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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偶然想起那平淡无奇,数度让我厌烦至极的日常生活,我就会畏缩胆怯,而这种感觉又像是能触及般具体鲜明。
枯黄色的田埂平坦宽广,远处有铁道横亘于天地间。像拉链般笔直的铁路仿佛是舞台布景上的涂鸦。白底红色的电车轻快地行驶其间,像极了拉链拉开时的景象。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秘密"这回事的,然而一旦有别人在,就有了非隐瞒不可的秘密。
喂食人员将细长的饲料鱼抛向空中,企鹅争相吞咬着。抛出的鱼像划过浅蓝色天际的银色条纹,腥臭味扑鼻。隔壁栏杆里的海狮看到帝企鹅的饲料鱼,全都紧贴着岩石隔间,对喂食人员投以渴望的眼神。 “看着看着,我也饿了,想吃炒面呢!”
“爱?当然爱啊!”我心里这么嘀咕着。先是意外有了孩子,然后连接吻也被绘理子拒绝,如果不爱你们,今天我怎么还会在这里?大学休学后拼命工作,只要有好一点的工作就立刻跳槽,忍辱接受父母的资助,就算外遇也只是逢场作戏,天亮前一定回家。守着破旧的社区老房子,过着朴素的生活。如果没有爱,怎么过得下去?
孩子是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不论父母多么无能、愚昧,只要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孩子对父母决不会有二心,因为这样才能得到父母的爱。
我们从无人柜台的自动贩卖机里取得房间钥匙,然后搭电梯上楼,……
记得我在九岁那年曾经想过,一旦想出完美的犯罪手法,就要写成小说。几年之后,我的想法变了,只要能想出完美的犯罪手法,就要付诸行动。不过,我始终想不出完美的方法,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我既不是小说家也不是罪犯。
这么温和的孩子,说话的口气怎么老是愤愤不平呢?
而我心中的杀意也大幅消退,我深深体会到母亲苍老了许多,也许根本不需精心策划完美的谋杀,时间就能把她送进坟墓。只是,母亲的身体至今还很硬朗。
难道我的一生只有这些吗?曾经有过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经历无数捉襟见肘、绝处逢生的境遇,花费难以想象的时间生儿育女,其中有苦有乐,有犹记在心头懊悔和愤怒,有数不清的哭泣和欢笑。然而再快走完的人生里,当我闭上眼睛,付现再眼前的竟然只有那个台风夜。 p119
空中庭园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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