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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为了事业吗?不,正好相反,事业是为了活着,是为了活得更有味道。
他的事业给了他无比的快乐。为事业而奋斗,他感到莫大的幸福。在事业中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活着就是奉献”——这话不仅不美,反而失实。细品像是诉苦,像是抱屈,像是炫耀,仿佛受益的只是他人。少实事求是之心,多哗众取宠之嫌。 如果他活着真的只有奉献,我想那是对“按劳分配”原则的违背。 一种是,把事业视为自己的幸福,它不仅仅意味着心血的付出,它更意味着精神的收获; 另一种,则把事业仅仅看作是付出,仅仅看作是为他人的利益而受苦受累——这意味着需要报答,可这希冀倘若落空呢,事业岂不成了一场折磨人的灾难么?
一个人,不管他曾经与死神的关系多么密切,如果现在他想活下去试试,他总得做些事,否则不劳而获你会觉得羞耻,否则精神无以安顿,你会觉得时间漫长有如徒刑。必须得干些事。
老头老太太们都对我很好,他们没有文化但有饱满的人情味,这感觉让人温暖,让人对生活多了信心。
选择事业,要扬长避短,要根据知己知彼的原则。
然后还得需要点勇气,需要冒一点风险,没有什么办法能保证你肯定有一条金光大道。.... 如果你看不出你的选择有什么不对头,你得豁出去,你得敢于试试,一条道走到黑或者不撞南墙不回头。
要是你发现你确实不适合干某一行,你还得敢于回头,及时回头,这不丢人,事业不是为了撞南墙的,撞死在南墙下算不上勇敢。这方面你不行,你得相信在其它方面你未必都不行。
A: 一开始你就相信,写小说你肯定能行吗? Q: 我只是认为我不见得不行。我没有把它当成一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来干。... 尝试也是一个有价值的过程。鉴于我们的选择无论多么科学多么慎重,我们仍有失败的可能,所以我们还是得把注重点从结果移向过程。
也许正因为命运让我有机会见识了绝境,这确实算得上一种幸运。
并不是谁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事业,可是谁都有业余时间。挣完了饭钱还有不少时间,这些时间全凭个人调度。
A: 你在事业上有过挫折吗? S: 我好几次都认为我得改行了,根据“知己知彼”的原则想了又想,还是没改。我现在不大愁写什么,可怎么能写得更好估计永远都是一个问题。 A: 事业上的挫折难道不给你带来烦恼吗? S: 当然,如果挫折不带来烦恼,成功也就不带来快乐了。 A: 你怎么摆脱这样的苦恼呢? S: 一次一次地相信:船(事业)不是目的,河(活着)也不是,目的是诚心诚意尽心尽力地漂泊(过程)。
我以为对一个人来说,不管他干哪一行,他都应该对丰富多彩的生活葆有激情。任何事业都不应该把人弄成机器,事业的成功是一回事,人的成功是另外一回事。
麻木地终日无所用心地活着,虽然活过了但不能说其生活过了,虽然有生命,但是不能说是“有生活”。...无所用心的生活,即所谓的“没有生活”。... 各种各样的生活都可能是“有生活”,也都可能是“没有生活”。
卓别林:着什么急?早晚会死的。
顺其自然大概不等于逆来顺受,人对生、对死都要求着意义。... 我们是人,我们必不可免地得思考生与死的问题。
死也是人的一种权利。 死神是最讲信用的,他早晚回来的,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我所指的“傻瓜”一词绝不是指先天的弱智,而是后天的麻木。弱智常常不妨碍弱智者向他们不公正的命运要求意义。可是对生命意义的麻木不问,却可以使智力健全的生命仅仅成为一种生理现象,而不是精神过程。 对生活有了价值判断,对生命的意义有了要求,我们就跟亚当和夏娃一样,别想回去当傻瓜了。离开了伊甸园是痛苦的开始,也是欢乐的开始。因为没有痛苦也就没有欢乐。
文学不仅用着思考,更用着观察,不仅看重可行的实际,还看重似乎不可能的愿望。因此,它不同于哲学的明晰(所以它朦胧);不同于科学的严谨(所以它耽于梦想);不同于法律的现实(所以感情不承认法律,法律也不承认感情);不同于宗教的满足(所以叛逆常是其特色);不同于政治和经济的立竿见影(所以它的社会效益潜移默化)。 要求一切都实际且明晰,岂止是在扼杀文学,那是在消灭理想和进步。
歌德说:“凡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没有不是被人思考过的;我们必须做的只是试图重新加以思考而已”。我想此话有三个意思: 1. 人类的困境像人类一样古老,并将随人类一同长久。 2. 若不面对这困境重新思考,便不会懂得古人思考的到底是什么。 3. 古人的思考留下的谜团,要求今人继续思考;困境是古老的,思考应该有崭新的。
阿城说有2种文盲,一种文字盲,一种文化盲。这样分清真好。
所谓知识分子,怕也该分为2种。 “有一定文化科学知识的脑力劳动者” “在革命运动中往往起着先锋和桥梁作用” 前后二语,实在是两个不宜混淆的概念。 博士和教授不愿冲锋却乐得拆桥者,永不乏人。
冲锋必是向着人类的困境,架桥便是做着建立新观念的工作。.... 真先锋从来不是历史虚无主义,不轻看学问也不会轻视出传统。
说某些“文学作品”没有文化,大概是指此类文字对人类的困境压根儿没有觉察,更不敢用自己的脑袋作出新鲜的思索,绝不是说它没有洋征古引。
我理解:长寿与自杀都不能超越死亡,纯朴与出世都不能超越异化,苟安与金牌都不能超越困境。
我理解:把握现实和自我,正说明我们不能指望没有困境,可我们能够不让困境扭曲我们的灵魂。于是有一种具有更博大的胸怀、更深刻的智慧、更广泛的爱心的人类,与天地万物合成一个美妙的运动,如同跳着永恒的舞蹈。
人有三种根本的困境: 1. 人生来只能注定是自己,人生来注定是活在无数他人中间并且是无法与他人彻底沟通。这意味着孤独。 2. 人生来就有欲望,人实现欲望的能力永远赶不上他欲望的能力,这是一个永恒的距离。 3. 人生来不想死,可是人生来就是在走向死,这就意味着恐惧。 上帝用这三种东西来折磨我们。不过有可能我们理解错了,上帝原是要给我们三种获得欢乐的机会。假如世界上只有我,假如我没有欲望,假如这样我还永远不死,我岂不就要成为一堆无可改变的麻木与无尽无休的沉闷了?这样一想,我情愿还是要那3种困境。
聊天完全可以是彻底的废话,但小说则必须提供看这世界这生命的新的角度(也许通俗小说可以除外)。... 不提供新角度的便很难说是创作,因而至少不能算好小说。
阿波罗上了月球又有什么用呢?宇宙早晚要毁灭,一切又都有什么用呢?一切创造说到底是生命的自我愉悦。与其说人是在发现无限的外在,吾宁说人是借助外在形式证明自己无限的发现力。无限的外在形式,不过是人无限的内在发现力的印证罢了,这是人唯一可能得到的酬劳。所以,与其说种种发现是为了维持生命,吾宁说维持生命是为了去作这种种发现,以便生命能有不尽的欢乐,灵魂能有普渡之舟。最难堪的念头就是“好死不如歹活”,因为死亡坚定地恭候着每一位寿星。认为“好死不如歹活”的民族, 一般很难理解另外的人类热爱冒险是为了什么。
而所谓“玩儿玩儿”:“别那么认真,太认真了会失望会痛苦。” 他怕失望那么他本来在希望什么呢?显然不是希望一个如醉如痴的过程,因为这样的过程只能由认真来维系。显然他是太看重了目的,看重了而又达不到,于是倍感痛苦,如果又受不住痛苦呢?当然就害怕了认真, 结果就“玩儿玩儿”算了。但好象又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玩儿玩儿”既是为了逃避痛苦,就说明痛苦一直在追得他乱跑。
好运设计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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