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摘录
唐人崔儒《严先生钓台记》就提出:“昌尚父不应饵鱼,任公子未必整,世人名之耳。台之名,亦犹是乎?”这是很有见地的话。死乞白赖地说这里根本不是严子陵钓台,或者死乞白赖地去考证严子陵到底在哪里垂钓,这两种人都是“傻帽”。
…… 听罗广斌说:艾芜同志在廊上坐下,说:“我就是这里了!”不知怎么这句话传成了是我说的,“文化大革命”中我曾因为这句话而挨斗过。我没有分辩,因为这也是我的感受。 …… 住数帆楼,洗温泉浴,饮泸州大曲或五粮液,吃非洲鱼,“文化大革命”不斗这样的人,斗谁?
云岗石刻古朴浑厚,龙门石刻精神饱满。云岗、龙门的颜色是灰黑色,石质比较粗疏,易风化。云岗风化得很利害,龙门石佛的衣纹也不那么清所了。云岗是北魏的,龙门是唐代的。大足石刻年代较晚,主要是宋刻。石质洁白坚硬,极少磨损,刻工风格也与云岗、龙门异,其特点是清秀潇酒,很美,一种人间的美,人的美。
晚上有时有云南兵骑马由东面驰向西面,马蹄铁敲在碎石块的尖棱上,进出一朵朵火花。
当然,花小了,更单薄了,叶子稀疏了,它,伶仃萧了。虽则是伶仃萧瑟,它还是竭力地放出浅紫浅紫的花来,为这座绝塞孤城增加了分颜色,一点生气。谢谢你,波斯菊!
有一次,我一个人走出去,走得很远。忽然变天了,天下子黑了下来,云头在天上翻滚,堆着,挤着,绞着,拧着。闪电烟烟,不时把云层照透。雷声訇訇,接连不断,声音不大,不是劈雷,但是浑厚沉雄,威力无边。我仰天看看凶恶奇怪的云头得这真是天神发了我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我一个人站在广漠无垠的大草原上,觉得自己非常又的小,小得只有一点。
我忽然意动,把马解下来,跨了上去。本想走一小圈就下来,没想到这平平的细沙地上骑马是那样舒服,于是抖缰绳,让马快跑起来。 ...... 这以后,我再也没有骑过马。
过两天,我看见一个挑粪的,粪桶是新的,粪桶近桶处画了一周遭串枝莲,墨线勾成,笔如铁线,匀匀净净。不用问,这又是那个哑巴画的。桶上描花,真是少见。
狗杞头带着雨水,女孩子的声音也带着雨水。
我认为王匋民是我们县的第一画家。他的字也很有特点。我到现在还说不准他的字的来源,有章草,又有王铎、倪瓒。他用侧锋写那样大的草书对联,这种风格我还没有见过。
...... 这里所谓难老,是希望老得缓慢一点,从容一点,不是“焉得不速老”的速老,不是“人命危浅,朝不虑夕”那样的衰老。 ...... 唐宪宗时的宰相裴厚云:“鸡猪鱼蒜,逢着则吃;生老病死,时至则行”,这样的态度,很可取法。
顾炎武说过:“人之我患在好为人序”,予岂好为人序哉,予不得已也。
北京胡同文化的精义是“忍”。安份守己,逆来顺受。老舍《茶馆》里的王利发说:“我当了一辈子的顺民”,是大部分北京市民的心态。
他平平静静,没有大喜大忧,没有烦恼,无欲望亦无追求,天然恬淡,每天只是吃抻条面、拨鱼儿,抱膝闲看,带着笑意,用孩子一样天真的眼睛。 这是一个活庄子。
草花集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