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邀请函

作者:角田光代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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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邀请函内容简介

兼具芥川奖和直木奖实力的天之娇女,描写五位男女友情与爱情的长篇小说34岁的离婚典礼,庆祝翻开生活新篇章。以时下话题“离婚典礼”为开端,写出都市男女而立之年的迷茫、友情和爱情的纠结。一日,蒲生充留和北川重春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邀请函——离婚宴会邀请函,邀请人是历经15年爱情长跑的大学同学泽之井正道和坂下裕美子。这二人几经分分合合,三年前刚刚走进婚姻殿堂,结婚宴会时的光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又要举行离婚宴会,以此庆祝二人崭新的再出发……全书分为:三月的邀请函、四月的派对、六月的约会、八月的倦怠、九月的告白、十月的忧郁、十二月的焦躁、一月的失踪、二月的决断、三月的回想、四月的回家、五月的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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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那个时候仿佛觉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一部电影放映机在转。在电影放映机里,其它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自己那帮人才是主角。以为放映机会永远不停地转下去,哪怕岁月更迭,哪怕物是人非。

我得不到宇田男的认可。二十岁的充留哭着说。无论我做什么,宇田男都对我视而不见,我甚至进不到宇田男的视野里。她哭着说。 裕美子在脑子里搜寻那时候自己说了什么安慰充留,却想不起来。如今宇田男不选择你是因为被刺激到自卑感了呀。估计就算这样说也无法安慰充留吧?在充留的心里,宇田男永远都光彩照人,自己是永远不能吸引宇田男的无趣女孩。再怎么费尽唇舌,那也是不可逆转的。

一无所有却抱着错觉,傲慢地以为拥有一切,相信此刻手里的东西哪怕是一粒沙子都将永不丢失地拿在手里走下去。自己笑的时候不会怀疑世界也会一起笑,偷偷哭泣的时候以为世界唯独跟自己过不去。

好容易走到检票口台阶的充留避难一般转移到角落,一边将目光扫向上下台阶的行人一边说。“结婚吧?我们。”说完之后充留大吃一惊。哎呀,我呀,是以为通过那样的事就可以成为大人啊。她想。

在居酒屋哭起来的裕美子,为追赶跑出去的她儿不情愿的走出酒屋的正道,和不同于上星期的女孩子在校园里散步的宇田男,专注地盯着写着潦草德语单词的黑板的麻美。……一无所有却抱着错觉,傲慢的以为拥有一切,相信此刻手中的东西哪怕一粒沙子都将永不丢失地拿在手里走下去。

那是她第一次失恋,所以她觉得天翻地覆,诅咒不为正道所爱恋的自己,也投入所有的情感去憎恨正道喜欢的女孩子。

智的父母、智、智的弟弟,活像家庭速食大赛一般用餐。寿司、炸品、炖菜,几乎十五分钟就一扫而光,所以感觉那之后眼前守着空盘子进行的交谈漫长无比。

裕美子觉得心里面葡萄干大小的硬疙瘩刹那间变成了拳头大小。不可以,她想。今天不想发生无聊的口角,自己和正道都再清楚不过,那样的口角不会通向任何地方。不要恶言相向,不要讽刺挖苦,裕美子宛如背书般想道。不过另一方面她又无比地渴望伤害坐在对面的男人。并非想让他道歉,想让他重新思考,更不是想让他找出其他的解决之道,想让他进行深刻的反省,并非因为想让他做那些事才想伤害他。仅仅是想伤害他,想让他觉得不舒坦,想让他收起看上去兴高采烈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那样的心情,等觉察到时,裕美子已经开了口。

所谓工作类似于挖红薯。

那个时候仿佛觉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一部电影放映机在转。在电影放映机里,其他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自己那帮人才是主角。以为放映机会永远不停的转下去,哪怕岁月更迭,哪怕物是人非

所谓恋爱,类似于扎进手指的刺永远拔不出来,痛的火辣辣,麻酥酥,百爪撓心般焦躁难安,始终伴随着异物感,被什么东西 哪怕轻轻触碰一下也会跳起来

我经常想逃走。那时我一边打工,一边加入舞蹈队参加公演,对未来忧心忡忡,人际关系也不顺利,所以特别想逃走。那时候我经常去成田机场,待在出发大厅里,自上而下读那个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巨大的到达的显示牌。成田发往马德里、印度航空啦,成田发往伦敦、英国航空啦,一直读那些个,感觉仿佛出去旅行了一般。于是就会觉得'啊,我去转了一圈',之后就能回来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将自己想这样做和想让对方这样做混淆在一起生活着

你和那个女人继续像过家家般地过日子,名副其实地一事无成。然后哪一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责任感,于是慌忙把脸一翻落荒而逃。我清楚的,因为清楚,所以对那个女孩子我除了同情之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自己想这样做和想让对方这样做,似乎很相似却截然不同。觉得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的话就能吃上东西,而肚子饿了想让别人给准备饭的话,过多久肚子也还是饿着。因为未必所有的人都会给做饭。

那个时候仿佛觉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一部电影放映机在转。在电影放映机里,其他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自己那帮人才是主角。以为放映机会永远不停地转下去,哪怕岁月更迭,哪怕物是人非。

假如我现在二十岁……或许和这个人分手会让我悲伤得不能自已,将这个会场炸掉……不过,我已经三十四岁了,现在我觉得特别高兴。并不是为和这个人分手感到高兴,而是为未来的不可预测感到高兴。

她想:他曾经恋爱过、纵情欢闹过、扮过酷、装过深沉、大错特错地以为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某个时候,韶华早已不再的某个时候,我会不会依然像昨日的梦一样忆起宇田男语言里所呈现出的比照片还要色彩鲜明的情景呢?

不带任何感情的、宛如排尿般的眼泪

傻里吧唧的。如今回想起来,那会儿的自己那帮人也够寒碜的。不光寒碜,也比现在傻气得多,可是自己那帮人压根儿就没想过什么寒碜不寒碜。那个时候仿佛觉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一部电影放映机在转。在电影放映机里,其他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自己那帮人才是主角。以为放映机会永远不停地转下去,哪怕岁月更迭,哪怕物是人非。

充留仰起脸来,漫无目的地数着樱花的花蕾。被树枝分成小块的夜色是紫色的。如此说来,充留依稀忆起学生时代赏花的夜晚,天空也是紫色。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在电视前面的沙发上,在只有她一人的房间中,无谓地淌着眼泪。 裕美子觉得实际上从十八岁起就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对裕美子来说,世界只有两种情况:正道物理性地存在或者不存在。自己总是蜷缩在正道不存在的世界里想象着正道存在的世界。

当然,每当那种时候她都会心痛,挂断电话后还会痛哭流涕。自己被岂有此理地伤害了,裕美子想。不过对裕美子而言,比起跟正道毫无瓜葛,倒不如当他的恋爱顾问来得好一些。

自始至终待在同一地方。裕美子再一次深切地体味到这一昨天刚刚体会到的感觉。十五年并没有真正逝去,我们,不,仅仅是我自己,不正在同一时间里原地踏步么?走在前面的充留和宇田男、走在身边的麻美、不见踪影的正道。在裕美子看来,这是和十五年前完全一模一样的情景。

“哪里会有那种事!从前的光阴没有虚度的嘛。” 麻美用无异于学生时代的一板一眼的口气说道。不是那么回事,不是虚度不虚度那类问题。怎么说呢?是很严重的问题。什么悲伤啦,痛苦啦,已经不是那种立场了,而是真正令人震惊的是什么。正道被从自己身边拽走之后,和那里那些和醉酒呕吐的孩子毫无二致的我又出现了呀。这难道不觉得严重吗?裕美子想对麻美诉说,却觉得想必又会得到一个风马牛不相及(且焦虑不安)的回答。

“是出逃了啊。”智冷不丁说道,他已经吃完了饭,“不是事故。” “这种事够多的呢。”麻美便从冰箱里取出第二瓶啤酒边应道。 “大上个星期那个,到头来也是出逃。喏,就是贤妻良母模样、挺老实那个。” “是啊,自己有意失踪的人出乎意料地多呢。”

智发短信时很饶舌,实际见面后却难得开口。

麻美觉得倒不是因为关系恶化交谈减少,而是因为距离近了不再有交谈的必要。其证据就是沉默丝毫不觉得压抑,且不觉得尴尬。

她边跑边笑起来。莫名觉得滑稽得不得了。笑仿佛气泡一般一串接一串地漾出,无休无止。看着溅起透明水花奔跑着的宇田男背影,眼前突然浮现出毫不相干的一幕。 是豌豆。从豆荚里剥出来的淡绿色大粒豆子。堆放在厨房台面上的数粒豆子。那是什么? 。。。 当啤酒杯无谓地碰在一起时,麻美蓦然记起刚才的情景从何而来了。就是那个说去参加同学聚会却一去不返的陌生女人丢在厨房台面上的豌豆。她并没有见过那一幕,那却仿佛是自己丢下的东西一般鲜明地浮现在麻美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三月的邀请函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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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角田光代

角田光代

角田光代才华洋溢、产量丰富的日本女作家,作品横跨纯文学与大众文学,年年高踞畅销榜。  2005年荣获直木赏(日本大众文学最高奖项),曾三度入围芥川赏、三度入围直木赏。代表作品有《第八日的蝉》《空中庭园》《森之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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