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
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内容简介
本书ISBN存在一号多书情况,该ISBN还对应图书《韩国近代外交与中国(1861-1910)》,作者王明星,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12月出版,221页,定价15.00元,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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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作自传和回忆录的总有替本身辩白、掩非饰过的趋向,所以一般说来此类文字不可尽信。而蒋氏日记却已明白道出,是一种促进修养之工具。再从他保持纪录的习惯看来,写日记亦可算作他行政工作之一部分。再加以王阳明之影响,他的日记始终带有信仰的成分。这些因素既可以视为军事思想,或战场心理,亦可视为革命哲学,总之就与一般不同。
我所写有关蒋介石的文字曾被指摘 “以历史之长,掩人身之短”,其实凡人指斥蒋之情事我书内无一不提,只是我不相信他利用历史之矛盾自利。相反地,他主要的贡献,乃是以自己人身抵挡历史的缺陷。
以世纪末的眼光看来,中国国民党之领导抗战,专注于民族主义,无从兼顾民生。中共则以民生为首务,宁可把抗日当做一种机会,而不以之为一种事业。又直到今日台湾海峡之两岸一体重商,才可能谈得上民权。以前以十七世纪的组织承担二十世纪的任务,尚要撙节完成初期的存积资本,个人只有义务毫无权利。今日在高层机构与下层组织之间敷设法制性之联系,又来经济展开,社会上分工合作之安排愈为繁复之际,才能厘定各人之权利与义务,才能对国民有最低度之保障。
他所谓“持志守约”,乃是由于对日作战并非他一人之决策。他从未说及此种事业容易,当初学生游街,部下胁迫,敌党请愿,爱国人士说得义无反顾,他才毅然接受这艰巨的工作,并且提出“地无分东西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幼,均应抱定为国奋斗之决心,与敌作殊死战。”所述并非改造社会,创造战时体制,而是精神胜于物质,人人咬紧牙关救亡图存。
人民贫困至此,而某等尚欲谋乱,必使国亡种灭而后已乎!鸣呼,天如有灵,其必不使中华如此长乱也。中正如有自私不公,而所为无益于党国与民众者,则当立殛余身而速其亡也,勿使重苦吾民则幸矣。(1930年4月11日)
无父无母之身,又过一年矣。人只知我体面尊荣,谁知我处境之痛苦乎?若非为国家为民族为主义,则此身可以遂我自由。今不知何日始可以清白之身还诸我生者。曰:“母忝尔所生。”我其以此自念哉?(1930年12月31日)
我屈则国伸,我伸则国屈。忍辱负重,自强不息,但求于中国有益,于心无愧而已。(1933年6月3日)
战事一起,则地无分东西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幼,均应抱定为奋斗之决心,与敌作殊死战。如有中途妥协与丧失尺寸土地者,即为中华民族历史上之罪人。军人守土有责,虽战至一兵一枪,亦必与敌抗战到底
古今中外之言革命者自武则天至列宁,有一段共通的理解:他们的生命可放弃,名誉可受毁折,个人道德可有亏损,但是功业必须完成。自1926年年初,蒋介石已进入这样一个公众道德与私人道德互相冲突的境界。
蒋介石此时不利之处,乃因他领导之国民革命具有创造性格。五权分立之政府既为传统体制所无,而其职权尚在扩大。其他各系将领既为之“打江山”,北伐胜利后未见“论功行赏”,反要他们裁军,释去兵权,去南京居名誉职位。而且他对旁系将领已有忌嫌,更不得不培养人所谓之“黄埔嫡系”。
无论接何急报,须休息五分钟,再加审查,则真相渐明,心神亦定,不为所欺矣。
以和日掩护外交,以交通掩护军事,以事业掩护经济,以教育掩护国防,韬光养晦乃为国家唯一自处之要道乎?
此后蒋确保江浙地区,维持约三十个师之“嫡系”部队,次用津贴方式控制一部分外围部队,对更外围部队则只要求名义上对中央之归顺,已造成一种新平衡。
然而我们仍不能忽视:蒋在修辞的错综重复之中,也确有主意上矛盾之处……同年9月8日他又在峨眉军官训练团提到“军国民教育”,其内涵为“铁与血的精神和武德与武艺”。可是他前在1934年7月10日却在庐山军官团说道:“要以中国固有的武德来抵抗日本的武士道,要拿我们和平的三民主义来抵抗侵略的帝国主义。”这样以来,就难判断和平与战争究竟以何者占先了。 把“拙”当做一种德行,也与他要求部下“迅速确实”的旨意相违。如果“拙”代表传统社会里的“大智若愚”之世故,又难免“不诚”之指责,至少也与新时代之习惯不合符节。
中国在此期间所缺乏者为宗教思想。专制时代皇帝为天子,所颁“圣旨”有如天命,民间亦供奉“天地君亲师之神位”,于是熔合宗教思想、政治体系、伦理教育与社会习惯为一炉。所以其衙门结构简单,其向心力仍能凝聚。民国肇造后,旧思想既已与旧体制一并推翻,新人物复视所有宗教均属迷信。相形之下,中国缺乏宗教上之向心力,亦为当日企图率领全国之人士所感重大困难之一。
蒋介石在《敌乎?友乎?》文中推测日本之真正敌人为苏联。其所以在华北孜孜经营者,旨在保持侧背之安全。而蒋亦无意为俄打先锋,而希望在日俄冲突之过程中发展中国之实力。在这大前提之下,只要对方不强迫其承认满洲国,彼亦愿意将此东北问题搁置不谈,但须日本保证不在侵犯中国之领土与主权,并取消塘沽协定,此亦他与川越谈判之基本条件。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中国革命之悲剧:这国家需要改造,但是新旧体制之间有了二百年至三百年的距离,于是只能以暴力的方式执行之。在找不到适当的对象对这两三百年负责时,只引起交战者隔着远距离呼叫对方为犯为匪。
淞滬戰役約一年後,他在南嶽軍事會議上即提出:上海開戰以後我忠勇將士在淞滬陣地正與敵人以絕大打擊的時候,敵人以計不得逞,遂乘虛在杭州灣金山衛登陸,這是由我們對側敵的疏忽,且太輕視敵軍,所以將該佈防部隊,全部抽調到正面來,以至整個計劃受了打擊,將士受了莫大的犧牲,國家受了無上的損失!實在對不起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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