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全部小说
西山同学
arieslake
如懿传中的魏嬿婉和魏璎珞是同一个人,历史原型都是后来乾隆的令妃!
魏嬿婉,由李纯饰演。小说如懿传中的后期主要人物之一,封号为“令”,电视剧版改为卫嬿婉。
与《延禧攻略》的正女一号正反比! 魏嬿婉心性阴柔,奸诈无两。从内务府的包衣奴才一步一步爬升到答应、贵人、贵妃,到摄六宫事的皇贵妃,可说是费尽了心思手段,她陷害他人,残杀皇子,手段残忍,心狠手辣,不惜一切代价与初恋情人决绝分裂。虽然接连生子,可到底失去了皇帝之心,成了紫禁城后宫里的摆设,最后阴谋诡计败落之后,被海兰等群妃集体告发,惨遭赐死,下场悲惨,全剧最大的反一号。
都是饰演一个人,因为剧的风格、女主光环不一样,所以在后宫的地位和命运侧重点都不一样!《延禧攻略》看得让人很爽快流畅,女主天下无敌;但是个人更偏爱如懿传的细腻和文化底蕴!
babeecho
今年全网热播的如懿传中的女主角魏嬿婉无疑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一颦一笑皆是柔弱情态,举手投足尽显妩媚婀娜”,而她的勃勃野心,狠辣心计更出于其美貌上。这样一个传奇女子,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吗?
电视剧虽然是虚构的艺术作品,但是其人物原型在历史确实是存在的。而魏嬿婉的原型则是 魏佳氏,乾隆帝妃嫔,嘉庆帝生母,后更是被追封孝仪皇后。
清史稿列传一·后妃对这位皇后着墨不多,只是简单概括了她的生平:
孝仪纯皇后,魏佳氏,内管领清泰女。事高宗为贵人。封令嫔,累进令贵妃。乾隆二十五年十月丁丑,仁宗生。三十年,进令皇贵妃。四十年正月丁丑,薨,年四十九。谥曰令懿皇贵妃,葬胜水峪。六十年,仁宗立为皇太子,命册赠孝仪皇后。嘉庆、道光累加谥,曰孝仪恭顺康裕慈仁端恰敏哲翼天毓圣纯皇后。
这与剧中魏嬿婉的出身(父正黄旗包衣管领下人)和晋升之路(令嫔——令妃——令贵妃——皇贵妃——孝仪纯皇后)基本上是一样的。这里的令和巧言令色中的令是一个意思。令色,善其颜色,美善意。再加上魏佳氏能为史书所记载,留名至今,即便有母凭子贵的成分,但能够被册封为皇贵妃,已证明了她在高宗心中的特殊地位。高宗一朝,皇贵妃称号不过寥寥几人,皇贵妃不仅仅代表高贵的身份和皇帝的恩宠,同时也是辅助皇后,有一定管理后宫事务能力的体现。历史上的魏佳氏和高宗的关系虽没有剧中那么夸张,但相差不多。毕竟电视剧属于艺术加工,魏佳氏出生于雍正五年(1727年)九月初九,她比康熙五十年(1711年)出生的乾隆帝小十六岁,恩爱相知想来是有的,青梅竹马却属于艺术加工了。
无独有偶。今年8月上映的《延禧攻略》,可谓万人空巷。其中的女主角魏璎珞的创作原型其实和魏嬿婉是同一个人,都是魏佳氏。换句话说魏嬿婉和魏璎珞是同一人。这个答案想必一部分观众早有所知。毕竟两人的封号都是一样的,剧情也有相似的地方,和高宗的爱恨纠结,同舟共济都是亮点。
但剧中魏璎珞为寻求长姐死亡真相,入紫禁城为宫女,进而辅佐乾隆成一代明君等情节设定,则只能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历史上的魏佳氏并无姐妹,倒是有两个兄弟。而后魏佳氏入宫成为贵人到贵妃,能为高宗出谋划策时,已在乾隆十年后了,高宗早已乾纲独断,哪里有多方掣肘?
其实说来魏佳氏,或者是令妃,另一位电视剧中的人物或者更让人熟悉,那就是还珠格格中的令妃。
参考文献:
1. 赵尔巽:《清史稿》
2. 郭梦頔:清代皇贵妃制度研究
3. 孟森:《清史讲义》
回答者:郑和,淮北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学士,季我努学社青年会会员。
jasonmarz
宫斗剧如懿传的终极大BOSS终于上线了,她就是由李纯饰演的令妃娘娘卫嬿婉。
还记得《延禧攻略》中那个一路拼杀、笑到最后的魏璎珞吗?是的,如懿传中的卫嬿婉就是《延禧攻略》里的魏璎珞,只是,两部宫斗剧中,因为角色定位不同,两个令妃娘娘的差距也是相当的大。
要说卫嬿婉和魏璎珞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她们的出身了,同样是出身底层,魏璎珞刚进宫还比卫嬿婉体面些,魏璎珞是巧手的绣娘,而卫嬿婉则是内务府最底层的包衣奴才。
无论是魏璎珞还是卫嬿婉,她们上演的都是一个底层宫女励志爬上高位的故事,只是因为两个女子的本性不同,她们“晋升”的手段不同,当然结局也不同。
所谓戏如人生,不管是如懿传还是《延禧攻略》,虽然是宫斗大戏,但它传递的都是一股正能量,两部戏令妃这个人设定位不同,所以心如蛇蝎的卫嬿婉和勇往直前的魏璎珞,她们的差距大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sunjing121
作者:颜落落
简介:背叛出轨,她都可以忍受,唯独忍受不了她的儿子被打!
在她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是他出现,将她拥入怀中,“嫁给我,我帮你虐渣渣。”
人人都说她勾引姐姐未婚夫,可只有她知道,明明是他一直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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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走遍
作者: 落樱之雪
简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也许只有这样,在别人眼里才属于正常。呵呵,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次考试我又考砸了。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进入劣等生的行列?好像是初中进高中吧。为什么小学成绩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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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魏微,江苏人,广东省作协青年作家,作品构思新颖,视角独特,文笔细腻深刻,挖掘人性入木三分,获鲁迅文学奖等,部分作品译介海外。
乔治和一本书:1998年《小说界》5期,七十年代以后小说选(上海文艺2000年版),一个人的排行榜(春风文艺2003年版)
在明孝陵乘凉:1998年《北京文学》10期,先锋小说20家·女作家卷(昆仑出版社2000年版)
《拐弯的夏天》:2002年布老虎·中篇(春、夏、秋卷),2003年小说选刊·长篇增刊
《我的年代》:2002年《青年文学》随笔专栏,部分篇目入选2002年最具阅读价值散文随笔(上海社科),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散文随笔卷,《一代人的文学偶像》(中国文联2002年版),作家文摘,读者博览,《当代作家评论》,散文·海外版,《青年文摘》,文艺报,《散文选刊》,《名作欣赏》等报刊杂志。
大老郑的女人:2003年《人民文学》4期,《小说选刊》5期,入选2003年中国最佳小说选(辽宁人民版,漓江文艺版,长江文艺版)。
石头的暑假:2003年《收获》3期,入选2003年中国最佳小说选(人民文学版),入选2003年中国短篇小说经典(山东文艺版)。
原贴:魏微是不是当代作家
可儿
1、这个广东籍的女作家是当代作家;
2、详解:
魏微,原名魏丽丽,女,诗人,作家,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协青年作家。1970年生,江苏人。1994年开始写作,1997年在《小说界》发表作品,迄今已在《花城》、《人民文学》、《收获》、《作家》等刊物发表小说、随笔近一百万字。散文作品入选2002年最具阅读价值散文随笔(上海社科),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散文随笔卷,《一代人的文学偶像》(中国文联2002年版),作家文摘,读者博览,《当代作家评论》,散文·海外版,《青年文摘》,文艺报,《散文选刊》,《名作欣赏》等报刊杂志。小说曾登1998年、2001年、2003年、2004年中国小说排行榜。2003年获《人民文学》奖。2004年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2004年获鲁迅文学奖。部分作品译介海外。
原贴:魏微是不是当代作家
leola
第1章 青豆
这个城市变化总是很快,季节也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夏季越来越长,天气越来越热。老一辈的人总感叹,变天了,变天了。城市的春秋变得很短,很早的时候,街上的许多年轻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春装,甚至是夏装。
看着街上穿着亮丽的女白领,女学生,身上仍然套着薄毛衣的白泽总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她们年轻的热情与爱美的天性。老一辈们常常念叨的“春捂秋冻”之类在现代都市确实越来越被年轻人所淡忘了。不过也有例外,像他,就是一个对自身冷暖十分重视的人,无论如何,总觉得,只有身体暖和了,才不会生病,心情才会好。
当然春天的到来总是让人欣喜的,脱去了厚厚的冬装,人也好像变得精神与喜庆了。桃花开了,油菜花也开了,各条赏花旅游路线迎来了各地游客,人们在沉睡了一个冬天之后的热情似乎一下子地苏醒过来了。
悄悄抬手掩去嘴角的哈欠,白泽面对黑板的方向,看似好像正一边抬头看着投影屏幕上的PPT材料,一边抬头喝水,其实正好掩饰了自己面上的困意。都说春困冬眠,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只是人却容易犯懒,变得爱困。其实他每天都睡得总够充足,决不熬夜,偶尔赖床。特别为了今天的演讲,昨天晚上他还特地早早就上床睡了呢,一直睡到早上太阳高照,鸟儿唱歌,才懒懒地起身,来到母校的。
毕竟,他可不能让信任他的导师失望,虽然他只是被大学时候的恩师临时捉来,做一个小小演讲的义务工罢了。当然,面对台下坐着的几百号学生,虽然他只是他们的“一日之师”,可也是要负起责任来,更不能折了自己的风采,损了老恩师的名头。
原贴:求 白,,泽 小说
月夜留香
亲亲宝贝:野猪爸爸,滚一边
小说简介
她不小心招惹了未婚夫的小舅舅,更可怕的是,小舅舅竟然姓猪!和一头猪展开一段混乱不堪的地下情,这人生未免也太酸爽了! (精彩片段)小盆友:“嗨,我叫角角,...
Biu肥肥
编剧:欧阳予倩
时代:宋
登场人:
潘金莲——二十余岁,一个个性很强而聪明伶俐的女子。
武 松——二十余岁,个性很强,旧伦理观念很深的勇侠少年。
西门庆——自命不凡的土霸,好勇好色的青年。
王 婆——五十余岁,老而无依,专靠作媒拉牵过日的老妇。
郓 哥——十五、六岁,爱管闲事的小贩。
何 九?——仵作,年约五十余岁。
士 兵——甲、乙二人
张大户——有钱有势又老又丑的劣绅。潘金莲原是他家的丫头。
张氏姬妾三四人
丫头四五人
邻 居——赵仲铭
胡正卿
姚文卿
张 老
高 升——张氏仆
酒 保——甲、乙二人
乞 丐
众 客
第一幕
张大户的花厅。厅在舞台下手,只看见回廊和石阶的半面。上手一带竹篱,有一门通外面,篱上冒着蔷薇花,开得正很美丽。从竹篱望过去,隐约看见有许多花木,在杨柳荫中仿佛见小楼一角。阶前有一丛竹子,又罗列着一些盆栽、金鱼缸,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享福的所在。张大户正带着他的姬妾坐在一小石桌面前,靠着胡床,一个丫头替他按摩,一个丫头捧着唾壶,一个丫头捧着蝇帚站在后面;桌上放着茶壶、茶杯、酒器等等。小宴方罢,那些姬妾参差的坐着,一个个捧着她们的乐器,如琵琶、笙、箫等。幕铃一响,幕里就奏起音乐来,很短的一曲将终,听见一阵女子的笑声。开幕,那些姬妾都是媚态横生,她们一面调着弦,一面都偷眼看张大户,伺他的喜怒。那张大户却毫不高兴的样子;他发声要吐痰,就有丫头捧唾壶替他接着,一个姬人赶快送茶,张大户扭头表示不要。
姬 甲 你这一向为什么老是气狠狠地,什么不称心?
张大户 只怪一家人没有一个称我的心,如我的意!(说着挥开按摩的丫头,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
姬 丙 阿弥陀佛!一个人总要知足。像你住的是高堂大厦,使用着这多的奴婢,养着一群群的骡马。
张大户 都是些笨货。
姬 丁 (指姬甲)还有大姐姐一双巧手,绫罗绸缎四季衣服,替你预备齐全。
[姬甲撇嘴故作不屑状。
张大户 穿够了!
姬 丁 二姐姐亲自替你下厨,天天是珍馐美味。
[姬乙冷笑。
张大户 吃厌了!
姬 丁 还有三姐姐的一手好琵琶,弹到你心眼儿里头去。
[姬丙笑指姬丁。
姬 丙 只有四妹妹才能干呢,又会歌又会舞,又会随着你转。(斜着眼作怪相)
[姬丁拿桌子上的果子掷姬丙。
张大户 得了,你们还卖什么俏?我可都领教过了!我总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女人越长越好看,越长越年轻;瞧你们这些脑袋,越长越不是样儿!
姬 丙 我自己知道难看,可也不见得全是丑鬼。
姬 甲 除掉老三,我们才真是丑鬼呢!
姬 丁 就算我们长得丑,老爷,你的脸子也不够瞧的吗?
张大户 男人养女人就跟养金鱼似的,金鱼要好看,看鱼的人要好看干什么?不过是好玩儿罢了!
姬 乙 你听听,他拿我们当金鱼!
张大户 男人家只要有钱有势,什么美女弄不着?女人要没有男人宠爱就完了!所以我养着你们,就好比是行善作好事。
姬 丁 别吹了,眼前就有一个人,你降服不了她。
张大户 你说谁?
姬 丁 我不说。怕你难为情。
张大户 你这小东西子,瞧着我抽了你的筋!你说我降服不了潘金莲,是不是?
姬 丁 一个老爷买不动一个丫头,这不怪你没钱没势,只怪你不是一个漂亮小伙子。(笑)
张大户 人不能跟命争,金莲儿她不受抬举,还不只落得嫁一个又丑又矮,又脏又没有出息的武大?
姬 甲 可不是吗?
张大户 人家说,金莲儿嫁武大好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像她那样儿的气性,也只配嫁给武大去——活该,受苦的命!
姬 丁 得了,你因为金莲儿不让你收房,你气了,就故意拿她嫁给“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要想折磨她的性子,可是她… …
姬 乙 听说武大死了,是金莲儿害死的,不知道真不真?
张大户 我正在这儿查呢。
姬 甲 那种凶狠的妇人,幸亏没有拿她收房。
姬 丁 所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像我们这种笨人,尽管由着爷儿们的兴儿摆布!
张大户 见天一样儿的口味,也摆布不出一朵花儿来。
姬 丁 唷!啧… …
[众姬都笑,丫头们也微微的媚笑。
张大户 像金莲儿那种人,我总有一天办得她心服口服,要不然女人家这样猖狂,那还了得!
[众姬相视无语。张仆高升近竹篱前,探头望。
张大户 高升!
高 升 喳。(上场恭恭敬敬目不斜视地脸朝台外站着。大户人家内外之分很严,所以如此)
张大户 何九叫来了没有?
高 升 来侍候着半天了,因为老爷没叫,就没敢回。
张大户 混蛋!
高 升 喳,老爷 。
张大户 去叫他进来!
高 升 喳 。
张大户 有人来了,你们都进去!
众 姬 是哪,躲人了,进去吧!(全由下手石阶进花厅去)
[高升引何九上。
何 九 何九跟员外爷请安。
[高升下。
张大户 何九,潘金莲害死武大,你受过西门庆多少贿?
何 九 员外,武大是怎样死的,是不得而知,外面的话也不见得靠得住;至于说何九受贿,那是冤枉,员外总可以查得出的。
张大户 潘金莲私通西门庆,是谁都知道的。
何 九 (抢说)何九可没有知道,不过听说好像有这么句话。
张大户 你说不知道?武大忽然死了,是谁去成殓的?
何 九 是我去的。
张大户 你看武大的尸首,是病死的还是横死的?
何 九 武大死了,他的大娘子潘金莲叫王婆来请我去殓尸,我马上就去的;谁知我一进武家的门就发了羊角疯,倒在地下不省人事,所以没看明白那尸首是怎样的光景。
张大户 你倒推得干净,我给你三天,赶快查明,如若不然,就叫你知县重办你!地方上出了命案,看你这公事饭是怎么样儿吃的?
何 九 回员外的话,武大死了,就算死得不明,没有苦主说活,本来轮不到仵作多事!
张大户 我叫你去办你就去,我是地方上的绅士,自然是应当维持风化的。去吧!
何 九 喳。(下)
[张大户颇得意的样子,有两个姬妾走出来想偷听,张瞥见叱骂。
张大户 下去!
[两姬妾躲去,高升又上。
高 升 老爷,王婆也来了。
张大户 她没跟何九见面吧?
高 升 没有,王婆是走后门来的,何九是走前门去的。
张大户 好,叫她来。
[高升走进竹篱,对外招手。王婆上。
高 升 (对王婆)员外传你,小心回话。
[王婆点头走进去。
王 婆 张老爷,您好?我特来跟您请安的。您有什么吩咐?
张大户 你跟潘金莲干得好事!
王 婆 老爷什么事 ?
张大户 武大是怎么死的?
王 婆 他是心痛痛死的 。
张大户 不是你勾引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拿他害死的吗?
王 婆 阿弥陀佛!我这么大年纪,哪儿还会勾引人?
张大户 阳谷县城里可全是这么说,说潘金莲谋死亲夫。
王 婆 闲言闲语总是有的。武家大娘子长得秀,油头光棍见着她,哪个不想?想不着就得胡造谣言了。这才是“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无!”
张大户 西门庆不是常在那儿走动吗?
王 婆 西门大官人不过常到我那儿喝茶,别的我可就不知道哪。
张大户 方才何九来过了,他说武大死得不明,都应在你这老虔婆的身上。
王 婆 那老天杀的,我去找他去。(说着就要走)
张大户 回来!你忙什么?
王 婆 我去找那老天杀的拼命。真是,这可哪儿说起!
张大户 哼,真有你的。我跟你说,你们一本帐都在我这儿呢!我想金莲本来是我家里的丫头,她不守本分,不受抬举,只得嫁了她,她又不守妇道,闹得很不好听,我有意拿她仍旧收回来,再来管教管教她。你去对她说,只要她改过自新,我一切都能替她作主;如若不然,一旦事发了,就没有她的命了!她要是明白,你来回我的信,我就派人接她,你懂了没有?
王 婆 有点儿懂了。老爷的意思是要接她回来。可是常言说得好,“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何况是卖出去的丫头?金莲姑娘已经是做了武家的大娘子!这会儿丈夫死了,您让她回来,当她丫头吧,她怎么愿意?管教她吧,人大心大,谁管得了?老爷,高抬贵手,放她过去就得了!
张大户 什么?胡说!像她那样胡闹,人家说起来,还说我家的丫头品行不端,我要叫她回来,她就得回来。我要管教她,谁也挡不了。伦常风化总是要紧的。只要她肯听话,我还不定怎么抬举她,她要是不肯听话,只怕连你也活不了。
王 婆 是哪,是哪,老爷!像您这样有钱有势,年纪又不大,待人又和气,又温柔,还怕娘儿们不随着您转吗?可是… …
张大户 胡说,来啊!
高 升 喳。
张大户 拿这老婆子给撵出去!真是岂有此理!还怕办不了她?… …(说着就由厅堂进去了)
[王婆直看着张员外进去,莫名其妙的发呆。高升过去拍拍她。
高 升 王妈妈,你也是个老江湖了,难道还不明白吗?
王 婆 我哪儿不明白?可是男贪女爱才成世界。这会儿男贪女不爱,一面儿的官司,怎么打呢?
高 升 话是不错,只是那金莲儿也太倔强了。她不想她是什么身份,要想自己拿主意。她本来是我们这儿的丫头,员外爷要拿她收房,她不肯,偏去爱上我们这儿的一个同事的,这就是她的不是,也不怪我们员外爷生气,故意拿她嫁给武大郎,也是煞煞她的气性。你想我们员外爷不过年纪大一点儿,(轻说)不大漂亮,可总比武大郎那样高不过三尺,头大脚粗,酒糟鼻子,迷觑眼,满脸的锅烟子,满嘴的鼻涕,说话好比敲破锣,走道儿好比滚冬瓜的丑样儿好得多吧?这会儿人家都说,潘金莲私通西门庆,谋死亲夫武大郎。你要知道,这个凌迟碎剐的罪名多么可怕?可是只要跟着我们员外爷,我们员外爷就会替她作主,漫说是谋死一个亲夫,就是多谋死几个也没有什么了不得。你去对她说,只要她回心转意,见着我们员外爷多在他的胡子上亲几亲,多叫他几声好听的,我包管连那几个姨太太他都不会要了,这还不是享福的事吗?员外爷还要多多的赏你呢!
王 婆 是哪,我去说去,她肯听不肯听我可没准。不过拿贼要脏,西门大官人也是有面子的人。
高 升 胡说,你敢偏袒他?老实说,员外爷说一句是一句,哪儿容得一个臭丫头猖狂,明天我来讨回信。去吧,没有多话和你说?
王 婆 (不自然地笑)是哪是哪,你比员外爷还有威风。(下)
高 升 哼,老虔婆,不识抬举,看你怎么了!(狞笑)
——闭 幕
第二幕
武大家的后门院内:右边斜着角上一门通外面,更右一小门通王婆家,中间一个矮窗,木板门闭着,窗的左边一门通室内,门旁一棵枯树,窗下一个废碓臼,一把竹笤帚,树旁一张板凳。台当中偏右一口井,有个旧井栏,井上有个木架辘轳。王婆坐在臼上打瞌睡。一切都没有生气似地开幕。潘金莲从门内走出来,很懒的样子斜倚着门。
潘金莲 可闷死我了!
王 婆 (一面打哈欠一面说)天气实在不好,教人一些儿精神也没有。
潘金莲 人要死了,怪不得天气。
王 婆 这是什么话?
潘金莲 我真是想死!
王 婆 我对你说张家那个话,你也用不着记在心上,有西门大官人还怕他吗?
潘金莲 谁去理会那老狗。我自己想死。
王 婆 这会儿大官人喜欢你,吃的用的,哪样儿缺少,还不称你的心吗?
潘金莲 哼,谁能够跟他长混下去?碰得着的,还不全是冤家对头?他仗着有钱有势到这儿来买笑寻欢,他哪儿有什么真情真义?我也不过是拿他解闷儿消遣,一声厌了,马上就散。男人家有什么好的?尽只会欺负女人!女人家就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让你出头!只好由着他们攥着在手里玩儿!
王 婆 从古到今就是男尊女卑,你白生气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
潘金莲 所以我想死。趁年轻的时候,还可以靠几分颜色去迷迷男人,一到了年纪稍大一点儿,就一个钱儿也不值了!任凭你是一品夫人,男人不可怜你,你就活不了!妈妈!你还不够受吗?
王 婆 我怎么样?
潘金莲 从前妈妈年轻的时候,不是一群群的男人跟着吗?你也听过多少的温存软语,海誓山盟;这会儿你连粗茶淡饭都为难,这不是好榜样吗?咳,女人家还是趁年轻的时候早点儿死,免得活受罪!唷,我来投井吧!(笑着走向井边,好像要投似的,王婆赶紧站起来)
王 婆 唷!你还吓我,你可知道好死不如恶活!
潘金莲 恶活不如好死!最好是女人全死他个干净!
王 婆 照你这么说,女人全死了,那些男人可怎么样?
潘金莲 那些男人们罪孽深重,还不让他们去活受去!
王 婆 这倒不错,女人死绝了,让他们男人家去受罪去,看他们难过不难过!
潘金莲 (又笑又叹气)闷死我了,也只好说说笑笑,出出怨气!
[一个瞎眼跛脚残废的乞丐上场,推开右手的门。
乞 丐 行好事的夫人小姐们!可怜我这残废人,周济周济我吧!(叫两遍)
王 婆 残疾人可怜,来,给你两个钱吧。
乞 丐 谢谢,大慈大悲享福的人!
潘金莲 (拦住王婆不让她给钱)别给,妈妈,你给他干什么?我最恨的是这种人呢!
王 婆 这种人才可怜呢!
潘金莲 你瞧他眼也瞎了,脚也缺了,什么都不能干,不是绝了望了么?绝望还不死,倒要活受罪,有本事没饭吃的人多着呢,哪儿还有闲饭养这种东西,给钱呢?最好杀了他!
乞 丐 你别这样说,留神也有瞎眼缺腿的时候!我从前也漂亮过啊!
潘金莲 你放心 ,我不到像你一半儿就死了,决不让人拿闲饭来养我。
乞 丐 你才瞎了眼呢!当我瞎眼!(睁开眼)你瞧,这不是好好儿的眼睛吗?(跺脚)你瞧,这不是好好儿的腿吗 ?世界上都喜欢残疾人,我没法儿,要吃饭才装的呢!
潘金莲 (惊视)唷,瞧不出你连我都蒙过去了,倒有一套!好了,念在你还有这点小能干,给你这几个钱吧,(与乞丐了钱)可是究竟被我试出你的假来了。哈哈,得意得意!
乞 丐 这个人有点疯气,赶快走吧。
王 婆 你这个人才真识不透呢,装假骗人,不是可恨吗?倒反给他钱!
潘金莲 与其叫人可怜,不如叫人可恨!(说着回到枯树下水墩上坐着)
[高升站在门前叫王婆。
高 升 王妈妈!王妈妈!
[王婆正在想金莲话中的意味,听见有人叫,回头一看。
王 婆 唷,高二爷!我当是谁呢!(急忙走过去)
高 升 我来讨回信来了。到底怎么样?
[王婆轻轻的和高升说,表示事不行。高升大声,表示很强硬。
高 升 这是什么话?员外爷面前叫我怎么好交待?难道说一个丫头还摆什么架子吗?
潘金莲 (站起来)谁呀,在那儿吵不清的?
高 升 (赶紧带笑)金莲姐,是我。
潘金莲 你这小子,倒会跑这儿撒野来了!
高 升 唷,你得放客气点儿,我跟你一般儿高,你当丫头的时候我当底下人;你嫁过来还是我送的亲。这回你又… …哈哈!谁还瞒得过谁呢?你应当好好儿请请我才是,开口就骂我,喝,你的胆儿可真不小啊!
潘金莲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来了?
高 升 我啊,来问你要点好处。
潘金莲 啊,你要好处?要好处有啊。你来,我告诉你!(伸开两臂,好像是要抱似的。高升走过去就她,她趁势就是一个嘴巴)
高 升 唷,你怎么真打!
潘金莲 打你这狗奴才,死奴才!到这儿撒野来了,没打听你妈妈是拳头上站得人,胳膊上跑得马,叮叮当当的婆娘?(说着拾起墙下的破笤帚就打)
[王婆假装着劝,也帮着金莲推住高升,让潘金莲打个痛快。
高 升 (一面抵挡一面嚷叫)唷,打死人哪,打死人哪!谋死亲夫啊!又要谋死亲夫啊!
潘金莲 死奴才,死狗!我怕你嚷吗?(越发使劲打,王婆劝,这时西门庆上,见此情形从中间隔开。潘金莲罢手,笤帚仍然拿在手里,口里还是骂)
高 升 哼哼!真有你们的!
潘金莲 看你怎么样?你这臭贼骨头,你这鬼!(意思好像还要打)
[西门庆止住她,回头问高升。潘金莲退后。
西门庆 你来干什么来了!
高 升 你来得我来不得?
西门庆 她是个寡妇,你是男人,你找她有什么事?
高 升 你说她是寡妇,我是个男人,不应当来,那么你是个女人吗?得了得了,谁还不知道吗?别他妈的装蒜了!
西门庆 西门爷爷的事,你敢管吗!我说来就来,谁敢拿我怎么样?滚,别自讨没趣!
高 升 喝喝,瞧不出你倒有两下子!我们员外爷正要找你… …
[西门庆急喝住他,一面骂着,一面就打。
西门庆 什么狗屁员外,扁外,还不滚?去他妈的!(抓住高升一条腿。往下随意一按,推到井前)
高 升 哎唷,哎唷!
西门庆 你要死要活?
高 升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西门庆 滚你妈的蛋!(说着一推)
[高升打个滚,扒起身就跑。
高 升 改天再会。(跑下)
潘全莲 哈哈哈哈,真痛快!这小子真可恨,要是武大在的时候,又得跟他赔礼了。看起来你真有两下子!痛快痛快!
〔这时候王婆入内,拿把烟壶对金莲作个手势,表示打酒去,下。
西门庆 这算什么!漫说是这种小东西,就是天下的英雄,哪个敢跟我比试?还要你来灌米汤吗?
潘金莲 这么说起来,你可算得天下无敌了?
西门庆 那个自然。
潘金莲 那可不见得吧?
西门庆 还见过比我强的人吗?
潘金莲 你要遇见那打虎的武松,你可就没有命了!
西门庆 哈哈,你真是妇人之见。武松,论他的家财,论他的势力,论他的人品,论他的武艺,哪一样比得上我?
潘金莲 不错,论他的势力,比不上你;家财,更比不上你;要论人品武艺,他可比你高强百倍。
西门庆 你说他好,倘若是我和武松站在一处,你还是爱他呢,还是爱我?
潘金莲 那自然是爱他不爱你。
西门庆 (很惊异的样子)唔,你倒敢说!你可知道,你爱他,他不爱你。你害了他哥哥武大,他回来恐怕还要杀你!
潘金莲 你也知道怕他回来,那就是了。可是他不爱我,我爱他,那只能由着我。从前我也曾用种种方法去试探他,他始终拿得定他的主意,真是个铮铮铁汉。那时候你跪着我面前求,我还没答应呢。所以我敬爱他,我也不过是可怜你。
西门庆 (勃然大怒)你… …你对我说出这种话,你是有意气我!你可知道,我拳头底下就要你的命!
潘金莲 这又何苦?明知我打不过你,又何必和我来动武呢?留着气力等有本事的来,和他比试比试吧!我可跟你斗智不斗力。
西门庆 (怒不可遏)哈哈,今天我才看出你来了,真是没有良心。(王婆上,看着奇怪)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气我?好,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来了。(气着就走〕
〔潘金莲一努嘴,王婆上前一拦,把酒打翻;王婆死命拉住西门庆,劝他回来。
潘金莲 妈妈,让他走吧,兔得连累他吃张大户的亏。
[西门庆听见这话觉得奇怪,又站住了没有话。
潘金莲 他又不能够跟我作主,倒不如让他气走了,有祸我自己当。
西门庆 我再也不听你的花言巧语。
潘金莲 你既知道我是花言巧语,你为什么那样认真呢?老实告诉你吧,张大户要接我去,拿我收房,我要去吧,舍不得你,不去吧,又怕你斗不过他。咳,还是你去吧,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说着坐下、扭过头去,背上觉得微微的颤动,极其楚楚动人之至)
王 婆 大官人,你瞧大娘子够多贤德?
西门庆 (如有所悟)啊,原来气我走,是这个意思!这也太迂了。张家老狗哪里禁得起我一拳?我倒偏要不走,看他又怎么敢来接你去?我要是斗不过那老狗,拿我西门庆三个字倒转来!
潘金莲 看你不出还会吃醋呢!倒是个有良心的。可是说一句笑话,就拳头底下要我的命,我怕死再也不敢亲近大官人的了。(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柔媚,说完似怒非怒的瞟西门庆一眼,往门里就走,西门庆上前拉住)
潘金莲 有人看见像什么样儿。(说着一抖袖子进去了,王婆看看西门庆,往里一指)。
西门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变!(追进门去,王婆耸肩一笑)
——闭 幕
第三幕
武家的小厅堂。下手设武大灵桌。旁边地下睡着两个士兵,上手望见楼梯,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椅子和板凳。在厅堂两边,灵桌上两支点残了的蜡烛,光极暗淡。外面听见风声,武松坐在灵桌的右边,一手抱着酒壶,开幕。
武 松 (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走几步,沉思,看看楼上,向灵桌站住)哥哥,听嫂嫂说,你是心痛病死的。可是我怕你死得不明,究竟怎么样,你有灵,梦也要报给我一个。倘若是有个长短,我武二一定替你作主报仇!咳!(说完瞟一瞟楼上,又看看灵牌,倒一碗酒一饮而尽。听见金莲下楼的脚步声,坐下,悲愤的样子)
潘金莲 (从楼梯上露出半面,朝灵前看一看,端着茶盘走下来)叔叔。
武 松 (起立致敬)嫂嫂。
潘金莲 (很郑重地)本想是叔叔回来欢天喜地,想不到叫叔叔这般难过。咳,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叔叔也要保重身体,不必悲伤过度。
武 松 想哥哥死得很苦,我和他是亲弟兄,怎么不悲?怎么不恨?
潘金莲 咳,你哥哥在生前自不长进,连累叔叔替他常常担惊受怕;如今死后又连累着叔叔这样悲伤,叫作嫂子的怎么过意得去!
武 松 这都是武二应分的事,不与嫂嫂相干。
潘金莲 叔叔请用茶。
武 松 请嫂嫂放在桌上。
潘金莲 是。
〔台后起二更。
武 松 据嫂嫂说,哥哥是心痛病死的?
潘金莲 不是刚才叔叔到家,就对叔叔说过了吗?
武 松 装殓的时候,除了何九叔。还有什么人到场?
潘金莲 街坊邻居都到场的。
武 松 为什么要火葬呢?
潘金莲 叔叔不在家,我又不能出去找坟地,家里又没有钱,没法子想才只好焚化的。
武 松 (很恭敬很刚决地)明白了。时候不早,嫂嫂歇息去吧。
潘金莲 是。(慢慢的向楼梯走两步,又站住。眼睛微微的向武松那边瞟一瞟,想一想叹口气,再慢慢地走——很失望的样子)
武 松 嫂嫂回来!
潘金莲 (赶快回头,快走几步)是。叔叔。(一看武松很严肃地站着。一呆)
武 松 嫂嫂,我哥哥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
潘金莲 不是告诉过叔叔好几遍了吗?咳,话又说回来了。你哥哥为人太软弱了,尽让人欺负;像他那样儿的人活着也是受罪,实在没有意思,我看倒不如死了的好。
武 松 嫂嫂,这是什么话?难道说软弱的人就应当受人欺负,那些有势力的就应当欺负人吗?我生来就喜欢打这个抱不平——一心要扶弱抑强,最恨的就是那恃强欺弱。
潘金莲 咳,要是你哥哥像得了叔叔的一分半分,又怎么会撇得我这样一身无主!叔叔你哪儿知道我的心?
武 松 哼,嫂嫂,你是个聪明能干人,你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哥哥在的时候,也从来作不了你的主。
潘金莲 咳,你哥哥可真折磨我够了!你说我聪明,我真算不了聪明,可我也不是笨人,你说我能干,我真够不上能干,可我也不是糊涂人。可是,池里的鱼游不远,笼子里的鸟飞不高,叫我又怎么样呢?… …咳,叔叔,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心!
武 松 这些话有什么讲头,上楼去吧。
潘金莲 听说叔叔要上东京去,是真的么?
武 松 没有这个话。
潘金莲 听说叔叔要上东京到高俅那里去谋差使,是真的吗?
武 松 哼,高俅童贯那班东西,都是些奸党,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岂肯到奸党门下去求差使,你当武二是什么人?
潘金莲 倘若知县相公要荐你去跟那些奸党看家护院,当他们的走狗,你愿意吗?
武 松 明珠暗投,那就不如死!
潘金莲 啊,叔叔,你也知道明珠暗投不如死?可知道男女都是一样!
[这时候听见隐隐梆锣的声音己二更二点了。
[武松沉默如有所思。外面风声。
潘金莲 时候不早了,请叔叔上楼去睡吧。
武 松 (急)啊?
潘金莲 叔叔不要错会我的意思,我是说楼下不干净,楼上干净一点,请叔叔楼上歇息。我下楼来替叔叔守灵,不是很好吗?。
武 松 我看这楼下并不肮脏,楼上也未必干净。武二的事,嫂嫂不要多管,快快请安置吧!
潘金莲 是,本来我就说错了,有什么肮脏,有什么干净?什么叫肮脏?什么叫干净?只要自己信得过就得了。
武 松 只怕人家信不过。
潘金莲 啊,原来叔叔只顾人家信得过,不顾自己!
武 松 杀人的强盗,害人的淫妇,人家信不过,难道说自己信得过?
潘金莲 本来,一个男人要磨折一个女人,许多男人都帮忙,乖乖儿让男人磨折死的,才都是贞节烈女。受磨折不死的,就是淫妇。不愿意受男人磨折的女人就是罪人。怪不得叔叔是吃衙门饭的,也跟县太爷一样,只会说一面儿的理。
武 松 嫂嫂,你一派的疯话,我完全不明白。
潘金莲 叔叔,你还是糊涂点儿吧,你要是明白,你就作不了圣人之徒了。
武 松 礼义纲常是万年不变的,嫂嫂,你至死还不明白这个吗?
潘金莲 我就是太明白了,要是糊涂一点儿,不就会长命富贵了吗?我很想糊涂得连自己都忘记,可是今生做不到了!… …咳,时候不早了,歇着吧,我来不及和叔叔等明天的太阳!(一面说着一面收拾茶碗,将茶泼在地上就走,走着回头柔媚地说)叔叔,我愿意你长命富贵!(一直咚咚咚上楼去了)
[外面风声更大。
武 松 (呆着看潘金莲走去)想不到世界上有这种女人!(走到桌前拿壶中酒一饮而尽,轻轻地说)咳,哥哥安得不死!(想一想)士兵,士兵,士兵!
[士兵醒来又睡着。
武 松 士兵,士兵!
士 兵 二爷… …天亮了吗?
武 松 还是半夜。
士 兵 二爷,什么事?
武 松 我们走吧!
[幕后隐隐传来二更三点。
兵 甲 二爷,夜半三更上哪儿去?
兵 乙 不怕犯夜吗?
武 松 我们巡夜去。
士 兵 (一面打哈欠,一面收拾,很不高兴的样子)二爷,为什么这么急?
武 松 这儿住不得… …嫂嫂… …嫂嫂关门,武二走了!
[潘金莲慢慢下楼,站在楼梯上不作声。
武 松 收拾好了没有?
士 兵 收拾好了。
武 松 走,
士 兵 (开门,风吹进来)呵哟!
[武松和士兵出门,潘金莲又下几步,伸头看着下手的门不动。一种很失望很恨而又无可如何的样子。忽然一阵风吹来,灯吹灭了,台上变成漆黑。
——闭 幕
第四幕
一间小酒楼,中间隐扇,右边隔着板壁,左边两扇窗,板壁旁边就是门。挂着蓝布帘子。两张桌子并排,周围摆着几只凳子。两个酒保,一个在抹桌子,一个靠着窗户看街。开幕。
酒保甲 (一面唱着小曲一面抹桌子)喂,一天到晚老看街,潘金莲又不走楼下过。
酒保乙 妈的臭嘴!你老记着潘金莲,想吃天鹅肉吗?真有你的。
酒保甲 你比武大郎儿好看得有限,别他妈的挨骂了。
酒保乙 喂! 你来看。
酒保甲 看什么
原贴:魏明伦潘金莲剧本
victoryuan
作者:魏明伦
楔子 帮腔起,大幕徐启,灯光映出一组雕像——“武松杀嫂”场面。帮腔止,群雕活。台侧云阶映出古代文人和现代女郎,两人对话通报姓名。原来文人是《水浒》作者施耐庵,女郎是小说《花园街五号》中的女主人公吕莎莎。施耐庵说:“女人是祸水,任我口诛笔伐,声名狼藉早已盖棺定论。”吕莎莎批评施耐庵是“传统偏见”,说自己“站在80年代的角度,重新认识潘金莲,思考这一个无辜弱女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沉沦”。
第一个男人 张大户召见侏儒武大郎,要把潘金莲“赐予”他。“三寸丁好配你三寸莲步,打烧饼打断你凡根傲骨。”潘金莲不愿嫁,张大户说:“你不与武大为妻,便与老夫作妾,二者必居其一。”潘金莲表示:“决不伴豺狼共枕头。”张大户关门欲行非礼,金莲挣扎反抗,咬大户手腕,举烛台自卫。云阶映出贾宝玉同吕莎莎。宝玉说:“金莲若进《红楼梦》,十二副钗添一钗!”吕莎莎认为巴金的《家》中“鸣凤与金莲同悲哀”。宝玉唱:“冲进《水浒》救弱女”,吕莎莎唱:“弱女飘到紫石街。”
第二个男人 潘金莲和面打饼,神游花街长叹:“强扭夫妻百事哀,愿大郎软弱性情改一改”,闭塞灵窍开一开”。武大郎却说:“人矮焉得不低头”,“我只求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三个泼皮和现代阿飞上门生事,出言无状,动手动脚,潘金莲给泼皮一记耳光,要跟他们拼了。武大郎怕事左拉右拦,泼皮胁迫武大郎从他的跨下钻过,不然就要砸房子。武大郎为保房子,不顾金莲阻止,忍辱钻裆。金莲颓然掩面,感叹:“丈夫无能,人世不平,可耻可悲。”云阶中映现安娜·卡列尼娜,说:“我同情她的命运,叫她反抗吧,象我这样,冲出不幸的家庭!”吕莎莎对答:“亲爱的安娜,不行,她不能象你那样浪漫,更不能象我这样离婚!”
第三个男人 武松披红彩打马游街,潘金莲观望打虎英雄英姿,钦佩神往。武大郎引金莲与武松相见,泼皮、阿飞又来紫石街寻衅,武松挥拳痛打,泼皮、阿飞叩头告饶。武松出公差前归家辞行,潘金莲备酒饯行。金莲听说武松归期难料,悲从中来,清泪夺眶而出。武松开导金莲“嫁鸡随鸡”,潘金莲借酒劲端椅靠近武松,星眸露情,唱:“酒后吐出真言语,情如浪潮冲破提,但愿共饮交杯酒,恨不相逢未嫁时。”武松勃然大怒,拂翻酒杯,正色道:“兄嫂姻缘前生定,拜堂必须共白头。嫂嫂不把哥哥守,管叫你认得我打虎降兽铁拳头!”后扬长而去。潘金莲绝望呼喊“叔叔”,昏厥。武则天出现,上官婉儿说:“武松恪守伦理节操,可敬可爱。”武则天曰:“潘金莲长年苦闷,一遇英雄由敬生爱,也是情有可原。”武则天让芝麻官替潘金莲作主,芝麻官回禀:“翻遍历代法典,无有与潘金莲作主的条款,此妇敢向小叔子露情,实属大逆不道。”武则天道:“潘金莲只不过向小叔子吐露一点苦闷,表白一丝爱慕,竟被你们视为‘大逆不道’,上贵下贱,男尊女卑,太不公平了。我武媚娘玩了三千‘面首’,潘金莲又未尝不可自谋出路,寻找第四个男人呢?”
第四个男人 潘金莲桃帘,怕蜂螫手,挥竿驱之,叉竿落下打在漫步街头的西门庆头上。西门庆故意东摇西晃把叉竿抛给楼上的潘金莲挑逗。王婆看在眼里,西门庆请王婆拉皮条。王婆收下西门庆的赏银,同他定下十面埋伏计,引诱潘金莲上钩。金莲行路中遭泼皮、阿飞阻挡,阿飞拔匕首正欲划金莲脸,西门庆跃出打散泼皮。王婆介绍救金莲的是西门大官人,并引金莲向西门庆谢恩,邀西门庆、潘金莲同去其家,让金莲逢补西门庆被破的外衫。西门庆装病卧床,王婆假称请医溜下。潘金莲心中撞鹿:“心迷幻,眼朦胧,错把西门当武松,爱武松、怨武松,那边秋雨这春风。”抑制不住情欲,投入西门庆怀抱。云阶出现施耐庵:“淫妇失节,武大郎快来拿奸!”武大郎被西门庆踢中心窝,吐血昏迷。
沉沦的女人 云阶上映现吕莎莎。吕莎莎请问人民法庭女庭长潘金莲能否离婚,女庭长回答:调解无效可以批准。悲剧续演,西门庆胁逼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潘金莲思想激烈斗争。安娜·卡列尼娜出现,劝说潘金莲“别杀人啊,要杀就自杀吧!”武则天则说:“你写一封休书,把武大休了罢!”潘金莲神魂颠倒,意识狂流,请武大放一条生路。武大说:“我武大无权无势,手中只有一点点夫权,老也不休,死也不休。”潘金莲眼中闪现一群蒙面的西门庆,软求硬逼,这才下决心毒死武大郎。
尾声 武松欲剜潘金莲的心,潘金莲对武松说:“我能死在你的手中,也算不幸之中大幸了!”古今中外物拥上台阶,各抒己见。武则天说:“罪不当死!”贾宝玉说:“罪在祸根!”张大户说:“罪在女人!”芝麻官说:“清官难断!”女庭长内呼:“禁止酷刑!”施耐庵说:“本书不管后�拢�渌啥�?”武松举刀,潘金莲倒卧血泊。吕莎莎抱吉它出现,唱:“吉他变调弹古音,是非且听百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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