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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的羊群附近有人——他们既是绵羊的保护神,又是绵羊的奴隶。这些人自己活着,却不让别的生灵活下去,特别是不让那些不依赖他们而又生性酷爱自由的生灵活下去。
不过侵入者并不是那些能使其子孙后代引以为荣的献身科学的学者,而是一些干普通事的普通人,这种事几乎人人都能胜任。这片绝无仅有的莫云库梅荒原上的居民们当然更不会知道,在人类社会的一些极为平淡无奇的事物中,都潜藏着人世间善与恶的本源。在这里,一切取决于人们本身,看他们把这些最平淡无奇的事物导向何方——向善还是向恶,向创造还是向破坏。莫云库梅荒原上的四条腿动物和其他生灵,根本就不懂得折磨着人们的那些难题,虽说人在成为能思想的动物之后,竭力想认清自我,但却始终解不开那道千古之谜:为什么恶几乎总是战胜善......
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另一种血,另一种隐藏在灰皮囊里的血获得生机,它们的血有赖于另一种动物的血而获得生机——这是一切原则的基础,别的办法是不会有的,而且这里谁也当不了法官,因为这里无所谓谁是谁非,一切只能归咎于制造一种血来滋补另一种血的造物主(只有人是例外,他们通过劳动收获粮食,通过劳动繁殖肉禽——自己成了大自然的创造者。)
在任何名正言顺的主张后面,总有着这样或那样一些决定着历史进程的重要背景,而所谓历史背景,归根到底,无非是一些抱着各种动机和欲望、具有各种缺陷和美德,怀着各种朦胧憧憬和矛盾心理的人们。
很难弄清,人世间的生活究竟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形形色色的人事关系,形形色色的人物,可以组合成无穷无尽的集体,这种组合极为复杂,因而任何一种超现代的计算机体系也无法用一条总的曲线来显示人类的最一般的天性。
长期以来,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找到一条无人走过的小径,通往我的同龄人的意识和心灵。我认为,我的使命在于劝人向善。也许我的这种想法过于自信,但无论如何,这是我真诚的愿望。
一路上我发现,这一阵子我生活得很好,心情十分舒畅,因为我能自行安排自己的时间,实现自己小小的愿望 ,没有任何累赘和牵挂,特别是可以自由自在地漫步在莫斯科街头。
曾几何时,这一万能的教义是那样伟大、生动、有势力,它千百年来流传不衰,竭力要征服所有大陆和岛屿上不可征服的灵魂,为的是能在这人世间,在世世代代的人们中间,在他们的意识里万世长存,因为他容不得任何怀疑,犹如避雷针把雷电引向地下,它要把永远不安的人产生的一切怀疑和挑战引向绝对的顺从。感谢它们——信仰和怀疑,这是两种同时推动生活前进的力量。
在任何时代,在圣堂四壁之外进行着的真正的尘世生活,向来是有善也有恶的。
然而大家知道,在任何名正言顺的主张后面,总有着这样或那样一些决定着历史进程的重要背景,而所谓历史背景,归根到底,无非是一些抱着各种动机和欲望、具有各种缺陷和美德、怀着各种朦胧憧憬和矛盾心理的人们。从这个意义上说,莫云库梅的悲剧也不例外。这天夜里,荒原上的那些人便都是这次暴行自觉或不自觉的执行者。
很难弄清,人世间的生活究竟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形形色色的人事关系,形形色色的人物,可以组合成无穷无尽的集体,这种组合极为复杂,因而任何一种超现代的计算机体系也无法用一条总的曲线来显示人类的最一般的天性
人生在世,会有各种各样的相逢和离别,但有时的相逢,哪怕一生只有一次,除了上帝安排,很难有别的解释。十分遗憾的是,这类相遇往往没有什么结果。只是到了后来,人才有所领悟,——那时他突然会感到沉痛:原来那次相逢是徒劳无益的……因为相遇的结局已经不再取决于上帝,而是取决于人们自己了。
“你瞧,人人都先替自己着想。我不反对,应当替自己着想。不过考虑问题得合乎情理。应当惩处的,不该是有所创新的人,而是能够做而不去做的人,可我们这里,一切全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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