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篇小说（一）

无辜之所以有力，就在于是无辜。

“你待在这里，别离开我；再把你的手给我。……我两眼发黑；我望着你就像望着太阳，”他的话象是从心上撕下来的，说的时候却感奋得喘不过气来。憋着的哭声哽住了他的喉咙。

其后，他听到卡捷琳娜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拿起从自己房里取来的书，临走还为他画了个十字；奥尔狄诺夫闭上眼睛。忽然，一个热烈的长吻在他发烫的嘴唇上燃烧起来，好像他的心被捅了一刀。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喊叫，旋即人事不省……

你把自由交给脆弱的人，——他会自己把自由缚起来交还给你。自由对一颗愚蠢的心毫无用处！

我们原来喜欢某个傻里傻气的人，如果他也许恰恰由于愚蠢而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那是极其令人不快的。

应该老实说，他有点不好意思跟女人打交道，甚至很不好意思，有一次甚至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不过关于这一点以后再说。

随后老太太对瓦夏使了个眼色，叫他跟她出来，悄悄地、蹑手蹑脚走进另外一间屋子。应该承认，老太太有点儿不太对得起丽桑卡：当然，她是出于热心过度，泄露了女儿的机密，把丽桑卡为瓦夏准备的新年礼物偷偷地先让他看看。

他的胡子确实长得很神气。不过他在抚摸时是那样的专注，以致人们看到他就一定会认为：世界上先有了这一脸胡子，然后为了让人抚摸它，才给胡子配上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