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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苦的人凄苦吧,堕落的人去堕落。事情与我无关。这便是人世。我如此硬着心肠故作冷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但却异常痛苦。
然而,能成就艺术的,并不是东京的风景,而是风景中的我。是艺术欺骗了我,还是我欺骗了艺术呢?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艺术即是我。
在我身上没有所谓文才的东西,除了全身向前,东碰西撞,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天高地厚。就像顽固拘泥于所谓一宿一饭之恩情的僵硬道德,最后再也受不了,反而做出完全不知廉耻行为的人。
希望活下去的人,即使不择手段,也应该会坚强地活下去,那是很精彩的事。
然而人生的轉機怎麼說都讓人覺得假惺惺。即使這樣的說明大部份都是正確的,在這些事實的縫隙中也必然存在著一些謊言。因為在人生道路上,人並不會總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前進的道路。大多數情況下,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踏上了一片陌生的原野。
生活安乐时,创作绝望之诗;生活不如意时,写出生之喜悦。
我身无一物值得称道,既无学识,亦无才能。玷污了肉体,心也是贫瘠的。
求生、苟延残喘是非常丑陋、充满血腥味、极为卑鄙的事。
在作品的最后一行背叛读者,并不是什么美味的作品吧。东躲西藏,而后突然披露所谓'结局',将此视为旷世逸才的前辈可悲哉。艺术不是比赛,是奉献,是不伤害读者的奉献。但是似乎受到伤害却很欢喜的变态者也很多,所以我敌不过他们啊。
人要说谎时一定摆出一本正经的脸庞,尤其是最近指导者们的那种“严肃面孔”。啐! 我想和那些不愿受人尊敬的人同行。 不过,那么好的人可不愿与我为伍。 我装作老成,人人就传言我老成。我假装是个懒汉,人人就谣传我是懒惰虫。我假装不会写小说,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我伪装成骗子,人们就说我是个骗子。我充阔,人人以为我是阔佬。我故作冷淡,人人说我是个无情的家伙。然而,当我真的痛苦万分,不停呻吟时,人人却认为我在无病呻吟。 总觉得这个世界走样了
我觉得,不论他们怎样在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上高谈阔论,都不可能消解我们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的忧愁。
哥哥这么说:“我不认为小说是无趣的东西。我只是觉得有点拖泥带水而已。只为了要说一行字的事实,却制造出一百页的气氛。”
我好想去死。今年正月,从某处送来一件和服,说是当作压岁钱。和服的质料是麻的,上面有鼠灰色的图案,大概是夏天穿的和服,我想还是活到夏天吧!
說我裝腔作勢吧,我的確有點裝腔作勢。我總是自以爲了不起。我總以為人生是一場戲。不,我總把戲看做是人生。可如今,我卻幫不了任何人。……時代的大潮給我安排的角色,我將忠實地演繹下去。永遠輸給別人的悲情卑微的角色。
用功沒有錯。用功帶來的自負則是錯的。
我有一种预感——体内就像有一只贼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活着。这预感并非什么好事,倒是令人感到恐怖。要是这种感觉姿态持续不断下去的话,说不寂这个人就成了神灵附体了。我觉得是基督!然而,我可不喜欢是女基督徒。 结果是因为我空闲,是因为我没有经历生活上的艰苦,所以我每天不会排解自己所见所闻的上百、上千个的内心感受。因此,在我发呆的时候,这些过往感受都变成了一幅幅妖怪的模样,接连不断地浮现出来呢。
我甚至想起了今天早晨在电车上坐在我旁边的那位浓妆妇人。啊,真脏、真脏!女人很讨厌。正因为自己是女性,所以非常清楚女性中的不洁,讨厌得令人咬牙切齿。就像玩弄金鱼之后,那种难以忍受的腥臭味儿一直都沾满自己一身,洗也洗不掉。这样,日复一日,自己也散发出雌性的体臭味儿。一想到这,有时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就想干脆就这样在少女时代就死掉吧。忽然,我想生病。如果患上重病,大汗淋漓,身体消瘦的话,我也许就能变得清净爽洁了。只要活着,恐怕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这种情形吧。我感觉自己渐渐地开始明白了坚实的宗教意味。
我今夜将被杀,为了被杀而奔跑,为了营救代替我的朋友而奔跑,为了打破国王的奸佞邪恶而奔跑,不跑不行。
只不过是赋予一般凡夫俗子某些意义之后,再按照梦想去过生活而已。
小纸包里传来了小虫咔嚓咔嚓的挣扎声,那小小的声音让我体味到了亲人间的温情。 我的意识中,仿佛总有个人在身后看着自己,我一直以来都在对他作着某种表演。
不具有“敏感”(这一词语虽诚然使人难为情)这种东西的人,总会深深刺痛别人而不自知。
满月的夜晚。月光溃散了,弯曲且溃散了,在层层卷起、翻腾的浪中,两人不得不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我故意甩开女子的手时,女子立即被浪吞噬,她大声呼喊着一个人,却不是我的名字。
直治的遗书。 姐姐: 我不行了!我要先走了。 我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非活下去不可。 让希望活下去的人去活吧! 人有生存的权利,同样的,应该也有死亡的权利。 我的这种想法一点也不新颖。这么理所当然,而且是原始的想法,别人都莫名其妙地畏惧,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 希望活下去的人,即使不择手段,也应该会坚强地活下去,那是很精彩的事。所谓人世之荣誉,一定会出现在他们的人生旅途中的。可是,我认为死也不算罪过。
户冢的梅雨,本乡的黄昏,神田的祭奠,柏木的初雪,八丁堀的烟火,芝的满月,天沼的日落,银座的闪电,板桥脑科医院的大波斯菊,荻洼的晨雾,武藏野的夕阳。
我装作老成,人人就传言我老成。我假装是个懒汉,人人就谣传我是懒惰虫。我假装不会写小说,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我伪装成骗子,人们就说我是个骗子。我充阔,人人以为我是阔佬。我故作冷淡,人人说我是个无情的家伙。然而,当我真的痛苦万分,不停呻吟时,人人却认为我在无病呻吟。 总觉得这个世界走样了。
所谓幸福不正像沉入悲哀的河底、微微泛光的砂金吗?
人都是一样的。 这种论调也是思想吗?我认为创造这句不可思议的话的人,既非宗教家,亦非哲学家,更不是艺术家。这句话出自民间的酒馆,有如生蛆似的,不知不觉中也没有谁说出就不声不响涌出来,没了全世界,把世界弄得乌烟瘴气。
马利亚生下的虽然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只要她觉得荣耀,他们便是圣母与圣子。
钱,世上只有钱重要!三十个银币,妙极了!我还是收下吧。我是个贪婪的商人,我想钱想疯了!是,多谢大人!是、是,忘了向您禀报,在下的名字——商人犹大。犹大·伊斯卡利特。
“是你们这些人教给我的,怀疑是正当的思想准备。人心是不能指望的。人,本来就是嫉妒贪婪,不可相信的。”
跑吧!美乐斯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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