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袭面包店

作者:村上春树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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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可我已无法想起是哪一年失去的了,想必在双胞胎离我而去之前便已失去。双胞胎只不过向我告知了这点。在我们能够对已经失去的东西予以确认的时候,所确认的不是失去它的日期,而是意识到失去它的日期。

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我从小艇上探起身,往海底使劲张望,但海底火山的姿影已不复见。水面上静静地映出蔚蓝的天空,只有柔波细浪宛如随风摇曳的丝绸睡衣一般温情脉脉地叩击着小艇的舷板。我歪身躺在艇底,闭目合眼,等待汹涌的潮水把我送往相应的地方。

一句话,象成不了商品。“而在这急功近利(便宜的な)的世界上,成不了商品的因素几乎不具有任何意义。”于是象失踪了,消失了。也就是说,这个追求“功能性”(即经济效益)和“谐调性”的“急功近利”的社会,具有一种“迫使象消失的力量”——“一种压制可能扰乱功能性和谐调性的过剩的异质之物的力量”(和田敦彦语)。

我促使自己这样去想:一切已然失去!一切已然失去,或应该继续失去。一度失去的东西就再不可能复得,任何人都徒呼奈何。地球是为此才绕太阳转动不止的。 我想我所需要的终归是现实性。地球绕太阳转,月亮绕地球转便是此类现实性。

“我很想用手术刀切开看看。不是死尸,是死那样的块体。那东西应该在什么地方,我觉得。像软式棒球一样钝钝的,软软的,神经是麻痹的。我很想把它从死去的人身上取出切开看个究竟。里边什么样子呢,我常这样想。就像牙膏在软管里变硬,那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变得硬邦邦的?你不这样认为?不用回答,不用。外围软乎乎的,只有那东西越往里越硬。所以,我想先将表皮切开,取出里面软乎乎的东西,再用手术刀和刮刀样的刀片把软乎乎的东西剥开。这么着,那软乎乎的东西越往里去越硬,最后变成一个小硬核,像轴承的滚珠一样小,可硬着呢!你不这样党得?”

一年换一个睡觉的对象,有意思?没有理解没有爱情没有关心,有什么意思可言!和手淫是一码事!

“见面?还是去旅馆?”“两方面。”我爽爽快快地说,“这种事其实是互为表里。如同牙膏和牙刷一样。”

百分之三十的轻叹

我熨衬衫的工序分十二道,由(一)领(前领)开始,至(十二)左袖(袖口)结束,顺序从未乱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喜欢你这样的人,但要是世上的人全部像你这样,世界怕是要变得一塌糊涂。” “或许。”我说。 我们喝完余下的啤酒,然后返回各自的房间。床单又新又干净,一道皱纹也没有。我在上面躺倒,从窗帘缝中望着月亮。我们到底要往什么地方去呢?我想。可我太累了,没有办法深入思考。我闭上眼睛,睡意像一张黑色的网,无声无息地从头顶撒落下来。

这样,下星期也能准确记起今天发生了什么。也正因为我采用这种周密的运作模式,我才得以天天坚持写日记写了十二年。大凡有意义的行为无不具有其独特的模式。刮风也罢不刮也罢,反正我就这样生活。

她变得经常洗洗刷刷,经常烫衣服(以前卫生间里脏衣物堆得活像亚马逊河边的蚁冢),经常烧菜做饭,经常清扫房间。我总隐约觉得这是一种危险征兆。女孩一旦出现这种征兆,男方或吓得落荒而逃,或只好结婚了事。

“不过真正的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一真正的成年人的生活。真正的生活应该人与人坦率地正面交锋。确实,同你一块生活这五年时同是自有其快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近来我开始觉得这并非真正的生活。怎么说呢,从中感觉不到生活的实质。你只顾考虑你自己的事,一谈点正经事你就打哈哈取乐。”

“人并不坏,但不符合我的口味,服装趣味也有点与众不同。”我沉吟一下,直言相告,“不过家族里边有一两个这样的人也未尝不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喜欢你这样的人,但要是世上的人全部像你这样,世界怕是要变得一塌糊涂。”

我促使自已这样去想:一切已然失去!一切已然失去,或应该继续失去。一度失去的东西就再不可能复得,任何人都徒呼奈何。地球是为此才绕太阳转动不止的。

就我的人生指针究竟在何处偏离正轨——略加思忖。然而我不得其解。并没有特别记得起来的事。不曾在政治运动中受挫,不曾对大学失望,不曾对女孩过于投入。我是普普通通生活过来的。只是在大学快毕业时,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往日的自己了。

饭后我洗完澡出来,见妻在熄了灯的客厅的黑暗中孤单单地坐着。穿灰色衬衫的她如此在黑暗中静静地缩起身子,简直就像一件被扔错地方的行李。我觉得妻甚是可怜,她被扔在了阴差阳错的地方,若在别的地方,或许能幸福些。

自从经历大象失踪事件以来,我时常出现这种心情,每当要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无法在这一行为可能带来的结果与回避这一行为所可能带来的结果之间找出二者的差异。我往往感到周围事物正在失去其固有的平衡。这也许是我的错觉。

那到底已经失去多少年了呢? 可我已无法想起是哪一年失去的了,想必在双胞胎离我而去之前便已失去。双胞胎只不过向我告知了这点。在我们能够对已经失去的东西予以确认的时候,所确认的不是失去它的日期,而是意识到失去它的日期。但我有可能一点点地习惯这个新的世界。或许花些时间。时间会使我将自己的血肉骨骼一,点点地塞进这沉甸甸湿漉漉的宇宙断层中。归根结蒂,人会使自己同化于任何环境。 纵使再鲜明的梦,终归也将为不鲜明的现实所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曾有过那样的梦一事本身,迟早都会无从记起。

我的做法是把每天发生的事简单记下,到周日再整理成像样的文字。

百分之八十事实加百分之二十自省,这是写日记的原则。

大凡有意义的行动无不具有其独特的模式。

我的小说想要诉说的,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简单概括一下。那便是:任何人一生当中都在寻找一个宝贵的东西,但能够找到的人并不多。即使幸运地找到了,实际找到的东西也已受到致命的损毁。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继续寻找不止。

而在这急功近利的世界上,成不了商品的因素几乎不具有任何意义。

报纸上几乎不再有大象的报道。人们对于自己镇上曾拥有一头大象这点似乎都已忘得一干二净。象广场上一度茂盛的杂草业已枯萎,四周开始漾出冬的气息。 大象和饲养员彻底失踪,再不可能返回这里。

“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我说,“真的不能怎么样。怎么找都没有入口,声音又死了。我只好双手按在玻璃上干瞪眼看着。墙迅速变高——双胞胎的腰部、胸部、颈部,不久将其整个淹没,直达天花板,这是转眼间的事,我完全奈何不得。工人堵上最后一块砖,收拾好东西去了,唯独我和玻璃墙剩了下来。我真的奈何不得。”

昨天晚上完饭之后,我走进电影院欣赏梅丽尔·斯特里普演的“苏菲的抉择”,希特勒入侵波兰是电影中发生的情节。 梅丽尔·斯特里普在电影中与达斯汀.霍夫曼离婚,然后和在火车站中认识的罗伯特.德尼罗所扮演的土木工程师结婚,是一出非常有趣的电影。 我的旁边坐着一对高中生,彼此抚摸着对方的肚子。高中生认为能够抚摸肚子已经很不错了,我在念高中时也曾经做过这种事。

我见到她时,九月都已接近尾声了。这天从早到晚雨下个不停。雨单调而又温柔细腻,是这一季节常见的雨,它把在地面打下烙印的夏日记忆一点点冲掉,所有的记忆都沿着水沟往下水道、往河道流去,进人又黑又深的大海

一件事不顺利,所有事都连锁性地乱了章法,典型的倒霉一天。

“不过真正的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正的成年人的生活。真正的生活应该人与人坦率地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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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日本后现代主义作家,1949年1月12日生于京都伏见区。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演剧科。村上春树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上市至2010年在日本畅销一千万册,国内简体版到2004年销售总量786万,引起“村上现象”。其作品在世界范围内具有广泛知名度,作品风格深受欧美作家的影响,基调轻盈,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被誉为日本80年代的文学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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