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风暴

作者:弗朗索瓦兹·萨冈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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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风暴内容简介

年轻的贵族尼古拉喜欢上伯爵夫人弗洛拉,但弗洛拉爱上了农民出身的诗人吉达尔。当吉达尔在巴黎载誉归来时,弗洛拉不顾当时的门户之见,与吉达尔陷入了情网。然后风云诡谲,尼古拉在意外中发现吉达尔与女仆马尔特偷情。而马尔特是一个神秘女子,几乎所有人都是她的情人,都对她神魂颠倒。最后,在弗洛拉与吉尔达的婚礼上,马尔特破坏了婚礼,她告诉众人,吉尔达与自己一个月前已经成婚。最终吉尔达自杀,弗洛拉陷入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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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我们因而不可避免地变成对女人漠然视之的专制者,或者沦为另外一些女人的牺牲品,她们像动物一样讨我们欢喜,替她们的姐妹向我们报仇,这甚至并非故意,只是出于正义或卖弄风情。

一八三二年,我三十二岁。岁数不小,但还是个年轻人,并且幼稚无知。

你确实必须十分年轻才会因为别的男人而摆脱对一个女的幻想,你确实必须头脑十分清醒,这样,女人无需借助任何外力独自一人就能摧毁你的心。为此,你甚至必须不抱任何幻想,然后忧伤而羞愧地死去。

嘲弄在等着我,管他呢!我有什么比注视我的手更重要的事呢?瞧,我的手依然那么漂亮,只是现在青筋暴起,像一根根绳索,我的手往一个蓝色小符号上添了一个蓝色小符号,从雪白的墨水瓶里出来的深蓝色墨水被扔在这厚厚的纸上,而这纸也极白,像覆盖着一层面粉。

啊,不,命运并不总是利用预言者让人知道它的诡计,或者预言命运的人已经厌倦了,不愿再对我们这些迟钝、将死的可怜人使任何眼色……

我发现这一切后,真想马上跟她结婚,和她生孩子,爱她,用一生去呵护她。我那时还是个陈腐的年轻人,却愚蠢地爱过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但这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并不冷酷,但也不是个有激情的人,不可能轻易爱上一个女人。我的感情比我的身体来得慢,但我的思想比我的感情还要慢。所以,当我差点对弗洛拉说“嫁给我吧”,而不是“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足以让一个胆怯的人吓一跳,也许还会让一个大胆的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清晨离开马尔热拉斯家的舞会时,阿泰米斯·奥贝尔就已经为弗洛拉做好再婚的计划,她的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情,每当她为别人的幸福着想的时候就会这样(而当她想到同一个人的不幸时也会流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过最后,她连续拥吻了她亲爱的弗洛拉多达十次,弗洛拉没有拒绝。我不得不屈服于这一事实:我祖母、我姨、埃莉萨还有阿泰米斯说得对,我只是个愚蠢的老男孩和一个粗俗的外省人。

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不但一点不高傲,还非常恭敬。他甚至好像还十分赞同他父亲对我的看法。他笑的时候总是眯缝起眼睛,瘦瘦的脸庞彻底放松开来,看上去像个孩子。他简直让人没法跟他生气,那天我也像所有人一样解除了武装……其实我们真该扑向我们的武器,杀死他……

“我带着一双农民的手来到这个大厅,尤其不好意思……我的出现就已经格格不入了。”年轻人带着幸福而自豪的微笑说。他的不在意和恳切使我突然觉得他为自己是个农民而自豪(他的英俊再加上一个什么头衔,很可能会把他变成最傲慢的年轻贵族)。 “怎么格格不入?”弗洛拉问,眼睛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正对我们大声呵斥的阿泰米斯,“我在英国的时候,以为法国人跟英国人受到的是同等待遇,还认为他们是上帝用同样的泥土造出来的。我甚至认为法国人为了证明这一点才发动了一场革命。”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菲勒蒙身旁,倚在马肚上,头靠在它的脖子上,我一动不动,心提到嗓子眼,我从侧面看见它把头转向我。我盯着它珍珠似的眼白,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像濒死的水手抓住木筏不放手,我也抓住我的马,我唯一的朋友,我低呼它的名字,声音充满爱意,又有些可笑。它挣脱马笼头,将鼻子上刚长出的绒毛贴在我滚烫、抽搐的脸庞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艰难地爬上马鞍,动作笨拙得像个老人,任由马儿走向马栏,我则走向我那同样寒冷的卧室:马儿迈着小步前进,我的一生也都是这样行走,因为所有幸福已离我远去。

他们的爱情起初遭到嘲笑和强烈反对,后来又受到巴黎爱嫉妒的自由思想者的讽刺,但是随着吉尔达的走红,头上的光环越来越多,他们的爱情也渐渐被尊重,不可冒犯。两人深深相爱,当地的记者显然大失所望,因为他们像梅多克地区的其他人一样喜欢以悲剧和眼泪收场的爱情故事。

次日,晚会的男宾们都大声赞扬弗洛拉的美丽、夺目和幸福(这几个溢美之词让我受不了),要不是他们间接或通过别人将话题引向那个女人,我可能马上就忘了这次偶然事件。我高兴地发现,玛尔特在这里跟她的女主人一样受欢迎。应该这么说,比起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一个正常健全的男人更容易对一个可能触碰到的女人着迷。玛尔特似乎是自由的,弗洛拉则只属于吉尔达。只有我知道,即便玛尔特是自由的,她也绝对比弗洛拉·德·马尔热拉斯更超出他们的掌控。哪怕他们占有了她。

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除了去马尔热拉斯城堡、奥诺雷和奥尔蒂家或别处参加宴会,大吃大喝到天明,我平常都待在我的事务所。我的工作太繁忙,效率又甚低,几乎整天忙于个人的生活琐事。我睡得很少,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外洒满阳光的草地或泛白的黎明,却什么也没看见。生活里只有几张面孔,弗洛拉的,吉尔达的(他俩像被一根剪不断的线连着),还有我的第一位文员的(他的丑陋极大地鼓舞了我),以及我自己的,那是我空闲时鼓起勇气在镜子里看到的面孔。在那次让时间终止、定格在八月末的意外打击之前,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说。

当他慢慢把头转过来、将玛尔特的裙子放下来的时候,我像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是吉尔达。如果不是看见玛尔特的脸和嘴唇浮现出可怕的具有劝说意味的微笑,我会当场杀了他的。 我摇摇晃晃地走出内堡,给我的马装上马鞍,一路飞奔回内萨克,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直面弗洛拉的目光。

奥诺雷抬眼望着我,那是病兽的眼睛,对我说: “她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您明白吗,罗蒙?” 这样的柔情,我实在难以消受。 一回到内萨克,我就疾步冲进厨房,慌忙吞下的昂如酒和奶酪却像兴奋剂一样,让我久久无法平静。

一天晚上,晚餐时间已过,管家在楼梯上不停叫我,怕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后来,事实让她很放心,因为我带着故事抄写员的欣喜,心情愉快地用了晚餐,同餐的有弗洛拉、奥诺雷、奥尔蒂和玛尔特(是我赋予他们新的生命)。我高兴地向奥诺雷举杯,默默地敬我死去的友人,敬我那些已经消失的敌人,敬我美丽、疯狂、永不再回来的爱情。

她走了,我微笑着,没有阻拦她,那是幸福的微笑,总之,我为爱,为我的幸运感到快乐。我感到幸运,因为这女人有点喜欢我,把我当做孩子并亲切地称呼我“尼古拉”,我愿意永远做她的尼古拉,他虽然还未成年,但在她眼里比那个公证人尼古拉可爱得多。 她拿着一杯布兹酒回来了,我一口气喝了个光,像个男人,即此刻的尼古拉重新变成的一个男人。尽管他的眼睛红红的,大鼻子被泪水泡得肿肿的,他好像还是很讨这个迷人的女人的欢喜,因为她亲切而温柔地将找到的那个黑色面具戴到我的头上,这已是那晚我的第三个面具。

舒瓦索的弟弟扑向吉尔达,大家以嘲弄的语气称他为“小舒瓦索”,因为他块头大,二十岁就发胖了,他哥哥易动怒,他则愚蠢至极。一时间女人们面前出现了三个乱奔乱跑的脚夫,接着当我对羞辱人的弟弟狠狠踢了一脚的时候,三个脚夫变成了四个。有个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昏了过去,要不就是假装昏厥,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阿泰米斯,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或者确切地说,她这一声尖叫让大家感到不安,但神志清醒。

她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率真而有感染力,这是我此生听到的最美的笑声。一个笑声囊括了所有的笑,就像她刚才的喊叫声道出了爱情的全部内容,这笑声终于感染了我,把戴着面具、快乐的我们直抛向隔壁大厅,我俩坐在一个软垫椅子上。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笑,我是笑人生,笑我们,是绝望的笑还是初中生的笑,是邪恶的笑还是神经质的笑,那句不幸的话“只缺您了”,我不知道我对它的信念是否真的具有一种难以估量的喜剧性。

我会画画,会骑马和写字,但怎么都摆弄不了剑。至于手枪,我记得有一次我瞄准一头野猪,杀死的却是一只斑鸠……

平静的风暴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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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弗朗索瓦兹·萨冈

弗朗索瓦兹·萨冈

萨冈,法国著名小说家。18岁时创作小说《你好,忧愁》,一举成名,创下84万册的销售纪录,次年英译本成为《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冠军,萨冈因此以19岁的花样年龄,成为当时最年轻的畅销书冠军。萨冈其他的名作还包括小说《某种微笑》、《你喜欢勃拉姆斯吗》、《狂乱》、戏剧《瑞典城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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