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
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内容简介
本書從晚清畫報入手,以五個專題研究在晚清這一特定時空中,傳統中國的「左圖右史」怎樣與西學東漸的「圖像磘事」結盟,進而匯入到以「擧蒙」為標識的中國現代化進程。與其他學者不同,作者關注的是整個晚清畫報,不僅僅局限於《點石齋畫報》一家;不僅關注晚清畫報在傳播時事和新知方面的意義,還兼及其在新聞史、繪畫史及文化史方面的意義;關注以圖像為主體所進行的敘事,與以文字為媒介所進行的磘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是否可以相互溝通與補充。作者陳平原教授長期從事晚清畫報研究,從世界各地圖書館中搜尋史料,發現了諸多珍貴文獻。加上本書二百多幅珍貴的歷史圖片,真實地再現了晚清畫報繽紛的面目。當中一些圖畫十分有意思,如:《女學堂演對圖》表現一群小腳尖尖的女學生在列隊演操,其畫面在今人看來滑稽不已;另一幅《新石頭記》(文明境界的飛車)畫的是賈寶玉乘氣球飛車遨遊,讓我們驚異於繪畫者的想象力;這些有趣的圖片反映的卻是五四新女性的預演及晚清人對新知的熱情。
热门摘录
以西洋画报为榜样,以图文并茂为目标,以新闻纪事为主干,以绘画技巧为卖点,以开通民智为宗旨,以兼及妇孺为准则。
画报虽以图像叙事,新闻是其基本内核。 虽然画师成了创作的主角,但画报的性质决定了其必须以记者的眼光,以图像叙事的方式,讲述学士大夫以及妇女儿童都喜欢的故事。
阅读晚清画报,最好兼及时事性、知识性与趣味性。例如,那些互相支持且互相阐释的全景与局部、突发事件与日常琐事、连续性叙事与美人图花鸟图,表面看有些杂乱(因材料限制),可穿插呈现的结果,便是动静结合,错落有致。
谈论名画的“观看之道”,或者“图像证史”中的“社会景观”及“可视的叙事史”,乃至人文研究的“图像转向”,对于晚清画报来说,都有点过于“高大上”了。
因此,从政治史看,除广州的《时事画报》外,晚清画报全都太过温和,很少留下值得追怀的慷慨悲歌。这些平实且世俗的画家们,不怎么强调“文以载道”,而是兼及新旧与雅俗,突出可视性与趣味性。如此文化立场,正是我所阐发的“低调启蒙”——迥异于改良派或革命派虽路径不同却都喜欢指点江山的“高调启蒙”。
尽管不同时期文化趣味与思想倾向略有变迁,但作为整体的《点石斋画报》,最值得重视的,还是其清晰地映现了晚清“西学东渐”的脚印。正是在此意义上,我格外关注画报中的“时事”与“新知”,而不是同样占有很大篇幅的“果报”与“奇闻”。
可《点石斋画报》真正的意义,在时事画而非技巧上更为成熟的人物画或风俗画。
也正是这些“论说”,显示作者对于画报的意义并无深入的理解,依旧停留在“开愚”“启蒙”,而不太考虑图文之间可能存在的巨大张力。
不管是“艺术创新”“文化启蒙”,还是“时事新知”,其实都不足以穷尽晚清“画报”出现的意义。 由于画报中图像占据主导地位,画师的重要性得到前所未有的凸显,成为传播新知的主体,导致感觉世界方式的变化。这一点,必须放在新闻史、美术史与文化史的交叉点上来把握,方能看得清楚。
讲故事而配插图,这无疑最能吸引儿童;只是《启蒙画报》既然隐含教科书意趣,如何有效地传授知识,让儿童将“学习”作为“游玩”而不是苦差事,乃成败关键。设立伦理、地舆、掌故、格致、算术、动植物等栏目,用文字兼及图像的方式,深入浅出地介绍各种专门知识。
编刊画报的本意,即以图像方式写新闻、讲故事、发议论;如何舍弃了新闻性,那就背离了办报初衷。画报可以夹杂“古事”,但必须以“时事”为主干,至少也得“影射现实”。
潘达微、何剑士、高剑父、高奇峰等人主持的《时事画报》及《真相画报》,可以说是晚清最为“高雅且精致”的画报。其政治上的“高调”,表现为鼓吹风潮、书写革命;其艺术上的“高调”,则是普及学术、提倡新文人画。
《时事画报》及《真相画报》之所以将关注点逐渐从“时事”转移到“美术”或“学问”,既有画家的内在趣味,也是外在环境决定的。 实际上,这种革命胜利后的失望与颓唐,确实以何剑士最能代表。
最直接的效果是,画家不再追求写实,而是采用轻车熟路的仕女画笔法,来绘制所有中国女性——包括古代著名的丑女,以及当今充斥大街小巷的各式妇人。 单从画报仕女图传统之强大,隐约透露出读者的欣赏趣味。……如此“鉴赏女性”的目光,我相信很大部分来自成年男子——无论其社会阶层以及文化水准。
今人所见晚清画报中的场景,无不包含着画报人的眼光、趣味以及笔墨技巧等。
在这个意义上,阅读、体味、遥想晚清人的“帝京想象”,对于今人来说,并不那么容易,同样需要“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
额者特氏临终叮嘱母亲:“中国风俗,向以家产遗子孙,无捐以举公众事业,造社会幸福者。有之,请自慧仙始。我死,以我家遗产兴女工。世好诚裕如性不欺,且热心学务,属其经画,可竟吾志。”诚璋(裕如)不辱使命,终于建起了以慧仙命名的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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