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ping the Velvet

作者:Sarah Waters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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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斯特布尔就是我的整个世界,阿斯特利的客厅是我的王国,而牡蛎分泌的汁液则是我的魔法。母亲告诉我,我是他们从牡蛎壳里捡到的,一个贪婪的顾客差点把我当午餐吃掉。尽管我很快就不再相信这个故事了,但在十八岁以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牡蛎的感情,也从来没有离开父亲的厨房去寻找事业或者爱情。

即使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牡蛎刀,永远退出了父亲的厨房,但每次看到鱼贩的木桶,或者听到牡蛎商人的呼叫,我的手腕和指关节都会隐隐作痛。有时我甚至觉得,我的大拇指指甲盖和手掌的缝隙之间还能闻到牡蛎汁水和海水的味道。

每一次踏进我的深红色小包厢都美妙极了,可以看到成排的脸,舞台的金顶,天鹅绒的幕布和流苏,还有蒙尘的地板上一排排的脚灯——我一直觉得它们像打开的海扇贝的壳——然后很快我就会看到姬蒂昂首阔步地走来,挥舞着帽子……哦!当她在舞台上站定,一阵喜悦迅速席卷了我,强烈到我得屏住呼吸去感受它,并且昏眩起来。

能这样被她称呼,我愿意丢了所有的旧名字,或者干脆不要名字了。

每一件衣服都带有她的体温,都有着独特的气味。每一件衣服似乎都充满力量,在我被刺痛的双手上(或我的想象中)流光溢彩。

“当你把它抛给我的时候,”我对她说,“我的人生改变了。我想我一定是——在那之前都是沉睡着的,或者是死的——直到那一刻,自从我遇见了你,我才苏醒,才复活!你觉得我现在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吗?”

我站在她们交叠的影子后,用颤抖的手捂住了脸。自从认识姬蒂·巴特勒以后,我总是仔细地洗手。如果手指缝里有没洗干净的东西,那对我就像珍珠粉上的石墨或醋一样明显。尽管如此,我手上依然留有牡蛎的味道,依然残留着一丝细线——不是龙虾的须,就是小虾的须——在我的某个指甲盖里。我想,我要怎么放弃我的家人,我的家,还有牡蛎女孩的一切? 而生活在姬蒂身边,沉浸于这份强烈而隐秘的、令我颤抖的爱里,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总结道,孩子不是为了取悦父母而生的,也没有哪个父亲能指望女儿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长话短说,南南,哪怕你是要去魔鬼那里,我和你妈妈也宁愿看到你快乐地从我们身边飞走,而不是悲哀地留下,然后也许会憎恨我们,阻碍了你去追随自己的命运。”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悲伤,也没见过他这么滔滔不绝。我没见过他流泪,但是现在他说着话便眼中泪花闪现,眨了好几次眼想要抑制眼泪,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家里也还是那个模样。没有一样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如我所想变得特殊,或因我的离开而发生任何改变。没有,除了家人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不是悲伤,就是因为佯装高兴而变得僵硬,令我无法直视。

她的触碰又让我全身僵硬:我仍然不习惯我们友谊中的这种自然的爱抚、牵手和抚摸脸颊,每一次触摸都让我有些瑟缩,我的脸也因为欲望和窘迫而微微泛红。

我知道。这感觉绝妙无比,但也令人恐惧。因为你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值得拥有这份好运,你错误地占了别人的所有——一旦你分神,它就会被夺走。而你一旦得到这份内心的渴望,你会不惜做任何事情,不惜牺牲任何东西来守护它。我知道姬蒂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当然,我们所指的是不同的东西。 往后我就会记住这些。

我知道我不可能第二天早上就收拾行李离开姬蒂。我知道我已走了这么远,不可能就此离开。但是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就得按她所言行事。我必须学会压抑自己怪异且无法实现的渴望,叫她“姐姐”。因为当姬蒂的姐妹总比什么都不是要强。如果我的头脑、我的心、我那滚烫的灵魂因此发出耻辱的叫喊,我必须遏制它们。我必须学着像姬蒂爱我一样爱她,否则我就再也无法爱她了。 那样,我想,就太可怕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我的对手,但奇怪的是,在他的陪伴下爱她变得更容易。有他在场,我就可以和他一样大胆而感性。我们可以装作崇拜她,这简直和可以真的崇拜她一样美好。

我是她的烘托,她的回声,我是她巧妙地投射在舞台上的影子。但是,就像影子一样,我借给她棱角与深度,这一点很关键,是她以前没有的。

我的满足绝不是虚荣,而是爱。我们演得越好,我们的爱也越趋于完美。毕竟,这两样东西,演出和爱,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它们是一同诞生的,或者,我喜欢把它们看作相互催生的,演出只是爱在公开场合的表现形式。

我隐藏起来,消失在世界上。我丢弃了友谊和欢乐,把拥抱痛苦当作事业。

除了自己的悲痛,我对一切都无动于衷。我以一种诡异而可怕的狂热沉浸于这种悲痛。

我麻木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在这页纸上,发出了叫喊——迅速、尖厉而痛苦的叫喊,仿佛那一页纸太热,烫伤了我。我的叫喊变成了低沉、愤怒的呻吟,不断持续,直到筋疲力尽。

我滑下床垫,倒出包里的衣服,让它们一股脑儿地铺在地板上。它们摆在我身旁,在这个褪色的房间里鲜艳帅气得不可思议:我以往生活中所有的形状和质感,音乐厅的味道和旋律,我旧日的激情,全都在这些衣服的缝线和褶皱里。

我穿上裤子是为了避开男人的目光,现在却觉得自己成了他们凝视的对象——他们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是那种人——嗯,对此我并不烦恼。对我而言,这就像某种奇特的复仇。

反正他们都是男人,脱了裤子看起来都一样(无论他们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怎么想)。

我心想,她发现我没有赴约,可能会很吃惊,很生气——这是我今天辜负的第三个女人。我也很抱歉,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太遗憾。其实我一点都不遗憾。

尽管头几天在费里西蒂广场还有点陌生,但我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以及新的生活方式。我在这里的生活和在米尔恩太太家一样懒散,当然,不同的是,有人赞助我的懒散,而且让我吃饱穿好睡好,只需要我的虚荣最终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回报。

我并不介意没有自由,我已经说过,这里的温暖、奢华、亲吻和睡眠让我变得迟钝,并且比以往更懒散了。

另外是一些色情图册和情色小说,我称其为女同读本,而戴安娜说那是萨福的激情。

我的欲望曾经来得很快,促使我去追求绝望的快感,然而,我想她并不会引发我的欲望。我也不能——我那颗曾经柔软的心已经变得坚硬,近来变得更坚硬了,在奎尔特街,它不可能再次变得柔软。

在我看来,这整条街就像是天然橡胶做的,人们的喊声、笑声、气味还有狗,都会从一家滑到另一家。

不过,毕竟我来奎尔特街也不是来调情的,而是来回归平凡的生活。既然这里没有人可以勾引,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就更正常了。

拿起牡蛎刀的那一刻,我仿佛拿起了一把钥匙,解锁了我母亲所有的牡蛎菜谱,让它们一股脑儿流向我的指尖。

尽管我最近对弗洛伦丝的着迷有些令人苦恼,但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再次燃起还是非常美妙的——我女同性恋的部分被擦亮并发出声响,像一个烧着煤的引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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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Sarah Waters

Sarah Waters

Sarah Waters is a British novelist. She is best known for her first novel, Tipping the Velvet, as well the novels that followed, including Affinity, Fingersmith, and The Night Watch.Waters attended university, earning degrees in English literature. Before writing novels Waters worked as an academic, earning a doctorate and teaching. Waters went directly from her doctoral thesis to her first novel. It was during the process of writing her thesis that she thought she would write a novel; she began as soon as the thesis was compl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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