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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地主是有一种类似托拉司的组织,小地主都集中着他们的租谷请大地主代收。大地主是有私设的差役和私刑的。他们收租的时候挂牌——“某某堂自某日起至某日止收租。”收租是不收谷而收钱的。农民得了谷还不能直接上粮,第一步不得不使粮谷变成钱。然而在乡下收买粮谷的是甚么人?就是这些大地主。农民就这样受着大地主的重重的剥削,所以弄得来卖田地,卖房廊,所有一切的自耕农都化成农民无产者;还不够,还要卖老婆,卖女儿。上海滩上的一些娼妓、野鸡、姨太太、丫头,多是苏州姑娘,她们的来源是甚么,你们就可以知道了。
在路上赶过了不少的人,在一处山处看见了一处地雷爆发过的地方,地上溅的血还是鲜红的,没有凝集。血迹在地面上滴了一截路,又折向小路上去了。又在一处看见铁路上在微微地冒着烟,当心地走上前去看时,看见了一根枕木在燃,不知道是怎样地燃起来了。我洒了一番尿在那上面,把火浇熄了。
就那样恍兮忽兮地走着,眼前用红墙围着的长春观真好像就是长春的天堂 在那天堂的门首遇着了独立团的团长叶挺。他也带着了两名护兵由那儿出来。 “喂,赵子龙,怎样?”我这样简单地向他打招呼。我们当时在对外宣传上是称他为赵子龙,他自己也很得意,但他却不曾知道奉上这个徽号的便是我。 他只是把头摇着。
夫役的一队人把正中处走过了,我自己的尿意来了,便站在那田地中对着武昌城尿。尿正酒在中途的时候,又是轰充的一声。这一炮正落在我背后的路上,爆发了;夫役的队尾子混乱了一下。 “这一炮大有进步啦,吓!”我一面洒着尿,一面感叹着队伍把那段路已经走过了,连公冕和恩寿也一同踉跄地退了转去,只剩我一个人立在地里
南京的江岸排列着许多兵士,还有无数的旗帜在空中飘飏,听说是蒋皇帝今天要驾临了。“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君”者何?皇帝也。“落花”者何?打得一个落花流水也。民众是在鸽候着欢迎他一一欢迎他来屠杀他们!这也是我们贵国的东方文化的表现呀!
一切的一切都太空洞了。一场大革命,不就好像放了一大串花炮,轰轰烈烈地过了一阵,只剩下满地残红,一片硝烟,散了,也就算了吗?在战场上死了多少的斗士,在清党时分,牺了多少的战友呀!到底留下了些什么呢?毫无疑问地,是留下了一个无用长物的我!一粒鞭炮的残渣,被风卷到这海边上来了,空空洞洞地躺在这儿。我到底还可以做些什么呢?该怎么做?
蒋介石对我说:“安徽的事情是顶难办的,顶扯烂污的是安徽人,在革命党中扯烂污的多是安徽的同志,你不信,你看,他们还要打呢,还要打呢。”
悲剧的形成就在两个大势力的竞争的纠葛里面,一个私人的破产,而且是正不敌邪。一个人在团体的活动里面的时候,他可以忘却一切。团体的意志就是他个人的意志,团体就好像绝大的烘炉,把一切的个人都融成一片了。但从烘炉中突然迸出一个火星子出来的时候,这个火星子的命运是只有感着孤独而且渐就死灭的。孤独就是个人意识的抬头,渐就死灭就是执著个人意识的开始。我当时就好像成了这样的一个火星子。
威特林(Weitling)与蒲鲁东(Proudhon)[插图]均工人出身,但均逃入了小资产阶级的阵营。马克思和恩格斯并非工人出身,却成了无产阶级的伟大的导师。谁说无产政党不要知识阶级?谁说非工人不能做无产阶级的文艺? 中国的现势很像一八四八年的欧洲。 法兰西二月革命影响及于全欧,但德、奥、比、法均相继失败,白色恐怖弥漫,马、恩都只得向海外亡命。
革命春秋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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