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给我一个姑娘

作者:冯唐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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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给我一个姑娘内容简介

“我早在搬进这栋板楼之前,就听老流氓孔建国讲起过朱裳的妈妈,老流氓孔建国说朱裳的妈妈是绝代的尤物。我和朱裳第一次见面,就下定决心,要想尽办法一辈子和她耗在一起。”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时间概念,一辈子的意思往往是永远。如果我的双手抚摸朱裳的头发,我不能一柱擎天的话,我就真的老了。可是,如果我诚心正意,不用真正抱她在怀里,不用真正的抚摸,她的人远在天边,但是我的双手沾满了记忆,伸向虚空,抚摸空气,她就在我的怀里,她的头发就在我的手指之间。我在转瞬间一柱擎手,我的真阳充沛,我的气数悠长无尽。我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抓着自己的头像气球一样飘浮到天上,身子横陈。与冯唐的的上一部小说《万物生长》相比,《十八岁时给我一个姑娘》可以看作是其前传,主人公都叫秋水,《万物生长》写的是大学生活,《十八岁时给我一个姑娘》叙述的则是中学生活的情爱断代史。记录作者在八十年代初的北京最初接触暴力和性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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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我以前总是纳闷,街面上日日在自己面前飘过的那些美若天仙的姑娘们回家后都和谁睡觉。观察过朱裳父母之后我清楚了,就是朱裳爹这种人。这种人坐不出龙椅和马扎的区别,赏受着上等的女人,无知无觉,问心无愧,如得大道。否则的话,对绿帽子的担心,就会让他们少二十年阳寿。

她喜欢看我脸上如入魔道的迷离,如怨鬼般的执着。

你现在还小,不懂。但是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没准也会问自己,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之后,哪怕小二儿被剁了,旋成片儿,哪怕斤桔子,哪怕蹲号子。

我坐在桌子前,世界和自己之间是一堵墙,墙和自己之间是一盏灯,灯和自己之间是一本电话就在旁边,七个号码就可以解决某思念。

我有⼀一种理论,物质 不灭,天地间总有灵气流转,郁积在石头上,便是玉,郁积在人身上,便是朱裳这样的姑娘。玉是要好人戴的,只有戴在好人 身上,灵气才能充分体现。女人是要男人抱的,只有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灵气才有最美丽的形式。 想到这种理论,我忽然觉得不高兴。

我们什么都不多想地朝前走,前面是不再刺骨的风。将来是什么都会有的,我们没有⼀一 个人想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武侠小说上说,鲜衣怒马,年少多金。我们兜里各有三五块钱,年轻真好。 而且,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想到姑娘。我们手拉着手,像南北朝时的同性恋⼀一样,在大街上走。 我们是长在这方圆十几里上的植物,和周围的建筑⼀一样,可以生长,可以枯萎,可以抱怨,可以喊叫,可以消失,但是不能离开。

和翠儿在一起,我是我自己。不用隐藏,不用伪装。很自然也很自在,自然得就像风会吹,雨会落。自在得就像两个人一直喜欢同一个牌子的烟,同一个牌子啤酒,啤酒喝到三瓶,心里会有同样的意乱情迷。

我厌倦把那些考试后注定会忘掉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脑袋,仿佛应该像珍藏一张张朱裳的影像一样,更拒绝像老师希望的那样因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感到耻辱。到了现在这个年代,用考试成绩的好坏来评价一个学生,就像根据一顿吃肉包子的多少来选拔英雄一样荒唐。如果决心当学者的人应该读尽每一本撞进手里的书,如果立志做大众情人的少年应该对每一个进入眼帘的姑娘微笑。冰岛的首都是雷克雅未克,“安史之乱”是因为税收政策不对还是因为杨贵妃的胸脯长得太大了,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有一种理论,物质不灭,天地间总有灵气流转,郁积在石头上,便是玉,郁积在人身上,便是朱裳这样的姑娘。玉是要好人戴的,只有戴在好人身上,灵气才能充分体现。女人是要男人抱得,只有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灵气才有最美丽的形式。

姑娘你仰着头总是绷着漂亮的脸, 仿佛要沾你的一定是个款, 为了心理平衡我想问几遍, 你是否也天天大小便?

“那时候写小说散文的叔叔大婶们患有永久性欣快症。他们眼里,黑夜不存在,天总是蓝蓝的,姑娘总是壮壮的,看见宝塔只想到延安,绝想不到阳具。祖国形势象是吃了几百吨壮阳药,硬挺挺的想疲软一小会儿都不行。”

姑娘又不是阿拉伯数字,不具有可比性。玫瑰好看,做汤肯定没有花菜好吃。

我摆开几个茶杯,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就静静地坐在对面。倒上茶,千年前的月光花影便在小屋里游荡。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已经坐在对面了,他们的文字和我没有间隔。我知道他们文字里所有的大智慧和小心思,这对于我毫无困难。他们的魂魄,透过文字,在瞬间穿越千年时间和万里空间,在他们绝不知晓的北京市朝阳区的一个小屋子里,纠缠我的灵魂,让我心如刀绞,然后泪流满面。

路上车不多,公共汽车欢快地在二环路上开着。吸入鼻子的空气冷而脆,刺激起脑海里沉睡得很深的东西。我厌倦把那些考试后注定会忘掉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脑袋,更拒绝像老师希望的那样因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感觉耻辱。到了现在这个年代,用课本考试成绩的好坏来评价一个学生,就像根据一顿吃肉包子的多少来选拔英雄一样荒唐。冰岛的首都是雷克雅未克还是别的地方,“安史之乱”是因为税收政策不对还是因为杨贵妃的乱政,这些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坐在桌子前,世界和自己之间是一堵墙,墙和自己之间是一盏灯,灯和自己之间是一本书。书和自己之间,是隐隐约约朱裳的影子。 电话就在旁边,七个号码就可以解决某种思恋。天渐渐暗下来,窗子里是很好的月亮。

仿佛 仿佛有一种语言 说出来便失去了它的底蕴 仿佛摇落的山音 掌上的流云 仿佛有一种空白 河水流过堤岸没有记忆 仿佛投进水里的石头 落进心里的字句 仿佛有一种存在 只有独坐才能彼此感觉 仿佛淌过鬓边的岁月 皴上窗棂的微雪

现在的空气脆而清冷,就在这种天气里,一个案件发生了重大的转折,好人坏人正义邪恶变得混沌不清,各种关系纠缠在一起,不是案件,而是一个阴谋。女孩作为一个整体,在这个阴谋里起的作用极其重大而微妙,朱裳的意义更加隐涩。朱裳仿佛可以在某种时候改变时空的连续性。转瞬间,这辆公共汽车成为南瓜马车,车上的铜质铃铛叮叮作响。二环路上的楼群像积木一样倒塌,废墟间长出齐腰高的荒草。我感到我和朱裳之间将要发生的事件会帮助我完成对经卷的重新书写,我对这个事件的性质和所有细节充满深深的恐惧。

横刀夺爱,方显英雄本色。

姑娘又不是阿拉伯数字,不具有可比性。玫瑰好看,做汤肯定没有菜花好吃。

我就坐在朱裳后面,透过她发丝的间隙,可以看见摊在她面前的物理书上的滑轮和杠杆,就像春天,透过雨丝,可以看见胡同口撑一把碎花伞,急急走过的姑娘和撑一块塑料布,坚持卖茶鸡蛋和香烟的大爷。

十七八岁的男孩,斜背一个军挎,里面一把菜刀。腰间挺挺的,中横一管阳物。一样的利器,捅进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血红。

有了所谓社会经验的我,有一天跑到南京玩,偶然读到朱元璋写莫愁湖胜棋楼的对子:"世事如棋,一朝争来千古业。柔情似水,几时流尽六朝春。"当下如五雷轰顶:我操,又被这老少王八蛋们给骗了。

我喜欢坐美人开的车,我坐在旁边,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看窗外的风景和窗内的美人。风景好的时候,美人笑的时候,把左手放在美人的右腿上,问:是不是不征求你同意就把手这样放的人就是流氓?你不开车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你一定会大嘴巴抽他?

不信美人终薄命,谁教英雄定早夭

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要大惊小怪... 黑夜不存在,天总是蓝蓝的。

女孩子不过是女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力气没你大,吃的没你多。周幽王没为她们耍过诸侯,吕布没为她们杀过董卓,特洛伊城没因为她们被烧光,她们的鼻子短到没有,世界历史也不会有一丝改变...... 我要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这些记忆?我知道即使失去双手,双手的记忆也还是在的。

只差一句话

我喜欢坐美人开的车,我坐在旁边,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看窗外的风景和窗内的美人。风景好的时候,美人笑的时候,把左手放在美人的右腿上,问:是不是不征求你同意就把手这样放的人就是流氓?你不开车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你一定会大嘴巴抽他?美人在专心开车,不象平日里一样过分专注于自己的美丽,所以格外好看。

我没怕过什么人 也没信过什么 但我相信我将来会富 会成为一个有钱人 是不是男人就不该真的爱上什么人 就该搂完抱完心里什么也不剩 这样才能睡得香 吃得香 说起话来才能不顾及 干起事来才能特玩命 才特别地像个好男人?

那时候什么都凭票,布票、油票、面票,最值钱的就是女特务票和金瓶梅票。女特务票和金瓶梅票是等值的,一张女特务票可以领一个女特务,使用一天,一张金瓶梅票可以领一部未删节的《金瓶梅》,看一辈子。一张女特务票或是金瓶梅票都能换一千斤面票。

18岁给我一个姑娘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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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冯唐

冯唐

冯唐,男,1971年生于北京,诗人、作家、古器物爱好者。2012年被《人民文学》杂志评为“未来大家”Top20之首。1998年,获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2000年,获美国Emory(埃默里)大学MBA学位。前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华润医疗集团创始CEO。现从事医疗投资,业余写作。已出版著作:长篇小说《欢喜》长篇小说《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长篇小说《万物生长》长篇小说《北京,北京》长篇小说《不二》长篇小说《女神一号》中短篇小说集《天下卵》随笔集《活着活着就老了》随笔集《三十六大》随笔集《在宇宙间不易被风吹散》诗集《冯唐诗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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