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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勒平维尔那个欢乐的市镇上,我给她买了四本连环画,一盒糖果、一盒卫生巾、两罐可口可乐、一套修指甲的用具,一个夜光面的旅行钟、一个上面嵌了一块真黄玉的戒指、一把网球拍、一双白色高帮旱冰鞋、一副双筒望远镜、一个手提收音机、口香糖、一件透明的雨衣、太阳眼镜,又添了一些衣服一看了叫人心醉神迷的衣服、短裤、各种各样的夏天穿的连衣裙。在旅馆里,我们要了两间房,但是半夜里她鸣咽着跑进我的房间。我们又温情脉脉地和好了。你们知道,她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显然,她是那种谈吐优雅的女人,她们的话语可以反映一个读书俱乐部、桥牌俱乐部或任何其他死气沉沉的传统组织的看法,却根本不反映她们自己的心灵;这种女人一点没有幽默感,心里对于客厅谈话可能涉及的那十二三个话题全然不感兴趣,但对这种谈话的规矩却很讲究。我们透过这种谈话其乐融融的玻璃纸外表,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一些并不怎么叫人感到兴趣的失意挫折。我完全清楚万一荒唐地我成了她的房客,她就会有条不紊地着手对我做出接受一位房客对她可能所意味的一切。我就又会陷入我十分熟悉的那种令人厌倦的私情之中。
今天我总认为我们的长途旅行只是用一条弯弯曲曲的蜒蚰黏液条痕玷污了这片充满信任、梦幻一般的迷人的辽阔的国土,回想起来,这片国土当时在我们的眼中不过就是捜集在一起的折角地图、破旧的旅行指南、旧轮胎和她在夜晚的抽泣一每天夜晚,每天夜晚一在我刚假装睡着时就开始的抽泣。
白色的暴雨降临之前,一切都在旋转,在飞舞;一辆载着床垫、从费城来的卡车信心十足地驶进一幢空房,尘土四溢,扬过那块夏洛特躺过的石板,当旁人为我掀开上面的漆布时,露出她蜷曲的身子,完好的眼睛,黑色睫毛仍然湿润浓密,就像你的,洛丽塔。
洛丽塔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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