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哭返说战国
歧途哭返说战国内容简介
《歧途哭返说战国》作为《读罢春秋不成歌》的姊妹篇,讲的是自韩、赵、魏三家分晋到秦始皇统一六国——即后世称之为“战国”的一段历史。这样一段史实复杂、史料零碎的历史,不很好讲。刘勃既没有采用时下流行的大段翻译史书,细大不捐地逐年排比资料的偷懒法子;也没有像一些自诩解构、标榜通俗的著作那样,只关注邻猫生子似的段子,而是以“战国七雄”为主,分专题讲评。各篇篇幅长短,以有话无话为据,并不强求一律;具体写法上,不只就事论事,而上下引证,多方比勘,使读者真正能体会到历史的智慧。编辑推荐:《歧途哭返说战国》:一部中国史,秦以前是花明柳暗疑无路,秦以后是水复山重又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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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与众”一句,后世做领导的人都很热爱,翻开史书到处都是,引用率别提有多高。 商鞅深信人民都是笨蛋,如果有谁不幸不是笨蛋,那就有必要将他们变成笨蛋。 人民有钱,有智慧,有独立人格,都可能导致一个后果,就是不够听话。
至今有学者批评白起,说是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只会激起六国人民的反抗心理,从而不是加快而是延缓了秦国的统一进程。这是秉承了孟子的天真,以为能否统一天下,看的是民心向背。其实维持统一才需要民心,缔造统一,倒是不妨全凭武力的。
魏文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治国的思路是,一方面,用儒家思想抓意识形态;一方面,用各种政治军事人才解决具体问题。后来两千多年的历史证明,在古代中国,这种治国思路,不是最有效率的,但却基本可以说是最有成效的。
迷信得人心者得天下,好人オ能成为胜利者,看似体现了道德信念的坚定,颇具理想主义情怀。但照这观点推论,结果就是只好承认,胜利者一定都是好人,于是反而成了成王败寇的势利眼,只能沦为对胜利者的粉饰和谀辞。
迷信得人心者得天下,好人才能成为胜利者,看似体现了道德信念的坚定,颇具理想主义情怀。但照这观点推论,结果就只好承认,胜利者一定都是好人,于是反而成了成王败寇的势利眼,只能沦为对胜利者的粉饰和谀辞。
司马迁写《项羽本纪》,分析项羽失败的原因,第一条就是“背关怀楚”,思念楚国而背对函谷关,这是把形胜之地拱手让人……
p.148: 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得意则不惭为人君,不得意则不肯为人臣,如此者三人。能治可为管、商之师,说义听行,其能致主霸王,如此者五人。万乘之严主也,辱其使者,退而自刎,必以其血洿其衣,有如臣者十人。
p68 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司马迁《史记·商君列传》)
p69 商鞅深信人民都是笨蛋,如果有谁不幸不是笨蛋,那就有必要将他变成笨蛋。
服从就能获益,也许大多数人确实会选择服从,但绝不是所有人。
凡此种种,都表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人民有钱,有智慧,由独立的人格,都可能导致一个后果,就是不够听话。
围绕着绝对君权建立的新法,就好像一个可怕的黑洞。他首先扼杀了每一个普通秦人的才智和尊严(战国时代思想界群星璀璨,但没有一个秦国人),然后随着秦国统一的步伐,它以无与伦比的吞噬力量,扑向了山东六国。商鞅本人(他称的上是战国文明的恶之花),只是摆放在黑洞之前的第一道祭品。
乃进而问之曰:“齐有处士曰锺离子,无恙耶?是其为人也,有粮者亦食,无粮者亦食;有衣者亦衣,无衣者亦衣。是助王养其民也,何以至今不业也?叶阳子无恙乎?是其为人,哀鳏寡,恤孤独,振困穷,补不足。是助王息其民者也,何以至今不业也?北宫之女婴儿子无恙耶?彻其环瑱,至老不嫁,以养父母。是皆率民而出于孝情者也,胡为至今不朝也?此二士弗业,一女不朝,何以王齐国,子万民乎?於陵子仲尚存乎?是其为人也,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诸侯。此率民而出于无用者,何为至今不杀乎?”
读《商君书》有一个很强烈的感受就是:这部书谈耕战,重点往往还不在于怎样直接提高粮食的产量和军队的战斗力,而是在谈,农夫和士兵之外,其他一切各色人等都是消灭的对象。
燕国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二十八年。当初燕国动乱,齐宣王趁机一举占领燕国。燕国人本来对齐国军队很欢迎,齐军来了也不迎战,齐军攻城也不关城门。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即使征服者标榜自己代表着光明和正义,即使征服者确实是来自当时最文明的国家,但做亡国奴的滋味,样不好受。
搁置无法面对的问题,是政治家的惯技,齐宣王没来这一手,还是很不容易的(当然,高明的政客会鄙视他蠢)。
西塞罗对被流放的马塞卢斯说:“不论你到了哪里,记住你同样是处在征服者的淫威之下。”所以,暴君们如果不希望老是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那他就必须造就一种无远弗届、至大无外的格局。可见专制政府的天性,必然包括追求统一。 大概,如果不是有什么力量来制衡统治者的野心,帝国将不断扩张吞并,直到统一已知世界,总是必然的趋势。
迷信得人心者得天下,好人オ能成为胜利者,看似体现了道徳信念的坚定,颇具理想主义情怀。但照这观点推论,结果就是只好承认,胜利者一定都是好人,于是反而成了成王败寇的势利眼,只能沦为对胜利者的粉饰和谀辞。
剑桥的秦汉史是1986年出版的,这话反映的是当时的研究水平,今天更可以明白地说,这个理论已经被考古发现所否定,大量使用钢铁武器的是楚国、燕国、韩国,而秦军的装备,反倒是仍以青铜武器为主。
从这一点上说,孟子这位以“迂阔不达世情”著称的老先生,却是把大趋势看得很准的。人家问他天下怎么才能安定,他说“定于一”,就是统一了才能安定。孟子讲怎么统一的那些方案再不靠谱,至少大方向符合历史潮流。孟子迂腐,迂在手段;齐宣王迂腐,却迂在目标。
凡此种种,都表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人民有钱,有智慧,有独立的人格,都可能导致一个后果,就是不够听话。
那个秦国,是一个抛弃礼义,崇尚砍别人脑袋为功绩的国家。那里用阴谋和阳谋来对待它的知识分子,把它的人民,像奴隶一样使唤。
可以说,热衷于弄虚作假,乃是任何官僚体制的天性。受监督机制和道德教训制约,这个体制的造假程度可能有别,但天性,却不会改变
凡此种种,都表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人民有钱,有智慧,有独立的人格,都可能导致一个后果,就是不够听话。 《商君书》有一个特点,就是它差不多是把国家和人民当作两个对立的概念在使用的,而国家利益和君主利益,则基本可以认为是同义词。人民,是达成国家/君主利益的工具,这个工具要好用,其本身的利益,越小越好。 商鞅当然也说过几句如“法者所以爱民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之类的话,但结合他的其他言行看,只能认为这是在搞宣传随口说说。
山东六国的君主,未必不希望像秦国那样无限扩张君主权力,商鞅式的变法方案,也未必没有在这样的君主或企图投国君所好的人的脑海中出现过。只不过在文明程度较高的山东,这些方案的阻力太大,没有实践的可能而已。
围绕着绝对君权建立的新法,就好像一个 可怕的黑洞他首先扼杀了每一个普通秦人的才智和尊严(战国时代的思想界群星璀璨,但没有一个秦国人),然后随着秦国统一的步伐,它以无与伦比的吞噬力量,扑向了山东六国。商鞅本人(他称得上是战国文明的恶之花),只是摆放在黑洞之前的第一道祭品。
但秦国再强大,秦国人民的生活,六国人绝对不羡慕。前面已经说过,当时人民本普遍没有什么爱国心,除了秦国搞非常严厉的户籍制度,人口迁移基本由政府决定外,其余各国的人,觉得哪个国家好就搬家到哪国去乃是常态。但没谁想去秦国,相反一旦有置身秦国统治下的可能,大家就都很恐慌。
经过一代又一代权力交接,这些异姓大夫封地越来越大,控制的人口和财富越来越多,也实际上把持了晋国政府。于是,废黜、谋杀国君的事情发生了。
《战国策》里,赵武灵王和赵国宗室群臣辩论是否该穿胡服的内容连篇累牍,照例,基本上都是伦理学层面的探讨,所以柏杨先生翻译《资治通鉴》翻译到这里,忍不住大发感慨:“利益这么明显的一件改革,而又不伤害任何人的既得利益,都这么困难。使中国停滞的力量,似乎永远超过使中国进步的力量,正是中国人苦难的源头。”
战国时代,公认两个现象特别值得关注:一个是君主权力扩张,一个是士阶层活跃。这两个现象其实相反相成,而他们合力作用的结果,当然就是各国传统的贵族,一步步被士阶层出身的官僚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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