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现象学
味觉现象学内容简介
這是一部別開生面的飲食寫作,既非餐飲指南,也非文學創作,甚至不是那種說飲食文化就要從蘇東坡談起的典故雜談。在這本書裏,梁文道以旁徵博引的一貫本色加上不時閃現的幽默風格,和大家探討食經的作用,豆腐與中國美學的關係,厭食的意義,公平貿易的理念,和知識產權對飲食工業的衝擊等多種與飲食相關的社會文化現象。在他筆下,一切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變得有深度,而所有嚴肅甚至學術的課題都變輕鬆起來。
热门摘录
水果当然是树上熟为美,其中又以荔枝为最,所以香港才会有这许多“荔枝团”专门去广东果园现采现吃。而江太史家更胜一筹的地方在于他们讲究到了时辰,露水乍现,就要及时取用,差一分都不行。 读明人徐渤的《荔枝谱》,方知这是由来已久的古法:“当盛夏时,乘晓入林中,带露摘下,浸以冷泉,则壳脆肉寒,色香味俱不变。嚼之,消如降雪,甘若醍醐,沁心入脾,蠲渴补髓,啖可至数百颗。”徐渤还说,要是怕吃得太多肚胀,可以略略点盐,有消滞之效。
日本料理的精髓(或者狡诈),一切以食材为主,怎样最能让它保持原味就怎么做,只要东西好,尽量不加工地把它完整呈现出来,竟然就成一道独立的菜肴了。
所以凉果零嘴不宜暴食,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在不是过年的时候拿它无聊地填嘴巴止心痒。从废物变成了补品,从吃剩的果核到抽屉里的珍藏,这份爱惜自然供养的心意,这种在苍凉中寻一丝慰解的情怀,又岂是那些在“零食物语”这类现代大商店里大包小包抱回家的现代消费者所能体会?下次吃话梅,你不妨珍而重之地含住它,先仔细感受那股叫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的酸劲,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一阵淡淡的甘味就来了,随着唾沫流淌进干涸的喉咙深处。人生如火宅,难得一点清凉,也许这就是凉果的本义了。
但凡山珍海味等神话食品,都有不凡的出身。例如燕窝,要工人冒生命危险爬上悬崖采集;白松露则要夜晚秘密地用狗去寻找(一条合格的狗,其价码可能比采燕窝的工人生命还高)。但松露更神秘之处,是所谓的“焦土现象”,也就是它附近的植物会因其生长而干枯,直径范围可达十多二十米,直如被雷劈过一般,留下一圈烧焦的土地,至今无人能够给出科学的解释。所以我们在吃松露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这些使它增值的背景故事,正是它们造就了神话,使它昂贵,也使它更美味。
前两天重读汪曾祺先生散文,有《葵·薤》一篇。汪先生很好奇古诗里头时常提到“葵”,并说它可以拿来做羹,是种很常见的好蔬菜;但到底什么是“葵”呢?只知道它肯定不是向日葵,也不是秋葵和蜀葵,因为这几种植物好像都不太能够下汤。终于,他在清人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与《植物名实图考长编》里头找到了答案,原来“冬苋菜”就是“葵”。四川、江西、湖南和湖北等地还很流行冬苋菜,而且就是取叶做汤,吃起来像莼菜一样滑利,正如古人形容。
火锅是最极致的团圆,取消了前菜和主菜的分别,从头到尾只有一种烹调的技法,吃的过程和烹调的过程合二为一,所有食材共时出现共时享用,每一种东西都染上了别的东西的味道,是彻彻底底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怀旧是种无人可以避免的病,人类历史有多长,这种病就存在了有多久。它不是记忆,它是一种对待记忆的方式。它总是让过去比现在美妙,有时候还会创造出一个不曾存在的过去。
火锅是最极致的团圆,取消了前菜和主菜的分别,从头到尾只有一种烹调的技法,吃的过程和烹调的过程合二为一,所有食材共时出现共时享用,每一种东西都染上了别的东西的味道,是彻彻底底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农历新年吃火锅,谁曰不宜?
就跟旅游一定要拍知名景点一样,如果上家好馆子却不拍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吃呢?吃了一顿饭却没有把每一道菜的相片放在脸书或者博客,那我们吃这餐饭又有什么意义呢?这里的重点是,我需要别人看到我吃,看到我吃了什么;假如没有相片为证,没有他人的眼光,我就等于什么都没吃过。
俗话说“鸭胚要干,果木要陈”,讲究的其实是火候;鸭胚不干,那皮就不脆;果木不陈,那残存的湿气便烧不出旺火。
……这就好比往昔那种常见的炸鸡广告,一只只鸡快乐的舞蹈,张开翅膀又唱又跳,然后一起跳进滚热的油锅,最后变成一盘令人垂涎欲滴的炸鸡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种点心这种广告很变态吗?
这时才想发展吃饭的“手感”,只怕已经太迟了,因为我们太过习惯用肥皂洗完手之后的清新干爽,错将这种感觉当成是卫生的证明;好比一头受过训练的狗总是把铃声解释为有饭可吃的信号一样。
怀旧是种无人可以免疫的病,人类历史有多长,这种病就存在了多久。它不是记忆,它是一种对待记忆的方式。它总是让过去比现在美妙,有时候还会创造出一个不曾存在的过去。
想象一下烟花,特别是蔡国强那些爆炸艺术。当你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们在半空中绽放的同时,可曾意会得到那是一个消失中的艺术?我们总是把毁灭与创造视为相反的过程,又总是把艺术和创造联系起来,觉得艺术绝对不是毁掉什么,而是在创造一种东西。可爆炸难道不是一种终极的毁坏吗?烟花难道不就是一连串的破坏与消亡吗?我们欣赏烟花,其实就是在欣赏损毁的壮美。
怀旧是种无人可以免疫的病,人类历史有多长,这种病就存在了有多久。它不是记忆,它是一种对待记忆的方式。它总是让过去比现在美妙,有时候还会创造出一个不曾存在的过去。
所以我必须说岭南荔枝方是天下第一,而且这是很客观的意见,全无地域偏见;尽管我是广东人。
热闹得紧。
吃东西的自由是人类生活里头最具体最实在的自由
余患赤目,或言不可食脍,予欲听之,而口不可,曰:我与子为口,彼与子为眼,彼何厚,我何薄?以彼患而废我食,不可!子瞻不能决。口谓眼曰:他日我店,汝视物,吾不禁也。
这个世界真有这许多值得分享的物事、经验及感受吗?
在我看来,其中最有趣的是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书汗牛充栋,可是亲历过那场战事的士兵却只能拖着疲惫的步履,面无表情,无法像前人那样把自己的经历变成故事,只余沉默的空白,仿佛被战火从身上永远剥夺掉了什么。
怀旧是种无人可以免疫的病,人类历史有多长,这种病就存在了有多久。它不是记忆,它是一种对待记忆的方式。。。米其林密探要是回到石器时代,肯定家家户户都要拿三星
正念,指的就是非常专注地活在当下,走路时专心走路,睡觉时专心睡觉,不执着过往发生的快事,也不忧虑未来的烦恼
一般相信,一个人疲惫失意,就会想到一些可以让自己舒服的食品
食经的终极吊诡就在于人人都有自己的口味 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一个人的说法呢?
苏东坡一辈子到哪里都能找到美食,并不在于他的食缘太好,而在于他的旷达。这位老饕之祖为我们示范了美食家的真义:不必只求罕见的山珍美味,也不必工艺繁巧的盛宴。只要乐天达观,颠沛必于是,造次必于是,什么野菜粗粮都能变成人间至味。
只有透过吃的动作,我们才能完整体验食物之美,才能领会食物作为一种艺术的精髓。可是吃的动作同时也就是一种破坏、吞没与消化。食物一生的高潮在于它的死亡,不消灭食物,我们就无从欣赏食物。饮食艺术乃是一种关于毁灭和败亡的残酷的黑色艺术;最美的刹那,就是崩解朽坏的一刻。
味觉从来都不只是客观的味觉,它们背后还带有一套价值意蕴,尤其是苦。 首先,苦是一种成熟的品味。只有经历过了人间百味,酸咸尝遍,你才能体会苦瓜的清凉。 一个吃过苦的人叫做大人,一个能吃苦的人叫做伟人。我们中国人尤其相信这个道理,甚至把它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以为一个历尽沧桑的民族必然也是成熟而伟大的民族。贾樟柯曾经在一篇文章里毫不客气地批评过这种"苦难崇拜症“。
当时的英国甚至出现了一首流传至今的爱国歌曲叫做《老英格兰的烧牛肉》,其中一段歌词是这样的:“好了,不列颠人,远离那些所有使得意大利、法兰西和西班牙变成娘们儿的挑食鬼。伟大的烧牛肉必将统御一切。噢!英格兰的烧牛肉!老英格兰的烧牛肉啊!
这种情况遇得多了,我渐渐不懂得生气,只会傻笑。毕竟活在一个日益荒谬的城市里,我们要用演喜剧的心情来配合。
味觉现象学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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