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

作者:川端康成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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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泽还有许多同《雪国》有关的景点,如“驹子之汤”“雪国馆”“雪国之碑”等。

对她而言,记日记并非徒劳,却劈头给她一句徒劳。如此他反倒觉得她的存在更纯粹了。

窗外夜幕已垂,车内亮着灯,车玻璃变成了镜子。但是车内的暖气使玻璃蒙上了一层雾气…… 人像透明而虚幻,风景则是朦胧流动的雾霭,两者幻化出一个超现实的世界。特别是野山的灯火映照在姑娘脸上时,那无法言喻的美。

远山之上,天空仍残留着淡淡的余晖。玻璃窗外的风景不断远去,轮廓还在,却都失了颜色,绵延不断的山野越发显得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吸引岛村的地方,他心中却隐隐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波澜。这当然是因为姑娘的脸映在了窗子上。

就在灯火和眸子重叠,瞳仁周围被微微点亮的这一瞬,她的眼睛变成暮霭浪尖飘荡的夜光虫,妖冶而美丽。

目睹这悲愁的场面,岛村并不感到难过,就像在凝望梦中的幻影。这也是因为一切都发生在奇妙的镜中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和女子之间也有一面暮色之镜。她的身世仍是个谜,岛村不想和她纠缠不清。而且,他对她也许抱有一种非现实的看法,就像他观察暮色中映在火车窗玻璃上的女人一样。

自己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她,不过照例绕了个弯子而已。岛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时,一面厌恶起自己,一面又觉得女子越发美丽。从她站在杉林的浓荫下呼唤他时,她身上就像倏地褪掉了什么似的,澄净无比。

眼前是凛冽的夜色,仿佛能听见冰雪封冻的声音在大地深处回荡。抬头望去,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繁星,那么多,那么鲜明,仿佛正以虚无缥缈的速度落下来。群星越来越近,天空越来越远,夜色越来越浓。县界的群山都已失了轮廓,化作一团团浓郁的黑,低垂在星野的边际。一切都沉入了清冷、静谧的和谐。

琴声响起,岛村顿觉一阵清凉传遍全身,脸颊上似乎起了鸡皮疙瘩。头脑完全放空,除了三味线的声音,再无其他。与其说是惊艳,不如说彻底被征服了。他被虔诚的心声打动,也被悔恨的思绪洗濯了。他失去了所有力气,心甘情愿地投入驹子魅力的洪流中,随之激荡沉浮。

岛村又落入恍惚中,仿佛乘上了什么虚无的东西,时间与距离的概念全然消失,任它徒劳地载着自己的躯壳前行。车轮滚滚向前的单调声音,变作女子的絮语,在他耳畔回响。那是些断断续续的碎片,是女子竭力活着的象征,使聆听者痛苦,以致难以忘怀。对渐行渐远的岛村来说,这遥远的声音,更徒增了旅途的愁绪。

然而,一想到叶子在这里,不知为什么,他对唤来驹子有些顾虑了。尽管驹子爱他,但存在于他自身的虚无,使他认为这爱是一种美的徒劳。也正因为这虚无,他越发觉得,驹子那鲜活的生气如同赤裸的肌肤,贴近了他。他既可怜驹子,也可怜自己。他觉得叶子眼中有一种光芒,不动声色地看透了一切。他也因此被这个女子吸引了。

远山上,红叶的锈色日渐暗淡。因着这场初雪,群山又明朗起来,仿佛复活了。杉林披上了一层薄雪,一株又一株,格外分明地伫立在雪地上,锐利地直指天穹。昔日有人在书中写道:雪中缫丝,雪里织布,雪水下洗涤,雪地上晾晒。从纺纱到织布,无不在雪中。有雪始有绉纱,雪乃绉纱之父母。

“银河真美啊!”驹子低声说。她仰望着天空,又跑了起来。啊,银河!岛村也仰头叹了一声,霎时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要向银河飘去。那光亮看上去那么近,近得似乎可以把岛村捞起。芭蕉周游各地,在荒海上所见的银河,想必就是这般广袤夺目吧。银河飞流直下,要将夜色苍茫的大地赤裸拥入怀中。真是美得惊心动魄。岛村觉得自己渺小的影子,也从地上映在了银河中。银河繁星点点,却那么清澈,每一颗星辰都清晰可见。一片片光亮的云霭,也好似闪烁的银箔,格外分明。岛村的视线被吸入无底的银河深处。

那火星直向银河扩散开去,岛村感觉自己仿佛再一次被银河捞起。黑烟涌上银河,而银河却相反,倏然倾落而下。没有落到屋顶的水柱,摇摇曳曳地变成了蒙蒙水雾,银河仿佛也映在其中。

不知为何,岛村没有感到死亡,只是觉得在叶子体内,生命在改变形状,而那一刻就是分界。

岛村猛然想起,几年前他来看望驹子时,在火车上初遇叶子。那时,她的面容映在车窗上,也曾摇曳着野山的灯火。他心中又感到一阵战栗,仿佛那火光中映着的是自己与驹子相随的岁月。他再一次感到一种无法言状的悲恸。

驹子狂乱地叫喊着,岛村想要靠近她,却被一群男人连推带搡,踉跄着跌到了一旁。他们试图从驹子手中将叶子抱走。岛村勉强稳住脚跟,抬头望去。就在那一刻,银河仿佛哗啦一声,朝他心房倾泻下来。

我渐渐明白,他们的旅途并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全是艰辛,反而伴随着一种不失野趣的闲意。他们是母女兄妹,骨肉之情将他们联结在一起。

交谈了几句后,他问我:“您是遇上什么不幸的事情了吗?”“没有,我只是刚与人分别了。”我非常坦率地说了。哪怕让人看见我在哭泣,我也毫不在意了。我停止思考,仿佛置身于静谧的梦乡,舒畅而惬意。

沐浴过后,看着梳妆镜里映出的身体,京子也不再害羞。她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美丽。然而,对于镜中之美,受前夫影响,京子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感受,这一点现在也没有改变。不是不相信镜中之美,恰恰相反,她深信镜中存在着另一个世界。曾经,灰色的天空在手持镜里变得银光闪闪,如今真实的肌肤与镜中肌肤的差异倒是没有那么大。也许,这不仅是因为距离不同,卧床不起的前夫心中的渴望与憧憬也在发挥作用。

容颜最是属于自己的,却仿佛是为了让他人看而存在着。这是不是和爱情很像呢?

她点茶的动作简洁而又纯粹,姿势非常端正,从胸部到膝头,处处彰显着高雅的气度。 新叶的影子投在她身后的纸门上,她身着华美的振袖和服,肩袖反射出柔光,一头秀发似乎也泛着光。 作为茶室,这间屋子太亮了些,却正好衬出稻村小姐的青春光彩。红色的茶巾在她手中开成了一朵花,清纯而不甜腻,正如少女一般。 菊治觉得,仿佛真有洁白玲珑的千羽鹤在她身旁飞舞。

母亲的身体一度奇妙地附着在女儿身上,诱惑着他,让他胡思乱想。现在,这一切都消散了。 那阴暗丑恶的帷幕长久地笼罩在他身上。而现在他终于走出来了。 是文子那纯洁的痛苦拯救了他吗? 文子从未抵抗,只有纯洁本身在抗争。 这本来是最有可能成为诅咒的东西,彻底束缚他、麻痹他。他却感到被带领着,从束缚与麻痹中逃脱了出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就像已经中毒的人,最终吞下极量的毒药,反而成了解药。

雪国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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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川端康成

川端康成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现当代小说家,生于大阪市一个医生的家庭。幼年时,父母、姐姐和祖母祖父相继亡故,给他终生留下了精神创伤,孤独忧郁伴其一生,这反映在他的创作中。1924年他和横光利一等创办《文艺时代》杂志,后成为由此诞生的新感觉派的中心人物之一,后又参加新兴艺术派和新心理主义文学运动,一生创作小说100多篇,中短篇多于长篇。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升华的美,并深受佛教思想和虚无主义影响。早期多以下层女性作为小说的主人公,写她们的纯洁和不幸。后期一些作品写了近亲之间、甚至老人的变态情爱心理,表现出颓废的一面。代表作有成名作《伊豆的舞女》(1926)、《雪国》(1935-1937)、《浅草红团》(1929-1930)、《水晶幻想》(1931)、《千鹤》(1949-1951)、《山之音》(1949-1954)和《古都》(1961-1962)等。川端担任过国际笔会副会长等职。1957年曾获日本政府的文化勋章、法国政府的文化艺术勋章等,1968年“由于他高超的叙事性作品以非凡的敏锐表现了日本人精神的物质”而获诺贝尔文学奖,1972年在工作室自杀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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