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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难题是 在一生里 如何保有一种 如水又如酒的记忆 在多年后那些相似的夜晚里 如何能细细重述此刻的风 此刻的云 和此刻芳草丛中 溪涧奔流的声音 在向过往举杯的时候 如何能每次都微醺微醉 并且容许自己 在樽前 微微地落泪 困难真的不在这无缘的一世 我的难题是 挥别之后 如何能永远以一种 冰般冷静又火般热烈的心情 对你
穿过种满了新茶与相思的 山径之后 我知道 前路将由芒草萋萋的坡壁 直向峰顶 就像我知道 生命必须由丰美走向凋零
一切一切的起因 只缘于 我的贪婪 我向生命索求一种 无止境的 激情与狂欢 仿佛山泉喷涌 可以永不停歇 于是 很快就到了尽头 到了最后的最后 在极远极静的海滩上 我终将是那 悔恨的 海洋
月圆的晚上 一切错误都应该 被原谅 包括 重提与追悔 包括 写诗与流泪 把所有的字句 都托付给 一个恍惚的名字 把已经全然消失的时光 都拿出来细细丈量 反复排列成行 一切都只因为 那会染 会洗 会润饰的 如水的月光
微笑如果是为了掩饰 落泪也一样无法挽回 假如 列蒂齐亚 我们真有一日可以再相逢 那时候 你就会明白 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 原是一本完整自传里 不可或缺的 内容
我的难题是 在一生里 如何保有一种 如水又如酒的记忆 在多年后那些相似的夜晚里 如何能细细重述此刻的风 此刻的云 和此刻芳草丛中溪涧奔流的声音 在向过往举杯的时候 如何能每次都微醺微醉 并且容许自己 在樽前 微微地落泪 困难真的不在这无缘的一世 我的难题是 挥别之后 如何能永远以一种 冰般冷静又火般热烈的心情 对你
多年前的心事都已沉在海底 如触礁时就被慌张掷下的锚 请你切莫再来探寻 切莫 在千年之后 再来苦苦追问触礁的原因 所有的痕迹已被湮灭 所有的线索也早已锈蚀 仍旧停留在最后一页的 只有那一本航海日志 年轻的我 在弃船之前 曾含泪写下 “今夜月华如练……”
雾起时 我就在你的怀里 这林间充满了湿润的芳香 充满了 那不断要重现的 少年时光 雾散后却已是一生 山空 湖静 只剩下那 在千人万人之中 也绝不会错认的 背影
生命 其实到最后总能成诗 在滂沱的雨后 我的心灵将更为洁净 如果你肯等待 所有漂浮不定的云彩 到了最后 终于都会汇成河流
在举杯之前 总觉得 还想再说一些什么 也许是那次海上的航行 也许是 那好多个夏夜里 我们曾一起仰望过的星群 新醅初酿的时光啊 竟然都已经是 那样遥远 那样闪烁着的年代了吗 面对着岁月摆下的筵席 我们相互微笑着殷勤劝酒 仿佛所有蜕下的爱恋与不舍 都收藏在语句的背后 在举杯之前 也许 我们都已经明白 由此前去 再也没有比手中这一杯 更醇更美的酒了 再也没有 比此刻 更该一饮而尽的理由
潮起潮落 一生也可以就这样慢慢度过 可是 你一定也会有想起我的时候吧 当你的船泊进那小小的港 在离我极远极远的北方 当风拂过 日将落未落 你是怎样面对那些已经过去了的 和 还没有来临的痛苦 怎样去面对 所有相似的薄暮 你一定也会有再重新想起我的时候吧 可是 你是怎样 将过往的航线逐一封锁 让音讯断绝 让希望的暗礁沉没 只留下一首无言的歌 在荒寂的港口上 随着潮起 随着潮落
之一 烟尘滚滚 一路行来 我很可能是迷了路 不然 自己怎么会 在举手投足里 越来越不像自己来了 之二 到了四十岁 在灯下 终于也有了一个资料柜 却发现 每一段记忆 都是一个无法整理的抽屉 之三 茫然四顾 仿佛 总是一场 赶不上的赶不上的热闹 轮到我上场的时候 总是 灯火阑珊 人群尽散 而我也已经忘了 所有的歌和所有的舞步 茫然四顾 之四 我说 我弃权了好吗 关于真理 真实 以及 在你们口中所热烈传播着的 真相 请容许我独自前行 独自相信我那些从来没有怀疑过的 极微极弱 极静默的 梦与理想
终于会来不及的了 终于 有很多问题会来不及问 来不及回答 终于 在离去之前 有很多矿苗必须要废弃 让风就这样吹拂过来 让日子就这样含糊地 搪塞过去 让所有急切的 疑惑 都转变成一种 缓慢而又绝望的 美丽 我是决心不再去惊扰的了 不再惊扰你了 我爱 虽然我多希望能够来得及明白 在我们长长的一生里 所有突发的不可控的事件 它们之间的关系 和那 整个故事的 来龙去脉
经不住岁月 经不住 一次再次的检视与翻阅 最后 总是有 不得不收藏起来的时刻 生命力最不舍的那一页 藏得总是最深 也总是会有 重重叠叠 无心留下 却又无法消除的折痕
当海洋与月光 可以 用同样的盛装出场的时候 为什么只有我们不能 那日子是一定会逐渐逼近的 不管你此刻怎样将我拥紧 (在你怀中我是如此柔顺与欢喜, 并且微微喘息) 我们会怎样地老去呢 我渴望知道又不愿相信 那无法预见的命运 (我喜欢赤足在沙岸上奔跑 并且在海浪的起伏间欢声惊呼
时光九篇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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