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术与禅心
箭术与禅心内容简介
透過箭術,一位德國的哲學教授以行動直接切入禪的精神!奧根.海瑞格教授為了追求在哲學中無法得到的生命真義,來到東方的日本學禪。透過箭術這項藝術,他以行動直接切入禪的精神。海瑞格教授的理性哲學訓練背景,使他在文字上不遺餘力地避免落入感性或煽情的陷阱,但是深沉的情感仍然不自禁地從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真實而不矯揉做作,別具有動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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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rain decides “I will move my finger now” about 0.3 seconds before you are aware of it
在箭术中。。。最显著的一个特征是,那些艺术并不具有实用或纯粹欣赏娱乐的目的,而是用来锻炼心智;诚然,那些艺术能使心智接触到最终极的真实。。。 如果一个人真心希望成为某项艺术的大师,单纯靠技术性的知识是不够的。他必须要使技巧升华,使那项艺术成为“无艺之艺”,发自无念之中。。。 经过了长年的自我遗忘训练,人类能够达到一种童稚的纯真状态。
老师绝不会想过早使学生成为艺术家,他的首要考量是使学生成 为一个技巧纯熟的工匠,对自己的手艺有完全的控制。学生勤勉地贯 彻老师的想法,彷佛自己没有更高的抱负,他近乎愚钝地在责任下低 头努力,只有经过了若干年,才发现他所熟练的技巧已经不再具有压 迫性,反而使他得到解脱。他一天比一天更能追求他的灵感,不 要 在技术上费力;同时他也能透过细心的观察而启发灵感。他心中刚浮 现的意象,手中的笔已将那意象捕捉描绘下来,最后学生自已都不知 道,究竟是心还是手完成了这项创作。
假设学生的才能可以胜任日益增加的压力,在他达到成熟之前仍 然有一种几乎难以避免的危险。这种危险不在于他消耗自己于无益的 自满中─东方人没有此类的自我崇拜─而是会停滞于故步自封,因为 他的成就得到认同,他的名声大噪;换句话说,他会使艺术性的生活 成为一种自说自话式的生存方式。
大师曾说,吸气是收敛、结合;屏气是让你把每个动作做得准确;而呼气是克服一切限制后的松驰与完结。
吸气是结合;屏气则一切得入正轨;呼气是松开和克服一切限制,达到圆满。
因而,所谓“射箭的艺术”,或曰“弓道”,指的并不是运动员多少可借由肢体的锻炼能加以控制的那种能力,而是这么一种能力:它的来源要从炼心中去找,它的目标在于射中心灵的靶子,以使射手主要是朝自身瞄准,甚至能成功地射中自己。
作者的箭术师傅在教导他的时候说“真正的箭术,是无所求的,没有箭靶!你越是顽固地要学会射箭击中目标,你就越无法成功。阻碍你的,是你用心太切。” “对于有心机与暴躁的人而言,这种断裂(弓弦)便是永久的。” 而师父对作者的求问给出的解决方法是这样的“学习正确的等待,放开自己,把自己和一切都断然地抛弃,直到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种不刻意的张力。”
开始时进步得很快的人,以后会遭遇较多的困难。
老师称呼它什么都不重要,也许根本不提。即使老师沉默,学生也能了解他的意思。重要的是,从此一种内在的变化开始发生作用。老师追求它,但不会以更进一步的指导来扰乱它的发生。
关闭所有感官之门,这项要求并不意味着主动拒绝感官的世界,而是准备好顺其自然地退让。要能够自然地完成这种无为的行为,心灵需要有一种内在的定力,这种定力就要靠呼吸的专注来达成。这是刻意的练习,而且要刻意到装模作样的地步。吸气与吐气都要极仔细地一再练习,不需很久就会有效果。一个人越是专注于呼吸,外界的刺激就越模糊。
你已经知道射坏了不要难过;现在必须学习射好了不要高兴。你必须使自己解脱于快乐与痛苦的冲击,学习平等超然地对待它们,你的高兴要像是为了别人射得好而高兴,不是为了你自己。
甚至连最简单的事都陷入了混乱之中。是『我』拉了弓,或者是弓拉了我到最高张力状态?是『我』射中了目标,或者目标射中了我?这个『它』用肉眼来看是心灵的,用心眼来看则是肉体的?或者两者皆是?弓,箭,目标与自我,全都融合在一起,我再也无法把它们分开,也不需要把它们分开。因为当我一拿起弓来射时,一切就变得如此清楚直接,如此荒唐的单纯…
“The way to the goal is not to be measured! Of what importance are weeks, months, years?”
如果一个人真心希望成为某一项艺术的大师,技术性的知识是不 足够的。他必须要使技巧升华,使那项艺术成为「无艺之艺」,发自 于无意识之中。 在箭术中,射手与目标不再是两个相对的事物,而是一个整体。 射手不再把自己意识为一个想要击中对面箭靶的人。只有当一个人完 3全虚空,摆脱了自我,才能达到如此的无意识境界,他与技巧的完美 成为一体;然而其中蕴藏着十分奥妙的事物,无法藉由任何按部就班 的艺术学习方式来达到。
禅是「平常心」,如马祖禅师(卒于公元 788 年)所说;「平常心」 就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可以这么理解,弓道很像是学禅的预科学校,因为它使初学者通过自己的双手对那些原本不可理解的事件获得更加清晰的了解。
拉弦时不能使用全身的力气,而必须学会只让你的两手来做,胳膊和肩膀的肌肉仍然松着,仿佛是在袖手旁观。只有做到这一点,你才能完成以‘神意’来拉弓射箭的条件之一。
“不要去想该怎么做,不要考虑怎样去射!”他大声说道,“只有当射手自己不经意的时候,箭才能射得平稳。那弓弦必须像突然切过握住它的大拇指一样,而不要有意张开右手。”
你越是一心想学会以射中靶子为目的的射箭,你就越射不好箭,靶子离你也会越远。你的拦路虎是你的主观意愿太强了。你以为不经过你自身做过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但是,干吗要预先思考那只有通过经验才能感知的东西?这不正是到了该抛弃这种徒劳的习惯的时候了吗?
通往目标的道路是不可计量的!星期年月有何要紧?
你已经知道不该为射得不好而悲伤,现在得学会不要为射得好而欢喜。你必须从欢乐与痛苦的羁绊中解脱出来,学会以平和宁静的心境去超越它们,仿佛为他人而不是为你自己射得好而感 到欣喜。
在告别而又非告别时,大师把他最好的那张弓递给我。“当你用这张弓射箭时,你会感到师魂即在身边。不要将此弓送到好奇者的手中!当你已经超越它的时候,不要把它搁起来留作纪念!毁掉它,将它烧成灰烬,什么也别留下。”
除了不懈的练习,他看不到别的出路,而他的老师一时也无忠告可提。因此,初学者只有孤注一掷地去超胜他人,甚至超胜自身。他于是获得了高超的技巧,这使他已经失去的自信有所恢复,他觉得距离希冀的目标越来越近了。然而老师却不这么想--实际情况也是这样,正如泽庵所断言的,初学者的一切技巧只会导致“他的心被剑夺走”。
已变成他“灵魂”的剑再也不会耐不住呆在剑鞘里了,只有当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才拨出剑来。
武士将娇嫩易落的樱花选作他们最真实的象征不是没有缘由的。像在晨曦中坠落的花瓣安详地飘至地面,一个无畏的人也会悄然而宁静地遗世而去。
……因此,赫里格尔是幸运的,他碰上了一位“过来人”。为什么禅宗在六祖以后有不少人流于口头禅或狂禅,其根本原因恐怕在于缺乏“过来人”的缘故。
按照“奥义”的说法,弓道乃是件生死攸关的事情,它是射手与自身的较量,这种较量不是可有可无的摆摆样子,而是与一切外部——例如跟一个有形有体的对手——较量的基础。在这种射手与自身的较量之中,这种艺道隐含的实质便显现了出来,而教授此种艺术总是抛开那种骑士式较量所依赖的功利目的,并不扼杀任何本质的东西。
因为,各个时代的弓道大师都一致认为,通往这种艺术的大门只向那些心灵纯净、心无旁骛的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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