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笺疏

作者:余嘉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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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笺疏内容简介

[笺疏】〔一〕 嘉锡案:国于天地,必有兴立。管子曰:“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自古未有无礼义,去廉耻,而能保国长世者。自曹操求不仁不孝之人,而节义衰;自司马昭保持阮籍,而礼法废。波靡不返,举国成风,纪纲名教,荡焉无存。以驯致五胡之乱,不惟亡国,且几亡种族矣。君子见微而知着,读世说任诞之篇,亦千古之殷鉴也。文选四十九干宝晋纪总论曰:“风俗淫僻,耻尚失所,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薄为辩,而贱名检;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又曰:“观阮籍之行,而觉礼教崩弛之由。”又曰:“民风国势如此,虽以中庸之才,守文之主治之,辛有必见之于祭祀,季札必得之于声乐,范燮必为之请死,贾谊必为之痛哭。又况我惠帝以荡荡之德临之哉?”李善注引王隐晋书曰:“贵游子弟,多祖述于阮籍,同禽兽为通。”抱朴子外篇刺骄篇曰:“世人闻戴叔鸾、阮嗣宗傲俗自放,见谓大度,而不量其材力非傲生之匹,而慕学之。或乱项科头,或裸袒蹲夷,或濯脚于稠众,或溲便于人前,或停客而独食,或行酒而止所亲。此盖左衽之所为,非诸夏之快事也。昔辛有见被发而祭者,知戎之将炽。余观怀、愍之世,俗尚骄亵,夷、虏自遇,其后□胡、猾夏,侵掠上京,及悟斯事,乃先着之妖怪也。”戴叔鸾即后汉逸民传之戴良,见后 “阮籍当葬母”条。全晋文三十五应詹上疏陈便宜曰:“元康以来,贱经尚道。以玄虚宏放为夷达,以儒术清俭为鄙俗。望白署空,显以台衡之望;寻文谨案,目以兰薰之器。永嘉之弊,未必不由此也。”1 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亚之。预此契者:沛国刘伶,陈留阮咸,河内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一〕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二〕晋阳秋曰:“于时风誉扇于海内,至于今咏之。”【笺疏】〔一〕 程炎震云:“阮以汉建安十五年庚寅生,山以建安二十年乙未生,少阮五岁。嵇以魏黄初四年癸卯生,少阮十三岁。王戎以魏青龙二年甲寅生,盖于七人中最后死也。沈约七贤论曰:‘仲容年齿不悬,风力粗可。’”〔二〕 程炎震云:“文选卷二十一五君咏注引魏氏春秋曰:‘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河内向秀友善,游于竹林。’水经注卷九清水篇曰:‘长泉水出白鹿山,东南伏流,迳十三里,重源浚发于邓城西北,世亦谓之重泉也。又迳七贤祠东,左右筠篁列植,冬夏不变贞萋,向子期所谓“山阳旧居”也。后人立庙于其处。庙南又有一泉,东南流注于长泉水。郭缘生述征记所云“嵇公故居,时有遗竹”也。’御览一百八十引述征记曰:‘山阳县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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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图澄与诸石游。林公曰:“澄以石虎为海鸥鸟。”【《赵书》曰:‘虎字季龙,勒从弟也。征伐每斩将搴旗。勒死,诛勒诸儿,袭位。’《庄子》曰:‘海上之人好鸥者,每旦之海上,从鸥游,鸥之至者数百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从汝游,取来玩之。”明日之海上,鸥舞而不下。’】(言语·第45则)

7、客有问陈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笺疏】 枚乘七发云"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谿。湍流遡波,又澹淡之。其根半生半死,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雷霆霹雳之所感也"云云。季方之言,全出于此。魏、晋诸名士不独善谈名理,即造次之间,发言吐词,莫不风流蕴藉,文采斐然,盖自后汉已然矣。

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車不停軌,鸞不輟軛。詣黃叔度,乃彌日信宿。人問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萬頃之陂。澄之不清,擾之不濁,其器深廣,難測量也。」

客有問陳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樹生泰山之阿,上有萬仞之高,下有不測之深;上爲甘露所霑,下爲淵泉所潤。當斯之時,桂樹焉知泰山之高,淵泉之深,不知有功德與無也!」

王朗每以識度推華歆。歆蜡日,嘗集子姪燕飲,王亦學之。有人向張華說此事,張曰:「王之學華,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遠。」

晉文王稱阮嗣宗至慎,每與之言,言皆玄遠,未嘗臧否人物。

王戎、和嶠同時遭大喪,俱以孝稱。王雞骨支牀,和哭泣備禮。武帝謂劉仲雄曰:「卿數省王、和不?聞和哀苦過禮,使人憂之。」仲雄曰:「和嶠雖備禮,神氣不損;王戎雖不備禮,而哀毀骨立。臣以和嶠生孝,王戎死孝。陛下不應憂嶠,而應憂戎。」

王平子、胡毋彥國諸人,皆以任放爲達,或有裸體者。樂廣笑曰:「名教中自有樂地,何爲乃爾也!」

顧榮在洛陽,嘗應人請,覺行炙人有欲炙之色,因輟己施焉。同坐嗤之。榮曰:「豈有終日執之,而不知其味者乎?」後遭亂渡江,每經危急,常有一人左右己,問其所以,乃受炙人也。

謝太傅絕重褚公,常稱:「褚季野雖不言,而四時之氣亦備。」

王子敬病篤,道家上章應首過,問子敬「由來有何異同得失?」子敬云:「不覺有餘事,惟憶與郗家離婚。」

王恭從會稽還,王大看之。見其坐六尺簟,因語恭:「卿東來,故應有此物,可以一領及我。」恭無言。大去後,即舉所坐者送之。既無餘席,便坐薦上。後大聞之甚驚,曰:「吾本謂卿多,故求耳。」對曰:「丈人不悉恭,恭作人無長物。」

孔文舉。年十歲,隨父到洛。時李元禮有盛名,爲司隸校尉,詣門者皆儁才清稱及中表親戚乃通。文舉至門,謂吏曰:「我是李府君親。」既通,前坐。元禮問曰:「君與僕有何親?」對曰:「昔先君仲尼與君先人伯陽,有師資之尊,是僕與君奕世爲通好也。」元禮及賓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陳韙後至,人以其語語之。韙曰:「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文舉曰:「想君小時,必當了了!」韙大踧踖。

孔文舉有二子,大者六歲,小者五歲。晝日父眠,小者牀頭盜酒飲之。大兒謂曰:「何以不拜?」答曰:「偷,那得行禮!」

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時融兒大者九歲,小者八歲。二兒故琢釘戲,了無遽容。融謂使者曰:「冀罪止於身,二兒可得全不?」兒徐進曰:「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尋亦收至。

嵇中散語趙景真:「卿瞳子白黑分明,有白起之風,恨量小狹。」趙云:「尺表能審璣衡之度,寸管能測往復之氣;何必在大,但問識如何耳!」

司馬景王東征,取上黨李喜,以爲從事中郎。因問喜曰:「昔先公辟君不就,今孤召君,何以來?」喜對曰:「先公以禮見待,故得以禮進退;明公以法見繩,喜畏法而至耳!」

滿奮畏風。在晉武帝坐,北窻作琉璃屏,實密似疎,奮有難色。帝笑之。奮答曰:「臣猶吳牛,見月而喘。」

梁國楊氏子,九歲,甚聰惠。孔君平詣其父,父不在,乃呼兒出,爲設果。果有楊梅,孔指以示兒曰:「此是君家果。」兒應聲答曰:「未聞孔雀是夫子家禽。」

謝仁祖年八歲,謝豫章將送客,爾時語已神悟,自參上流。諸人咸共歎之曰:「年少一坐之顏回。」仁祖曰:「坐無尼父,焉別顏回?」

庾穉恭爲荊州,以毛扇上武帝。武帝疑是故物。侍中劉劭曰:「柏梁雲構,工匠先居其下;管弦繁奏,鍾、夔先聽其音。穉恭上扇,以好不以新。」庾後聞之曰:「此人宜在帝左右。」

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風起。」公大笑樂。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

荀中郎在京口,登北固望海云:「雖未覩三山,便自使人有凌雲意。若秦、漢之君,必當褰裳濡足。」

支公好鶴,住剡東峁山。有人遺其雙鶴,少時翅長欲飛。支意惜之,乃鎩其翮。鶴軒翥不復能飛,乃反顧翅,垂頭視之,如有懊喪意。林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爲人作耳目近玩?」養令翮成,置使飛去。

晉武帝每餉山濤恒少。謝太傅以問子弟,車騎答曰:「當由欲者不多,而使與者忘少。」

袁彥伯爲謝安南司馬,都下諸人送至瀨鄉。將別,既自悽惘,歎曰:「江山遼落,居然有萬里之勢。」

孝武將講孝經,謝公兄弟與諸人私庭講習。車武子難苦問謝,謂袁羊曰:「不問則德音有遺,多問則重勞二謝。」袁曰:「必無此嫌。」車曰:「何以知爾?」袁曰:「何嘗見明鏡疲於屢照,清流憚於惠風。」

陳元方年十一時,候袁公。袁公問曰:「賢家君在太丘,遠近稱之,何所履行?」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彊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嘗爲鄴令,正行此事。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異世而出,周旋動靜,萬里如一。周公不師孔子,孔子亦不師周公。」

何驃騎作會稽,虞存弟謇作郡主簿,以何見客勞損,欲白斷常客,使家人節量,擇可通者作白事成,以見存。存時爲何上佐,正與謇共食,語云:「白事甚好,待我食畢作教。」食竟,取筆題白事後云:「若得門庭長如郭林宗者,當如所白。汝何處得此人?」謇於是止。

王、劉與林公共看何驃騎,驃騎看文書不顧之。王謂何曰:「我今故與林公來相看,望卿擺撥常務,應對玄言,那得方低頭看此邪?」何曰:「我不看此,卿等何以得存?」諸人以爲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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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余嘉锡

余嘉锡

余嘉锡(1884-1955),目录学家、语言文字专家,常协人,清末举人,任吏部文选司主事。1927年后辅仁大学、北京大学、中国大学、民国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民国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教,主证明目录学。931年任辅仁大学教授,兼国文系主任。1942年兼辅仁大学文学院院长,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10月,任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委员,其著作有《目录学发微》、《古书通例》、《四库提要辨证》、《世说新语笺疏》和《余嘉锡论学杂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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