不肯把人从热被窝里折腾出来,就觉得是体恤了,凭空生出些善待旁人的高尚感来,现在想来这些小处的恩惠其实算不得什么,倒是远不及莲翘想的周全了,不由感激她过去尽心照管,这屋里才一直没有生出事来。
而明兰传,女主的和善,不用我分析,单看原文就觉得虚伪
坐蓐期的日子,悠闲而舒适,顾廷烨一手捞去了所有的琐事。
头府一件,便是奖赏护卫侯的庄勇和家丁,每家分赏银子不说,男人几家死了的,索性发还良籍,并赠以田地,若家中有适龄的子侄,还能去军中当差——这么一来,非但那几家感激涕零,旁的人家也都看着眼馋,无不盛赞主家厚恩大德。
厚赏必得辅以重罚。接下来几日,顾廷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两件事,第一,夫人罚过了,侯爷还没罚呢;第二,侯爷爱用军法。
因外头不太平,碧丝尚未出府,关在外院小屋里不住哭天抹泪,一日三回的纠缠看管的婆子往里头递话,求明兰回心转意。顾廷烨二话不说,叫把人拖到跟前,众目睽睽下打了她四十板子嘴巴——你不是爱说话么。直打得碧丝唇破脸裂,一张俏脸肿胀如猪头般,牙齿脱落六七粒,打晕过去后冷水泼醒,随后丢上辆破马车,由几个婆子押送回家。
这下,她再也不敢哭求了。事实上,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另一头,任姨娘虽已被送走,可服侍她的丫鬟共六人,一个也没逃了。
以前明兰顾着邵氏脸面,极少过问大房屋内人事,其实细想来,一个深宅内院的姨娘,轻易连大门也不得出,如何跟远在几条街外的太夫人府接上头,需得进出多少回才能通气好所有事,身边人敢说全然不知?!顾廷烨连问也懒得问,直接发落。
两个贴身大丫鬟各断食指一双,割去双耳,而后卖往北边苦寒之地为奴;四个三等丫鬟每人二十大板,是家生子的,连同其家人一齐撵至庄上做粗活,永不许踏入侯府一步。
邵氏的错处不好明说,顾廷烨索性就不说了,直截将伴其多年的妈妈和管事媳妇四人拖出来,当着邵氏的面重打三十大棍,并罚没银米三年。罪名很隐晦——动乱之时,没能好好‘服侍’大夫人,致使大夫人‘到处乱跑’,险些‘酿出祸事’。
当那碗口粗的家法呼啸着挥下第一棒,邵氏便尖叫着昏死过去。
顾廷烨连眼皮都没抬,只在心里冷笑。这些大房的头等奴婢,哪个不知他与顾廷煜的旧日恩怨,靠着明兰的良善,方能继续过着有头有脸的尊重日子,外头的家人还能仗侯府的势做买卖,可到要紧关头,却没一个有良心的。
那晚邵氏和任姨娘的异常举止,能隐秘到什么地步,这些多年服侍的老人儿会毫无察觉?但凡有一个去报个信,明兰就能提早应对。这帮刁奴,无非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主母仁厚,真有个什么,也不会过分责罚她们。
一个媳妇子当场被打断了腿,一个婆子被打至吐了血,另两个也是半死昏厥,事毕后,邵氏院中,只余几滩沉沉的暗红浓稠,斑驳于清冷的的石板上。
顾廷烨这一番,无非告诉众人:你们吃的,用的,穿的,都是老子给的,没姓邵姓秦的什么事,无论你们服侍哪个,在哪儿当差,都该只忠心老子的婆娘一个。
从头至尾,明兰都躲在屋里,抱着小儿子揽着大儿子,闷声不响。
其实她很清楚,在古代,这样的做法才是对的。主人家太和善,太讲道理了,容易叫刁钻的奴仆欺到头上来。哪怕慈爱如盛老太太,那年回金陵时,捉到几个偷卖主家财物的下仆和管事,也毫不犹豫地当场发落过人命。
当时大伯母连声赞老太太,并拿这事教育她和品兰‘在外头替主家看管宅邸田庄的奴才奸猾起来,害处更大’,她却忍不住胡四轮想:那些人偷了多少财物,价值几何,有否达到从民事罪责变为刑事罪责的标准,是否够死刑量度。
——好吧,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这样很傻气,很迂腐。
“……对不住,你这么忙,这么累,还要叫你操心内宅的事。”她满心歉疚。
顾廷烨摸摸她消瘦的脸颊,揉开她紧皱的眉头,“你不必自责,我都知道。”
她能巨细靡遗地查明鬼蜮伎俩,落实罪状,可一旦要发落起来,却总手软,他着实不解过。身为主子,无论为着震慑,还是立威,有时是需要下狠手的——哪怕冤枉几个,哪怕罚过重了,也是有的,哪能件件都实打实的依罪量刑。
他也曾恼她心软不争气,可回头思忖,却是钦佩
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无论亡父顾偃开,太夫人,顾廷煜,乃至堂房叔伯兄弟,俱是只凭自身喜好利益行事之辈,从不多想想,到底应不应该对不对得住良心。更别提曼娘,为着一己之私,杀人放火,想怎样就怎样。
像书上士大夫说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这辈子就没遇上过几个君子。
相形之下,明兰的自持道理虽傻气了些,却清风明月般干净。
呵呵,清风明月般干净,能不能不要侮辱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