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作者:梁文道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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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内容简介

要數香港成功的書籍中介人,絕對有梁文道的份兒。他的書評既有角度,又不會流於孤芳 自賞。《弱水三千》是他的書評集錄,透過這本作品,他分享了自己的「課外閱讀報告」,深得一眾愛書之人的支持。經過兩年時間,《弱水三千II》載譽重來,為大家介紹更多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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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经典就是总会被人误会的那些书。而最大的误会莫过于人人都以为自己读过它们,其实根本没有。比如《圣经》,比如《论语》,作为思考背景和日用语言的来源,它们或许很陈旧。可是当你真正把它们当成书,以读者的身份第一次好好地打开它们细读下来,你却会发现“世界是如此地新,所有的东西都还没有名字”(你看,我又在援引经典了)。因此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这篇文章里才会说:“经典是,我们愈是透过道听途说而自以为了解它们,当我们实际阅读时,愈会发现它们是具有原创性,出其不意,而且革新的作品”。

哈里•法兰克福在<<放屁>>的最后一小段,谈得就是这个问题。他认为我们丧失了"以公正无私努力来解决孰真孰假的信心"于是就"从致力追求正确无误的理想信条上退缩,转而追求所谓'诚意'的这种替代性理想"。因此一个高官大可以在"真情对话"里大发毫无意义的空话,只要他是真心诚意忠于自我地在说这些屁话;而观众们也不会计较那些话的根据和逻辑,因为大家讲的都是"真情"。

真正长年在路上的,却不愿带上太多的身外物,他们苦行般地节制。再走下去,就会发现旅行的真义了。原来出门不是放弃责任,而是要更明白地寻找与确认自己的责任。

成长就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残酷的醒觉历程。想当年,我也有过纯情的日子,曾经十分羡慕法国人民的文化质素高,不只电影晓得安排主角去法兰西学院听李维史陀讲课,就连傅柯最深奥难懂的《词与物》也成了地铁里人手一册的畅销书。直到上了大学,有学长传授“书皮学”(book cover studies),我才恍然大悟,法国人有可能是世界上最懂得在知识上伪装在文化上炫耀的一帮家伙。

“书皮学”本是大学时代我们拿来嘲笑人的话。一个家伙平日看起来是个博览群书的鸿儒,谈什么书他都能侃上两句,似乎无所不观。但一再追问,却又顾左右而言他,从一本书扯到另一本书,表面上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实则绝不深人,永远在表象上徘徊。遇上这种人,我们就称赞他“精通书皮学”。

有一场戏,两人在机场里的书店碰上了,男的问:“咦,你买了本什么书?这么厚。”女的答:“噢——一本拿破仓的传记。我最喜欢看和他有关的东西了。而且这本书厚成这个样子,可以够我看上几天,也オ不过六元九毛九,多划算!

书之于人,就和食物音乐一样,必要但是日常,不足为奇也不足称道。

首先,我们都太习惯坐着看书,却忽略了其他姿势的可能,例如前面说过的躺着读,以及直直地站着。

我当年就是如此,知道了《战争与和平》的梗概,也知道了屠格湦夫《父与子》的主要情节(另一本未曾读过的经典),但竟然无法具体描绘出它们各自的特点,它们全都成了一团模模糊糊的“俄罗斯小说”,就像那粒工业生产的红色小药丸一样。书单代替了书,维他命代替了食物;我以为自己得到了和平,暂时止住了虛菜心发动的求知欲,换回的却是更多的战争,究竞无知所导致的空无和冲突。

每一个人的藏书都是他暂时淤塞的浅滩汐湖,终有流出冲散的一天,终有回到大河海潮、刻,本来就非我所有。那些注定没有流传价值的,就活该蒸发,回归大气。所以无意义的书,不妨尽成废纸,且还有再用的价值,堪比器官捐赠。至于我所宝爱的那几本失书,这就叫做回归大海被解放出去了,未必不可说是幸事。在我有限的见识与生命里,它们行过,行过,如此而已。

《容安馆札记》是现代中国作者中最擅长引经据典、摘字取词的钱钟书的晚年笔记,全书除了引文还是引文。我以前少不更事,觉得钱先生只不过博学,总是东抄西抄,没什么自己见解。后来我才理解这样的书最难写,虽旁征博引,却环环相扣,让不同的文章和书籍在自己书出来的范围里相互发明相互碰撞。就像一个指挥正在驾御庞大的管弦乐团一样,你能说一个指挥不玩乐器就不算音乐家吗?整个乐团就是他的乐器。

而一个真正做手工的人是不可能不爱自家出品的,就像泰八郎,假如纯粹为了赚钱,假如不是真心喜爱眼镜他能数十年如一日地这么做下来吗?

我开始能够体会浮士德的悲剧,也开始明白知识、禁果与傲慢的关联了,你愈是以为自己谦卑低下,就愈容易犯上骄傲的罪,愈容易陷入文字障所导致的我慢。

只有在读书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宽容的人。

本集十篇,皆为悼文,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少数的思想家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更少数的思想家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的看法

他(笛卡尔)在1649年被瑞典女王请去教哲学,一个星期有三天要早上五点半上课,我们一向晚起的大哲习惯不了,早晨天气又凉,终于患上肺炎身亡

成长就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残酷醒觉历程。

那种感觉很难受,为什么那些人老是说什么“众所周知,解构主义的初次登场正好是在结构主义的高潮时期”,“有名的韦伯论题到底能不能适用于东亚的情况呢?”……似乎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晓得解构主义和韦伯论题是什么。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

“六四结束了十年的中国新启蒙运动,陈水扁束缚了台湾的民间力量”

可是深圳偏偏就有一家挺雅致的舊書店,就在丹下健設計的那個新書城一角。

其实他根本不想批判什么,因为人本来就是空的,而真实从来都不存在。加入你觉得他的行文腔调很嘲讽,那只不过就是嘲讽而已,没别的。

”在漫长的旅途当中,我不断在截取土地、人民、历史所赐予的一切,一直不断地在承受,没有付出。作为一个旅人,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潜游在不断转变的各个国家,人民所承受的苦难与快乐,都是隔了一层距离来感受,实际上我没有任何具体的奉献。我突然了解到,身份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因为有固定的身份,岗位就是确认了,就能够具体通过这个身份而进行回馈,说得老套一点,就是为社会出一份力。“然后就是回家的时候了。原来出门不是放弃责任,而是要更明白地寻找与确认自己的责任。

所谓犬儒,我指的是不相信真理的存在,也不相信真理可以俞辩愈明;因此我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从不深入。例如电台节目总是让各方人马各自表述一轮,然后主持人来一句“这是观点与角度的问题”,就草草作结,仿佛所有的角度都是对的,所有的观点也都是不需要经过反复申辩而申花的;这就叫做尊重与宽容,这就叫做言论与自由。

这个城市,看起来很大,但容得下奇花异草的空间却已不多了。

读书先读目录,你才不会一头栽进纸堆,迷失方向。相反地,你会很清楚自己现在站在哪里,走了多远,前面又还有多长的路。

女人最擅长的,似乎就是投诉男人不关心小孩,和记住所有发生过的琐碎杂事。

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这篇文章里才会说:"经典是,我们愈是透过道听途说而自以为了解它们,当我们实际阅读时,愈会发现它们是具有原创性,出其不意,而且革新的作品。"

自我看见教授的书,才知道他在课堂以外是个怎么样的人物,那些书是他的完整灵魂。如果我把它们运回书店,这些书就会被拆散分置到不同的书架上,那就等于他的彻底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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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梁文道

梁文道

1970年生于香港。1988年开始撰写艺评、文化及时事评论,并曾参与各种类型的文化及社会活动。现为凤凰卫视评论员,《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等中国内地、香港及马来西亚十余份报刊杂志专栏作家。主要著作有《常识》、《我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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