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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爱竟会是徒劳的,彼此有好感的人们,却各不相干地按自己的命运生活着,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可理解的命运,人人都想帮助别人,亲近别人,但做不到,好似做了一场阴沉的无意义的噩梦。
一个人实际是怎样的,他的生,长,病,死的经历,是无法叙述的。有为的人的生活是沉闷的,无用的人的经历和命运反倒有趣味。在我的记忆里,那段岁月十分丰富,可我却谈不出什么来,因为我置身于一般的社会生活之外。 对于虔诚地坚执着某种信仰并由此使心灵宁和的人们,我一直怀有景慕之情,但他们却不能同样对待我。 我不情愿地留下了愤怒的眼泪,为这些人,为我的朋友摩特,为生活与爱情;我偷偷地流下了无声的眼泪,为了我自己,我,生活在他们中间,却像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不懂得这种生活,渴望着爱情,却又不得不惧怕爱情。
我把蜡烛吹灭; 黑夜由洞开的窗户闯进屋里, 他温柔的拥抱我, 把我当作朋友,当作兄弟。 我们两个都病在乡愁; 我们把不祥的梦送走, 低声倾谈着 故里的旧春秋。
从这一天晚上起,我知道自己对于和谐一致的追求终于会得到满足的,我知道世上活着一个人,我的脉搏的每一次跳动,我体内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在她的目光和声音里得到纯真而知己的回答。
除了一件事情以外,恐怕再无别的能使我们欢欣的了,那就是把一些美的东西演给人们看,在演出时,即使麻木不仁的人也会短暂地看明白,原来生活并不是只有表面而无深度。虽说我们连自己该如何着手都不知道,但让别人感到自己有力无处使,却又使我们苦恼。
我们可以把神怀在心中,当我们的内心充满神的精神时,神可以由我们的眼睛观看,用我们的语言同那些不知道或不愿知道神的人们交谈。我们不能使自己的心灵摆脱生活,但我们可以这样去塑造和教育心灵,是它能遇到偶然事件而不惑,能面对最痛苦的事情而不畏缩。
如果说,人生一世就在于接受不可逆转的事情,无论好坏,都去饱尝一番滋味,并且出去外来的命运以外,再去挣得一个内在的,更加真实的、并非偶然的命运,那末,我的一生就不算可怜,也不算糟糕。如果说外来的命运石众神安排的,不可逆转的,人人都要承受,而我也同样承受了,那末,我的内在的命运则是我自己创造的作品,或苦或甜都是专为我一人受用的,并且也应由我一人对它负责。
这无疑就是维拉古每每暗示过的那个秘密。正因为如此,这个人才会有十分巨大、不知餍足的欲望去创作,每时每刻借助他的感官重新去把握和驾驭世界。正因为如此,最后才有了这种奇怪的悲哀,伟大的艺术作品时常用这种悲哀填满静默的观赏者的心。 看来,奥托似乎在此之前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朋友。他现在才看到了那口魆黑的深井,维拉古正是从这口井中汲取力量和痛苦来满足自己的心灵。他同时还深深地、欣悦地感到宽慰,因为这个受苦的人向他,向这位老朋友打开打开了心扉,抱怨他,向他求援。维拉古呢,看来这时连自己说过些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一九四六年,黑塞获诺贝尔文学奖,他在致词中说;“我感到把我和诸位连结在一起的,首先是作为诺贝尔基金之基的思想,即精神是民族性的和国际性的,精神的义务不是为战争与破坏服务,是为和平与解服务。”
摆脱孤独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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