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别集
探讨别集内容简介
收录散文35篇,是博尔赫斯对他所读过的钟爱的书,对他钟爱的作家,作出的个性化评论。在博尔赫斯论述相关的作家作品时,我们既可以读到那些作家作品的风貌,更可以读到博尔赫斯个人的见解。《探讨别集》就是博尔赫斯对他心目中的好作家好作品的评论集。
热门摘录
我重说一遍,古典作品并不是一部必须具有某种优点的书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于不同理由,以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忠诚阅读的书。
一切艺术都力求取得音乐的属性,而音乐的属性就是形式。音乐、幸福的状态、神话学、时间塑造的面貌、某些晨暮的时刻以及某些地点,都想对我们说些什么,或者说了些我们不该遗忘的事情,或者正要向我们传达某些信息;这一即将来临然而没有出现的启示或许正是美学的事实。
我们时代最迫切的问题,是国家逐渐干预个人的行为。...
没有一个世界有名的作家不铸造一个象征物;需要提一下,这象征物不一定是客体的、外界的。... 要欣赏克韦多,必须得是现在的或潜在的文学家;反言之,没有一个具有文学才能的人会不欣赏克韦多。克韦多的伟大是语言上的。...书中的思想不值得记住,但语句却让人过目难忘。...刻意的简洁、倒装句式、近乎代数式的严谨、词语的对仗、枯燥乏味、用语的重复,是文章具有感人的精确性,许多语句使人觉得或者说要求人认为是无懈可击的。
康拉德和亨利.詹姆斯把现实生活写成小说,因为他们认为现实生活富有诗意;塞万提斯却认为现实和诗意是互相矛盾的。... 堂吉诃德成为《堂吉诃德》的读者,哈姆雷特成为《哈姆雷特》的观众,为什么使我们感到不安?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如果虚构作品中的人物能成为读者和观众,反过来说,作为读者和观众的我们就有可能成为虚构的人物。
霍桑首先设想好一个或者一系列情节,然后塑造他创造计划所要求的人物。那种方法有可能产生优秀的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短小精悍,情节比人物显而易见;但产生不了优秀的长篇小说,因为长篇小说的一般形式只在最后才能看出来,一个塑造得不好的人物可以牵连周围的人物,使他们显得不真实。... 废除过去的企图古已有之,不可思议的是它恰好证实过去是不能废除的。过去是无法销毁的;一切事物迟早会重演,而重演的事物之一就是废除过去的企图。
一部不朽的著作总是有无穷的、生动的模糊性;它像使徒一样,完全是为所有人的;它是一面镜子能找出读者的特征,还是一幅世界地图。这一切还应该是以淡化的、谦卑的方式发生,甚至无视作者的意见;作者应该彷佛不知道一切象征的意义。
事实是每一位作家创造了他自己的先驱者。作家的劳动改变了我们对过去的概念,也必将改变将来。
《夜莺颂》写于1819年。1844年,《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二版出版。该书第四十一节写道:“我们坦率地自问,今夏的燕子是不同于第一个夏天那一只的另一只吗?还有,在两只燕子之间,曾经千百万次地发生过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影无踪吗?谁要是听我说那只在这里玩耍的猫就是三百年前在同一个地点蹦蹦跳跳淘气的猫,随便他怎么看待我,但是,更为离奇的妄想,是认为那根本是另一只猫。”
时间是我的构成实体。时间是一条令我沉迷的河流,但我就是河流;时间是一只使我粉身碎骨的虎,但我就是虎;时间是一团吞噬我的烈火,但我就是烈火。世界,很不幸,是真是的;我,很不辛,是博尔赫斯。
文学引起的激情也许是永恒的,但是方法必须不断改变,哪怕只有一些极小的变化,才不至于丧失它的魅力。随着读者的日益了解,那些方法也逐渐失效。因此断言古典作品永远存在是危险的。 每个作家都不再相信自己的艺术和技巧。... 我重说一遍,古典作品并不是一部必须具有某种有点的书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于不同理由,以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忠诚阅读的书。
前几天,我在书上看到那个下令修筑中国的长得几乎没有尽头的城墙的人是第一个皇帝,始皇帝,他还申令全国焚毁先于他的全部书籍。
如果我没有搞错,我举的那些驳杂的例子同卡夫卡有相似之处;如果我没有搞错,它们之间并不相似。后面一点意义尤其重大。
事实是每一位作家创造了自己的先驱者。作家的劳动改变了我们对于过去的概念,也必改变将来。
邓恩(《时间试验》。第二十二章)推论说,(…) 这些无数个内心的主体,不能容纳在三维空间中,但可以容纳在同样无数维的时间之中。p21 莱布尼兹说过:“如果精神需要思考思考过的东西,然后再思想思想的思想,这样一直到无穷。 ”(《人类理解力新论》,第二卷第一章)p22 神学家们把永恒定义为同时地。清醒地拥有所有的时间瞬间,并宣称这是神的特性之一。p24
一部不朽的的著作总是有无穷的、生动的模糊性;它像使徒一样,完全是为所有人的;它是一面镜子,能照出读者的特征,还是一幅世界地图。这一切还应该是以淡化的,谦卑的方式发生,甚至无视作者的意见;作者应该仿佛不知道一切象征的意义。 那些主张艺术不应该宣扬教条的人,所指的往往是与自己的教条相左的教条。 当一位作者只局限于叙述事情或者描绘某个意识的轻微的转向,我们可以设想他是无所不知的,可以把他混同宇宙或者上帝,而当他低声下气地推理时,我们知道他也可能讲错了。现实是由事实构成的,不是由推理推出来的。
每一位作家创造了他自己的先驱者。作家的劳动改变了我们对过去的概念,也必将改变将来。
(伯特兰·罗素)在《自由思想与官方宣传》一书的第三篇文章中,建议在小学中要教不轻信报章的阅读方法。
国家是道德概念的现实。——黑格尔
古典作品是一个民族或几个民族长期以来决心阅读的书籍,仿佛它的全部内容像宇宙一般深邃,不可避免,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可以作出无穷无尽的解释。 文学引起的激情也许是永恒的,但是方法必须不断改变,才不至于丧失它的魅力。随着读者的日益了解,那些方法也主见实效。因此断言古典作品永远存在是危险的。
面对如此光辉的论点,作者所说的任何谎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有些作家運用形象思維(比如說,莎士比亞、多恩、雨果),有些作家運用抽象思維(邦達、伯特蘭·羅素);照說兩者各有所長,但是當一個抽象思維的人,一個推理者,也想運用想象,或者以想象者的面貌出現時,克羅齊譴責的情況就會出現。我們注意到邏輯思維過程被作者加以喬裝打扮,如華玆華斯所說,“是對讀者理解力的侮辱”。
當以為作者只局限於敘述事情或者描繪某個意識的輕微的轉向,我們可以設想他是無所不知的,可以把他混同宇宙或者上帝,而當他低聲下氣地推理的時候,我們便知道他也可能講錯了。現實是由事實構成的,不是由推理得來的……
他是一位有才智而且有道理的人。是个“说坏话开门见山的、古典之极的人”。
在与此类似的浮士德的故事和此前中世纪的许多传说中,地狱是惩罚那些与恶神订了契约的罪人的,而在这部小说中,地狱既是惩罚又是诱惑。 我认为,这是文学中第一个真正残酷的地狱。我斗胆提出这样的悖论:文学中最出名的地狱,《神曲》中的痛苦王国,不是一个残酷的地方,而是一个发生残酷的事情的地方。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对阿根廷人来说,社会性只是一种个人间、阶级间或民族间的冲突,在冲突中一切都是合法的,除了受嘲讽或被战胜。
“”如果一个人在睡梦中穿越天堂,别人给了他一朵花作为他到过那里的证明,而他醒来时发现那花在他手中.......那么,会怎么样呢?“ ......在文学的领域中,诚如其他领域,没有一个行为不是一些列数不清的原因的结果和一系列数不清的结果的原因。在柯尔律治的创作的背后,就有历代有情人们共同参与的,古老的创造:索要一枝花作为信物。
图中之图和《ー千零一夜》书中的一千零一夜为什么使我们感到不安?堂吉诃德成为《堂吉河德》的读者,哈特成为《哈姆雷特》的观众,为什么使我们感到不安?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如果虚构作品中的人物能成为读者或观众,反过来说,作为读者或观众的我们就有可能成为虚构的人物。卡菜尔在一八三三年写道:世界历史是一部无限的神圣的书,所有的人写下这部历史,阅读它,并且试图理解它,同时它也写了所有的人。
地火的城堡里有的是珍玩异物和法宝,但同时又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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