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流河

作者:齐邦媛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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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流河内容简介

巨流河,在清代被称为巨流河;哑口海位于台湾南端,是鹅銮鼻灯塔下的一泓湾流。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并未远去的时代,关于两代人从巨流河到哑口海的故事。那立志将中国建设成现代化国家的父亲,在牧草中哭泣的母亲,公而忘私的先生;唱着《松花江上》的东北流亡学子,初识文学滋味的南开少女,含泪朗诵雪莱和济慈的朱光潜;那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暮色山风里、隘口边回头探望的少年张大飞……六十年来,作者读书、教书,写评论文章,却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事——郭松龄在东北家乡为厚植国力反抗军阀的兵谏;抗战初起,二十九军浴血守卫华北,牺牲之壮烈;南京大屠杀,国都化为鬼蜮的悲痛;保卫大武汉,民心觉醒,誓做决不投降的中国人之慷慨激昂;夺回台儿庄的激励;一步步攀登跋涉湘桂路、川黔路奔往重庆,绝处逢生的盼望;在四川、在滇缅公路上誓死守土的英勇战士的容颜,坚毅如在眼前;那一张张呼喊同胞、凝聚人心的战报、文告、号外,在作者心中仍墨迹未干……作者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埋藏着巨大悲伤的时代,同时也是所有中国人引以为荣的,真正存在过的,最有骨气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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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世界上大约有一些缘份,使你在第一次相遇即敢于倾诉心中最深的感觉。

数十年间,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每看到那些平易近人的小山,总记得他在山风里由隘口回头看我。

这是我独立为人第一次见识到政治的可怕与谎言。在我生长的家庭,革命与爱国是出生入死的,有情有义的,最忌讳翻脸无情,出卖朋友。 从此以后六十年来,我从不涉入政治,教书时连校园政治也不参与。

我看到他用一个十八岁男子的一切自尊忍住号啕,在我家温暖的火炉前,叙述家破人亡的故事。

我坚持选读《神曲》是一个大大的逆流行为,在很多人因政治狂热和内心苦闷,受惑于狂热政治文学的时候,我已决定要走一条简单的路。我始终相信救国有许多道路。

那时的我,对外表美丑毫无自觉。剪个男发,从不照镜子,甚至对男女有别的种种也很不注意。我的堂姐保冈恰好相反,人长得漂亮,在中山中学读高二,据说是校花。暑假回家。整天照镜子,很看不上我的不修边幅,对我说:“你的童年怎么这么长?”

他深深感到一般国民知识的闭塞,对国家和自己的命运几乎全然无知,在淳朴的美德后面常常是冷漠和愚昧。

只有真正的知识和合理的教育才能潜移默化拯救积弱的中国,而不是激动热情的群众运动。不择手段只达目的的革命所遗留下的社会、文化问题需要更多的理性解决,才能弥补。

我长大后每次见到芍药花,总似听到母亲那哀伤压抑的哭声。它那大片的、有些透明,看似脆弱的花瓣,有一种高贵的娇美,与旁边的各种野花都不一样;它在我日后的一生中,代表人生许多蔓延的、永不凋谢的美与悲伤的意象,尤其是以前那些世代女人的痛苦。

张作霖出生草莽,但是他有那一代草莽英雄的豪壮于义气,不与日本人妥协,在皇姑屯火车上被日本人埋伏炸死,结束了传奇式的军阀生涯,留下东北那么大的局面;其子张学良继承名号、权势以及财富,但是没有智慧和尊严,东北自主强盛的希望也永未实现

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并未远去的时代,关于两代人从巨流河落到哑口海的故事。

感想不是只有喜、怒、哀、乐而已,还要有一些深度。深度这种东西没办法讲,不过你自己可以找得到。如果你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但是可以培养。 文学上最终的是格局、情趣与深度,这是无法言诠的

我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如果重庆失守,我到“雷马屏峨”如何找到回家之路?十天之后,爸爸写来一封快信,简短有力的写着:“国内战线太广,目前确实费力,但盟军在太平洋及欧洲局势日渐好转。吾儿随学校行动可保安全,无论战局如何变化,我在有生之年必能找到你。”

我们在一棵大树桩上坐下。他开始轻声吹口哨,原有的鸟声全停,他继续吹口哨,忽然四周树上众鸟齐鸣,如同问答,各有曲调。似乎有一座悬挂在空中的舞台,各种我不知道名字的乐器,在试音、定调,总不能合奏,却嘹亮如千百只云雀、夜莺,在四月的蔚蓝天空,各自竞说生命的不朽—随生命而来的友情、爱情,受苦和救赎……如上帝点醒我,在这四月正午的林中空地,遇到了我愿意喊万岁的天籁

在危机四伏、不断搬迁的日子里,母亲不再是个哭泣的女人,她与我父亲两人的感情,在那样动荡的局势下开始建立起稳固的根基,她觉得能与他共患难是幸福的,那种全心全意的接受与奉献,给我成长过程最大的安全感。她八十三岁去世前不久,我们曾谈到新时代女性有选择权的婚姻,我问她现在是否仍会选择嫁给爸爸?她当时未答,过了几天,她说:“我还是会嫁给他。他虽不是“家庭第一”的男人,但他是温和洁净的真君子

……女儿回说:“大学教育有什么用?专门读书有什么用?一点不能和现实结合起来。”父亲说:“一个人不读书怎么能懂得世界上的事情,怎么晓得分辨对与不对?人对于问题的看法完全要靠他的脑筋来判断,而脑筋不经过读书怎么训练?”

如伍尔芙《自己的房间》,她的名句是:“一个女人想要从事文学创作,必须有钱和她自己的房间。”

对于曾经长年在大家庭制度,甚至在皇权笼罩之下生长的中国人,热闹和互相牵涉是安全感的表现。如果近放着这种日子不过,却去追求寂寞孤独,是个奇怪的观念。…… 这种追去独立思考的“寂寞”,在文学上是常见的。……即使是梭罗散文集《瓦尔登湖》,同样被视为是一本远离喧嚣、寂寞孤独的书,其背后也隐藏着对社会的批判。……这些具有强烈女性意识的作品,所要追求个人的空间,即是所谓“寂寞”,想印证一个女子也有自己心智独立的价值,在困境中隐隐存在的不平、不安和终身的渴望。

后来我自己明白,原来我不属于任何政治阵营,如果我不积极参与活动,永远是被挤到路边的那种人。如果我敢于在任何集会中站起来说“我们现在该先把书读好”,立刻会被种种不同罪名踩死,所以我本能地选择了一个轻一点的罪名——“醉生梦死”。

记得有一天,有位盖伯母和我妈妈在屋子里哭,妈妈叫我带她两个小男孩到院子里玩,盖家小兄弟说:“不知为什么我爸爸的头挂在城门楼上。”二00一年,在沈阳已复校的中山中学“齐世英纪念图书馆”开幕时,有人赠我《勿忘九一八》纪念画册,有一张全页照片:古城楼上,清晰的一排血淋淋的壮汉头颅,怒目龇牙,血淋淋的国恨家仇全未放下。与我童年记忆印证,永难磨灭。

哥哥和那些大男生已跑下山,我仍在半山抱着一块小岩顶,进退两难。山风吹着尖锐的哨音,我在寒风与恐惧中开始哭泣。这时,我看到张大非在山的隘口回头看我。……数十年间,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每看到那些平易近人的小山,总记得他在山风里由隘口回头看我。

“……每天口中念着云雀夜莺的,不知民间疾苦,简直是没有灵魂!”……记得刚住进时,她要我们叫她姐姐,对我殷勤照顾……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如此凶恶攻击呢?但是我年轻的心却无法吞噬那翻脸无情的攻击。……“……贪官污吏的女儿!滚出去!……”这是我独立为人第一次见识到政治的可怕与谎言。在我生长的家庭,革命与爱国是出生入死的,有情有义的,最忌讳翻脸无情,出卖朋友。从此以后六十年,我从不涉入政治,教书时连校园政治也不参与。

自六月以来,我心中对张大飞的悲悼之情,沉重又难言。我不知如何恰当地称呼他的名字,他不是我的兄长也不是我的情人,多年钟情却从未倾诉。……我心中还有无法言说的复杂沉痛与亏欠,谈到他的任何轻佻语言都是一种亵渎。

他回去对大家说,看到我坐在那里,手里抱个小孩,师母在扇炉子,老师仍在一个人讲着《地狱篇》十八层地狱不知哪一层的诗文,当时传为笑谈。

他顾念老校长的立场,只谈健国强身,赶走日本倭奴,成为世界文化大国等,似乎从未为共产主义宣传。事实上,他本身独特的吸引力就是最好的宣传,很多人借由他温文儒雅、充实渊博的风格认识了共产党。

...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如此凶恶攻击呢?...------这是我独立为人第一次见识到政治的可怕与谎言。在我生长的家庭,革命与爱国是出生入死的,有情有义的,最忌讳翻脸无情,出卖朋友。

在乐山之后的两年,我从没有告诉人这个地方,和那江上的岩洞一样,对我是圣灵之地。那一年我二十岁,面对重重威胁的人生,觉得随时可能失去一切,孤苦无依。唯一必须留下的是自己的心灵,这一刻切切思慕知识、追寻善和美的心灵,而这个河岸小片净土,曾是我安心置放心灵之地。

那一年我二十岁,面对重重威胁的人生。觉得随时可能失去一切,孤苦无依。唯一必须留下的是自己的心灵,这一颗切切思慕知识、追求善和美的心灵

……我坚持选读《神曲》是一个大大的逆流行为,在很多人因政治狂热和内心苦闷,受惑于狂热政治文学的时候,我已决定要走一条简单的路。我始终相信救国有许多道路。……

……其中我多年不能忘的是夜间听《荒城之月》,在音乐中忘记它是日本歌,有时会想起逃难时荒郊寒夜的风声犬吠,想想那数百万死在侵略中国战场上的日本人,虽是我们痛恨的敌人,家中也有人在寒夜等他们回家吧。初到台湾时处处仍见待遣送的日本人,看着他们瑟缩地跪在台北街头摆地摊卖家当,心中实在没有什么同情,但是也知道他们不是该偿还血债的对象。

巨流河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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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齐邦媛

齐邦媛

齐邦媛,一九二四年生,辽宁铁岭人。国立武汉大学外文系毕业,一九四七年来台湾。一九六八年美国印第安那大学研究,一九六九年出任中兴大学新成立之外文系系主任,一九八八年从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任内退休,受聘为台大荣誉教授。曾任美国圣玛丽学院、旧金山加州州立大学访问教授,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客座教授。教学、着作,论述严谨;编选、翻译、出版文学评论多种,对引介西方文学到台湾,将台湾代表性文学作品英译推介至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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