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莉莉的信

作者:艾伦·麦克法兰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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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莉莉的信内容简介

莉莉是本书作者艾伦·麦克法兰教授的外孙女,17岁,对世界之道充满好奇,经常向他提问:“什么?”、“为什么?”、“怎么样?”。于是,教授写下这部专著,以30封信的形式,回答了莉莉的部分问题。身为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和教师,作者运用自己的丰富学识和经验,对莉莉的诘问给出了深入浅出、极富创造性的回答。这30封信纵观人类历史,综览世界文明,笔锋的指向,从个人层面,直达哲学、宗教、政治等更宏观的畛域。莉莉的问题没有时间性,它们是每一个思考者——从青少年到成年人——的不朽困惑,同样,教授的回答也没有时间性,它们是每一个思想家的可能答案。因此本书面世后,立即在英国引起巨大轰动,评论界一致认为它即将或已经跻身经典宝库,成为英国为世界贡献的又一部杰作。目前本书正被多国翻译,被认为是了解世界的必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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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官僚化过度的一个意外后果,是玩世不恭的态度风靡于世。英格兰历史上只有寥寥数则规章,但是人们遵守它们,也尊重它们。如果规章丛生,像苏联那样,人们只会把规章制度视为专同个人作对的障碍、麻烦、压力,视为必须钻空子绕行和突破的壁垒。

人类是合作的生物,然而他们也极其自私。他们有能力创造伟大的艺术,却把世界弄得丑陋而混乱。他们用种种神奇的技术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但他们大多数生活在犹如尊严的贫困之中。他们热爱和平,却无止弗休地杀戮。他们竭力追求平等,却又发明和维持说不完道不尽的不平等,设置在阶级之间、教派之间、男女之间。他们鼓吹宽容和理解,却为了不同的信仰而相互折磨。

许多典型的“地方”事物,其实是从别处舶来。现代印度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英国,同理,现代英国也在很大程度上源于印度。现代日本在很大程度上从中国舶来,同理,今日的中国在很大程度上是“日本制造”。澳大利亚恰如北美一样,也是一篮子外国的舶来品。我们借用,我们模仿,我们交易,我们偷窃,然后我们很方便地忘却。

我们是怎样建构五花八门的事物,又是怎样接受它们的。民族国家的建立,利用了一些政治符号:国旗、国歌、起源神话、英雄和圣者,以便使我们相信民族国家的统一性。这些东西也是玩弄历史的产物。

孩子早晚要脱离父母,告别兄弟姐妹和其他亲属,但是过程既不可太快,也不可太慢。父母(及学校)必须哺育、保护、忠告、教育和锻炼孩子,与此同时,既不要施加太大的压力,又要明白目的是最终早就一个自由独立的人。父母切勿拿一种使孩子变得依赖性太强的爱,去压抑、娇宠和困扰孩子,但是又必须向孩子提供安全和扶持。要做的恰到好处实在是难。

依据人们的基本理想,现代社会的人际关系应该是个人主义的、平等主义的,但是任何一个组织内部又需要某种等级制度和纪律,而两代人同住,必然导致理想与需求之间发生直接冲突。爱父母或爱子女,与自爱自尊之间,会因为同住而燃起致命的战火。老年,是未入老境者绝不能理解的一个境遇。

在我们大嚼肉排、香肠、汉堡包、炸鸡的当儿,我们这亿万人中谁曾想到(或者关心)同胞生物们的悲惨处境呢,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吧;除非有一天地球上诞生了更高级的新物种,某种电脑化的机器人,它们把人类养殖在小笼子里,给他们填食,榨取他们的胆汁,吃他们,我们才会认认真真地开始一场“十字军运动”,废除这种动物吃动物的同类相识。在此之前,地球上最大的一族肉食动物仍在吧唧吧唧,嚼遍动物王国。

16世纪基督教传教士抵达日本的时候,他们发现最困难的一桩使命是说服日本人相信自己罪孽深重。日本绝无“罪孽”的概念。多数日本人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诡异一种鼓吹有耶稣基督以一己之身承担了全世界的罪孽,世人从而得救的宗教。日本人剪纸百思莫解啊。 传教士们在其他地方也遭遇了相同的困难。……传教士们在布道的时候,也是只要先说服人们相信自己有罪,再提供救赎,好比商人们必须劝得人们相信自己需要他们的货物,然后才可能卖掉货物。

知识为什么会枯竭? 获取知识通常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只是到手后,应当像别的资本一样付出红利。好不容易爬到知识树顶端的人,恐怕都不喜欢激进的思想者,因为他们在下面乱砍树。即成知识体系的消失,并非由于理性的辩论,而是因为老一代人相继死去,或因为人们觉得他们的理论已经陈旧过时。所以很多社会的年长一代给后继者们拼命灌输教条,以保证他们绝不威胁即成体系。

英格兰是一个长期的例外,它宽容甚至鼓励不结婚。曾有四百年之久,我的鼻祖们,即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的院士们,被禁止结婚(违者剥夺院士资格),是佣人照料他们的起居。17、18世纪,英格兰人口中终身不结婚的男女人数高达四分之一。

永远不要绝对信任当权者,我们应当时时铭记小说家丹尼尔·笛福的小诗:“自然在血液里留下这气息/一切人弱有机会必成暴君。”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明察秋毫:“人们常说,民主是最坏的政府形式,一切已经尝试过的其他形式除外。”民主政体经常是赝品,是掩盖权力的假面具,但是很难想出一个更好的制度。

美国的立国前提是绝对平等,它的财富分配却属于世界上最不平等之列。日本的立国前提是不平等,竟成为最平等主义的社会之一。

有人曾说:“平等之所以变成这么困难的事情,无非因为我们只想和上级平等。”我们私下里大概都同意他的观察吧。因此我们一门心思向上爬,既然人人都向上爬,梯级体系始终还是老样子。

我们怎样在数字时代幸存? 1.坚持每次只使用一种传媒。 2.适当地认知人类怎样解读或被动接收一种传媒,并适当地认知传媒是怎样建构的。 3.做任何一件需要眼脑并用的事情,千万不要超过一小时还不肯休息。工作半日之后,应当彻底住手,改做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马铃薯曾使爱尔兰人落入瓮中。他们过分依赖马铃薯,后来发生枯萎病,加之求助无门,最后饿殍遍地。稻谷是一种高产粮食,刺激了人口的稠密增长,最后极可能是拒绝非人力劳动,远离发展工业的任何机会。 太多,常能导致太少,因为资源终将告罄。起点丰饶过度、资源丰富过度的问题,是一个不亚于贫瘠过度的陷阱。它经常诱惑人口走向一条道路,一旦到达尽头,便无路可逃,无处藏身。我们当前如此依赖石油,下场恐怕就是这样。

富国曾向穷国贷出大笔款项,而今开始从穷国的繁荣中吮吸财富,作为利息的偿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行为屡遭批评,就因为支持了不公平。人们谴责说,它们向发展中国家施加巨大压力,强迫其放弃传统农业方式,专一种植某些作物,而这些品种又无法抗衡富国所生产的国家补贴作物。

不跳出惟论饥馑的框架,不可能解释少数幸运社会与其他社会分道扬镳的缘由。饥馑的直接原因是粮食短缺,然而粮食短缺只是其他问题的一个症状。导致短缺的条件是累积而成的,同样,逃脱饥馑也是各种变化的累积结果。 饥馑的有无,根源在于人类的相互关系。极度不平等是饥馑的温床。

诗人约翰·济慈所言:“万事非经体验不为真。”你几乎不可能想象爱情或饥饿是什么样的感觉,除非你亲身体验了它。

女权主义者西蒙娜·德·波伏娃:“一个人并非天生是女人;一个人是后天变成女人的。” 你可能把头发蓄得比大多数男人要长,使用化妆品和香水,拿一只手提包,偏爱某些颜色穿某种式样的衣裳,读女孩杂志,只玩某些游戏(例如曲棍球,而非足球),考虑某些职业(如媒体和教育)而不打算从事另一些职业(如军队和证券交易)。你把它们当做女性的方式和目标加以选择,然而这样的选择只是偶然和教育的结果,无所谓“理所当然”,也无所谓遗传性。 你的“女性”主要是一个特定历史的建构物。

显而易见,性虽然强大,但完全受制于大脑的无形分类法,大脑告诉我们什么东西迷人,什么东西索然寡味。··· ··· 性也是一个道理。有人爱上比自己年轻好大一截儿的人,有人爱上橡皮娃娃,有人爱上自己的宠物或别的什么动物。听说了互联网上的种种离奇意象,我们不由省悟,精神病学家制造的最耸人听闻的幻觉,比起横流的人欲也相形见绌。

创造一个民族国家的艺术,是遗忘的艺术。那是说,要忘掉很多分裂我们的东西。

友谊的精粹是平等。友谊绝对不可以变成不平等的权力和馈赠,因为不平等是庇护关系的本质。一旦如此,友谊便遭到摧毁。此外,相互喜欢、怀有共同兴趣、能分享感情和思想,也是友谊的根本。“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绝非一码事。我听人们说起自己爱父母(或兄弟姐妹)却不大喜欢他们。

许多秘密组织致力于颠覆国家,按通常的归类,它们的活动不是起义,就是恐怖行为。这里的逻辑不难理解:一个人的自由斗士,必然是另一个人的恐怖分子。

我们内心深处或许很清楚,事情正像哲学家卡尔 波普所说的那样:我们知识只能是有穷的,而我们的无知必然是无穷的。

稻谷是一种果实累累的谷类,因而它诱使人们走上一条远离进步的危险道路。同样的诱惑也来自其它植物,比如竹子。竹子是奇妙的多面手,所以抑制了木材和金属的使用。同理,亚洲有造纸的桑树,人们也就无需勉力而为,去开发西方那种布屑为主要原料的纸张。然而正是因为捣碎布屑太费力,才促成了机械和水力的发展。于是,中国和日本等国作为竹子和纸张的文明,西欧等地作为木材和石头的文明,两者之间出现了赫然的差异。

查尔斯 狄更斯在《大卫 科波菲尔》中,借米考伯先生之口说出了不朽的论断:每年收入二十镑,用去十九镑十九先令零六便士,结果是快乐。每年收入二十镑,用去二十镑零六便士,结果是痛苦。

黑手党做成这些事情,靠的是物理暴力和象征性暴力的兼施并用。黑手党徒偶尔受命用子弹、比首和燃烧弹解决问题,不过多半是恐吓一下便足矣。阻挡人类眼神交流的墨镜、大型黑色防弹轿车、一个仙人掌果留下来当名片、一颗爱畜的头颅放在枕头上、一种不祥的语调和威胁的手势,所有这一切,使你碍难拒绝献给你的保护。

我的所有信件都含有一个基本理念,那就是,人类各文明的历史中确实存在常规的趋势或规律。例如,人口通常会迅速增长,不平等通常会加剧,既成体系通常会封闭,战争通常会变得更富侵略性。我试图站在孟德斯鸠、马克斯·韦伯等哲学与社会学巨擘的肩膀上解释这些趋势。一旦你理解了究竟是什么潮流在携裹我们向前,那么你将能更加自如地弄潮其中,躲开旋涡,回避礁石,让自己不致没顶和受害。这些信告诉我们,实际上存在多种选择,我们完全可以选择最佳方案,而规避最糟的趋势。选择,再加上机遇确曾在某些国家或某些时代引导人类走向进步。

我之能把我的想法容纳在一组短信内,那是因为,归根结底,全部信件的背后只隐藏着两个基本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他们的本质是残暴的还是仁爱的,自私的还是社会性的,富于创造的还是麻木不仁的?第二个问题是: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它的起源是怎样的,它的性质又是怎样的?

在信中,我愿尽力描述我认为我已经发现的某些模式,期盼在此之后你能站在我的肩膀上,比我看得更远。这并不容易。恰如诗人约翰·济慈所言:“万事非经体验不为真。”你几乎不可能想象爱情或饥饿是什么样的感觉,除非你亲身体验了它。但是我希望当这类体验降临时,如果你手边有了这本书,它会帮你把它们放进一个大语境,让你明白你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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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艾伦·麦克法兰

艾伦·麦克法兰

艾伦·麦克法兰 Alan Macfarlane,英国剑桥大学人类学名誉教授、皇家历史学会会士,著作等身,研究视角遍及全球,其作品曾被翻译成日、法、德、西等文。麦克法兰曾在喜马拉雅山区(尼泊尔和阿萨姆)有过三十年的田野调查经验。艾丽斯·麦克法兰 Iris Macfarlane,艾伦·麦克法兰的母亲,一位阿萨姆地区茶叶经营者的妻子,在阿萨姆地区的茶园居住长达二十年,与茶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译者 扈喜林,自由译者,内蒙古人,毕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主要从事品牌管理、创新研究、心理学、小说等领域的翻译工作,翻译出版了近30本作品。校者 周重林,茶文化学者,著有《茶叶战争:茶叶与天朝的兴衰》《茶叶江山:我们的味道、家国与生活》《民国茶范:与大师喝茶的日子》等多部茶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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