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初期政治史研究
南宋初期政治史研究内容简介
北宋政权崩解后,继起的南宋高宗政权既需要快速有效地清理内部诸政治势力,重建朝廷威权,也必须思考如何应对敌国金压境的威胁。《南宋初期政治史研究》作者寺地遵教授引入政治学的“政治过程论”作为研究方法,细腻地描述了建炎元年(1127)至乾道元年(1165)间诸政治势力为掌握国家权力所进行的斗争,以及国家政策如何因应外在情势而调整,同时综合考察了各政治势力的社会背景。全书以绍兴十二年(1142)宋金和议形成分为前后两部,论述南宋政权自成立以来的运作与变化。讨论的时空虽在南宋初期,然自北方避敌南下的高宗皇帝以至文武官僚为巩固自身权、利,彼此纵横捭阖间对南宋政权性质所造成的影响,恰为理解传统中国政权体制内的权力冲突、抗争关系提供了有力的观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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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宗眼中,兵卒原则上乃至佣兵,根本不可能有志一同。高宗既把兵将关系限定在赏罚关系、金钱与法关系(罚是法所规定的)、雇佣关系上,为使兵卒能并其意而行,当然必须不断有庞大的资金支持。收兵权后,原在家军之下的兵员全部成为皇帝直辖的御前军,更需要巨额的资金,国家财政乃随之急剧地膨胀。
南宋政权是在金的同意与谅解下建立,任何势力若不能认可此点,即不得存在。在这层意义上,南宋政权史原本就存在着分裂、对抗的关系,而专制体制之得以再造,亦以此为基础。权力基础的狭隘性可以说是秦桧权力的特征,为补强此狭隘性之弱点,就不得不更加强其战斗性,压制他人,倾向专制。
笔者个人认为,从大局方面来看,高宗退位的原因应是:1、在确立南宋政权过程中,采取共同政治行动的秦桧已死,其集团也在此时全遭逐放;2、金之毁盟败约,重启战端,亦破坏了高宗政策的根本部分。
使金的宋使全部都到西京大同府
庶私念,军不可专,专则难制;兵不可骄,骄则不用鸣。赏罚不可不公,不公则人不负,今此可为乎。我于爵赏不滥,人多以我为吝。于罪无所贷,人我以我为刻,今此可行乎。(《要录》卷一百一十八,绍兴八年三月庚寅条)
宋金和议遂浮上台面,成为最大的政治课题。
反对和议,主张恢复中原
徽钦二帝
在军事势力不断扩张、无法统制的情况下,皇帝只是被拥立者,旗下并无一兵一卒可用,既见逼于异民族的强大压力,又要面对不断发生的叛乱事件,陷入紧急的军事状态,这正是高宗所面对课题的特殊之处。
当李纲、宗泽系官僚败于黄潜善、汪伯彦,高宗决定巡幸东南之时,南宋政权就已决定了基本格局,放弃了华北、中原的民族保卫战,成为保宗社的江南政权。
上谓大臣曰:天下幸已无事,惟虑士大夫妄作议论,扰朝廷耳。
高宗因为在即为为皇帝的授权关系上有瑕疵,又是与金和平共处的障碍,只有为万民计而被迫退位,同时,厌战的风潮已经弥漫在皇帝禁卫亲军之中。
北宋末年徽宗退位后,蔡京的专制即告终结,受蔡京压迫的元佑旧党官僚也得以复权。同时,在北宋亡国之际,蔡京系官僚中最有力者多在混乱中遇害;相反地,旧党人士却因为蔡京专制时期被流放地方而得免难。可是,靖康之难、南宋之建立,以及南迁等一连串事态之激变,旧党人士难以集结。一直等到国内治安恢复,他们才重新在南宋朝廷中集结起来。
和北宋政权相比,南宋政权失去了民族整体性,只继承了集权主义;不以一定地域为政治基础的北宋末权门势力,借着拥立高宗掌握政治主导权的事实,其实正与此相呼应。寄生性的中央权门势力排除了地方性的在地立场与论理,稀释了民族整体性,使之沦为次要的意义;而以中央支配地方、收括地方财富的集权主义为当然。
高宗说道:外国之与中国,如阴阳消长,岂能偏废?若可剿除,汉唐之君,行之久矣。
具体说来,前者(皇帝、秦桧一方)的理论将使国家走向家产国家、皇帝专制主义的道路,后者(和议反对派一方)的理论则倾向于皇帝机关说、皇帝官僚制的国家。
柘皋会战是根据高宗的战略构想,动员了当时主要家军军团所有兵力的一次大规模决战。可是,岳飞并未参与此次会战……濠州会战时,皇帝虽曾希望岳飞前去救援,但岳飞却以未参加之前的大捷、军粮不足等为借口裹足不前。高宗前后虽发出十七回亲札,但岳飞却始终不动。据说,最后高宗只好恳求岳飞说:“社稷存亡,在卿此举。”岳飞这才行军三十里,听闻濠州陷落后,便赶赴舒州、蕲的边境,“故张俊与秦桧皆恨之”。王伯庠编纂的《王次翁叙记》中写道:“上始有诛飞意。”
南宋初期政治史研究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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