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
潜规则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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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中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合法地祸害别人的能力,乃是官吏们的看家本领。这是一门真正的艺术,种种资源和财富要据此分肥并重新调整。
不公平的感觉是一种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几个好汉在公平奇缺的世界上敲出了几颗火星,全中国便翻卷起逼人的热浪。
儒家经典很像我们在《大清会典》中看到的关于驿站的漂亮规定,说起来相当公平合理。
以鲁迅“想当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为标准,我们不妨把第一等公平称为臣民级公平,第二等公平称为奴隶级公平。奴隶级公平没有普遍实现的证据,就是太平起义。 不公平的感觉是一种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几个好汉在公平奇缺的世界上敲出了几颗火星,全中国便翻卷起逼人的热浪。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这种局势,对老百姓而言,首先就是不值得为了那点乱收费而用几个月的时间,跑几千里路去告状。告状花的钱,打发一辈子的乱收费也有富余,告状必定是亏本的买卖。其次,贪官污吏准备付出更大的代价打掉出头鸟。一旦坏了规矩,他们的损失将极其巨大。因此出头鸟很可能赔上身家性命。第三,在付出上述重大代价之后,告状者的成功概率不过千百之一二。结论:民不和官斗。出头的椽子先烂。屈死不告状。 对官吏而言,结论就是洪亮吉说的那句话:老百姓的那点伎俩不过如此。
“萧条棺外无余物,冷落灵前有菜根。说与旁人浑不信,山人亲见泪如倾。” 这就是辛勤节俭了一生的清廉正直的官员应得的下场么?
但是在现实的制度运作中,老百姓什么也不是,无论是压力还是牢骚,什么也传不上去,这就难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因此就培养出了敲诈勒索,勾引出了官场请托,豺狼饿虎们一个个地混进了牧人的队伍,吃得牛羊们纷纷断子绝孙,这便是最黑的潜规则。按照鲁迅的比喻,这就进入了想作奴隶而不得的时代。
所谓堕落,当然是从圣贤要求的标准看。如果换成新官适应社会和熟悉业务的角度,我们看到的则是一个重新学习和迅速进步的过程,一个接受再教育的过程。第一次是接受圣贤的教育,第二次则是接受胥吏衙役和人间大学的教育。第一次教育教了官员们满口仁义道德,第二次教育教了他们一肚子男娼女盗。
我完全承认,道德的力量是有效的,海瑞的刚直不阿可以为证。但道德的力量又是有限的,海瑞的罕见和盛名也可以为证。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作为最高层的监察官员,韩一良公开向皇上说明,朝廷的正式规矩是无法遵行的。他也把灰色收入视为理所当然,视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是一个明确信号:在皇上身边的心腹眼中,俸禄外收入已经在事实上获得了合法地位。以不同名目,按不同的数量收受财物,已经成为未必明说但又真正管用的潜规则。这就意味着清官从上到下全面消失。与其同时,正式的俸禄制度则成了名存实亡的制度,这套正式制度也确实不配有更好的命运。
在权力大小方面,皇上处于优势,官僚处于劣势。但是,在信息方面,官吏集团却处于绝对优势。封锁和扭曲信息是他们在官场谋生的战略武器。如果干坏事的收益很高,隐瞒坏事又很容易;如果做好事代价很高,而编一条好消息却容易,我们最后一定就会看到一幅现代民谣所描绘的图景:村骗乡,乡骗县,一级一级往上骗,一直骗到国务院。
...当政权大量征收苛捐杂税的时候,比较在乎名誉的人就从村级领导的位置上 退出了,这类人就是司马直那样的人物。而替换上来的,通常是敢于也善于征收苛捐杂税的人物,譬如陈奉那样的人物。更明白的说,一个变质的政府,一个剥削性越来越强、服务性越来越差的政府,自然也需要变质的官员,需要他们泯灭良心,心狠手辣,否则就要请你走人。这就是此前三百年陈奉与冯应京相替换的背景,也是此前一千七百年司马直死我淘汰的背景...
一个变质的政府,一个剥削性越来越强,服务性越来越弱的政府,自然也需要变质的官员,需要他们泯灭良心,心狠手辣,否则就要请你走人。
帝国制度很善于把常人难免的弱点和毛病培育为全国性的灾难。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合法地祸害别人的能力,乃是官吏们的看家本领。这是一门真正的艺术,种种资源和财富正要据此分肥并重新调整。
老百姓是个冤大头。且不必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更不必说什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人家骂了他,打了他,吸了他的血,他连找人家的家长哭诉告状都找不起。惟一合算的选择,只剩下一个忍气吞声,继续让人家吸血。
这很像是狼和羊在一起。一个长着利齿,而且不吃素。另一个吃素,偏巧还长了一身好肉。虽然头上也有一对犄角,但那是用于公羊之间打架的,在异性面前自我显示的时候还管用,见到那个大嘴尖牙的灰家伙就只有哆嗦的份了。只要是狼和羊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定局了。假如你愿意,尽可以规定羊称狼为父母,狼称羊为儿女。颠倒过来当然也可以,让狼跟羊叫爹娘或者叫主人,羊则有权把狼叫作儿子或者仆人。随便你怎么规定,反正狼要吃羊。如果某羊不反抗,也许能多活几天,一时还轮不上被吃。敢于反抗者,必将血肉模糊,立刻丧命,绝少成功的希望。
无论哪朝哪代,人的一生必定要做平一个等式:一生总收入等于一生总开支。结余的是遗产,亏损的为债务。
更明白地说,一个变质的政府,一个剥削性越来越强、服务性越来越弱的政府,自然也需要变质的官员,需要他们泯灭良心,心狠手辣,否则就要请你走人。这就是此前三百年陈奉与冯应京相替换的背景,也是此前一千七百年司马直自我淘汰的背景。在这种背景下,清官和恶棍的混合比例并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定向选择的结果。恶政好比是一面筛子,淘汰清官,选择恶棍。
在袁宏道的感觉中,堂堂县太爷的角色,对他个人品格的要求就是奴才般的贱皮骨,妓女般的笑嘴脸,搜刮百姓的狠心肠,媒婆般的巧言语,处理文牍的好耐性,总之是一副丑态。
随着年头的增加,某些行为边界总要朝有利于官吏的方向移动。如果更细致地划分,行为边界的移动还有名义移动与实际移动之别。 法律是公开标明边界,改动起来比较麻烦。实际管用的边界,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换了位置。套用一句哲学名言来说,"法行故法在",无人防守的边界其实算不得边界。由于无人把守,实际边界便暗自移动,名义边界也会羞答答地渐渐跟上,上述四个故事里都有这个程序。
天生万物以养人, 人无一徳以报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
现在似乎可以理解支撑韩一良对抗皇上的力量了。 这是现实和理性的力量。整个官吏集困已经把棒禄外的收入 列入了每年毎日的生活预算,列入了十年八年甚至整个生命周期的预算,没有傳禄外收入的生活和晋升是不可想象的。韩一良没有力量与现实的规矩对抗
当掠夺性活动的利益高于生产性活动,并可以长期保持稳定之时,人类社会就出现了以暴力掠夺为专业的群体,出现了这种分工的社会表现形态——“暴力-财政”实体。暴力-财政实体内部有暴力赋敛集团和福利生产集团。人类社会中的各种权利安排,从政权到产权到种种人身权利,都是暴力保护下的某种安排的名字。
合法地祸害别人的能力,乃是官吏们的看家本领。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民间谚语说:“官断十条路”——案情稍有模糊之处,官员的合法选择就有十种之多。怎么断都不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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