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与桃红
桑青与桃红内容简介
看完了聂华苓的桑青与桃红。原本讲的就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故事,所以看得时候就尤其地痛苦,似乎都能听见自己脑袋分裂的声音。
现在看书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来个二分法,好人和坏人,男人和女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不一定就是喜欢好人不喜欢坏人。。。),或者说,悲剧喜剧,等等等等。这个讲一个精神分裂女子的故事的故事,却给了我难题,虽然一直处于分裂中,却分不出我更喜欢谁,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桑青代表了传统的中国女子道德观念。桃红,看看这个香艳的名字就知道,它和桑青是对立的。但是桃红就一定隐喻是“美国梦”吗?我觉得它更多地是一个女子要求自由的意愿吧。
就好像一根丝线,即使再坚韧,由桑青和桃红两个力量在两端猛力地拉扯,再坚强的神经也会绷断的。
我喜欢桑青。我赞美中国传统女性的含蓄,矜持。很清楚,我自己有时候也是按照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或者说,不用刻意要求,许多时候这些东西都是写在血液里传承下来的。
我也喜欢桃红。我渴望自我意志不被阻拦,向往自由的状态。很清楚,这些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我也很明白,桑青和桃红即使不是二元对立,在很多情况下也并不是相容的。一个分裂的女子,先是三从四德克己复礼,后来自我意志膨胀逐渐爆发,你说这是喜是悲呢?
如果换个角度来讲,她先是桃红,后来变成桑青,那还会是个大家认为的悲剧吗?是不是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从良”了?(当然从良这个字眼很不确切。。。以后再删改)
倒是羡慕桃红四处漂泊的所见所闻,因为我是没有勇气像桃红那样毫无顾忌的做她想做,或者说,她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姑且就把这个故事,看作两个人的故事吧,也就没有了“分裂”的痛苦。她的裂变虽然是逐渐生成的,但是也难以说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三峡,和那男学生的一夜?)抑或,她出生在桑青的家庭,却流着桃红的血液,这种分裂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哪个人没有这样分裂的倾向呢?至少我自己,在阅读的过程中,坦率地讲,是非常有共鸣的。如果我也毫无顾忌,如果我也能有什么都不顾忌的资本(就是没有任何可以牵挂),那我也愿意去尝试一把桃红的生活。虽然我仍然很清楚,自己现在,将来也很可能一直是,做一个桑青而已。
发现了自己想做演员的意愿了,呵呵。
除了文化冲突,在我看来,这种分裂更着重于人自身内在的种种冲突。
热门摘录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天——天和水一样浑。河里有条大龙把水搅浑了。大龙有很粗很粗的尾巴,还有数不清的毛臂,东刷一下,西刷一下,把河水刷得好高,好白,好亮,就是在蒙蒙亮的黄昏也看得见。 我从黛溪的栈房窗口可以看到对河的高山,高得看不到顶——一把很尖的黑剑一直刺上去。天没流一滴血就死了。峡里一下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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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天——天和水一样浑。河里有条大龙把水搅浑了。大龙有很粗很粗的尾巴,还有数不清的毛臂,东刷一下,西刷一下,把河水刷得好高,好白,好亮,就是在蒙蒙亮的黄昏也看得见。 我从黛溪的栈房窗口可以看到对河的高山,高得看不到顶——一把很尖的黑剑一直刺上去。天没流一滴血就死了。峡里一下子黑了。
我在风沙里走到北海。北海最近开放了。 金鳖王娻。 双虹榭。 道宁斋。 漪澜堂。 五龙亭。 最后我走到九龙壁。九条彩龙在蓝天绿水之间飞舞,玩弄着金黄龙珠和火舌。四周镶着金黄框子。龙,天,水,龙珠,火舌——全是发完的琉璃砖镶成的。九龙壁高两丈,长二十多丈,从元朝起就立在那儿,已经七八百年了。
“……人民解放军于十二月二十四日收复张家口,全歼守敌第十一兵团所属一个军七个师.歼灭敌人共计五万四千余人……中共权威入士宣布蒋介石等四十三人为罪大恶极的头等战犯。蒋介石于元月一日发表求和声明,提出要在保存伪宪法、伪法统和国民党军队等条件下,与中国共产党谈判‘和平’,企图以假和平阴谋,争取喘息时间,重整力量,以便卷土重来,向革命力量反扑……”收音机广播着。 “九龙壁倒了!九龙壁倒了!九龙壁!倒了!倒了!”沈伯母脸朝墙躺在炕上恍惚地说。
台湾是一只绿色的眼睛。孤零零地漂在海上。 东边是眼睑。 市边是眼角。 西边是眼睑。 北边是眼角。 眼睑和眼角四周是大海。
没有人敢提僵尸。他们只说阿公来了。就是僵尸又吃人了。人人恐怖。人人自觉有罪。他们活着只是等待死亡。每逢有人死亡他们不用奔走相告。他们立刻就闻着死亡的气味了。家家户户立刻烧香念经。不是敬神。而是祈求阿公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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