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沉没
日本沉没内容简介
故事围绕着日本列岛展开。小笠原群岛北部一个七十米高的小岛一夜之间沉入海底。负责调查工作的地球物理学权威田所博士与深海潜水艇驾驶 员小野寺俊夫潜入海底,在七千米深的日本海沟发现了大规模的异常现象。与此同时,日本列岛上也发生了新干线工 程被迫停工、高速公路大桥垮塌等事故,各地火山活动频繁、地震不断。为此,日本政府秘密召开了专家听证会,会 上田所发出了日本即将沉没的警报。将信将疑的政府部门立即制定了应付紧急状态的“D-1”计划,展开了绝密调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以及“京都大地震”和“东京大地震”的发生,日本面临沉没的事实越来越明朗化,日本政府不得 不在“D-1”计划的基础上制定了旨在拯救日本民族的“D-2”计划。当日本沉没的消息公开时,国际社会立即展开了 救援活动,同时,打探日本沉没后远东局势的情报活动也开始了。日本列岛沉没了。流离失所的日本人开始了历史性的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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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与“政府——指挥者”之间的、远远超过乡党意识的“共同体感觉”的一体感,倒不如说更像孩子认为父母“最终会为自己做什么”,并通过这种认识,而来保证彼此之间的联系纽带。这种“对国家盲目信任”的思想,至今依然在大部分国民中根深蒂固地存在,让他们采取了“危机时的柔顺和懂事”式的基本行为方式。
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呀,万事不灭,万物不死。对不? 我的理解是,虽然有些东西暂时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实际上它并未泯灭,它只是从台前隐身到幕后,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存在着。在盂兰盆节或者其他传统节日里,那些悄然隐身的又重新现身。
对于从不喜欢新旧事物激烈冲突的这个国家来说,不如说是天然而非人为地把天灾当作上苍赐予的灵丹妙药,用这剂妙方把那些无法应付的旧事物从地面上彻底扫除,并已然成了一种民族特征 这个国家的政治也并非得益于合理的、理性的、图解式的思维,而是更多地借助于那种非意识性的敏锐的直觉。在这个自古以来高度密集的社会里,似乎天生具备了一种全民性的政治传统: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有意识地要利用灾难。可结果大家都利用了灾难。
与此同时,与国家之间的“贷借”意识却牢牢地存在着,不过并不是完全感觉不到国家的“恩惠”。这种“恩惠”不是以对民族和国家感到无限的责任,或者将其视为一种从“命运共同体”无法逃遁的纽带的形式而表现出来的;而是极其理智冷静地认为:“只要还清了借贷,便随时都能享受自由生活。”
具体对策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到紧急关头是制定不出来的。制定应急对策的指导思想应当是随机应变。不过,应该尽可能地理顺各个阶段、各种情况下所需要的必要信息是什么,可能的话,还要大致判断出这些信息意味着什么,然后,搞清楚某个问题到哪儿可以问清楚和谁最了解它。 “直接了当地说,就是要心中有数。”……总之,就是对每个渠道的信息都要必须抓住所谓要点或者叫做关键的东西,当然,还要改得取舍。
所谓“大众社会”,就是指社会整体上是反对“统治”的,而统治者又软弱无能,对于“紧急事件”没有应对准备,是一个很难管控的社会。平常没事的时候倒无所谓,但是一旦整个社会陷入危机的时候,奢靡、任性、傲慢的人们将在各个地方引发混乱和无政府状态。
俗话说,兄弟终归要分离的,分离之时,也意味着兄弟之间“友情”的开始。
在那一瞬间,我总是有一种顿悟的感觉。究竟明白了什么,却不能十分清楚地表达出来。那是一种在像宇宙一样的……比如地球、自然这样的空间里……自己虽然只是如沙粒般大小的非常渺小的存在,但自己却是与这巨大的世界融为一体的。尽管只是一粒尘埃,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明白了自己究竟为何物。该怎么说呢……在顿悟到这一切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既孤独寂寞又想放声痛哭的幸福感。
由于历史上长期锁国——对一般民众来说,明治、大正、昭和的时代其实就是一种锁国——由此培养出来的难以根除的“同胞意识”,至今依然十分牢固地存在于大部分民众的心底。
天皇一声召唤结束了战争,战后政府虽然在口头上大肆谴责军阀,但在对十三名甲级战犯行刑时,却让人们感受到他们的内疚和内心的痛苦。像这种与“政府——指挥者”之间的、远远超过乡党意识的“共同体感觉”的一体感,倒不如说更像孩子认为父母“最终会为自己做什么”,并通过这种认识,而来保证彼此之间的联系纽带。这种“对国家盲目信任”的思想,至今依然在大部分国民中根深蒂固地存在,让他们采取了“危机时的柔顺和懂事”式的基本行为方式。
“日本人…并不仅仅是,从某处移居到这个岛上来的民族。后来再来到这里的人,不久后也会被同化。……日本人,并不只是由人而构成的日本人,日本人…和这四个岛、这里的自然、这里的山河、这里的森林草木生物、村庄以及前人所留下来的古迹是不可分的。日本人和富士山、日本阿尔卑斯山、利根川、足摺岬是不可分的。这个精致的自然……岛屿 如果被破坏消失了的话…日本人就已经不再是日本人了…”
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岁,但仔细看去,脸部皮肤的深处又都隐藏着疲惫之色,少有活力。汝化得很到位,但仍给人一种松弛的感觉。她们的收入恐怕是自己的三倍一甚至是四倍,尽管如此,她们却仍在渴求着什么,竞争、羨慕、嫉妒、金钱、荣华富贵,这些欲望充满着她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折磨着她们并不坚强的脾胃。
就像康托尔沉溺于“集合论”不可自拔而自杀,图林想要从理论上证明“万能图林机械”的可能性而自杀一样,在人世间就是会有这样一些“不堪理论性归结”的人,他们绷得过紧的理性之弦,最终会伴随“咔嚓”声断掉。
所谓政府,就是把运作一个被称为国家、社会的巨大而又庞杂的组织所承受的对一般人而言过于重大的责任巧妙地分解,使之让多数人共同分担的一个系统。因此,官僚对建立国家这样一个组织的安定性而言,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政治家也和流氓帮会一样,它的组织原则是建立在师徒关系和江湖义气基础之上的。这个原则同官僚们不堪重负的平等主义思想是多么一拍即合呀!政府的思路,就是凡事必须绝对避免冒险,在选择中求平衡,在不偏不倚的零风险中求发展。可以说,他们是最适应组织这形式的人了。
“他们的现实主义ー一确切地说是现在主义、形式主义以及组织至上主义本身就具有对社会极为有利的一面。所谓政府就是把运作一个被称为国家、社会的巨大而又庞杂的组织所承受的对般人而言过于重大的责任巧妙地分解,使之让多数人共同分担的一个系统。因此,官僚对建立国家这样一个组织的安定性而言,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政治家也和流氓帮会一样,它的组织原则是建立在师徒关系和江湖义气基础之上的。” 小松左京评论日本政坛,一语破的。
“那么,指定安置区在哪里呢?广东省吗?” “不,先定在江苏省。据报告说,为了将长江河口部的崇明岛安排为居住区,目前正在着手准备……” “崇明岛?”中田突然仰起脸,望着空中。 “怎么啦?” “不,我是在想,那里刚好在吴淞的对面。”
这条街正在不断向空中谋求发展,生活在地面上的人们则渐渐地被抛入建筑群山的谷底甚至地下。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到处都充塞着废品、剩余物资。垃圾倒翻在地,堵截住四溢的脏水……所有这些,都在一边热腾腾地散发着腐臭,一边悄然无声地向无机物转化,进而衍生出灰白、畸形的生命。
小野寺他们乘坐的直升机降低了飞行高度。在他们的下方,安川正拖着沉重的脚步走着。他半边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衣服破破烂烂,裤子裂开,脸和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沾满了煤灰。因为头被掉落下来的什么东西强烈击打过,他一直感觉到阵阵疼痛。
小野寺目不转睛地看着瘦了一圈、正在擦脸的山崎。他长期从事治安工作,经历了生活的磨砺,从某种意义上讲,从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出一点精明强悍的影子了——他拖家带口,已从中年步入五十岁的行列,留下的只是一身的疲惫。小野寺苦涩地感慨:拖家带口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儿。像我这样,真是一身轻松啊。但是,日本成年男子的大部分都跟山崎一样是有家室的,他们像花蕊似的慢慢萎缩,为了养活妻子、供养孩子从小学读到大学,拼命地工作。他们住在狭窄的屋子里,为了履行责任,压抑自己的欲望;为了生存,为了社会和谐,艰难地忍耐……
至少在与人面对面的交往中表现出来的性格,正是将一切喜怒哀乐隐藏在“东方式的微笑”下面的高度自制力。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因不擅长高声地、激烈地宣泄自己而使得他们在国际社会交往中吃亏——甚至不能淋漓尽致地释放自己的情感……
总之,我,我们努力到了现在。因为我们的努力,日本发展了,人们的生活变富裕了。让孩子们能够打扮得整整齐齐了。让他们想吃什么就吃个够,能够过上根本不用在意吃饭之事的生活。
然而,现在却比那时更加麻木。小野寺感觉自己的心和全身,似乎都被如大象皮一样干燥而厚实的皮肤给包裹住了。自己渐渐地变成一个讨厌的枯燥无味的人……他的内心深处感到悲哀。是太累了吧……好像自己很老了,而且……
“日本人……并不仅仅是从某处移居到这个岛上来的民族。后来再来到这里的人,不久后也会被同化。……日本人,并不只是由人而构成的日本人,日本人……和这四个岛、这里的自然、这里的山河、这里的森林草木生物、这里的村庄以及前人所留下来的古迹是不可分的。日本人和富士山、日本阿尔卑斯山、利根川、足摺岬是不可分的。这个精致的自然……岛屿……如果被破坏消失了的话……日本人就已经不再是日本人了……”
撑起大地的星球,孤零零地飘浮在黑暗的宇宙空间里,没有任何依托地飘浮着,数十亿载如一日无声无息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从覆盖这个星球的薄薄的咸咸的海水的空隙中偶尔露出一小块干瘪的土地,在它上面,蔓延着一个肮脏污浊物欲横流的世界,权力、奢侈、阴谋、恋情、虚荣、倦怠、争吵……那些被称为财富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无处不在……
刚才的话也有这个意思。作为国家,作为企业,乃至作为一个老百姓,日本的上上下下都应当认认真真地考虑这个问题,也就是说要走同世界各国、各民族、各地区文化相融合的路子。这也关乎到日本民族的精神健康,以及它的光明前途啊。”首相突然恢复了他平时的侃而谈,“至少,对于我刚才所说的无摩擦的海外扩展”方针的可行性,还是有值得认真讨论的价值吧。大家是怎么看的?
“历史就这么回事。”田所博士回过头说,“不是简单的重复,它会出现全新的形态。这就是各种现象的进化史,我们应该从地球的角度去看它的进化历程。太阳系中诞生了十个行星,虽然大小各异,但它们誕生的形式几乎是一样的。它们有相同的开端,只是其中一个行星上突然生了生命一这是其他任何行星都未曾有过的经历。在生命出现之前的阶段,就算有观察这十个行星的意识,但要预测十个行星球中,哪个将会诞生生——假如生命出现以前,对生命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一那么,预测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野寺目不转晴地看着瘦了一圈、正在擦脸的山崎。他长期从事治安工作,经历了生活的磨砺,从某种意义上讲,从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出点精明强悍的影子了 他拖家带口,已从中年步入五十岁的行列,留下的只是一身的疲惫。小野寺苦涩地感慨:拖家带口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像我这样,真是一身轻松啊。但是,日本成年男子的大部分都跟山崎一样是有家室的,他们像花蕊似的慢慢萎缩,为了养活妻子、供养孩子从小学读到大学,拼命地工作。他们住在狭窄的屋子里,为了履行责任,压抑自己的欲望;为了生存,为了社会和谐,艰难地忍耐……
回家! 在微带浅茶色和灰白色颗粒降落的天空下,这座大都市似乎正用一种惊恐的声音,在这样叫喊着。 不管怎么说,先回家!
从地底突然来袭的地震,瞬间使人民感知到失魂落魄的恐怖,在刹那间让人们的理性和思考变得麻木。恐怖的刺激,只是一味地引起了人们没头没脑的、盲目的条件反射。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不管是谁都无法冷静。而且,在所有人都失去理性的几秒钟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决定性质的事情,使灾难走向了更加无法挽回的境地。
也许是因为现在还处于虚脱状态吧。但是,一旦度过这个时期,大量不安定因素必然会出现。没有住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维持生计,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日本确实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国家,但是国家、社会、个人都过着紧张的生活。大家——特别是有孩子、老人和伤病员的家庭,生活会变得拮据。在这种情况下,不安和不满就会一触即发。这样以来,就会出现信口胡说、煽风点火的人。在关东大地震时,朝鲜人要暴动的谣言就是从震灾后的第二天下午开始的,持续了半个月作业,有上千的朝鲜人被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的自警团给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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