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现实
神奇的现实内容简介
本书主要以从虚妄的一面研究清朝末年的义和团运动及其组织。这里所说的虚妄的一面主要是指其所谓的“法术”“神助拳”等。尽管本书是对这一段历史的研究,听起来好象挺理论,但实际上,内容含有一些故事情节,值得大家一看。历史之所以是历史,就在于它已经不再是现实。如果将此视为遥遥相对的两端,我写这本书只是勉力稍微趋近当年的现实而已。古巴作家阿莱霍· 卡彭铁尔曾有“神奇的现实”一说,似乎为我们理解这段历史另外提供了一种思路。
热门摘录
义和团并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异数,而是孳生于其根深蒂固之处,代表着它最隐秘同时也是最极致的一面。这一文化系统早就孕育着义和团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义和团是它的最高表现形式。
无论如何,义和团是给身处底层的民众提供了一次使自己突然变得伟大的机会,这恐怕也是义和团如此具有号召力的原因。
一夜,户户高悬红灯,迎红灯照仙姑也。拳令甫下,随又令曰,高悬红灯,有碍仙姑云路。城内外万矩高张,倏忽如万星之齐落。少许又喧呼曰,适言红灯宜低者,乃奸细也,仍宜高挂以助神威。乃户户又高举如故。
文化批评并不取代历史评价,甚至不影响历史评价;但反过来说,文化批评也不应为历史评价所左右。这里用得上的关联词也许是“尽管……然而……”,而不一定是“不但……而且……”。文化批评与历史批评的着眼点有所区别,也不具有同一目的,然而与其说它们是在不同方向,不如说是在不同层次——如果持此眼光,彼此就不会抵牾,抑或还能相互补充。
这几年逐渐形成一种与思想和文章有关的看法,即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前提,也不轻易给别人规定前提。轻易接受前提者,往往认为别人也该接受这一前提;轻易规定前提者,原本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前提,所以两者是一码事。我希望自己能够避免这个毛病。
我们可以参考别人的方法,却不能沿袭别人的结论,尤其不能把别人的结论当作自己研究的前提,——否则的话,研究也就不成其为研究了。
迄今为止,所有文本的历史其实都是意义的历史,然而意义的历史未必能够还原为事实的历史。因为意义多半是后人赋予的,当事人则别有动机,或者说别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意义,他们并不曾按照后人赋予的那些意义行事。这样就有后人和当事人两个视点,从不同视点出发,可以写出不同的著作,其一涉及评价,其一关乎理解。我想干的是后面一件事情,因为对当时各类人的想法和心态更为关心。
历史之所以是历史,就在于它已经不再是现实。 “……神奇是现实突变的产物(即奇迹),是对现实的特殊表现,是对现实的丰富性进行非凡的和别具匠心的揭示,是对现实状态和规模的夸大。这种神奇的现实的发现给人一种达到极点的强烈精神兴奋。然而,这种现实的产生首先需要一种信仰。”
愚蠢可以成为一个人唯一的恶劣品质。换句话说,愚蠢作为一种道德缺陷,并不一定需要伴随着其它道德缺陷,相反以此作为基本底色,愚蠢可以容纳各种美德,例如执着,忠诚,勤勉,清廉,甚至将个人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愚蠢的促进力量,使得这个人一直愚蠢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刚毅与毓贤、载勋都是真诚的,这正是他们、朝廷乃至当时整个国家最具悲剧性的地方。只有真诚才会不顾一切,也只有真诚才足以毁灭一切。真诚的愚蠢仅仅是愚蠢,而且是最愚蠢的愚蠢。生死
此外须得说明一句,书里讲到义和团之为“神奇的现实”,很大程度上是在想象层面展开,其实还是隔教之言。因为按照卡彭铁尔的本意,“神奇的现实”并非想象的产物,在某些人眼里它就是现实本身。亚历克西斯·马尔克斯·罗德里格斯在《澄清有关阿莱霍·卡彭铁尔的两个问题》一文中谈及“神奇的现实”与“魔幻现实主义”的区别,也曾指出:“在魔幻现实主义中,魔幻在于艺术家;而在‘神奇的现实’中,神奇却在于现实。……前者倾向于想象,而后者却维持在现实的范围之内。”
书却不是白看。行前,止庵塞给我看第一章和后记,嘱我写一点文字,充作序。当时漫加响应。无名,无文,从不曾有人要我作序,这回也只当说说开心。但止庵是个认真之人,来后,他即辗转催问,还借助电子邮件,撒来全部文稿,让我“无所逃遁于天地之间”。虽然只许下半个诺,到此已无计推托。只得想想,写写,敷衍成文,所谓“且战且走”。所写的,也不是批评文字,因为那并非我能力所及。
与止庵的交往,缘于书。最初有人给我看《樗下随笔》一书的手稿,读罢,不禁惊异,何以文字如此沉稳,不似坊间时文那般花团锦簇,竟是有意洗尽铅华。由文而人,结识了当时守着一棵臭椿树、在窗下写书的止庵,从此时有过从。 止庵藏书,我亦有同好,彼此就多了一重话题。然而我之藏书,终不能免俗,买过,翻过,插架了事,“贩掠”而已。止庵用力却勤,如他所说的“瓜蔓抄”,由此及彼,直溯本源,见识就广大。明末王季重、近人顾随,都是浅学如我,闻所未闻,而由他介绍给我。
神奇的现实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